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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足球场大小的超大宴会厅。亮暗事宜的灯光,芬芳可人的鲜花,形状精美的香槟摆设,穿着统一得体的男女侍应,悠扬悦耳的提琴合奏,没有喧嚷和浮躁,人与人之间谈话都控制着音量,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宴会的高规格。
“少董来了啊!”
“左少董久仰久仰!……女伴真是漂亮!”
“左少董真是年轻有为,把天左集团发展的这么好!”
……
左纪席一出现就有一大群人涌过来攀谈,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人太多,年子玥被疾步而来的人撞了一下,好在左纪席及时扶住了她的腰,她才没有在这双恨天高的鞋子上出现踉跄。
左纪席眯了眯眼,周围人赶忙的退半米之外,嘴角上挂的笑容有点尴尬,一帮老总丈二和张摸不到头脑,虽说左家少董不爱和人太亲,可今天这不悦的反映着不是太大了点?
“感谢各位来给爷爷祝寿,我要先去爷爷那边,大家请便。”说完,左纪席的左臂微不可见的加紧,带着年子玥的身体就穿开了人群,留下一群热血沸腾外加八婆兮兮的老总:
“刚才那位是年家二小姐吧?”
“不是听说左少董不喜欢女人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带女伴出席,今年倒好,一带就带一私生女,也不怕把左老爷子给气晕过去!”
“其实这年子玥还是挺漂亮的,那气质真是绝了!我看啊比年久馨还好!”
“好什么!她那些丑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有这样个女儿,非打死不可!”
……
左纪席位高权重,又第一次带女伴出席,所到之处无不鸦雀无声,无数眼睛注视过来,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眼神之恐怖,目瞪口呆之后全是千刀万剐和唾弃非常!也就是年子玥能淡定,依旧神情冷清,换作其她女人,恐怕早就脚软了。
以左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即便他是东家主角,也不需要亲自迎宾,一楼大厅招呼客人的都是左家地位比较高的内亲。年子玥跟着左纪席上了二楼,二楼的装潢风格突变,由西方装潢变成了东方装潢,穿过两个雕花拱形木门才进入一个僻静的房间。
主位的宽大的轮椅上坐着一位穿红色唐装的老人,理了短而整齐的头发,头发全白,黄黑色的皮肤,饱经风霜的脸,一对眼睛凹陷而深邃明亮,看谁都是犀利透彻的眼神,完全没有古稀之年的慈祥。据说,自从上次出院,左老爷子的身体就不是很好。
左纪席走过去,放下臂弯,年子玥的手自然而然的落下来。他对老人轻轻俯下身,说话口气并没有比平时缓和多少:“爷爷,生日快乐。”
“嗯,来晚了。”连带着声音都极具年代感,左正人如其名,是出了名的正直严肃,即便是对面最疼爱的孙子,也不曾露出一丝柔软。
这祖孙两个也真是够了,亲人之间寒暄竟然寒暄出了个公司老总会晤的感觉。
今天主要是因为年子玥打扮浪费了时间,否则左纪席完全可以提前一小时到。年子玥正犹豫自己该不该说话,左纪席已经开口:“我下次会注意时间。”
他替她拦了下来。本来他没有丝毫责任。
她记得他问了她一句:休息够了?
左正又“嗯”了一声,这才把视线转向年子玥,深沉的眸光像是能把年子玥一眼看透,“年子玥?”
他居然知道她名字?也是,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不关心,作为目前为止左纪席唯一能接受的女人,她的祖宗十八代这个老人恐怕都调查了。
“是。”年子玥点头,紧接着说,“左爷爷,生日快乐。”
“知道说生日快乐,看来你还没有外界传的那样不懂礼数。”老人的语气很平和,可是字字透露出威严。
年子玥面不改色的迎着左正的目光,看来今晚要应付的不仅是年久馨了。
“既然你跟了阿席,不管是个见得人的身份还是见不得人的身份,都不能有负面消息,更不能给阿席带来坏影响,比如,你的任性妄为,殴打校友,插足恋人,甚至在工作上进行干扰,让阿席推迟宣传拍摄!”
一字一句越来越用力,如果换做一般的老人,恐怕已经一掌拍到桌面上了。
他在责备她。
年子玥自觉不是什么拥有任性真善美的好人,可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她一向很尊重,至少在这之前,她一直很敬重左正,这个人坐镇整个左氏家族,处事公正明理,有赤子之心,左家的子孙都被他要求服兵役,他每年都给国家捐钱一大笔,还拿出个人资产成立基金会帮助贫困人民。
她以为这个老人,是崇高的。
“左爷爷,没有人想给自己抹黑。”年子玥的话说得很平静,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自然放松,只有眉宇之间的凉薄出卖了她的并非毫不在意。
左正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年子玥,像是在观察她的神情,又像是在考验她的胆识,过了几秒,说:“阿席,我要和年小姐单独谈谈。”意思很明显,要左纪席暂时出去。
左纪席不动,“您和她不熟,没什么好谈的。”
“你怕我伤害她?”
“我不放保镖进来,你伤不了她。”
年子玥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左纪席在忤逆他的爷爷。
左正手边的紫砂壶茶杯里泡的香茶已经开始冷却,水面冒出的袅袅水烟越来越少,没一会儿就消失了,期间,整个房间都是一片幽静。左纪席和左正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退步的意思。年子玥看了两眼觉得无聊么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上好的黑釉瓷瓶,恰到好处的寒兰插花,饕鬄青铜摆设……她正感叹值钱货不少时,外面有人通报说有人拜访。
这场没有硝烟的僵持暂且结束,没想到,这只是另一个战斗的开始。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黑色西服,一看就是业内**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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