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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移情(6000+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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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闵正中拄着拐杖从房间走进大厅,朗声喊话,“谢谢大家能抽空来给我祝寿。今天在这里,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和大家宣布,那就是我的儿子闵校尉和温家大小姐温初晴的婚事,已经确定是下个月26号了,届时会给大家发喜帖。”

    刚被吻到的张颜,脑子缺氧,现在听到闵正中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耳边传来众人鼓掌道和声,还有闵正中的笑声。

    她着急的往后退不去看任何人。

    是疯了,她才会答应今天跟着周远庭来闵家,她刚才的行为举止有些可笑,闵校尉和温初晴要结婚了,也就是说,离婚协议上闵校尉已经签字了。

    从今以后她都和闵校尉没有关系了,闵校尉已经放弃她了,她今天又何必来这趟?

    退出了人群,她提起拖地的裙摆,急忙忙的跑向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用水撩起凉水拍打在脸上,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就是她想看到的!

    她需要时间平复心情,更需要时间去接受她和闵校尉已经离婚,温初晴即将和闵校尉结婚的事实。她要整理好仪态,像进来时那般,拿出身为名媛该有的样子,直到宴会结束,跟着周远庭回去之后,就一切都结束了。

    良久,张颜才对着镜子,拿出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脸上的装了花掉了,她对着镜子,巴掌大的包里,是造型师为她准备的化妆品,她翻找出大红色的口红,只补了口红。

    从卫生间里出来,面前出现一个身影,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人就被拉了进去,卫生间的门被顺手带上,反锁偿。

    她抬眼去看,面前的人是闵校尉,他面色阴沉,像是快要能滴出水一样。他的双眸迫视着她,她只是对上他的黑眸一眼,便慌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蓦然卫生间封闭狭小的空间,气压低的可怕,她心底发憷,本能反应往后退。

    闵校尉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而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知道角落贴着洗手池,她无路可退,心底漏了一拍,无所适从。

    面前高大身形贴合着她的身体,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距离。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闵校尉的双腿,低着她的力道,向来力气上她就不是闵校尉的对手。

    推开闵校尉,从他面前逃脱是完全没有可能!

    闵校尉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又逃跑?为什么你会跟周远庭在一起?”

    头顶上方传来闵校尉的声线清冽。她动了动下颔,想挣脱闵校尉的束缚,丝毫挣脱不开,闵校尉手上的力度加重,她吃痛的拧着眉心。

    对上闵校尉的视线,她看到他的眼睛里像是骤然霜降一般寒气,瞬间让她背脊都发凉,通体的寒意,骇然蚀骨。

    小乖逃了一次又一次,早上还和他亲吻告别,等他回去时人又逃了。

    他容忍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

    能推的开,放得下,就是无关轻重,在她的心里,他无关轻重。

    张颜攥紧掌心,硬着头皮咬牙说着,“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完全没有必要怕他,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有了温初晴不是吗?现在的闵校尉没资格过问她跟谁在一起,她是单身,可以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思及此,她嘴角泛起轻嘲,“我喜欢谁当然会和谁在一起,这是我的人身自由。闵校尉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这样的口吻,像是在和一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说话。

    闵校尉心底一滞,眸子被刺痛似的紧着,他微微开合薄唇,声音轻缓的哄着,“乖,说你是在骗我的。”

    他还是愿意相信她在骗他,从她出院后他再见她,她就是满口谎言的小骗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一般,她看着闵校尉的眼睛,心像是被攥紧了捏着,难受的快无法呼吸。一时,竟无法开口说话去辩解。

    “你在说谎骗我,你不是自愿的,你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闵校尉的口吻不是猜测而是笃定,双眸紧锁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看清她的内心,声音有放低了些,醇厚低哑,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瓣,“嗯?乖,告诉我。”

    如果小乖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反复,若一直对他发脾气,他或许还可以推测出。

    气息拂在她的脸上,闵校尉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温柔。

    张颜收回思绪,忽地眼底带着笑意,“我这人就是很容易移情别恋,以前喜欢岳洋,之后喜欢你,现在又喜欢周远庭,有什么不可以的?”

    蓦地,闵校尉**她的唇,带有惩罚意味的力道,掠夺着她的氧气。

    她想反抗的双手去推他的胸膛,用尽了全力,却被闵校尉攥住她的手腕,她挣扎不开,手腕被磨红了。被抵住的双腿,腰间抵在洗手池的边缘,挣扎时,后腰被抵的很疼。

    再她还剩意识前,她张嘴不管不顾狠狠咬下去,口腔内腥甜味弥漫,她也吃痛的拧紧眉心。

    因为她咬到的是她自己的舌头。

    感觉到她再准备张口时,他舔舐她舌头上伤口的动作顿住。

    借机,她猛然抽回手抬起甩在他的脸上。‘啪!’一巴掌响彻她的耳膜,她知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用的是全部的力气,所以,她微微怔住,看着被她打的左侧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红印子。

    这一巴掌,闵校尉是没什么反应,似无关痛痒,可是张颜却被自己的行为怔住了。

    她打了闵校尉……

    “小乖,你是想逼疯我吗?”闵校尉哑着声音,无力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回神,她仍旧挣扎伸手推他,“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明白我说的话?我移情别恋了,不喜欢你了,现在喜欢的人是周远庭!”

    “你也有了温初晴,我们好聚好散。”顿了顿,她又道了谢,“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照顾我。”

    有多久,她没有开口和他道谢了?

    和一个人划清关系,态度上就是该有的礼貌不会少,最生分的词就是‘谢谢’。

    趴在他的肩上,不用看到他的眼神,果然她没那么怕了,想说这么也都可以轻松的说出来。

    “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吃着碗里看着窝里。我没有犯/贱当小三的意向,所以请闵校尉你自重!”张颜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温度。

    闵校尉禁锢着她的双肩,目光一瞬不瞬的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情绪,但在她的眼底就只看到了淡漠、疏离。

    这样的小乖,闵校尉看着觉得很陌生……

    她没有攥紧手心的小动作,以往她撒谎对他说狠话时,他都能看到她会有攥紧手心的小动作,现在她现在说的话,真假,闵校尉已经无法辨别。

    “小乖,如果我疯了,大概也是被你逼的。”闵校尉字音从齿缝中迸出,抬手将她身上的晚礼服一扯。

    伴随着‘刺啦’一道声音,抹胸的晚礼服退到她的腰间,她大片的雪白的肌肤露出。

    张颜慌张的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往上扯,却怎么也扯不回来。

    此时,卫生间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里面有人吗?为什么把门给反锁了?”

    另一个人说着,“里面应该没人吧,我看这门一直都是关着的。就去了别的地方找了还有没有卫生间,到楼上才好不容易找到一间。”

    “是不是闵家的佣人太忙了,忘记把外面的这间给打开了?”

    “应该是吧,今天的客人这么多,这里的卫生间门不开,难道要我们有事憋着吗?”

    “旁边的男厕门倒是开着。那我去叫人,来把门打开。”

    听到她们的谈话声,张颜的整个神经像是绷紧了的琴弦,她不敢发出声音。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她和闵校尉现在在卫生间里……

    颈窝处闵校尉还在吻着她,她推搡着闵校尉,焦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你别碰我!别碰我!快停下!如果别人发现,周远庭知道,就完了。”

    没办法冷静,外面的传来的对话声让她紧张到手心冒冷汗。连说话阻止语言去说服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知道是她哪句话起了作用,闵校尉停住所有的动作,双眸迫视着她,想从她脸上发现异常的神情,却发现是徒劳。

    正在寻找闵校尉的温初晴,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发现有两位女士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没有进去,好像是遇到了麻烦,她落落大方的拿出女主人的姿态走过去。

    “怎么了?”温初晴看着她们。

    其中一位穿粉紫色晚礼服的女士笑着说着,“我们想上个洗手间,却发现门没开开。正准备去叫人来开呢。”

    在卫生间里面的张颜,听到是温初晴的声音,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温小姐,是我在卫生间里面,我身上的晚礼服不小心扯坏了,现在不能出去,麻烦你可以送一件衣服进来吗?”

    听到她的求助,温初晴第一反应是真的以为她衣服被扯坏了。

    可是她联系到闵校尉也不见了踪影,而且听张颜说话的声音,都有微颤,心底便有了预感。

    闵校尉也应该在里面……

    温初晴冲着外面的两位女士,笑了笑,“还请你们去别处的卫生间,闵宅不只这一处卫生间,你们问一下佣人就可以了。”

    支开了她们后,温初晴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回房去帮张颜拿衣服。

    等到她拿着衣服回来时,却看到卫生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一个人。

    结果是张颜跟温初晴求救失败。

    没有等来温初晴的解围,她被闵校尉抱着回了他的卧室。

    有少数人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还隐隐约约看到背影怀里抱着用西装包裹着一个人,绕道回了房间。

    被闵校尉带回房间的张颜,怒视着他,如果她不是怕被人看到就呼救了,可偏偏不能让别人看到,就算她不在乎名声,也不能不在乎闵校尉的名声。她是平民百姓,闵校尉是校尉官衔的军人。

    她有那么多的顾忌,但闵校尉是全然不顾。

    闵校尉把她放在床上,拿被子给她盖好,声音轻缓,“小乖,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刚才有没有弄疼你?”闵校尉抬手抚去遮住她视线的头发。

    语气温和,带着对幼儿的轻哄。

    张颜冷冷的打开他的手,歇斯底里的说着,“我跟你以前没有关系了,你告诉我你这是再做什么?是想让我做见不得光的情/妇?我说了,我没那么贱!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周远庭。”

    来之间,周远庭对她的警告,余音还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如果她表现不好,周远庭做出什么来,她承担不起。

    蓦地,闵校尉身形顿了顿。

    这是小乖今晚上在他面前提的第几次周远庭的名字了?

    说喜欢周远庭。

    说怕周远庭误会。

    说要去找周远庭。

    见闵校尉手僵在半空中,张颜没有去看他眼底落寞而又刺疼的眸子,而是趁机抓住机会,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冲出门外。

    门外,数人的目光投向她,眼神怪异又带着探究。

    而不远处的周远庭也被引起了注意,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不问理由也知道她怎么弄成这样。

    张颜正想着要说什么话好不然大家胡乱揣测,不让周远庭察觉。

    周远庭俯身,手上还在为她整理披着的西装外套,动作轻柔,耳边传来他低语,“让你不要乱跑呆在我身边,你不听,现在弄得这么狼狈。”

    外人看着,便是看到周远庭对一个女士关心爱护至极,他们的感情之深。

    拎着衣服折回的温初晴,刚好看到对面不远处的回廊下,周远庭在为张颜披衣服。

    她连忙拿着衣服走到他们的面前,扬了扬手上淡粉色的衣裙,眼底带着浅笑,“你说你衣服勾破了让我帮你拿衣服,怎么人不好好呆在房间里,这出来被大家看见,多不好。”

    这句话是在帮张颜解了围,但也是在帮她自己。

    但看到的人还是觉得奇怪,因为张颜刚才从房间里出来,是双手抓着晚礼服往上提,盘起的头发散下乱糟糟的,还有脚上连鞋子都没穿。

    但既然温初晴这么说了,大家也都收起看热闹的闲心,散了,没再去盯着张颜了。

    此时,房间里闵校尉迈步走出来。

    温初晴一惊,连忙看看刚才散去的人有没有回头,看到闵校尉从房间里出来。

    闵老爷子刚和宣布她要和闵校尉成婚,这个时候要是看到闵校尉跟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同一间房间里走出来,那明天报纸头条上她这个港城第一名媛,一会是会同情的跳梁小丑。

    所以,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温初晴又收回视线看向闵校尉,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爸刚宣布我们婚礼的事。这么多宾客都知道,爸为你的事担心的整晚睡不好,他一心为你考虑。校尉,你总不忍让爸颜面尽失吧。”

    还没结婚,温初晴已经开始称呼闵正中为‘爸’了。

    张颜扭过头,不想再听了,扯了扯周远庭的袖口,“我累了,想回家。”

    “好。”周远庭将她打横抱起。

    为了不看闵校尉,也不想别人看到她,她就把脸埋在了周远庭怀里,闭上眼睛。

    周远庭抱着张颜迈步离开,耳边她又听到闵校尉在唤她,“小乖。”就只是听着闵校尉的声音,她都能想象出闵校尉此刻眼底的神色,暗淡而又隐隐刺疼。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只是童话。温初晴说的话虽然没有人情味,但却是实话。

    她也懂了,不是靠相爱就可以打败现实,她和闵校尉之间,有鸿沟,她的过失失去孩子,更因为自责、愧疚,她不敢再继续面对闵校尉,所以就只想着逃避。

    周远庭抱着她,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出了闵家大门。

    只是没人看清他怀中抱的人儿的脸庞。

    等她被周远庭抱着放进车里,她才敢松懈,依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虚弱无力的摊着。

    真的觉得好累,她今天是在亲手毁掉她和闵校尉之间的所有,也在断送她唯一的幸福。

    周远庭看着她目光无神,疲惫的模样,唇角勾起,“既然觉得累,那以后就别再见闵校尉了。”

    “好。”她声音无力应声,极为低小。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作为奖赏,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周远庭满意的笑了笑,直视前面,看着车外的景色。

    张颜没有那个心情,“我不想去,明天我只想呆在房间里休息。”

    “你就不想看看害你失去孩子的白康俊和白灀岚?”顿了顿,他侧脸对上她的视线,“如果没有白康俊这个开端,我永远也没有机会会和闵校尉分出胜负。当然,这也得多亏你,你是唯一让闵校尉能情绪失控的人。”

    这话,张颜听着就是挖苦,她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她满眼的恨意,尽数发泄一般的喊着,“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你和闵校尉之间结怨,为什么要利用我?你都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为什么还要再说这些话!”

    “因为你救过我,帮过我,照顾过我,我把你当朋友,你是什么都可以假装出来!”

    “也不是什么都是假装的。我是真的有把你当成朋友,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照顾你了。”周远庭慢条斯理的说着,“如果我要是丧心病狂的疯子,你现在就该没有呼吸了。”

    他的声音阴森,似丛林中带着剧毒的响尾蛇。眼尾勾着,眸底噙着的笑意,既邪魅又如地狱出来那般带着阴诡。

    说话用词是那样的委婉,把‘死’,说成‘没有呼吸’,没有阴狠狰狞的表情,却让她觉得害怕,骇人的凉意从脚底升起,遍布全身。

    耳边他的声音未断,“伤害你的事,我从未亲手做过一件,只是推波助澜。”

    张颜犹豫的看着他。

    似乎她说的和周远庭说的并不是一件事。她所指的,是周远庭带她来闵家参加宴会威胁她。周远庭‘推波助澜’什么事,还是说,她从接到电话回苏城,失去孩子这件事他也有参与……

    从未觉得一个人是这样的危险,可怕。

    ---题外话---有人在看吗?/(tot)/~~( 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