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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师小夏突然深深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抽气。如果说之前的疼痛足够让他大脑一瞬间歇菜,那么现在的疼感足以让一个进入深层睡眠中的人一下被惊醒。他的脑袋像被一根木棒敲击了一样,头部时不时的钝痛,那种从神经中枢里生成的多余的不协调的神经,如倒刺一般划破他的表皮渗透到血肉之中,收紧每一寸的骨头,勒痛每一个的细胞,非要时时刻刻彰显着它丑陋的存在感,要他在清醒和半清醒之间不停的挣扎。
“嘶……”
“好疼……”
半梦半醒中的长发美人开始梦呓。
额前默默的流淌下一丝冷汗,他躺在被窝里,伸出双手无意识的捂住发痛的头脑,有点无助的低下头,蜷缩起周身遭到来自大脑的疼痛侵袭的身体,将前额抵在不属于自己温度的温暖上,埋首于比自己更加宽阔的胸膛前,拼命的喘息,压抑的忍耐,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很疼么。”
头顶上盘旋着一句轻柔的声响,如同黑暗里的水花被山风吹动的石子坠入,激起一声波动的心悸。
被子翻转的声响开始摩挲着耳际,然后他持续发痛的大脑就被另一双温暖的手轻柔的托住。
“是不是这里。”
无光的黑夜里有人用低缓磁性的语调轻轻安抚,就像柔滑的巧克力包裹的蜜糖甜心,以甜甜的气息让他放松绷紧的神经和发胀的大脑,那是一种相当奇异的感觉,尽管身体依然不时的处在疼痛当中,可内心却有一种安宁感油然而生。
潜意识里察觉到,有这个人在,就不会出现自己害怕的事情。
“嗯……”师小夏没有睁眼,只是皱着眉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微弱的声响,然后伸出手勾住了少年精悍的腰腹。他将整个身体都更近一步的埋在少年的胸口,紧紧依靠着,恨不得四肢百骸全部缠在对方身上,想贪婪摄取对方的温暖和安抚以减轻疼痛,他是溺水的人紧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草,也是快要坍塌的茅屋在风中萧瑟不停。
“抱歉……借你的身体靠一下……”完全嵌在少年怀抱里的师小夏哽咽着开口,他长长的睫毛有泪珠氤氲在睫毛根部,一颗颗透明的珍珠诞生在蝶翼的末尾,仿佛随时就要落下。
尽管尚未清醒,可是潜意识下的自己依旧认为他在做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该和这个少年抱得如此亲近,亲近到骨骼快要缠绵在一起,但偏偏他又不得不这么做,“我知道你会笑我吃你豆腐,但是现在不要嘲笑我……言梓逸,我真的好疼……”
“别哭,我在。”
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被收紧,身躯被温暖笼罩,略带冰凉的头发被一只修长的手指缠绕,小心翼翼的勾出被窝,防止被青年的冷汗黏在皮肤上,更加难过。少年用温柔到产生错觉的声音抚慰他的情绪,爱怜的浅吻着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
“今天破例允许你对我放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分明是古西方的神袛,却学会了恶魔的手段,用那么迷人的声线和性感的语调在他的耳畔低低诉说着,霸道又可爱的话语,听不真切是情人间甜蜜的密语,还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勾引。
师小夏没有回应,当下他只要这个答案就够了,抱着言梓逸好一会,自己才觉得疼痛有所缓解,他于是立刻松开手想要离开这个过分索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早已完全脱力,连个手指都动弹不得。于是那双浅色的眼睛终于睁开,带着万分的疲惫和倦意仰头望着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少年,挺翘的鼻子抵在那个人的下巴上,哑着嗓子又轻轻说了一次抱歉。
“为什么要抱歉。”察觉到人偶转而清醒,言梓逸立刻低下了头,漆黑的眸深沉的望进那张苍白疲倦的脸蛋,眼底流露的情绪难以解析,只有声音带笑,“我答应你的。”
“……”师小夏疲困的看着少年,轻喘着勉强伸出手,将手指挪移在言梓逸的眼睛上,这个动作很简单,却花费了他大部分的力气。混血儿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但很配合的托住对方的手放在眼睛上,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摸索到了人偶的脸蛋,替他抚掉再度落下的冷汗。
长发美人盯着少年的脸看了好一会,然后才撤开了手,扯出一个微笑,又缓缓的闭上眼睛:“你看,你其实都没笑吧。”
“你也没在笑。”
黑发少年抚平人偶微翘的嘴角。他将手指往左一划,贴在青年微抿的唇上,随后沿着唇纹的形状带有暗示的轻轻抚摩,接着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唇印在手指上,隔着短短的距离,间接性接吻着慢条斯理的开口,让师小夏的唇也随着他嘴唇的动作震动,仿佛吻的不是手指而就是他本人。
“看着我。”
言梓逸轻哑着嗓子,带着少年特有的鼻音。
师小夏闻言弯了弯唇角,虽然很累,却乖乖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里刚刚出现一个黑线的弧度,言梓逸就已经轻笑一声凑上前,将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眼皮底下,越过狭长的睫毛伸出舌尖抵在软软的睫毛根上,衔住快要凝固的泪珠,其后一一舔舐。
“真咸。”
少年意犹未尽的用骨节抹匀唇上最后半滴眼泪,随后瞥了一眼已经和自己拉开一段微妙距离的师小夏,关切问,“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你快成小熊猫了。”
“我不想讲话,你自己猜。”醒过来的师小夏虽然眼皮很困,但是精神好歹还算清醒。他看着造成一切事故又反过来关心他的始作俑者,冷嗤了一声,“反正罪魁祸首是你。”
言梓逸又不傻,虽然之前在楼下被舒唯一句话蒙圈了几秒钟,但很快就推敲出了是由,于是他很直接的给了答案:“是小雅,对么。”
“那之后呢,我‘duang’的一下就晕过去了!”师小夏不敢去摸自己的脑袋,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砸在后脑勺好疼好疼的。”
“是舒唯。”
混血儿依然很快速的给出了答案,只是在沉思中的青年没发现,少年对两个基友的称呼有着本质的区别。
难怪之前那么一反常态积极主动的叫师小夏‘你老婆’,原来中间有这么个原因。
少年想到这里,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意味深长。
言*oss,快要发火了呢。
“好啊,他们两个……啧,可我是经纪人,还不能整过头。”满脑袋坏点子的人偶惊觉自己已经换了身份,于是刚刚一大堆一大堆的阴谋论瞬间打消,脑袋空空如也,只剩下转移仇恨的招数,顿时撒泼滚地一起发作,“我不管,反正惹事的是你,这个锅你必须接!”
少年只是纵容的笑,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将已经乱成一团的被子盖到人的肩膀:“你先睡,我去找药箱。”
“哼哼,你这是想逃避责任吧,我才不要,”师小夏一下扒拉开猫爪子,狠狠剜了一眼对方,“毁容就毁容,反正都是你害的,我要你记着。”
“乖。别赌气,我舍不得。”
少年笑着俯下身又在人偶头发上亲了一口,师小夏翻了个白眼,很想唾弃这种乱占人便宜的行为,但是他脑壳又突突的疼了起来,于是松开手让人去了。
没过一会,就听见了折回的脚步,伴随着少年越来越近的声音。
“我原先只是想让你认错,可是,我也是被气到了才忘了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怎么,所以你想怪我咯。”师小夏知道对方指的是自己没乖乖呆在楼下反省的事情,当即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一脸戏谑,“还是说,你心软了,打算放我一马?”
软软的大床凹陷了一角,言梓逸正单膝跪在床沿上,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挖过药膏细心的抹在人偶眼窝底下,将那一片已经发青的伤口均匀涂抹均匀,然后又找了消毒纱布将受伤的眼睛周围全部都包扎起来,他一边娴熟的忙碌一边淡淡的回应,“你知道的太多了。”
“因为好猜。你的眼睛在说什么,我现在都能看懂了。”
浅淡的眼睛不安分的眨了眨,柔软的睫毛戳着他的手心。月光顺着窗帘的一角撩起半面单薄的月色,那静谧的光线便正巧落在床头,撞到师小夏的眼瞳里,融成好一片的水光灵动,不经意的撩人。
“那是只对你一个人。”
言梓逸将瓶瓶罐罐全部收拾好,然后勾掉青年试图揉眼睛的手,他还悬在师小夏的上方,直视着那一双潋滟着雾色的眸,眼底深沉,“好了,别再碰眼睛,你是三岁小孩么。”
“可是药很凉快嘛。”睡在床上的长发美人翻了个身,白了一眼悬在自己上方的家伙,那个人眼睛黑黢黢的瞅着自己,迎着光好像还看到了点闪烁的笑意,注意到自己探究的视线时,他竟然笑得更深了,真是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只臭猫弄完药以后,还双手壁咚着床铺,狡猾的将自己困在一个小小的范围里,呼出的气息绵长还故意拉得那么近,热乎乎的风就在耳边上吹来吹去,害得自己从脖子到脸都有一种燥热的感觉,耳朵更是红的不得了。
“哦,是嘛,很等价交换嘛,毕竟我这么邋遢三伏天没洗澡就往被窝钻的形象只有你见过……”
长发美人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牙尖嘴利的回复着少年,随后眼睛坏坏的一眨,指头一勾言梓逸的衣袖,暗地里使诈让少年失了身体平衡一下子往床里扑倒,其后他快速屈起膝盖,抬高脚面往人不可描述的地方踢去——
“我靠老子脚抽筋了!”
一声惨叫瞬间从被窝里传出。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师小夏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僵硬着身体被人狠狠的扑倒在被窝里,动弹不得。
少年的呼吸带着明显的意图灼热着耳畔,嘴唇也毫无忌讳的抵在他的耳后根,正顺着掌心下不停跳动的脆弱动脉,一点一点的啃噬着渗出薄汗的肌肤。
“你刚才想做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