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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正的严定均在齐睿手上,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还有这相思散,究竟是怎样一味药,难道非要……才能解吗?
她担忧的向齐昱望去,灰暗的月光下,他面上煞白一片,她不由怀疑起来,此躺骆家寨之行是否太过草率了。
她问出了此刻最关心的问题,“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行动?”
二当家真真是为难,说了吧,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怕会被他们那个大哥一气之下给结果了。不说吧,他偷偷觑了那宝剑一眼,剑身寒光凛凛,怕也是小命难保。
几经权衡,他小心翼翼对着齐昱说道,“我若是说了,将军可能放小的一条生路?”
“这就看当家的给的消息有多大价值了。”齐昱微阖着眼,极力隐忍压抑着体内灼热的欲.望,明明身体滚烫,面上却惨白灰暗。
二当家眼神一转,却是说道,“将军若是没有小的帮助,怕是没法全身而退。”
他这是想要与齐昱交易?
齐昱并未买他的帐,冷冷一笑,“当家的觉得本王会做毫无把握的事?为了区区命官之女,真就以身犯险?”
二当家被他这席话惊的冷汗涔涔,却并未马上信了他的话。
“骆家寨位置险要,您就算派兵前来,一时半刻也攻不下,况且……军中多是严家军。”二当家渐渐底气足起来,心想齐昱不过是想诓他上钩。
齐昱有些力不从心,沈兮想要去扶他,手指却在将将要触到时停了下来,方才的一幕反复在脑海中掠过,那双眼里的深深欲.望叫她心惊。
只是见他额头冷汗越来越多,她便拿了随身的帕子递给他,在与他手指相触之时,仿若被烈火炙烤,她瞬间松开了手,帕子掉在了地上。齐昱笑了笑,显得苍白无力,并没有去拾。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的诡异。
她心思玲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非要么是真早有准备,要么就是在诓二当家。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应该顺着说下去,便学着他高深莫测的模样替他回道,“当家的怎么不想想自个儿是怎么来的这里,为何过了这么久附近一点儿人声也没有,就没有半个侍从寻你?”
二当家心思重,瞬间就按着沈兮的引导思考起来,震惊道,“严斐叛变了?!”
“瞧您说的,严将军本就是忠良之后,哪会真心实意帮你们。”
二当家仍是有些不信,“不可能,他难道不要他爹的命了?!”
见齐昱并无阻拦,沈兮接着诓他道,“严大人若知自己的儿子与匪徒为伍,怕是死也不会瞑目,当家的您说呢?”
二当家思索了一会,沈兮也未再说话,静静等他回复。
他本就不信严斐会全心帮他们,此刻再听沈兮这么一说,心里头更加动摇起来。再想他们二人,一人中了春.药,一人虽武艺高强但到底是个弱智女流,能平安无事的反将他一军,严斐肯定功不可没。
他终于信了二人的话,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此刻为表忠心,他挣扎蠕动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齐昱跟前,“此刻小的也算是弃暗投明,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齐昱渐渐快控制不住体内的药力,沉了口气说道,“说说吧。”
二当家战战兢兢地回道,“那人要殿下的性命,所以……”
沈兮紧紧捏紧拳头,齐睿此刻已经这么忌惮他了吗?
“接着说。”齐昱咬着唇,面上忽而涨的通红又忽而煞白,好在屋内漆黑,也没有叫对手看了去。此刻他体内的滚滚*只需一个口子,便能宣泄而出,再无阻拦。
冷汗浸湿了二当家的衣衫,在这冬夜格外的寒冷。
“我们大哥先是冒充严大人摸清殿下的情况,接着由严斐引您入骆家寨,再在宴席上下相思散,最后只等您药力发作……”
沈兮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便下杀手?”
二当家急忙摇头,连道不是,“那人虽要殿下性命却不准由我们动手,而且这相思散药力极猛,若是解的不及时怕是,怕是……”
“会如何?”她心中是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焦急担忧,一双眼紧紧盯着二当家,生怕他吐出一个死字来。齐昱却突然露出了一抹浅浅笑意。
“怕是,以后都会……不.举。”
沈兮的脸腾的就红了,这等龌龊之物,亏他齐睿还是太子,做的事简直不入流!
齐昱咳了一声,“接着说。”
“那人只要我们将药力发作的您教给他,便会给我们黄金万两。起初知道您是…是皇子,大哥并不愿接,那人却叫我们只当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况且我们也没害您性命,再加上万两黄金的诱惑力实在是不小,所以……”
何止是不小?!万两黄金可够这些人衣食无忧的潇洒度日了。被庞大的金银迷惑了眼,也不想想,若齐昱真的出了事,他们怎能逃脱干系?
二当家整个人瘫在了地上,瘦弱的身板不停颤抖着,交代了这一切他再无回头路可走,“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看在小的即时弃暗投明的份上,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沈兮最见不得大男人这般贪生怕死,加之心中恼恨,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直疼的二当家脸都皱成了一团,大呼饶命。
“相思散到底有没有解药?!”她问的咬牙切齿,若是有夺来便是,若是没有,那……她真是恨不得杀尽这群为非作歹之徒!
“要是有的话……小的早就给您了,那人只给了药没有解药啊,哎哟……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想了想他又讨好地说道,“想来过会他们见你们不在客房定会派人出来搜查,届时你们可就难走了,殿下,看在小的说了这么多的份上,绕小的一命吧!”
齐昱吸了口气,拔走了插在他身边的宝剑,宝剑入鞘,发出嗡嗡剑鸣,“走。”
二当家刚要松口气,不妨颈子被他猛地一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两人没再管他,出了小屋,竟发现严斐正在一旁候着。
他笼在暗处,隐约之间可见他身上铠甲闪出的寒光,若不是二人皆是细心之人,怕是难以察觉他。
齐昱在他跟前立定,沈兮刚想护在他前头却被他挥手示意。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总是冷静的可怕,也坚强的不可思议,只觉得心窝处有些酸酸涨涨的感觉,却说不明白是什么。
齐昱的声音也冷静的不可思议,“严将军是来助本王的,还是……”
严斐并未从阴影下走出,只见其身影挺拔却显得萧索,“姑娘说的没错,若是家父见我为了他与盗匪为伍,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原来他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严斐突然跪下,双手抱拳,对着齐昱道,“末将愿助殿下脱离险境,只求赎清之前的过错,只恳求殿下,给家父……留个清白名声,做儿子的总不能叫父亲晚节不保。”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似有哽咽。
沈兮不免有些戚然,为将者,一生忠于家国百姓,最大的愿望除去山河安定,怕就是能够名留青史了吧。
与山匪勾结的人虽不是严定均,但他也难辞其咎,严斐这请求却是要齐昱只当此事未曾发生过,或许还要向朝廷表赞一二。
这严斐若是并无心机,倒也纯粹,若是有意如此,那……
“这件事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严将军需将严家军的调度令交给本王,否则叫本王如何相信你?”
严斐倒也痛快,并未思考多久便将严家军的将令交给了他。
有了这块令牌,严家的军队即使心中再不服、不甘,也只能听从齐昱的调度,这是为将者最需遵守的军令!
沈兮突然明白起他这趟以身犯险究竟是为了什么,卫青遥是个幌子,他真心想要的怕就是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将令要来。
若是放在平常,他突然要求严斐交出将令,反而会适得其反,不仅拿不到军权,到会让严家军心中更加不服,渐渐就离了军心。
齐昱拿着令牌的手指轻微的摩擦了两下,并未细看便收进了袖子,伸手虚扶严斐起来,“既然严将军坦诚相待,一心助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将军。此刻还请将军暂时与山匪周旋,一切听本王号令行事。”
严斐笼在暗处,沈兮看不清他的面色,似乎略微有所犹豫,最后终是领命而去。
多年行伍练就的沉稳步伐中,带着枯枝发出的脆弱断裂声,行走间有铁甲碰撞发出的金戈之音。
严斐此人,若是尽忠,将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