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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小家伙冲他一鞠躬，顺手将纸团扔到了地上，毕竟他年龄小，那小动作算是信手沾来，竟是没有被发现。
若不是那小子转身面对林依依的时候，在背后比了个手势，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地下，他也不一定能发现这小家伙做的小动作。
不过……他叫自己什么？爸爸？
肖墨想着想着，忽然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呢……他分明只有一个……母不详的女儿，想起染染那双异常熟悉的眼眸，肖墨瞬间愣愣地怔在原地。
不会……这么巧吧？
……
“林子萧！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拉着自家儿子的手走了一段路，林依依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望着林子萧的小脸，咬牙切齿地死盯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死他一样。
林子萧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慢条斯理地将手上不合适的墨镜戴回去，很是无辜地冲林依依眨了眨眼睛，“妈，生气发火是会长皱纹的。”
“……咳咳。”林依依愣了，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好，可是你也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我在想呢，今天刚见到爸爸你就要逃跑，按照这种节奏发展下去，根本就不可能说得清楚好么？”林子萧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再说，我们此行不是要带染染回去么，怎么可能不跟爸爸接触呢。”
林依依的手抓着行李箱的把手，轻轻叩击着，似是在思索。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儿子，你不明白。”林依依抬起头来，决定不再跟他交谈这个问题，不然被这小家伙给带偏到沟里都说不定，“你不会明白的。”
林子萧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奈，“你都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明白啊。”
又是这样。每次都快要套出话来的时候，都被自家妈妈几句故弄玄虚的话给敷衍过去，真是不明白，到底他那便宜爹地做了些什么，能让当初爱到骨子里的妈妈恨成那样。
是的，林依依恨他。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独自生下并承担起养育两只小豆丁的生活，可是自家妈妈就像是有什么心结，一直闷闷不乐的，他几乎都以为她得了产后抑郁症。
“……等等，刚才我们讨论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情吧？”
差点被这臭小子给绕过去了，她问的是他为什么那么说，可是这家伙一张口却变成了她不该不和肖墨接触。
“……”妈妈反射弧略长啊。
……
……
“染染，我问你，你就如实回答，明白了么？”
肖墨神色凝重地坐在染染对面，望着对面小豆丁的眼神颇有些复杂。
那眼神里的沉重看得原本还在嬉闹的染染瞬间有了压力感，不自觉地坐端正起来，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你有个哥哥吗？”
“……呃……”染染瞬间舌头打结，心里纠结的不行。
“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肖墨似是看出来她的紧张，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缓缓放柔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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