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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二人面色一惊,想到先前有神灵出现在关兴城,立即明白丁凯所说很可能是真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想做也不行。
丁凯道:“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也可以等上几个月,最迟几月半载的,他们就得封神。”
朱雨涵道:“我们还是多等几个月的好,毕竟这样能避开他们,少一些麻烦。”
张芸看着丁凯,若有所悟道:“只怕我们是躲不过。”
丁凯道:“此话不假,登顶封神之际,信仰领域构建神域,形成地上神国,在此之中,我们必然会被神灵发现,除非我恢复人仙修为,倒是有几分把握。”
话已至此,形式已经摆明,不管做与不做,最后的结果都没有多少差别。
朱雨涵犹豫再三道:“我还是决定等,至少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准备,而不至于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张芸微微颔首,表示出同意她的观点。
丁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吧。”
说定了此事以后,张芸又问道:“以你如今元神境修为,距离蜕凡化仙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何我们都突破了,就你还不行。”
三人一直以来,丁凯最是深不可测,而且也最先突破元神境修为,按理说,他先行一步,怎么也不该和二人相差多少,两人都已经渡劫,蜕凡化仙,他自然也该快到了才是。
更何况,元神境到破碎虚空,人仙之境,其实也就仅仅是寻道之路,只要确定道路就能顺利突破,这一关亦难亦简,至少对于丁凯而言,这一关再简单不过。
张芸和朱雨涵都想不明白,为何丁凯迟迟不跨入这一步,就算当初法力不足,经历鬼帝祭坛之事后,怎么也该达到了。
丁凯想了想道:“破碎虚空这一关,的确是最简单的一关,人仙之门,不过是登天门,对于你们来说,只需要蜕凡化仙即可,但对我来说,这一关却关系着未来之路,也是道基的关键所在,一旦定下,未来不可再改。”
朱雨涵若有所思道:“你至今还未找到自己要走的路?”
见得丁凯颔首点头之后,一旁的张芸都不由为之惊讶。
“怎么可能,你转世重生之际,难道就没想好要走什么路么?”张芸对这事抱着怀疑心态,根本不相信。
丁凯道:“我和你们不同,高处不胜寒,我已经无路可走。”
“山登绝顶我为峰,怎么可能无路可走,不过是你不想选而已。”朱雨涵道。“路本来就是人走出来的,你既然能开先河走出八条路,这第九条路,我不信你没有打算。”
张芸也道:“天地人神鬼。天下大道殊途同归,万法归一。你会不知道自己的道在何方,不过是你舍不得曾经的修为而已,想要一个两全其美之法。既然舍不得,干嘛不将其整合为一。”
丁凯楞了一下,若有所指道:“神道受限职责,仙道逍遥,你们会怎么选?”
朱雨涵道:“仙道神道,都不过是殊途同归,我所求的只是大道。”
张芸道:“仙道和神道都只是我求道之路,对我来说没有分别。只要能成道,仙道和神道又有什么区别。”
丁凯微微颔首,道:“你们的目标倒是单纯,不过求道只是你们修行的追求,其实你们真正的想法,其实是想要报仇。”
不等二女开口,丁凯抬手制止道:“不用跟我说,你们心里明白就足够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也许我早就该这么做出选择了。我去散散心。”
说罢之后,丁凯独自离开,朝着街道上走去。二女见此也不再过问。
走在街道上,看着繁华的闹市,这古代的环境虽然不如科技时代繁华闪耀,却也别有一番特殊,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的丁凯,看着红尘种种,对于记忆中的现代都市记忆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坐在河边树荫下,看着平静流淌的河水,丁凯若有所思:“武道,神道,佛道,人皇之道,仙道,灵道,鬼道,魔道。还有一个僵尸之道,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九次,这一次还要继续么?”
抬头仰望着天空,看着天上白云,丁凯微微叹道:“九霄啊,我也该拼一次了,每一次都是留着一条后路,每一次都可以失败再来,这一次不能再这么做了。”
“伐天之争,不成功便成仁,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既然如此,那我也拼一次,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丁凯眼中流露出坚定之色。
一念至此,也无需再有什么犹豫,丁凯意念一转,身上法力涌动,意识海中光芒大盛。
识海世界,周天群星闪耀,意识海世界,天地乾坤对应玄黄天地,其中甚至有无尽生灵存在,一个意识海,竟然将玄黄天地万物众生都演化出来。
身上的法力尽数倒灌入识海世界,半点都不残留,丁凯也随之变得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只是他的双眼,宛若星河漩涡一般,若与其对视,细看双目,就会有一种苍穹天地的感觉。
看着手中舍利子,丁凯举目四望:“这一次,我连我自己都不放过,谁也不能再让我失败。”
说罢,舍利子朝着眉心一拍,龙眼大小的舍利子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丁凯意识海中,演化成佛祖法相,居于太阳星上。
破庙之中,因为白天,所有乞丐都出去乞食,这里空无一人,残破的庙宇中,丁凯伸手拂过破损的佛像,一点灵光从中飞出,化作一道烟气飘来。
抬头望着天空,丁凯自言自语道:“这里倒是一个渡劫的好地方。”
话音刚落,丁凯身上气息一变,跃上房顶,张口一吸,四面八方,灵气浊气煞气等等一切能量尽数涌来,他是半点不挑剔,来者不拒的吸收。
这些混乱的能量涌入自身,丁凯立即施展易经锻骨诀修炼。那源源不绝的能量汇聚,没有引起半点动静,宛若方圆千万里的能量,直接出现在他身边,被他吸收一般。
夜幕降临,一众乞丐回到破庙休息,一切如故,竟无人发现丁凯。而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夜。
一个梦境悄然出现在城中居民身上,这梦境最初只是一个人的梦,但随着时间推移,这梦境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张开来,将一个个人拉入相同的梦境中,而后以更快的速度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