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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弃暗投明
顾栖迟是在出院后,才得知霍灵均圈内的兄弟程冬青因容留他人吸毒被行政拘留,并且祸及霍灵均的消息。
媒体的捕风追影,纵有无数张嘴,都难以澄清。
不然古人也不会留下人言可畏这样的词汇下来。
近年内因为毒品、嫖/娼、出轨等事件职业生涯报废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大多数人是因为自己作死,可每次真实消息披露之前,总有些微博营销号混入其中披露些或真或假的消息混淆视听,引无数人躺枪平白遭受牵连。
她看着那些字眼,觉得格外烦躁。
她不需要世人追捧她的男人,可更不想要那些无来由的污蔑。
她如今都不太舍得骂的人……呵,怎么会容许别人随意踩上几脚。
霍灵均在她面前没有泄露分毫,掩藏的很好。
她已经慢慢了解她的男人的癖性,他不想透露的事情,就是有能够装作风平浪静的本事。
她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安宁眉眼,又想气又想笑。
甚至一度很想放本/拉/登去咬他。
可一想到那狗在他面前谄媚的模样,又不得不放弃这个渣爆了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从小习练软笔字,常年泡在纸墨里养成了极具耐心的习性,霍灵均一接她回家,就钻进厨房慢慢研磨午餐。
顾栖迟围观了一会儿,最终本着不添乱的原则,最后选择了敬而远之。
霍灵均看着她似是遭受刑罚一样紧蹙的眉,任她逃之夭夭。
大多数的家事,家里有一个人能做便可。
他不喜佣人叨扰,可更不喜强求改变她的生活方式。
让她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是他宠她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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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在即,剧组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商陆的宣传曾对外发通稿说开镜之后拒绝媒体探班,片场采用全封闭式安保。如非如此,恐怕这些时日一直高挂新闻热词的顾栖迟还真不方便现身。
她刚上楼瞄了几眼剧本,就听到霍灵均在楼下喊她。
召唤声很是急促,一副即将天塌地陷的迫切模样。
等顾栖迟匆忙下楼,却发现霍灵均只是要她帮忙把手机从客厅拎过来接听。
他黑而浓的眸子里写满理直气壮,还为表清白晾出满手的油污:“看在我这么贤惠的份儿上,帮个忙。”
顾栖迟瞪他两眼,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手机拿过来,搁置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摁开免提。
应耘的声音从里面流泻而出,乍开口就提到了顾栖迟许久未曾听过的一个名字:“左丘拒绝见你。”
还真是意外的“惊喜”——
她并没有大度到可以完全不介意。
顾栖迟心一凉,眼色自然跟着失温,她转身就撤拒绝听下去这通电话。
霍灵均不喜欢制造误会,也不希望她这一转身走掉而后自己躲起来胡思乱想,即刻迈步从身后箍住她。
他手指上还沾了些拆袋留下的牛油,可此刻却也顾不上清理,就这样一只手拿起手机近乎递到顾栖迟耳畔,另一只手放到她腰侧稳稳地拦住她。
顾栖迟不可能不挣扎,可到底男女力气有别,她只能被迫窝在他身前听下去。
“什么时候开庭?”他问应耘。
“两天后。”
应耘随后补充:“他其实希望你做检方的证人,还让我告诉你——对不起。”
“我觉得这混账挺操/蛋的!”应耘先在那端骂了起来,“当年在伦敦,我还觉得这小子最老实可靠。你知道我从来不怕人变坏,我担心变坏的人再无变好的可能。”
人难免犯错,不知错和知错却不知悔改的确是意味着毁人不倦的东西。
感觉到顾栖迟的挣扎,霍灵均火速切断了和应耘的通话:“我知道了,等下再联系你,有急事要处理。”
顾栖迟见他手上动作,趁他分神,借此空档踢他小腿一脚,等霍灵均下意识地抽手,就动作利落毫无留恋地往楼上走。
霍灵均自然不会放她走,几步就跟上将她拦在旋转楼梯的中间位置。
“我交代。”他碍于手并不洁净,见她停了下来便不再紧箍着她,“本来就没打算瞒你。原本打算晚上献身的时候再对你说”。
顾栖迟不咸不淡地,眉目冷清没什么颜色:“世界上的人都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操/蛋。”
她从应耘的话里学来用词,霍灵均禁不住笑出声。
他的手再度靠过去,却被顾栖迟拂开,还附带问他:“不是和你耘哥说有急事要处理,我不记得我的名字叫急事。”
她神色从容地伸出手贴在他腿侧:“更加不需要你处理。”
她狠狠瞪着霍灵均,霍灵均却没被她唬住,一手握住她的柔夷,另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劈头盖脸地吻下去。
践行他那句话,解决她的最好办法,就是动硬的。比如堵死她的嘴。
辗转、研磨、吮/吸,舌尖相勾,而后是巧舌侵入更深入的横冲直撞。
霍灵均颀长的身躯像一堵墙,贴向她的时候,顾栖迟瞪大眼,眼眸只能捕捉到他眼底放肆的笑意。
她微微捶打他的胸膛,末了觉得自己这样像是欲拒还迎。
于是又改为长腿微屈,膝盖撞向他下身柔软的部位。
速度快且攻势凌厉。
大抵是如今彼此过于亲密熟悉,霍灵均在她膝盖捣过去的那刻,准确地伸出手将其包裹,半路拦截。
她眼底怒火中烧,面前人的眼眶却更加笑容满溢。
顾栖迟试图撕咬他的唇瓣,身体蹭着他扭动几下,却被他瞄准腰侧的位置捏了敏感部位一下。
这个过于绵长的吻过后,顾栖迟的眼睛柔润湿亮,霍灵均的脸上也渗出薄汗满是酣畅淋漓之感。
他的掌心带着黏腻的牛油,顾栖迟身体软掉,被动地被他半托起抵在墙上趴在他肩头:“你太脏,少碰我。”
她丝毫没觉得此刻是她依附在他身上,横加嫌弃。
他作势就要甩掉她。
顾栖迟见状腿更加用力地夹住他的腰,感觉到自己在下滑,往上挪了下。
这一挪,却听到面前的男人在吸气:“老实点儿。”
他的眸光开始染上坦诚的情/欲:“给我点火烧起来,看你有什么本事灭。”
顾栖迟是最激将不得的一个人。
她闻言偏偏不愿臣服,继续动来动去。
霍灵均又吸了口气,拍她微翘的臀:“再动一下,我现在就上了你。”
他直接侧身,拉扯着顾栖迟的手臂背起她,让她全身都趴在他背上,也不去管厨房里还在暗炉上的食物,背着她往二楼主卧的浴室走。
顾栖迟闻到清浅的香气,还追问:“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不管那些食物了?”
背着她的男人嗯了一声,依旧是硬硬的语气:“烧坏了正好吃你。”
“那樾樾吃什么?”
见顾栖迟当真在思考,霍灵均笑着脚下的步伐一顿,踢开卧室门背她入内,又将卧室门踢关回去。
他的目的地很显然是浴室,顾栖迟要从他背上下来,被他制止:“不是嫌脏吗?洗洗干净。”
他的身高过长,顾栖迟见他进浴室的时候微低下头躬身忍不住笑起来。
男人稳稳地背着她,命令道:“搂紧我的脖子,别掉下去。”
他开始认真地冲刷浴池,而后放热水,试好了水温,才将她放下来,几下就除掉她身上的便服。
顾栖迟不知道是他的手指太过灵活,还是自己衣服的纽扣都是摆设。
她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进浴池,在他手臂还没抽走,身体也依旧低俯着的时刻伸出手指戳他的胸膛:“公平起见,脱个干净给我看。”
她的手在他身体上历来放肆。
霍灵均忍着自己体内即将冲破束缚蓬勃的*,威严十足地阻止她不怀好意的动作。
“今天不可以”,他的态度很坚决,见顾栖迟狭长的眸子眯起,又补充,“你早晨才刚脱下病号服”。
顾栖迟突然觉得有些懊恼,她明明并非欲求不满。
霍灵均握住她试图往脸上遮的手:“我们来日方长。现在老实点儿听我解释下左丘的事情。”
顾栖迟不是很情愿。
“颜淡一直在跟进案子的进展,但是我想她的汇报你都没认真听过看过。刚刚应耘的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们和他相识多年,即便成仇也是联系没办法彻底隔断。”
“我之前像你提起过我会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我在意你的感受,所以不会在你面前总提起他。不止你无法再度接受他,我也觉得很艰难。毕竟失望容易,再想补全就没那么简单。应耘刚刚去探视过他,我原本也想在开庭前疏通一下去见他一面,可你听到了,他拒绝见我。”
“我不希望让你为难,让人为难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可至少在你面前,好坏二选一,我觉得我不应该做坏的那个。”
“不然我不知道自己凭什么占有你。”
水温让她全身舒缓。
顾栖迟抬起手臂带起一串水珠弹向霍灵均的脸:“我不喜欢他,我现在告诉你了。以后你和他有任何接触,不管何种形式,记得都像我报备,不然我就默认你要扔掉我弃暗投明。”
她的手指继续在霍灵均胸前画圈,啧了一声:“虽然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你万一哪天抽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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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中午还是以乔樾补觉睡醒后闻到厨房的异味来敲卧室的门告终。
顾栖迟原本说霍灵均不负责任地扔下厨房的食物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没歪曲他,他是真得那么做了。
看着焦黑的煎羊排,顾栖迟觉得欲哭无泪。
和乔樾两个人都目光不善地盯着霍灵均。
偏偏此人依旧磊落:“都别一脸怨念的看着我,饱受期待的目光齐齐射过来我会有压力。等我二十分钟。”
他又转问顾栖迟:“不然叫裴安打包过来?还没让你见识过他的手艺。”
顾栖迟看一眼乔樾,本着人道主义关怀强调:“如果不是樾樾要饥不择食想生吞萨达姆那只猫,我觉得未尝不可。”
提什么就来什么。
没过几十分钟,刚刚被提及的裴安,没等霍灵均重新煎好羊排,就鲜见的来电,匆忙地将霍灵均叫走。
他去得快,就像顾栖迟和乔樾将他留下的食物风卷残云的速度一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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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均一走,又剩她和乔樾两两相望。
她本在第一时间想要探望流沙,但是小姑娘被商宴清带走,与他们隔绝开来,能够接触到并不容易。
颜淡也被她放羊。
她想起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向霍灵均提及纪倾慕让他们搬回去小住的想法,霍灵均也不知道听到心里去没有。
她近日有些嗜睡,陪着做数学题的乔樾,在旁边翻了两页剧本就觉得无趣。
乔樾其实和她一样无聊,这种建立在感同身受基础之上的革命感情益发深厚。
想起商陆那日的意味深长,顾栖迟开始试探乔樾。
她不希望自己触及乔樾的伤口,可又无法极尽委婉,只能拿自身的经历作铺垫:“我母亲前些时日过世,我现在就已经挺想她的。樾樾,你想不想你的爸爸妈妈?”
乔樾的答案言简意赅:“你有阿均。”
他停下自己手边翻动书页的动作,最后带些孩子气的告诉顾栖迟:“他们想我我就想他们;如果他们不想,我就一样不想。”
顾栖迟摸他的头:“果然是小孩子。”
她笑得不能自抑,乔樾分外不满:“你笑话我也不见得你不幼稚。”
“如果他们来找你,你愿意跟他们走吗?”顾栖迟停下笑问他。
乔樾蹙眉,深邃的眼眸清亮见底,这幅表情倒是很像霍灵均。他答非所问:“我不会和你们的孩子争宠。”
他叹口气:“你和阿均的父爱母爱我不会和那个小家伙争。我很快就能长大,我还能做个小哥哥照顾他。”
顾栖迟的心瞬间被乔樾的话击中。
他缺少安全感,所以在努力不惹人厌烦。
那些字在她脑海和胸腔中厮杀,层层剥开她的心防。
她觉得眼前这个骄傲又倔强却也孤独的小男孩,和过去的她自己格外像。
她即刻便伸出手拧乔樾的耳朵,吼他:“我问一个问题,你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就好。你可以撒娇,可以不高兴。乔樾,你还小,别学那些老气横秋的、看破红尘一样的东西。”
“你再这样伤春悲秋小大人一样,我就揍你。”
她托拽着乔樾耳朵一路拉他进卧室,手脚并用地把他塞进去。
乔樾眨着眼睛,还没能从她过度激烈地反应中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顾栖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阿均说你聪明,你既然聪明难道没看出来?这、叫、关、禁、闭!!”
乔樾伸出胳膊就想往外钻,顾栖迟长手长脚把他推回去太容易:“反省一下,什么时候想清楚你不是一个人,要积极向上了,我再放你出来。”
“我一向最温柔还母爱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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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来电的时候,霍灵均没想到会是商陆主动上门,且寻到他并未向公众披露过的餐厅。
但他有心理准备,比如商陆将dna检测报告,摔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意外商陆的意图:“我要带走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