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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是一路杀过来的,他每走一步都有几个敌军倒下,在离袁久还有几步之时,周围已经呈现出了一片无入赶入的区域。
他的眼睛一直紧锁着眼前的人,每走一步,他的心都在揪着。
终于,在距离袁久还有一步之时,他停下了。
心,跳得狂野,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当然,还有袁久的。
看着李武腰上扎着的布条,还有上面已经殷出来的血红,袁久是自责的,如果她坚持不要他把身上的盔甲分自己一部分,那么,他就不会受这样的伤。
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感觉有些奇怪,感觉他的眼神变了,变得让她一时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后,耳边的各种声再次响声,也让她清醒了过来,袁久掩下心中的波澜,正要开口,就被眼前的人上前一步拥在了怀里。
这——
她不傻,这个拥抱绝不可能是兄弟之间。
但是,除此之外,于他们之间,还有谓之什么的拥抱吗?
李武深吸了口气,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了。
这一路寻来,他的心一直处于揪着的状态,生怕见到袁久没有生息的躺要那里,一直存在于心里的纠结与不敢置信,在刚才看到袁久的那一刹那,一切明朗。
他紧张着,声音有些局促,但,却是字字坚定。
“袁久,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喜欢,这辈子,就是你了。”
这个决心,他下的虽然有些迟,但是,好在,还不算太晚。
他说完这句后,整个人都为之一轻,压在心里这么久的大石也瞬间不见,就算被世人耻笑,就算被亲人打骂又如何,他都不在乎了。
两人离得这么近,袁久确定她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听错。
听着李武强有力的心跳声,袁久的呼吸声也加重了许多。
他刚才说什么,就算是男人,也喜欢,那么他——
“额,你是断袖?”袁久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武没想到袁久会这么问,但,外面的人好像都是这么说的。
为了让袁久不误会,他想了下才道:“以前不是,现在,是吧。”
他们这样,是吧。
原来,他竟然是断——袖!
袁久此刻并没有在意人家之前说的前缀,只听清了他的亲口承认,好,很好。
“可我不是,抱歉。”最恨就是断袖,在山寨的时候,还有到这里这么久,她的耳边一直充斥的就是断袖这个词,她招谁惹谁了,现在还有一个自己承认自己的是断袖的人跟她说这辈子非你不可的话,她的世界还真是如此多姿,她一把推开了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正被包围的司徒末那边。
袁久几乎是发狂的挥着长矛,他是断袖,他是断袖,这个念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那么介意他是断袖,而且还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该死的,她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吧?
不,她不是,她不会喜欢上一个断袖,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在司徒末瞪大眼睛注目下,一连打倒了五六个敌军。
司徒末的下巴都快要惊下来,这什么情况?
袁久这是在生气啊,跟她这么久了,她生没生气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向远处正发愣受了伤的李武,司徒末目光流转,不会是因为他吧?
等下,“李武,小心。”司徒末大呵一声,直接举剑飞了过去。
袁久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过去,可是,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再回头时,见李武周围的危机已经被司徒末解除,她看过去的时候,李武也在看她。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袁久别过头,一长矛挥倒一个敌军,再不去看他。
“将军,属下等来迟。”突然几个副将模样的人急急跑了过来,将李武围了起来。
李武看着自己的手下,回头再望去,袁久跟司徒末已经不见了踪迹。
有司徒末在,袁久应该不会有事,心稍稍松下,肩上一重,回头,顿时说不出话来。
袁久与司徒末并肩奋战着,就听到有人高呼李将军来了,援军来了之类的话,李将军?
哪个李将军,不会是——
心里突然咯噔了下,战鼓声起,本来交战中的两国将士迅速分开。
袁久就见一个几个骑着马的人从眼前闪过。
等下,怎么其中一个人有点像李武?
离得有些远,她看的不是太清楚,肯定是她眼花了,死断袖,袁久又气鼓鼓了。
说来这个李将军可真是神人,本来势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在他到来不到一会功夫便化解。
听说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谈判,但是,袁久没有机会看到。
而且,她此刻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看。
袁久被寻来的唐飞与林婉柔两人直接是硬架着回去的,司徒末则是去找司徒拓去了。
回到住处后,袁久就感觉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唐飞与林婉柔两个人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说是生气,但是,她分明的看到了担心的成分居多,可说是担心吧,为什么她还看到了纠结呢。
“喂,我知道我不该不听你们的话跑出去,可是——”
林婉柔直接打断,“你知不知道如果万一你少一根毫毛,死的就不是——”
“小林!”唐飞及时打断,直接拉着林婉柔跑了出去。
门也被唐飞顺手带上了。
什么意思?
林婉柔那半截的话让袁久愣了下,但是她并没有太在意,她现在无比纠结着一件事情就是,以后,她将要以怎样的心态面对李武。
那个亲口承认自己是断袖的家伙。
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出去一会后又回来了,林婉柔是红着眼睛回来的,而唐飞则依旧是微笑着的。
这两个人,袁久看到了林婉柔红着的眼睛,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是男子身份的,而且林婉柔之前也袒露过心声,该死的。
“那个小林,你看,我不是没事嘛,好吧,我道歉,以后,听你们的话不出去就是了。”最后,袁久败在了林婉柔红着的眼睛份上。
林婉柔上前直接将袁久拥住,“你知道吗,吓死我们了,你要是有事,我们也都不活了。”
应该是他们也别想活了吧,唐飞嘴角抽抽,也上前,伸手在两人的肩上拍拍。
“没事了,好了,小林,你别哭了,哭多了眼肿了,人就丑了,这丑了吧,以后没有男人敢要你了。”
唐飞的说得袁久直接乐了,而林婉柔直接挂着泪,怒吼了。
“滚!”
“久久,她欺负我。”唐飞作半掩袖状,声音委屈的像个小孩子似的。
林婉柔指着他,你字半天没说出口。
袁久将两人的手拉起,“来来,握个手,大家和好吧。”
小孩子嘛,就按小孩子的方式来处理。
看着两只手被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到一起,袁久露出满意的笑容。
唐飞则是很快收回了手,直接往袁久的身后躲了躲。
意思很明显,咱是久久的。
林婉柔看着他那小气的样子,直接冷哼一声,直接向外走去。
袁久一惊,“你干嘛去,外面现在乱着呢。”
林婉柔脚步未停,但扔下的话,让唐飞差点摔那。
“手刚才被一只猪碰过,嫌脏,去洗一下。”
唐飞气得直咬牙,“久久,她说我是猪。”
袁久看着面前秒变告状精的唐飞,直接哭笑不得。
一连几天都没有再见到李武,这让原本提着心的袁久放心不少。
不见到也好,免得尴尬。
听唐飞说羽国已经答应退军了,这边也开始休整中。
休整好啊,不用操练,不用天天半夜起来。
而让袁久奇怪的是,司徒拓这段时间倒是出现的勤,几乎一天来几趟。
袁久再见到李武时,是在五天后的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的。
只匆匆一瞥,袁久便收回了视线。
既然吃自己的饭。
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忍不住去看他。
李武身旁还站着几个人,这些人都不认识,袁久不免多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亲爹在,李武早就飞奔到这几日一直思念的人身边了。
只是,现在,他不能。
不能让他们知道袁久的存在,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个小子一直往这边看,你认识他吗?”李渊也发现了对面的袁久。
李武扯了抹笑容,“是一直的兄弟,我们去别处看看。”
李渊的耳力相当的好,就听到有人在笑,而且还窃窃私语。
眉微微皱了下,还是跟着离开了。
终于还是走了,现在连个招呼也不打了,心里隐隐有些堵,袁久立马清醒,对自己的脸猛拍了几下,袁久你醒醒,那是个断袖,断袖啊。
你难过个屁啊,袁久在心里暗骂自己。
一旁的咬着筷子的司徒末,欲言又止,但是,他该说什么好,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出来的话,那么袁久恐怕就不会如此的谈定了。
又是几日后,袁久的小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
羽军再没有了动静,但是,袁久总感觉这其中不太正常。
还有,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她都没有搞明白。
唐飞他们几个天天轮流守着自己,可是万一哪天他们不在呢。
还有——
很多很多种情况下,她能自保吗?
司徒拓来的时候就见袁久在发呆,当下清了下嗓子,把袁久惊得直接扔了手里的书,书掉在桌子上时,才发现竟然是倒的。
该死的,糗大了。
赶紧站了起来,看向司徒拓,“那个,你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拓伸手将书拿在手里翻了几下,声音里掩饰不住紧张。
“过来看看你,有些想你了。”
“咳咳——”袁久被呛,呛完了好才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头。
“司徒拓,你——”
突然想到李武那家伙说自己是断袖的,不会再来一个吧。
在山寨的时候,他们可都是被外面的人猜测是那个的。
司徒拓正了下声,“额,是这样的,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要不,我们去后山。”
去后山?
怎么有种像是“有事去小树林一聚”的感觉,袁久尴尬的笑了下,“飞飞他们说这段时间我不能出这个房间。”
她现在可是十分听话嘀,飞飞君,你去个茅房至于这么久吗?
再久,你的久久大爷,就要被司徒君拐跑了。
想到拐跑这个词,袁久直接被自己的措词不当给吓到了。
最终把所有自己的不正常全部归结于是因为李武的原因。
都怪他,说什么胡话,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承认。
如果不是他那样,自己现在还是很快乐的,天天还可以跟他——
还还想着跟他说话之类的啊,袁久直接将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下。
司徒拓见袁久不肯离开,但是,在这里说的话,貌似有些——
“没事的,小末也在。”
听司徒末说过,他在后山有个院子,只出去一会,应该不会有事吧。
袁久有了这个想法后,便动摇了,“那,好吧,对了,我留个字条。”
写好字条后,袁久便跟着司徒拓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在他们刚出去一会后,便有几个道黑影自一隐秘处出来,相互的点了下头,然后,悄悄跟了上去。
现在是下午时分,被唐飞他们几个用语言及眼泪还有各种能想到的法子困在房间几天的袁久,此刻多了几分“困兽出笼”的感觉。
已经是四月,一路的美景让她目不暇接,还忘形的摘了朵花,但想到自己现在的男子身份时,又将花给扔了。
这些小动作,司徒拓都一一看在眼里,嘴角弯着,却也不点破,任由着她在暗自腹诽。
两人上了山,很快到来司徒末呆的那个院子。
整个院子座落于山间,周围是各种的花草,还有小鸟的叫声,袁久越来越喜欢。
“哇,真美啊,夏天的时候这里肯定凉快。”
司徒拓推开小院的门,向袁久招了招手,“进来吧。”
袁久点点头,跟着他进去。
院子里是几间木质的房屋,很有在山寨里住着的感觉。
“司徒末,司徒末。”袁久喊了几声,也不见司徒末出来,回头,见司徒拓正立于院间。
手执折扇,轻轻摇着,嘴角含着笑,眼里也是,当真是玉树临风,好一个儒雅美男子,袁久在心里不由的赞叹。
“他不在。”
司徒拓淡淡开口,心里却是在紧张着。
他,该如何开口。
可是,不说,他一刻都不得安。
尤其是那天的一幕,当时李武拥着袁久以及他说的话时他就在远处,这些天里一直在脑海里耳朵里一遍一遍的重现着。
所以,他等不下去了。
袁久哦了一声,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
司徒末不在,那司徒拓叫自己来这里干嘛?
说什么话非要到这里来。
好奇怪的说,她四下看了看,这里的环境真心不错。
她像是个好奇的了孩子一样,一间一间的推开看看,发现里面的布置都很简单,不过想到司徒末那家伙估计也布置不出什么繁杂的来吧。
等看差不多了,回头,见司徒拓还立于院中,此刻他的眉间染上了些什么。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之前每次只要出了什么事,司徒拓都会这般。
一定是这样的,袁久立马跑到司徒拓的面前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司徒拓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嘴角一弯,眼中的笑容更加浓郁起来,点了点头,“是,是出了点事情。”
果然是这样,袁久有些急了,“那你快说,别想再像之前那样瞒着我了,我现在也学了些武功,虽然不能说是高手,但是,还是能出些力的,你赶紧说。”
司徒拓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袁久在那叨叨,但是,这一刻却又是那么的幸福。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说这说那,就算是什么都不做,那也是种深入骨髓的幸福。
深入骨髓?
那么他喜欢她是不是也到了那种程度了呢,不,更甚之!
他不想看她在为别的男子而伤神,或者伤心,他这些日子天天在她的面前晃,她因为李武的话而生出的伤他都一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想到这,他直接将袁久的手反握在手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袁久,我,我——”
“你怎么了?”袁久心下了惊,看着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着,突然想到那天李武也是这样,不会吧。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靠——
不是吧,袁久掩面咬袖,又来,又来一个,妈呀,她不要活了。
司徒拓见袁久的反应,没有丁点的在意,他继续道:“是作为男子对女子的那种,不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那种。”
这话几个意思?
袁久抬头,盯着一本正经的司徒拓,她顿了下,“你是说你是把我当作女子那样喜欢的?”
完了,出现幻想症了都。
“司徒大哥,我,其实我理解你的心意,但是,你要清醒清醒,我,袁久,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大爷们,额,虽然矮了些,但是,我确实是个男子,你这样是不对的。”
袁久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自己能想到的理由想让司徒拓把这个不该有的想法给压下去。
“还有,你当我是女子那样的喜欢,可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男子跟男子,他们依旧会说我们是断袖,而你也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断袖,我——”
司徒拓直接伸手封住她嗲嗲不休的唇,声音也有些急切还伴着颤抖,“袁久,我是医者,我不止一次的把过你的脉,还有——”
轰,什么东西炸开了。
袁久呆住了,她,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男子与女子一脉象是不一样的,等下,没有等对方亲口说,不到最后一关口,也许只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吧,司徒拓再隐晦不下去了,他知道她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这一次他不再隐晦,“好,那我直接说,其实我早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是女子的身份。”
呼,终于说出来了。
袁久的手无力的垂下,继而,低下了头。
司徒拓伸手抬起她的头,“我不是故意要知道的,可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袁久,你喜欢我吗?”
脑子里一直都在嗡嗡直响,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却也是无奈。
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那他一直是不是在看她演戏,还看得那么——
心重重的被撞了下,也痛了下。
她奋力的甩开司徒拓的手,目光清冷,两人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看着一个女子在你面前拼命把自己扮成男子觉得好玩,你是不是——”
“不是,都不是,袁久,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一直不说了,但是,我等不及了,那天我看到李武拥着你还有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袁久,对不起,对不起。”司徒拓直接将袁久拉入怀中,一连的道歉。
袁久想推开他都不能,最后直接张口咬在他的手背上,直至咬出血来。
最后,是她自己松开的口,看着已经鲜血直涌的手,袁久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赶紧从袖口抽出一块事先准备停作备用的布缠在司徒拓的手上,打好结后,人也颓然的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但是,你知道的,这件事情我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所以在你说出来的时候,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对不起。”
司徒拓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一般。
“没事,其实,这都怪我,没有让你做好准备便跟你托盘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
“对不起,我,我现在——”她现在很乱,一时间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司徒拓轻轻一笑,“罢了,我给你时间慢慢想。”
袁久叹了口气,两人之间恢复了沉寂。
“嗖”的一声轻声,袁久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司徒拓直接拥着飞到了安全地带。
再看刚才两人站的地方,不,确切的来说,是自己站的地方,一直利箭直插在地。
心猛然的狂跳着,司徒末不在这,唐飞也不在,还有林婉柔也不在,那么靠自己——
等下,看着刚才的地方与现在所站的地方,足有几十步之远,腰上的手还在,司徒拓的目光如剑般射向一齐飞进来的几名黑衣人身上。
司徒拓,会武功?
青云模糊的影子在眼前一晃,袁久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他,怪不得一直觉得很熟悉。
“你们是什么人?”司徒拓冷声道,将袁久直接护在身后,从腰间直接抽出了一把软剑,直指向几人。
一声冷笑起,为首的黑人衣作了个手势,冷声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乖乖把身后的人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
看得出这人的武功不弱,已经失败过几次了,再失败,他们都别想活。
司徒拓回头看向袁久,“久儿,我——”
“你什么你,结巴了?”袁久气鼓鼓道,“还有,你又骗了我,青云大哥!”
就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司徒拓眼中染上愧疚,“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们两个少在那卿卿我我的,小子,既然你不离开,那么,休怪我等,上,一个不留!”
这次来的黑人衣武功明显较之前高了许多,袁久心下一惊,看得出他们这次使出的全是致命的杀招。
如果没有袁久在,司徒拓可能会发挥得更好些,只是,现在的他,顾忌太多。
袁久想要帮忙,但是对上几招后,便发现自己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台阶的,而自己乱动,就是给司徒拓找乱子。
后面就是袁久躲在司徒拓的身后,司徒拓一个人应付几个高手。
看来司徒拓的武功是相当的高啊,可,一个人武功再高,也难敌这么多的人围困。
很快,司徒拓的进攻慢了许多,不知道唐飞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留的字条,等下,留了字条也不会一定就会赶过来啊,天,她笨死了。
“咝”一声剑未入血肉的声音在袁久的耳边响起,袁久一惊,在看到并不是司徒拓受伤时,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信号箭放了出去。
这个信号箭操作很简单,只需要从箭尾一拉上面的线,便会飞上天空,然后在空中炸开。
黑衣人一见空中信号箭的图案,个个面色一弯。
“老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杀了他们,不杀了他们,我们就得死!”
“可是——”
“他们支持不了多久,这是皇家铁骑的信号箭,远在皇城,这里可是边境,难道他们会插翅飞来不成,兄弟们,打起精神,杀了他们两个,要不然,我们全部都得死!”
袁久听着几个人的话,当下也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雇他们来杀自己的。
可是,到底是谁雇的,难道是——
不对啊,想到贴身宫女碧云的话,他们都喜欢自己,对自己都很好,不会,不会的。
可转而又想到那个皇帝爹爹的话来,他要将大离的江山交给自己,那么——
算了,现在她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先脱困再说。
眼看着黑衣人的进攻越来越凶猛,司徒拓有些担心了,冲着袁久喊道:“久儿,我拦住他们,你自己先走。”
“不行,我不会一个人走的,要走一起走!”
袁久也急了,唐飞,快点来,快点来。
等下,皇家铁骑是什么玩意?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可是听到黑衣人说的皇家铁骑之类的话。
难道,这个信号箭跟皇家铁骑有关,那么,唐飞他——
一阵马蹄声骤然响起,而且,一听这数量就不少。
“不是吧,怎么可能?”一个黑人惊恐道。
“该死的,撤!”
“想跑,没门!”唐飞的声音如地狱的阎罗般,仿佛能主宰人的一切,他就这么闪亮的登场了。
袁久兴奋的从司徒拓的身后跳出,“飞飞,将他们全部抓住。”
唐飞身后的众人在听到飞飞这两字时,惊得都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下巴已经是合不上了,但是,在看到唐飞作出的手势之时,还是挥剑冲了上去。
几个黑衣人在知道大势已去后,全部服毒自尽。
很快有人将几名黑衣人抬走,小院子里又恢复了原样,只是,每个人的心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林婉柔的声音将众人之间的沉寂打破。
“东西已经拿来了,你们——”
“属下等来迟,请公主责罚。”三十几名皇家铁骑在唐飞的带领下,齐齐跪下,跪在袁久的面前。
司徒拓,“——”
下一秒,他也单膝跪了下来。
司徒末一手捧一个盒子回到院子的时候,眼前的就是这一幕“爆炸”的画面。
“你,你们——”
司徒拓直接怒呵道:“跪下。”
“跪——”
“公主在此,不得造次!”跪下的林婉柔直接伸手将他一拉,拖到了自己身旁。
司徒末捧着两只盒子,盒子里是两个小家伙,此刻,直接行了个让众人跌了眼界的礼。
“草民,还有两只耗子,拜见公主。”
袁久微微张着的嘴巴,此刻算是彻底咧开了。
她笑了,而且笑得好不狂野。
片刻,她恢复了正常,扫了眼一脸震惊的司徒拓,给了个歉意的表情,“对不起,看来,我们平手了。”
司徒拓低头,“草民不敢。”
扭头看向面前几步开外的唐飞,还有林婉柔,袁久清了下嗓子,“飞飞,还有小林,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林婉柔松开拉着司徒末的手,上前一步,复又单膝跪下,“属下寒衣,奉皇上之命前来贴身保护公主。”
唐飞收回往常的笑容,一本正经的也上前一步,跪下,“属下皇家铁骑首领唐飞奉——”
“行了,也是父皇派来的,对吧?”
唐飞点点头,立马又有些平时的范,“公主,飞飞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可如果飞飞当时就是自己是皇上派来的,估计公主早就不要飞飞了。”
不要?
“你以为我现在还要你吗?”袁久直接白了他一眼,下一秒,脚上一重,靠,不是吧,“唐飞你——”
“公主,不要,飞飞不是故意要骗公主的,飞飞错了,公主要飞飞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让飞飞离开。”唐飞直接抱着袁久的一只腿,开始他人生的另一副篇章。
除了几名经常跟在唐飞身的人早已习以为常外,其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是揉了再揉,这,这还是他们的老大吗?
还是那个外人口中总领皇家铁骑风流倜傥,潇洒冷酷的唐大人吗?
还是——
各种眼神交织着,但是,唐飞视而不见。
他什么也不在乎了,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
袁久看着几步开外的众人,嘴角那个抽,一连甩了几次腿都没有把腿上的重物给甩掉,末了,直接怒了,“唐飞,丢不丢人,你这么多手下看着你呢,你——”
“飞飞什么都不在乎,飞飞只要留在公主身边,让飞飞做牛做马都行。”
天啊,地啊,杀了他们吧。
等下,他们回去会不会被灭口啊。
有些人已经在暗自担心了,他们今天看到他们老大的另一面,会不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林婉柔在一旁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哈哈,唐飞,你没救了,哈哈。”
“寒衣,你闭嘴。”唐飞假怒道。
他撒娇卖萌耍赖,别人可以笑,但是,这个女人不能。
要知道这一路上没少被她笑。
袁久叹了口气,看着众人,既然身份已经暴露,这里肯定是不能留了,看向司徒拓,目光流转,“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这是——
司徒拓心下一喜,赶紧行了个大礼,“草民愿意。”
“那——”她的目光飘向司徒末,“你呢?”
“我哥到哪我到哪。”司徒末毫不含糊道,他说完便垂下目光,将目光定格在手里的两个小家伙身上。
嘴角,不知不觉间竟然弯了起来。
袁久点点头,腿上还挂着一个,哎,“飞飞起来吧,回家了。”
一句回家,让众人心中为之一震。
唐飞则是立马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还不忘记将袁久已经有些皱掉的衣袍给理了理,回头看向众人,突然指向其中一个人,“你,笑什么?”
“属下——”吓,对方有些战栗的出了列,余下的人都无比同情的看向这个即将倒霉的人。
唐飞身如闪电般闪到了他的面前,一伸手便将他提了起来,刚要扔出去,却在余光看到袁久时,赶紧将人放了下来。
“你干嘛呢?”袁久声音淡淡。
既然是公主嘛,那么,架子是要摆滴,人也得严肃些。
唐飞吓,赶紧扯了抹笑容,“跟手下闹着玩的,久久,你别生气嘛。”
刚才还是公主,这会又变成久久了。
好吧,袁久自这边向远处望去,朱唇轻启,“再见了,各位。”
在那只信号箭放出时,李武最先看到,但是,想到唐飞说的要处理的事情估计就是这件事情吧,而且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他也不便插手。
而韩野看到时,不禁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胡子,“这皇家铁骑什么到边境了?”
而李渊则是想了下,冲着李武喊道:“要不你带些人去看看?”
李武不肯,“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是担待不起的。”
说着也是,李渊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李武也就专心研究眼下的局势了,只是,还没有研究一会,就见到有人来报。
“报,发现大队人马自后山离去,人数近四十人。”
“来人,去看看。”韩野立马吩咐道。
李武直接一摆手,“韩叔,不用了,肯定是他们处理完事情后离开了,刚才那个信号箭也是自后山发出的。”
“哦,那行,算了。”既然李武说不用,那他也不会多事,况且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下来便是紧张的局势分析,与探讨,等李武忙完后,回到住处,见司徒拓的东西都不见了,也不没有当回事,说不定那家伙搬到别处住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见袁久的房间一直开着,他压着心里的紧张走进去时,才慌了。
只见诺大的房间,空空如也。
不对,李武又去了唐飞与林婉柔住的那个房间发现也是空了,再一路狂奔去了后山,看到院子的大门紧锁着,飞身进去,在看到司徒末的房间也是空的时分顿时呆住了。
难道说袁久是跟他们离开的,可想想又不可能。
那,他会去了哪里?
复又回到袁久的房间,刚才来得太急,这会才看到桌子上有封书信,伸手打开,只见上面只有几字,“回家勿寻。”
只四个字,只留给他四个字!
轰,李武的整个世界崩塌了。
他无力的坐在桌边,手里捏着那封信,他有些后悔了。
如果他不说出那些话的话,那袁久就不会离开。
一直想方设法让他回去,他一直不肯,这会,好了,直接被自己吓回家了。
李渊进来时,就见自家儿子这么颓废的坐在那,目光移及他手里的信上,直接一把夺过,“字写得不错。”
“爹,我——”
“好了,我们也回家吧,你不知道你奶奶和你娘亲天天在爹爹耳边念你,你四个姐姐也是,没事就回来问你回来了没有,跟爹爹回去吧。”
回家二字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一旦回去,他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什么。
可是——
李渊伸手拍了拍他,“文之,你长大了,儿女私情固然重要,可与国家来比,这其中的轻重,你该明白的。”
李武,不应该改口了,李文之,站了起来,他将桌子上的信捏在手里,目光紧锁那四个字,袁久回家了,对了,袁久的家也在皇城,那么,嘴角一弯,“好,我们回去。”
李渊点点头,也终是露出了这么久以来,最为宽心的笑容。
而李文之环见了下四周后,目光定在一书桌上,那里有一卷画。
他几步移过去,将画展开一看,心下顿时一喜,嘴角也弯了起来。
“画得真不错,就像真的一样,文之,这是谁画的?”
李文之轻轻一笑,目光不曾从画上移开,“此生至爱。”
此生至爱?
李渊心里顿时一惊,想要说什么,李文之已经率先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