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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顾清卿洗了碗，顾城跑房里打游戏去了，顾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顾清卿坐了过去：“妈，最近是不是又缺钱用了？还有，爸昨晚又去打牌了？”
否则不可能她一回家，就看到顾父倒头大睡的样子。
顾母看了她一眼：“你爸最近心情不好，他就那爱好。”
顾清卿一听，脾气不知怎么的就上来了：“爱好？赌博是爱好？妈你能不能别为爸爸找借口了？这些年爸爸输了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上个月那些高利贷还来家里闹过事，你……”
“闭嘴。”顾母板着脸轻呵了她一声，“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开始教训起你爸爸来了？这些年是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喝的了？家里条件再不好，我和你爸也是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让你不上学去外面打工了吗？”
顾清卿愣了一愣，片刻后苍凉的扯了扯嘴角：“要不是我绝食抗议晕倒进医院，恐怕我现在真的在外面打工……”
“啪！”
脸颊上火辣辣的一阵疼。
顾清卿捂了捂脸，表情淡然：“妈您手劲儿跟当年还是一样。”打起人来能疼到心窝子里去。
顾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你一回来就知道惹我生气，我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我哪敢。”
“还顶嘴！”
顾清卿噤声。
大一那年，她被叫回家里，顾父顾母平静的告诉她一个事实，家里没有供她上学的能力了，顾城年纪还小，不能出去工作，顾清卿已成年，他们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家里有了难，她是时候应该出力帮助家里渡过难关。
顾清卿当年也不知道脑子里的哪个倔筋犯了，死活不肯同意退学，不管顾父顾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甚至怒极了的顾母打了她一巴掌，顾清卿都不为所动，直挺挺的跪在俩老的卧室门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说话，只求他们让她继续把大学读完。
后来她晕倒，被送进医院，顾父顾母这才妥协……
*
深呼吸了一口气，顾清卿起身：“妈你好好休息，厨房里的碗筷都洗干净了，我今天先回学校，有空再回来看您。”
顾母心头烦乱，拿着遥控器换台，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顾清卿转身就走。
“哎，清清回来了？”
刚走到玄关处，顾父的声音至背后响起，顾清卿正换鞋，顾父打着哈欠走过来：“刚回来就要走？”
顾清卿叫了一声‘爸’，又看看顾母，才说：“我学校里还有事，我先去回学校。”
“也不耽误这一天，回来就回来了，爸爸都一个星期没看到你了，今天就别走了，留在家里睡觉。”顾父和蔼的笑，“听话，爸爸晚上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顾清卿无奈苦笑：“爸，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用食物*我没用的。”
“在爸爸眼里你就是，去不去？你最爱的火锅。”
“当然去！”
顾父哈哈一笑，“去跟你弟弟玩会儿，我去洗个脸。”
……
一推开门进去，就听到顾城那小子嘴里骂着难听的赃话，键盘被他敲的震天响，顾清卿走过去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臭小子，说了多少遍了，不许说赃话！
顾城差点把鼠标砸到她脸上：“男人的脑袋是不能随便碰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