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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处理起来都是难事。
君墨尘光是想着这些宫人在父皇的眼前同人苟且并生下孩子,就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能有机会进入后宫接近到嫔妃的男人极少偿。
除了太子,王爷,就是太医与禁卫军撄。
太医,出诊是最少两人同行,根本就连递个手绢传个情都极其困难,更别说颠鸾倒凤了。
王爷,大昭就自己与三哥,五弟三位成年王爷。
十一,十二皇子出生时,三哥,五弟还是孩子,十三,十四,十五,十六皇子出生时五弟在追着夜琉璃四处跑,三哥则在床上晕迷不醒。
禁卫军,能接触到嫔妃的可能性比太医要大上一些。
可是,若是同禁卫军私通有一点就很难说的通,这些名皇子生的都有与父皇相像的地方。
所以.
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君墨尘觉得脑瓜仁都痛了起来.
自己都能想的清,想必父皇也是早以知道真相了。
父皇让郑和侧面的提醒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把这些人除了?
出了他的气,解了自己的后患?
可是,这些人哪有那么好除的?
若是将证据落实,将她们与人私通的事公布天下。
这只怕会成为大昭建朝以为最大的丑闻。到时候不只父皇这被亲儿子带了绿帽的皇帝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大昭只怕也难在邦国面前抬起头来。
若是随便寻个理由除了,保不齐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为了皇位杀兄除弟的骂名是除不去了。
可若是不除,这些宫人为了护住皇子并非父皇骨血秘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开始想法谋权。而且还有不容忽视的一点,这些生子的嫔妃虽说出身地位都不算高,但最小也是个五品官宦之家,相互牵联勾达起起来,虽说不见得真动了大昭的根基但也一定会伤了大昭的元气。
不过还好,那些个皇子年岁还小,嫔妃们不至于现在就冒然而动,所以君墨尘决定先把这事放放。
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去办。
尽快查出姚家在林烈风与西北戎羌的勾搭中起的什么作用。
林烈风虽说做战勇猛,但并没有奇谋,当出徐赞被人陷害之事,是有一个完整的阴谋这绝不是林烈风这种人能想出来的。
林烈风出生于武将世家,除了姚家可以说他不喜同文人打交道,但他同自己的姐夫姚朴的感情很好,可以说很听他的话。
若说别人不知道林烈风通敌说的过去,若说姚朴一点都没有查觉是绝无可能的。
姚家还有一个反常之处,一个书香门地调教出的女儿,硬是可以摸准父皇的喜好,成为他的心头宠爱十年之久,这姚家就决不简单。
而且,父皇意图把自己与三哥排除在皇位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把皇位留给十一皇子。
安妃竟然在知道父皇已然不能生育的情况下,依然带着她的十一皇子在父皇面前承欢,并且想要求得这大昭的皇位,这心思已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具备的。
君墨尘越想越觉得姚家的事情棘手。
三法司里只有郑染一人支撑。也不知他那里进展怎么样了。
下了早朝,君墨尘亲自去了趟大理寺。
回到承运殿,才端起郑路递过来的新茶,便有内侍来报“禀皇上,内务府总管赵新莲求见。”
君墨尘让郑路把赵新莲宣了进来。
赵新莲依然是绯色的朝袍,两手托着一圣旨,进入殿内便躬身将那份圣旨举于头顶呈于君墨尘。
“臣赵新莲,见过皇上!”
“赵大人免礼,不知大人手举圣旨所为何事?”
赵新连依然保持着手执圣旨的姿势,抬头望向君墨尘道“回皇上,微臣手中乃是上皇着郑公公颁于内务府的敕旨,微臣斗胆肯请皇上收回。”
太上皇才颁下去的旨诣,他转头就要让皇上收回,行事确实够大胆的。
君墨尘对于赵新莲的这点极为欣赏,自座上微微欠身,望向他道“即然,是父皇颁于内务府的敕旨,赵大人若有疑异,自可去养心殿求见上皇。来这承运殿找朕,是何道理?”
君墨尘说的很明白,谁颁的旨找谁去,他不想管。
若是别人听到皇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怕早以自承错误,把那要说的话给咽了。
赵新莲却神态如常的望着君墨尘,声音沉稳的说道“回皇上,敕旨虽是上皇所颁。但,微臣窃以为上皇的处置稍有不妥。是以,微臣才斗胆来承运殿求见皇上。”
内务府管的都是些朝廷中的琐碎之事,这赵新莲也不过是三品小官,却敢于指出太上皇的办事不当,为着安妃后事,两进承运殿,勇气,见识实是常人难比。
君墨尘正是急需人手的时候,便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问道“不知赵大人觉得上皇的处理有何不妥之处”
赵新莲虽是官小职微,却心存高远,现在见皇帝给了自己这个机会,便恭声道“回皇上。上皇言,安妃娘娘戕害宫女兰儿性命,心性阴毒故要将其发回姚家自安葬。
可是,微臣觉得将娘娘尸身发回姚家多有不妥。”
“哦?赵大人觉得朕将安妃这样一个害死侍女的狠毒之人发回娘家有何不妥?”
面对君墨尘的诘问,赵新莲不慌不惊的答道“回皇上,姚家数代在朝为官居,有着“一门七进士,同朝五翰林”的名声。
据微臣所知,姚家素来以书香传世而自傲,以姚家子孙饱学明理而自得。
可,若皇帝将安妃发回姚家自行安葬。上皇休弃安妃的事实便摆在了世人面前。
姚家女子无德被休,这无异于直接打了姚家的脸面,让他们姚家成为天下的笑柄。
姚家为官数任,学生无数,在官居场中的关系可谓盘根错节,若因安妃一事令其对朝廷心存介蒂,只怕绝非好事。
还请皇上三思。”
君墨尘低垂龙眸认真的听着赵新莲条理清淅的把自己的见解讲完。突然抬眸,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道“一门七进士又如何?难不成赵大人以为,朕还会怕这姚家生反不成?”
他原本就有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眸,如今又坐上了天子的宝座,问话时不怒而威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仪。
赵新莲依然恭立在他的面前,依然镇定而坦然的望着君墨尘,声音笃定的说道“微臣以为,皇上乃大昭天子,自然不会惧怕姚家。”
“即然赵大人心下明白,又何须为了一个姚家女子连上承运殿?”
“回皇上,微臣也以为姚家确实翻不得大昭的天。
但,若姚家因安妃之事生对朝廷生出不满,利用他在朝中盘根错结的关系生出什么事端来,只怕会有百姓受若,是以还望皇上收回上皇的敕旨。”
听着赵新莲说二分隐三分的圆滑说辞,君墨尘的眼中现了笑意,赞赏的点了点头“赵大人说的确实在理。
可,自古百善孝为先。上皇乃是朕的父皇,他即下敕旨处置安妃害命之事,朕又如何能将其收回?
或许,赵大人可以替朕想个解决之法?”
赵新莲即然决定进见,但是胸中已有成竹,见皇上问起,便侃侃而言,将自己的想法悉数说了出来“微臣以为,安妃逼死兰儿确有失德,只是直接休回姚府处置过重,不若将其降为安嫔。
这样一来,即顺了上皇的意,处置了安妃。也可避免令姚家的过于难堪。
至于下葬之事,臣以为即然上皇已然生出休弃之心,是断然不愿安妃葬于皇陵附近。
若是另寻它处,一来时间紧迫,二来那样也会引来世人猜测。
不如,就将其棺椁存于城西的皇寺水云庵内,待十一皇子成年得封之时再迁于封地安葬。
皇上以为如何?”
赵新莲想的倒很是周全,办法也不失为良策。
只是,这安妃毕竟是父皇的宫人,要如何去做还得父皇做个最后的绝断。
君墨尘也想探听下老皇帝可知安妃所偷何人,也想知道他对姚家有何看法。
他望着赵新莲道“赵大人处置深得朕心,只是这安妃毕竟是父后的宫人,还要父皇最后定夺。”
说完拿起手上的扳指赏给赵新莲,便将其退下候信,自己带郑路走奔养心殿。
君墨尘同着郑路来到养心殿,却扑了个空。
由郑和口中得知,老皇帝一早独自离了养心殿,去了鸾鸣宫。
自从知道父皇同着皇后一起害了自己的娘,君墨尘的感情就变得很微妙。
此时听说老皇帝独自去见皇后,他想想没起转身便直奔鸾鸣宫。
似怕去晚了错过什么戏码,君墨尘的步子又快又急。
郑路随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君墨尘来到鸾鸣宫,径直奔向宫内。
宫里依然是冷冷清清的没个服侍的人。
皇后穿着那件有些起皱的凤袍,靠坐在榻边,太子则远远的坐在窗边。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君墨尘。
皇后显然因为老皇帝来见自己,心情变得极好,望向君墨尘时面上竟然挂了笑“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哀家的鸾鸣宫里老皇才走这新皇就来了。”
“父皇什么时候走的?”
君墨尘也不费话,直接便问老皇帝的去向。
皇帝听完显然有些意外“你就不想知道,你父皇过来同哀家说了些什么?”
“你们除了交流如何害的我娘之外,还能有什么可以交流的?”
皇后还真没有想到老皇帝竟然敢把丽妃因何而死的事情都同君墨尘坦白了。
“当然不是,除了丽妃,我们还可以交流丽妃生出的怪胎去了哪里。”
当怪胎两字自皇后的口中说出,君墨尘的手便紧紧的攥了起来,他真想一拳把她那张保养良好的脸给打花了。
“那个女婴被你们给弄哪里去了?”
面对君墨尘的厉声相问,皇后摆弄着自己的长指甲道“这个,就要问你父皇了。”
君墨尘知道女婴的下落是皇后的底牌,不到鱼死的那天她绝不会告诉自己真相。
虽然他想知道,但,那并不是日前最要紧的。
“上皇去哪了?”
皇后垂了眼皮,盯着着指上已然不太光鲜的蔻色道“哀家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朕可以削了你的封号,册立朕的娘亲为太后。”
皇后听了君墨尘的话轻哧一声道“皇上,你拿哀家当三岁稚童呢?无论哀家说与不说,只要你当政,这大昭太后的封号都会落到丽娘的头上,你拿这个威胁哀家,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吗?即然皇后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成为大昭第一位被削去后位的皇后,那朕明日就试试如何?”
“你想做什么?哀家是上皇的皇后,上皇未死,你一晚辈有什么资格削去哀家的后位?”
瞧着皇后的激烈反应,君墨尘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眉梢道“皇后可以试一下。看看朕有没有资格!”
天下之士莫为王臣,天下之土莫为王土。
身大昭的皇帝,君墨尘有着绝对的权威。
皇后绝不会允许自己费尽心力理到了皇后之位就这样丢掉,她恨恨望发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转向君墨尘道“他说他要去看丽娘。”
丽妃的“福阳宫”在两天之前刚被君墨尘改了名,新名叫做“倾云宫”。
---题外话---还更,海风为全勤昨睡庆晚了,结果今一天袋成糨糊了,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