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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你难过了。”风岩抬起厚手,心疼抚去泪迹,他很感动,幽映的坚强。在地狱熔岩爆发的时候,他救过幽映,但当时情况危急,火星四处横飞,他左右手都抱着女人,眼睁睁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无法躲闪,而幽映在那一刹,徒手替他挡住火星。幽映忍住没有一丝的尖叫,皮肤烫伤的疼痛,不言而喻。他默默记下,幽映对他的付出,才有后来在长青树下,他悄悄对幽映许诺的一幕。
他素来听闻幽映才华一绝,情深意重,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不心动。在幽映软硬兼施的情况下,动情了。
“我不想听你的歉意。”幽映红着眼眶,失落的垂下眸。
“我喜欢你。”风岩握着幽映的手腕,“在地狱熔岩你为我伤过手臂,今天,因为我照顾不周,再次受伤。你对我用情至深,我不会辜负你的。只是释那边……”
幽映脸色骤变,她忘了馨儿手臂有伤,也是这伤,馨儿才丧命。瞳孔的颜色变了变,好在她运气较好,阴差阳错让风岩信以为真还动了感情。“我委婉说吧。”
“让你夹在我跟释之间受委屈了。”风岩抚过幽映的侧脸,深情以对。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幽映投入风岩的怀中,粉唇微扬。纵使不可一世的鬼王,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整理好衣物从风岩的房里悄悄出来,打算找释撇清关系,发现释已在屋子里等她,桌上还摆着她喜欢的朱钗和新鲜的人血。她愣了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迟迟说不出。
“还在生气呢?”释拿起紫兰蝶钗,取代幽映发髻间淡雅的白玉钗,倾心道:“今天,是我太爱你才会迫不及待想得到你……”
“借着爱我的名义强迫我?”幽映抬手抽出朱钗,无情砸向地。
会变色的蝶钗,释花了心思跑了许多地方才买到的,幽映不屑一顾甩在地上,他觉得真心被践踏,只不过他实在喜欢幽映,舍不得失去。于是,强压内心怒火,耐着性子:“强迫,你说得严重了些吧。至少我认为你肯为我无名无份搬来这里,一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两情相悦,提前行fang事又未尝不可?我没想到你反应会那么大,不惜闹翻脸相抗。”
“你释少爷想要行fang事,主殿上下的丫鬟,哪一个不可以?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真意,愿意从竹阁来这。你,把我当成青楼楚馆陪笑的女子,随时随地供你玩乐?”幽映冷笑着。
“胡说。”释一往情深,容不得幽映瞎比划。他握着幽映修长的手指,“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我都不会去做,别生气了,好不好。看看,你最近的皮肤都不太好了,喝点血补补。”
精致的瓷器中盛满血液,飘荡着诱人的芬芳。幽映垂涎欲滴,新鲜的血液对任何一个吸血鬼都有着致命的you惑,然,并不是每一个吸血鬼都能离开黑色裂缝去人类的地盘上大肆杀掠。无疑,释的殷勤,献得极为到位,正中幽映的心坎。
幽映知道释擅长讨女子欢心,这次断然不能轻饶。她故作矜持推回去,“我不要,拿去讨好别的女子吧。”
“你……”释憋了一腔怒火,揽下瓷器,问:“不要是不是?那就倒了。”抬手,将瓷器中的血液倒在地上。
“别……”幽映捧着瓷器,接了回来,“血液很珍贵的。”
“在我心里,它们远比不上你。你喜欢血液,我随时可以为你取来。”释既是许诺,也是讨好。
幽映握紧瓷器,她知道释对她千依百顺,即便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她说一声,释一定会不遗余力去做。这样心甘情愿的男人,她真的割舍不掉。风岩与释,风岩好比雍容华贵的绸衣,美而高雅。释好比厚绒袄子,贴心而暖和。现在要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抉择,她还真无法选。她昂起长目,“我不生气。不过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恕不远送。”
释舍不得离开,“我想多陪你一下。”
“刚刚还说我不想的事,你都不会做。”幽映语气骤变,她为了骗取风岩的感情,伤到了手臂,而释握她的手指时,牵动到手臂上的伤,她担心释起疑,才迫不及待想释离开。
释看幽映似乎又生气,谄媚一笑,妥协的说:“好好好,我走。你别不开心。”到门口时,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转身,“明早我再来看你。”
幽映没有回答,垂眸看着手里的瓷器,抱起,将瓷器中的血一饮而尽。舌尖舔了舔嘴唇,唇角绽放的笑容,美得触目惊心。她抬起眼眸,犀利的绿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自此,幽映巧妙油走在释与风岩之间,同时爱上两个男人,直到有一天,释受不了幽映的忽冷忽热,起了疑心。于是私下约幽冥出来,问个清楚。
幽冥见释摆盛宴招待,惊讶不已,“你确定这些是给我准备的,而不是我姐?”
“当然,想跟幽映长相厮守,这首先,得跟你处理好关系,不是么。喏,雪珍葡萄,尝尝。”释将手里的圆盘递过去。
幽冥扫了一眼,并未急着接下品尝,“能值得你费尽心思准备这些,找我,怕不是单单尝美食这么简单吧?”
释放下圆盘,一脸沉重,“那我开门见山说。我对你姐姐的好,旁人不清楚,你可都看在眼里。”
“确实,黑色裂缝,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姐。”幽冥附和道。
“可最近,我感觉她对我不上心。”释说出内心的苦闷,“你了解幽映的脾气,若是我当面质问她原因,她不但会生气,还会认为我不信任她。”
幽冥意会,“你怕适得其反,让我代劳?”
释否认,“会引得幽映厌恶的事,我自己都不愿意做,怎么会叫你去。”
“女人心如同海底针,猜不透的。你不问,怎么知道?”幽冥随手挑起一粒葡萄,抛向空中,张嘴稳稳接住。
“还有别的办法。”释神神秘秘的靠近幽冥的耳际,动了动唇角。
幽冥瞳孔逐渐放大,错愕的看着释,“这样不好吧?先不说我根本就敌不过风岩,要让姐姐知道我做这等叛逆之事,她不杀了我才怪。
这法子行不通,要不,你换一个吧。”
“怎么行不通?风岩精通各种秘术,与你相识这么久,当你靠近,他不可能感觉不出你的灵力。你是幽映的亲弟弟,他不会对你怎么样,放心吧。”释信誓旦旦的说。
幽冥连连摇头,“比起风岩,我更怕我姐,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么,发起火来,六亲不认。这忙,我爱莫能助。”
“别。要是你都不帮我,怕是没人会帮我了。”释故意沉下头,纵横交错的刘海,遮蔽了眼中微微的失落。
“沮丧不是你的性格。”幽冥安慰着,“你怀疑风岩跟我姐,是不是太敏感了。风岩不可能不知道你跟我姐一对,断然不会做出有违道义的事,我姐也绝不会三心二意。”
释附和着:“就算我说服自己相信幽映,但无论是从权势还是从灵力,风岩都比我好许多,这样完美的一个男子摆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我想,换作谁,都不会安心吧?我之所以让你去试探,也是为了消除我心底的疑虑,防止间隙越陷越深。”
这话极其有道理。两个人之间若有误会不及时解除,无形之中的矛盾最终会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为了幽映的幸福,幽冥决定听从释的建议。
幽冥不曾想到,他的决定,改变了风岩的整个命运。
离开释的寝宫后,幽冥更换一身黑衣,趁风岩跟幽映在林中赏竹,跟上去。避免直接被认出,他特意放弃利爪攻击,准备了一把长剑。
刀剑出鞘,伴着冷风,在林间染起一阵杀意。冰冷的剑气,分隔了两人。幽映好生好奇,这里主殿不远,应该没谁会傻到选这里行刺风岩谋取王位吧。她盯着黑衣人,那身形,那眼眸,她顿时一惊!是幽冥。好端端的,为什么幽冥要对风岩不利?她很迷惑。
在幽映认出幽冥的同时,风岩也认出来了。不过,为保幽映的颜面,他知而不提,过招时尽量只守不攻。
幽冥知道风岩让他,不点破却又漫不经心的出手,摆明是戏耍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握剑的力道也狠了些。可不管他如何努力,伤不了风岩,连衣角都不曾碰到。他早听闻风岩的灵力厉害,没想到他与风岩的差距有这么远。想起释最后嘱咐他的话,试探的重点在幽映,于是,反箭相向。
长剑直指,幽映一点防备都没有。她连退数步,退无可退的靠在树干上。微闪的瞳眸依旧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最爱的弟弟会杀她。
逢场作戏的幽冥架势装得很像,内心没有想屠杀亲姐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示意幽映躲开。
情况危急,突然的转变,让幽映措手不及。
风岩担心幽冥被人控制,才会反常出现在这,谋害他与幽映。利索拔下身旁的枝丫,射出去。
枝丫穿透空气,快而准,袭向幽冥的身后。
幽冥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手里的剑不知何时滚落,疼痛的感觉从心口蔓延,他怔怔的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风岩,脸上的黑布飘落,露出俊秀的脸,嘴角,一条血迹划过。
明明释说过的,风岩会看在幽映的份上,手下留情。风岩为什么那么心狠。
“幽映,我……”风岩很无辜,看幽映有危险,他是潜意识出手阻止幽冥的行为,并非要幽冥的命。幽冥这一伤,恐怕以后他跟幽映的感情,再也不会完整无缺了。
“风岩,我没想到你会这般心狠。”幽映见幽冥奄奄一息,冷漠的看着风岩,她没想到,风岩竟然一点情面不顾,即便风岩不出手,幽冥也不会伤害她。
“你听我解释。”风岩是聪明人,知道幽映说这些是想断清与他的关系,可他爱幽映爱到骨子里,就算派出去的人探查清楚幽映的身份是假冒馨儿的,他也不曾对峙计较过,爱,大于一切。
而幽映此时只在乎受重伤的幽冥,她无情岔开风岩的话:“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总之,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枉费我对你真情一片,你却对我弟弟下手。”
就在风岩无奈之际,从林间传来密麻的细箭。
“小心。”风岩挺身而出,将幽映护在身下。
“你……”幽映没想到风岩不惜以身体为盾,保她性命。
“我说过,我是真的爱你。为你,不惜一切。”风岩抱紧幽映,受万箭穿心之痛。
幽映反靠在风岩的怀中,耳畔传来微弱的气息。她听见风岩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谅我。”内心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分崩瓦解。
待箭雨停下,她转过身,搀扶着风岩的身体,蹙起眉梢,“我那么对你,你还这么傻?”
“感情里没有傻不傻,只有愿意与不愿意。”风岩捂着胸口,手掌缝隙间有一根长箭,“我知道你不是紫衣女子馨儿,好几次我想当面问问你,为什么要冒充别人的身份接近我。可每次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我在乎你,怕说这些话会伤及我们的感情……”
“别再说了。”幽映一直以为她的身份天衣无缝,原来风岩早知情,还默默替她隐瞒,守着他们的感情。她惭愧的低下头,可她一直都保持与释的暧昧,贪恋释的好,沉溺风岩的温柔。直至这一刻,她才彻底爱上风岩。
风岩重重砸在地上,震起地面阵阵泥尘。
幽映趴在风岩的胸口上,十指紧握,泣不成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挺过去,幽冥的事我不怪你,以后什么都依你。”
“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漂亮。”风岩抬起另一只手,拂过幽映眼脸处的泪迹。“木桩上的枝丫要不了幽冥的命,去找大夫,能救他。”
“那你呢?”幽映迫切的问。
“我没事。”风岩刚说完,一股鲜血从唇中直喷出,染红了幽映的衣裳。
幽映慌了,半蹲准备站起来,“还说没事,都这副模样还想瞒着我,你等我,我这就去找大夫救你。”
“不,不用了。”风岩拽着幽映的手腕,“我想你多陪我会。”
幽映于心不忍,折回来,跪坐在风岩身旁,低声应道。“我答应你,不走。”
“别难过。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我会永远……爱……爱你。”风岩微闭上双眸,手垂下去,失了心跳。
“风岩!”幽映滞了神情,伸手,触摸还残有余温的胸膛,湿润再次模糊了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痕,站起来,望着竹林深处,“人都死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释丢下手弩,命仆人均退下去,走出来。“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居然爱着风岩,要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知道被你骗到什么时候。”
幽映轻蔑的笑了,“我对你没有感情早就答应风岩,成为他的王妃。更不可能容许你私下来找我。”
“还想戏耍我?”释瞥了一眼幽映虚伪的嘴脸,嘲讽道。“风岩被万箭穿心,你流下的眼泪总不会有假吧?”他抓着幽映的手腕,逼问:“我对你千依百顺,哪不如风岩?值得你背叛我。”
“放手。”幽映甩开手,厌恶释的触碰。目光斜睨过去,“感情从来都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你永远都不上风岩在我心里的地位。”
释眼中闪过一线狠决,右手焕发出的灵气,将风岩的尸体,残忍震碎。
“不要。”幽映本想冲上去拦着释疯狂的举动,最终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风岩的尸体化为一片粉屑。血红的眸珠蓄满狠厉,“幽冥一向敬我如母,今天却反常来刺杀我跟风岩,是不是你从中挑拨,唆使他做这些事?”
“唆使?”释冷笑着,他抖掉长袍上的尘埃,“这些是幽冥心甘情愿的,与我有何干系?你是幽冥的姐姐,他会不会伤害你,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若你真与风岩一点瓜葛都没有,风岩便不会因为你,而错伤幽冥。幽冥的不幸,是风岩与你的感情所害!”
幽映呆住,她决然的望着释,“风岩伤了幽冥,我自会找风岩讨个说法。你居心叵测伏击在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释沉下眸光,表情渐冷。袖中右手的拳头紧握。
“表面上是为了情,假意诛杀风岩,实际上你害怕与风岩同时遭遇百年劫,他灵力高强,能挺下去,而逊色的你,成为血祭。因此,你兵行险招屠杀至亲,苟且独活。可你永远不知道,风岩怕有一天与你兵戎相见,怕你熬不过雷劫,早就命炼金师炼制丹药,奇妙的丹药能更改人体血脉,延缓召唤雷劫的时机。”幽映毫不犹豫揭穿释的内心想法。
释哑然,浮现一刹那的愧疚之意,随着感情的妒意烟消云散。“你不用替风岩说好话,我设计杀他,让他死无全尸,从头到尾,都没有后悔过。你们联手欺骗我这么久,对得起我么?要不是对你留有感情,我杀风岩的时候,也一并将你给杀了。”他伸出手,“过来,回到我身边,你跟风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依旧像以前那般,宠你,爱你。”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幽映失狂大笑,“你所谓的爱,是掠夺,是占有。而风岩的爱,是奉献,是牺牲。可惜到风岩死的时候,我才看明白这个道理。”
“你想说什么?”释极其不安。
幽映轻笑着:“风岩死了,他依旧活在我心里。你虽活着,而我对你已经死了心。从今以后,你与我之间,再无瓜葛。”
“风岩不过死了,你就能无情把我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撇得这么干净?”释震怒,他上前一步,掐住幽映的下颚,神色凝重:“你当真我眼拙,什么都看不出来么?你跟我朝夕相处,比起风岩,你更熟悉我身上的味道。我带人匍匐埋藏在林间,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先风岩一步,察觉到杀意,却不提醒风岩提前躲避,故意让他被万箭射中。那你告诉我,你爱风岩,对风岩,又安的是什么心?”
幽映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确实如风岩所说。她亲眼看到风岩伤了幽冥,木桩的枝丫直戳幽冥的心坎,她不可能不在乎。纵使她再爱风岩,与风岩的感情再深厚,也不比上源于血脉中的亲情。本想借释之手,替幽冥报仇,而风岩奋不顾身为她舍弃性命的举止,瓦解了她冷漠的心。
幽映带着寒陵王在树下回忆前世的过去,释不放心寒陵王跟明澜,便折回来,路上恰遇幽冥与明澜。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