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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荷花娘听到钱荷花的话有些生气,“事儿都没定下来,不过是在家里聊一聊,你着什么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也让荷花娘认识到了她对女儿的溺爱,也真是惯得有些不像话了!
“就是!我们说什么了?你就乱发脾气,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跟娘说话的吗?要我说真应该把你早点嫁出去!”钱荷叶在一旁说个不停,让钱荷花更是气愤。
“你给我闭嘴!都怨你!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要想嫁老光棍,你就自己嫁!”钱荷花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怎么要让她有这样的家,如果是钱青荷家那种情况,她就直接是秀才的妹妹了,那什么人家不是随她选吗?
“娘!你看她!真是不知好歹!就她这样的名声不嫁老光棍,难道还想嫁富公子吗?妄想!”钱荷叶的嘴也是挺损的,一个劲的刺激钱荷花。
“我的名声?你告诉我,我什么名声?”好像就是招兵以后,家里的氛围就不一样了,大家的感情大不如前,有一种一切都变了的感觉。
“你什么......”钱荷叶刚要嘲讽出声,就见自家爹进了院子,果断收声,但荷花爹还是听到了他们的争吵。
“吵什么呢?有这吵架的功夫就出去借点钱!劳资出去借着钱、受着气,回来还得看你们闹腾,没一个省心的!”荷花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出去转了一圈,一个铜板没借到,偏偏一回家,刚进家门就听见里面吵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是这样的......”钱荷叶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结果迎来的是一片寂静,良久,荷花爹才开口:“其实,这是一个双赢的选择,我和荷叶既不用去当兵了,荷花也嫁了出去。”
“什么?爹,你也要我嫁给那个老光棍!”钱荷花不敢置信。
“什么老光棍,人家不过也就三十岁!正是年轻力壮!”荷花爹不以为意,男人大些怎么了,大点才疼人呢。
“这还不是老男人,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是,你要觉得他好你就嫁!”一般男子十七八岁成亲,三十岁,再等几年都能当爷爷了,让她嫁给这样的男人还不如勒死她呢!
“荷花!你听爹说,王家那个小伙子是一个过日子的好手,长得是不好看,但能挣钱,这不就得了?”为了自家闺女和他们爷俩的将来,荷花爹很有耐心,至于那些不敬的话跟这一比也就不算什么了!
“你们就是看上那五十两银子了!你们不想去当兵送死,就要送我去送死!自私!”钱荷花气愤极了,在她看来,父兄就是怕死,所以拿她换银子。
“我们是不想死,但也不会送你去死,等我们具体打听完他家的情况,要是不错的话,你不嫁也得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就你现在这名声,你不嫁王家小子,难不成还想嫁司徒公子?你就是一普通姑娘!”荷花爹其实也是考虑之后定下的决定,对方虽年纪大点可是家境好,而且也不在意钱荷花的事情。
钱荷花在听到司徒孑的名字时眼睛一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荷花爹说的话她并没有反驳。
“行了!你回房间吧,没事就在家多做做绣活。”荷花爹说完后看着钱荷花转身回了房间还很安慰,觉得她又听话了。
可他哪知道,钱荷花回到房间是要好好梳洗打扮出去找司徒孑的,刚才她爹提醒了她,虽然不能嫁给司徒公子,但能给他做妾或做个丫头都要比嫁给一个粗鲁难看的老光棍强。打定主意的钱荷花就偷偷出了门,跑到作坊外碰碰运气,还别说真让她遇上了。
“最近一定要加强管理,多调些护卫来,作坊里主要环节看住了,只让买来的那些人做就可以了!”最近有些人鬼鬼祟祟的来工厂外转悠,还有一些人向村人打听作坊里的事情,让司徒孑敲起了警钟,所以交代作坊管事,让他小心注意。
交代完后,他走出作坊,打算去钱青末家蹭蹭饭,顺便和钱青荷逗逗嘴,生活乐无比,但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司徒公子!”钱荷花刚来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司徒孑,内心无比激动,忍不住上前一大步,“司徒公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们见过?”司徒孑一脸的疑惑,这人谁呀?
“你、不记得了?”钱荷花一脸的失望。“上次在钱青荷家附近,我们见过一面的!”
“不好意思,我没印象了,你有什么事吗?”司徒孑很是茫然,但还是很有礼貌的。
“我、我,你缺丫鬟吗?”钱荷花见司徒孑说不记得她了,那句为妾的话终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不缺!”司徒孑很是干脆,他一向都是一个人处理生活的,顶多还有个孙显帮忙,丫头吗?不需要!
“怎么会?”钱荷花不相信一个富家公子会没有人伺候,“你收下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包括暖床吗?
“我是真的不需要!”司徒孑有些烦了,再晚点,混不上饭了。
“司徒公子,我爹娘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求求你留下我吧,要不然,我的一生都毁了!”钱荷花可怜兮兮的看着司徒孑,期望他改变主意。
“真不好意思,这位姑娘,这是你的家事,我管不了。如果你不想嫁还是和你爹娘好好谈谈吧!”司徒孑最后一点耐心用光,“还有,我不需要丫鬟,而你也不符合当丫鬟的条件!”说完抬脚就走,他也有点看出来了,这女孩不是要给他当丫鬟,应该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她装扮就能看出来了,明显是带有目的来的!
“司徒公子!司徒公子!”钱荷花焦急地想要留下司徒孑,却发现越喊他走的越快,像是要躲什么脏东西似的。
快速走远的司徒孑暗吐口气,从那天起开始躲着钱荷花,可他却再也没遇到人。原来钱荷花堵司徒孑这事被一个嘴快的妇人看到了,去告诉给了荷花娘,他们这才知道钱荷花不在家,并且去找了司徒孑,等她回家后直接就给关了起来。等到去打探完王家小子的事后,直接就同意了把钱荷花在半个月后嫁过去,免得日常梦多。而钱荷花自从那天起也安静了下来,似乎认了命。
钱青末他们知道这些事后,狠狠的打趣了一番司徒孑,钱青荷更是用了一句钱青末教她的话,“她把你当白菜了,可惜,你不是什么好白菜!”听的司徒孑一头雾水。
乐的钱青末在一旁解释:“我大姐的意思是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你差点让猪拱了,而且还是一头瞎猪!哈哈哈!”
“呃!”司徒孑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停顿了一下对钱青荷说:“要不你拱我吧!我愿意!”
“滚!!!”钱家人有志一同的开口,并让黑金把司徒孑撵了出去,想蹭饭?没门!没门?没门有墙啊!翻墙进呗!司徒孑为了吃的就翻墙进的。这不要脸的精神也没谁了,既然比不了脸皮,大家也只好当没看到他,该吃吃了。
隔壁村子叫青石村,人数不少、姓氏较杂,王财主家在这儿很有名,尤其是大儿子王壮突然生了不知什么原因的病以后,要取妻冲喜,更是被村人津津乐道。要知道这么多年也有不少人家看上王壮,但王壮都看不上人家闺女。所以这一次他们才好奇,王家到底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王壮娶妻这一天,村里人都来看热闹,甚至连附近村子的都来了,就想看一看王壮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新郎官王壮之前在床上虚弱的下床都费劲,但亲事谈成后就在慢慢好转,这天,更是亲自迎新娘、拜堂,大家都说钱荷花是个带福的,见到她长相的也都夸漂亮。
钱荷花对于所有人的赞美充耳不闻,她还沉浸在王壮挑盖头时她受到的惊吓当中,王壮真的是人如其名,哪怕他冲自己笑,也只会让她害怕。害怕的想死,但她没有勇气去死。之前她倒是想死,但她娘哭着哀求她,再加上她也没那么坚定就作罢了,现在更是做不到了。
这一想就到了洞房花烛,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个壮硕的汉子走了进来,由于身体不适,他并没有饮酒。看到坐在床边低着头的新娘子在烛火照映下红扑扑的脸蛋,连忙吹灭烛火,摸黑上床,扑倒新娘。不顾钱荷花的惊呼,一边说着爱慕的话,一边扯着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一阵暧昧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啜泣,但很快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剩呜呜声、与床的吱嘎声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