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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赵国华道:“偷袭。”
“如何偷袭?”吴甡继续追问33,他想要知道此人是如何偷袭鞑子大军的。
于是,赵国华就把那晚突袭清军大营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只是故意省略了使用81式自动步枪突击的事。
听完后,吴甡感叹道:“可惜,我大明官军里,有你们这种拼命精神的军队太少了,否则大明何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两军相逢勇者胜。”赵国华说道。
吴甡听了,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在涿州有七八天了,事情全部办完了,吴甡感觉该回京师复旨了。
听说吴甡要回京复旨了,赵国华挽留一番后,便在涿州高升酒楼宴请吴甡,那五十个锦衣卫和一百个禁军也受邀就坐
酒饭后回到驿馆,五十个锦衣卫每人送了五十两银子,一百个禁军每人送了三十两。吴甡送了三千两,但他只收了一千两,吴甡的两个随员各送了五百两。
天亮后,吴甡起了床,梳洗好,吃过早饭,就要回京了。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喜气洋洋的涿州城。
赵国华和范进、李显及一些涿州官吏来送行。
走出涿州城,站在城外,看了眼阳光下的涿州城,又看了看三人,吴甡说道:“涿州号称京畿南大门,它东临固安,西接涞水,北通BJ南到保定。可是现在,除了涿州,其它东西两地已是城破人失,三位不仅保住了这京畿南大门,而且还歼敌数万,本官回到京师,一定如实向圣上禀报三位的功勋,绝不让三位栋梁之才埋没于此。”
“谢大人!谢大人。”范进和李显连连致谢,
赵国华只是淡淡一笑,躬身拱手道:“在下祝大人一路顺风,早日平安到达京师。”
笑着点了点头,吴甡上了马车,在马车的“轰隆”声和马蹄“疙瘩疙瘩”声中,一行人卷着黄尘向京师而去。
等护送吴甡的马队走远后,三人才转身回城。
MY县里,数万清军正在整装待发。
“现在已是八月十九日了,阿巴泰和扬古利怎么还没到?他们走的也太慢了,我都在这密云等了好几天了。”武英郡王阿济格不满的对希尔根抱怨道。
“也许是他们的战果太多了,所以走的慢了一些。”.希尔根笑着道。
阿济格听了,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心急了一些。”
这时,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走了进来
谭泰,舒穆禄氏,满洲正黄旗人。扬古利的从弟。初授牛录额真,天聪八年,擢巴牙喇章京,与固山额真图尔格分统左右翼兵,克保安州。擢巴牙喇纛章京。天聪九年,授正黄旗固山额真。崇德六年(1641年),松锦之战爆发,谭泰率400人自小凌河直抵海边,断绝明兵归路。崇德七年(1642年),又连败何腾蛟、白广恩等。
顺治五年(1648年),授为征南大将军,屡建军功,深得多尔衮信任,尊陈名夏为“南党”盟主。顺治七年(1650年)谭泰出任吏部满族尚书。顺治八年八月,顺治诛谭泰没他的家产,宽恕他的子孙牵连之罪。
看了阿济格一眼,谭泰道:“禀王爷,阿巴泰和扬古利已到了距离此地五里的地方……”
“他们总算来了,你和希尔根代表本王去迎接他们凯旋而归。”阿济格说道。
希尔根领令就要走,而谭泰看了阿济格一眼,却犹豫着没有行动,
见他如此,阿济格便收住了笑,疑惑的问道:“谭泰,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躬身施了一个礼,谭泰道:“禀王爷,我兄扬古利他……他兵败而归……”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阿济格吃惊的问道。
难过的点了点头,谭泰道:“是真的,损失很大……”
“走,你和希尔根跟我去看看。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阿济格带了十几个巴牙喇兵也就是白甲兵和一千马甲,飞马往阿巴泰和扬古利的大营而去。
不一会就到了阿巴泰和扬古利的大营,阿济格看了一眼路边被士兵看押着的明朝百姓,看那黑压压的人头,估计有五、六万人,他心说:“看这收获还不小,也不知谭泰说的扬古利损失到底是如何一个程度。”边走边向营门口走去
守卫大营的清兵见了阿济格急忙跪倒行礼:“见过王爷。”
“免了。”阿济格说着,带了谭泰和希尔根及那十几个巴牙喇兵向中军大帐而去。
进了大帐,见阿巴泰和扬古利正在帐中,阿巴泰端着一杯茶水在喝,扬古利则在呆坐。
见阿济格来了,阿巴泰起身迎了上来:“阿巴泰见过郡王。”
“七哥不必多礼。”阿济格亲热的笑着道。
阿济格的郡王爵位虽比阿巴泰的贝勒高了一级,但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第七子,阿济格则是努尔哈赤第十二子,阿巴泰是兄,阿济格是弟,因此阿济格对阿巴泰很客气。
兄弟俩打过了招呼,对着呆坐的使了个眼色扬古利,阿巴泰就走出去了。
仔细看了一眼呆坐的扬古利,见他头发花白,面容枯槁,哪里还有以前那份神采和气度,仿佛比义个多月前老了十岁,显然,这次的失败对他打击不小。同情的又看了他一眼,阿济格问道:“扬古利公爵,听说你兵败而归,是吗?”
听了这话,扬古利才恍如梦醒一般,转过头看了看阿济格,艰难的点了点头。
“扬古利,你是被哪支明军击败的?是卢象升的天雄军还是洪承畴的洪军?还是孙传庭的秦军?”阿济格问道。
为了打败明朝,皇太极一直注重收集大明的情报,此次出征前,皇太极已明确告知明朝新出了几支战力出众的军队,一支是卢象升的天雄军,一支洪承畴的洪军,还有一支是SX巡抚孙传庭的秦军,这几支队伍在围剿流寇的战斗中有不俗的战绩,提醒他要注意。
阿济格听了已记在心里,有了和这几支队伍较量一番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机会碰上,现在听说扬古利被明军击败,便想当然的认为是这几支队伍中的一支干的。
“都不是,击败我的队伍是一支民团。”扬古利神情沮丧的说道。
听了这话,阿济格一下子惊呆了,谭泰和希尔根也目瞪口呆的呆住了。这消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一支民团居然击败了大清的雄兵,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这事就好比一个三岁小儿把一个三十岁的壮汉打翻一样,让人无法想像。
过了一阵,阿济格才回过神来,他沉声道:“扬古利,不是在骗我们?”
“属下所说千真万确,郡王不信可传多隆熬和德克济克来问。”扬古利说完,神情黯然的叹了口气。
看了他一眼,阿济格道:“你把战败的地点和经过纤细讲述一遍。”
“好吧……我是在涿州城下战败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扬古利说着,开始叙述在涿州的作战过程,阿济格和谭泰及希尔根在认真的听着。
听完了扬古利的讲述,阿济格沉默起来:“听扬古利所说,这支民团不仅战力出众,火器精良,而且诡计多端,确实难缠,但是一支大明的民团为何有这般的财力和本领?会不会是扬古利粗心大意被偷袭而战败,为了推卸战败的罪过而故意夸大事实?”
想到这,他看了看扬古利,见他神情不像是假,又看了看谭泰和希尔根,阿济格道:“希尔根,你去把多隆熬和德克济克叫来。”
“遵命。”希尔根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多隆熬和德克济克两人来了。
见了阿济格,多隆熬和德克济克急忙单腿跪地施礼:“卑职见过郡王。”
“二位将军起来吧。”阿济格抬手道。
“谢王爷。”多隆熬和德克济克说着站了起来。看了他俩人一眼,阿济格道:“二位将军,你们跟随扬古利爵爷一路征战,本王想听两位说说涿州战事的全部经过,。”
听了这话,两人看了一眼扬古利,阿济格见状说道:“扬古利爵爷刚才已向本王说过一遍了,只是本王想多听几遍,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你们说吧,不要有顾虑我的面子,败就是败,胜就是胜,不要缩小,也不要夸大。”扬古利说完,就低下头去。
见扬古利如此说,多隆熬和德克济克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帐中的人,多隆熬这才说道:“好吧,那我先说吧。”说着,就开始讲述起来……
听完了多隆熬的讲述,,阿济格思索了一下,说道:“德克济克,你继续说。”
“是。”德克济克答应着,讲了起来……
仔细听完了两人的讲述,阿济格基本可以断定这事情是真实的了,他问道:“扬古利,这次你们一共损失了多少士兵?多少财物?”
这话一出,扬古利的脸色更难看了,身子一阵剧烈抖颤,眼泪一股一股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