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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中到来。这一日清晨,就有不少人开始缓缓朝着京城中的某处聚集,在那里将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签约仪式。京城的百姓不仅要去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盛事,最主要的是,他们要去凑份子!没错,已经有不少人在这段期间内,做出了决定,那就是要成为天衣阁的股东,将自己绑在天衣阁的大腿上,跟着天衣阁一起装逼一起飞!
“让开!快让开!”
就在此时,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侍卫装扮的人,一边拼命抽打着胯下的骏马,一边叫嚷着让路的话,不过瞬间便从官道上飞驰而过。
只依稀可见,他去往的方向,应该是京城里最尊贵的所在——皇宫。
有人凝神道,“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在他旁边的人道,“大事自有大人们操心,咱这平民老百姓,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先前那人微微一笑道,“也是。”
*
赵家别院。
深秋的清晨,更深露重,一个娇小的身影,完全裹在斗篷中,让人瞧不清面目,只是依稀从身段上能瞧出是个女人。
来人迈着细碎的步伐奔走在赵家别院的小路上,只见她弯弯绕绕了几回,别院的主屋便近在眼前。
守在主屋前的身影,在瞧见她时,面色一怔,随即恭敬地低下头道,“夫人。”
微微露出斗篷的优美下颚轻轻地点了一下,随后,她驻足在主屋门前,轻声问道,“二叔可起身了?”
“回夫人的话,已经起身了。”门外之人恭敬有礼地回道。
来人轻笑一声,一只纤细修长的白皙小手,从斗篷中伸了出来,微微一用力,便将主屋的门推了开来。
赵暮健硕的身子,便缓缓地出现在门后。
今日的他,与往日略有不同。原本随意披散在脑后的黑发,被规整地梳了起来,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锦服,越发显得他冷峻异常。最醒目的是,他那平时满是忧郁之色的眼眸,在今日却不见丝毫的沉郁,也没有惯常的血腥与残暴,有的却是粗粝的犀利与尖锐,好似一把尖刀,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尖刀。
此刻,这粗粝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朝着门外的女子望去。女子面对这犹如实质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避,她只是坦然地面对着,甚至唇角轻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她缓缓地跨过门槛,一步一步地朝着屋内走去,主屋的大门哐当一声在她身后闭合。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这么静默地走到赵暮的面前。随即,她素手一扬,便脱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来。
“二叔,这是准备去哪儿?”女子笑眯眯地问道。
“明知故问。”赵暮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子,淡然道。
“那二叔可知,我为何会来此?”女子脸上笑容不变地问道。
“不知。”赵暮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径自查看了一番身上的衣着,在无不妥之处后,便迈开步伐,朝着屋外走去。
“那二叔可知,今日清晨,千机营出事了呢?”女子不咸不淡的声音,忽地飘了过来,这轻轻柔柔的声音,却让赵暮的步伐一顿。
赵暮一怔,随即冷冷地问道,“你做的?”
女子璀然一笑道,“二叔,我一直都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如今,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就不知道二叔,你是不是该拿出些你的诚意了呢?呃……”
女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强迫中止了,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卡住了她柔美的脖颈,赵暮如冰一般的嗓音冷冷地响了起来,“你还是这么喜欢自作聪明,我早就警告过你,有的闲事你可以管,有的闲事你不能管!”
随后,他大手一松,就像丢掉一个破碎的娃娃般,将女子丢在了地上。此刻,女子脸上的淡然笑意再也吼不住,厉声说道,“你想毁约?”
赵暮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满是冷意的笑容,“我答应过把东西给你不假,只是我从来没说,要一个半死不活的赵家。”
话落,赵暮不再看她,转身大步朝着屋外而去。
*
京城签约仪式会场。
一席礼炮冲天而响,围在四周观礼的百姓们心情一振,知道期盼已久的时刻,已经来临。他们瞪大了眼睛朝着会场的展台上望去,只是本该隆重出场的人物,却一个也没出现。展台上出现了诡异的静默。
原本应携默然公主上台的景王殿下,面色黑沉如水。他高坐在自己的骏马上,冷冷地望着站在马下,坚定牵着马缰,一动不动的男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景王皇族气场全开,冷酷的声音里饱含着无穷的怒意。
“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赵晨漆黑的双眸直直地与景王对望着。
“放手!”景王狠狠地拉了一下缰绳,却发现缰绳丝毫未动。
“等殿下签约后,我自然会放手。”赵晨漠然道。
“你……你知不知道千机营出事,意味着什么?”景王望着油盐不进的赵晨,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狠狠地咬牙说道。
“我只知道,景王殿下如果不签约,慌慌张张跑到千机营或者是皇宫,才是出大事。”赵晨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
景王一怔,默默地将赵晨的话,在脑海中滚了一遍,随即只觉得后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几乎是身影不稳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展台的方向走去,只是随着他的每一步走动,他的身板就挺直一分,等他走到默然公主身边时,他已经又是那个风度翩然,亲切和煦的景王殿下了。
*
而此时,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地风起云涌,赵家却显得有些冷清,思源院里的氛围虽然不热络,但是却有别样的温情在。
赵源儿如今已经年满七个月了。因为之前秦嬷嬷罗列蓝玉儿三大罪状之事,最终赵晨还是决定赵源儿暂不开荤,故而,蓝玉儿决定稍微早些开始给赵源儿喂食蛋黄。
对于此事,意外的,秦嬷嬷却没有干预,她就像一个忽然有了很重心事的老嬷嬷,对思源院的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一样。只是她没心思干预蓝玉儿,并不代表蓝玉儿不关注她。从昨晚赵晨离去后,蓝玉儿就特别叮嘱了吴嬷嬷,让她务必留意秦嬷嬷在重阳节这一天的举动。
话分两头,今天是赵源儿开始吃蛋黄的第三天,便便很正常,整个身体状况也良好,并未出现任何不良反应。只是让蓝玉儿哭笑不得的是,小家伙到今天竟然还不太会吃蛋黄!是的,你没有看错,不太会吃,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吃!
当蓝玉儿把四分之一的蛋黄用勺子碾得小小的,送进赵源儿的口中时,赵源儿的小嘴儿就开始各种干扁,然后用他那无敌的小舌头,把蛋黄抵到嘴角边,蛋黄在小家伙口水的浸泡下,缓缓地开始呈现融化的趋势。直到这个时候,赵源儿好似才反应过来,刚刚在嘴里溜了一圈的是什么!这才有些慌张地用小舌头一卷,将蛋黄重新卷回口中,缓缓地咽下去。
然后才是各种新奇,各种兴奋,紧接着就是不满,小爷还没尝出个味儿来,肿么就没了?!话说,骚年,你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吗?只是,不管答案是不是吧,蓝玉儿却知道猪八戒绝逼没有这么软萌的眼神。这双无辜的大眼睛,此刻正无声地对蓝玉儿诉说着四个字:小爷还要!
蓝玉儿低笑一声,虽然心中早已被赵源儿的小眼睛败得一塌糊涂,可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接过初夏递过来的蒸布,自如地绑在手指上,开始给小家伙做口腔清理工作。
如今,赵源儿下面的两颗门牙已经出来了,上面的两颗门牙也冒出了白尖,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全部出来,清理口腔的工作绝对不可放松。
“啊!”蓦地,蓝玉儿低叫一声,只见赵源儿又紧皱着眉头,狠狠地咬住了蓝玉儿的手,那吊炸天的小模样,完全是在无声地表述:你不给小爷吃蛋黄,小爷就不好好刷牙!
就在蓝玉儿准备用暴力解决不配合的赵源儿时,吴嬷嬷身边的雨瑶悄然地探头入屋,轻声叫了句“姑娘。”
蓝玉儿心中一凛,忙冲她点了点头。
雨瑶忙闪身入屋,在蓝玉儿的耳边轻声说道,“姑娘,嬷嬷让奴婢来跟您说声,家里来人了,让姑娘看好小少爷,不要擅自出屋。”
蓝玉儿微微颔首,心知这个家里来人,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有人串门,恐怕是来了不速之客。
“家主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家主那边一切安好,请姑娘放心。”雨瑶微微一笑,轻声应道。
不知为何,蓝玉儿在雨瑶的这一笑下,竟觉得脸颊微红。随即,她面色一正,转而问道,“秦嬷嬷那边可有何动静?”
雨瑶抿了抿唇道,“嗯,嬷嬷也让奴婢提醒姑娘,秦嬷嬷今日有些不对劲,望姑娘一切小心。”
蓝玉儿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嗯,你回了嬷嬷,就说我定会护好小少爷的。”
“是,姑娘。奴婢这就先下去了。”雨瑶对着蓝玉儿微微一礼,便退出了主屋。
小丫头初夏,听了雨瑶的话,却是有些心绪不宁起来。似乎察觉到初夏的不安,蓝玉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今日必然是个不平静的日子,虽然蓝玉儿前世和今生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可是她却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宁静。不仅仅是为了安抚初夏的情绪,更是为了赵源儿。
其实孩童对大人的情绪感应的敏锐,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他们能很清楚地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紧张、悲哀、喜悦……这些成人的情绪,很容易影响孩童的情绪,让他们变得焦躁或者是宁静。这是为何大人在面对三岁之前的孩子时,必须要尽量保持情绪的平稳,这样才能给孩子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蓝玉儿此刻就在尽可能的保持着心绪的平静,以免影响到赵源儿。可是虽说如此,但并不代表蓝玉儿只是傻傻地呆在屋子里,不做任何的防御措施。
她将匕首贴身收藏好,并且将最简单,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比如,赵源儿的简易奶瓶(这玩意完全是有奶瓶的功能没有奶瓶的模样,姑且叫做奶瓶而已。)这玩意的最大作用就是在关键时刻堵住赵源儿的嘴,以免他哇哇大哭。比如一个简易的背扇,能够让她在关键时刻,将赵源儿绑在身上,迅速、省力地逃跑……
蓝玉儿没有试图去堵门,堵窗,话说,就算堵住了门窗,能堵得住想进来的人吗?蓝玉儿觉得这可未必,但绝对会把自己逃跑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随即,蓝玉儿便向往常一样,将赵源儿放在了屋内的垫子上,让他随意玩耍,只是却不能离蓝玉儿太远,必须在蓝玉儿伸手可抱之处。
不得不说,蓝玉儿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最少赵源儿完全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安,他扬起小脸,冲着蓝玉儿发出一个呆萌的笑脸,然后便开始坐在垫子上,拿着玩具,做他的大型不倒翁。
蓦地,原本侧躺在垫子上的蓝玉儿,身形一滚,便将赵源儿抱在了怀中,另一只玉手早已利索地抓起一旁的背扇,她低低地喝道,“谁?”
一身黑衣,蒙着黑巾的高大男子,缓缓地从窗边的垫子上站起身来,他似乎不曾料到自己随意闯进的屋子里竟然如此空旷,空旷得让他连片刻的躲藏之地都没有。
待看清面前的少女时,蒙在黑巾下的脸却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下一刻他轻轻地拉下面上的黑巾。
“是你!”蓝玉儿娇呼一声。
“嗯。”男子轻声应道,“帮帮我。”
蓝玉儿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少女一向平淡的面容,在这一刻竟然有了破裂的痕迹。
忽地,屋外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喧嚣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快!我看到他往思源院跑了!”
“抓住他!”
……
忽地,“哐当”一声,思源院主屋的房门,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人撞开了。
赵暮健硕的身姿,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出现在门外,黑色的锦服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冷漠。此刻,他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望着屋内脸色淡然的蓝玉儿,他的眼眸一深,黑色的锦鞋轻轻一抬,便跨进了屋中。
*
皇宫内。
皇帝的御书房房门紧闭,苏公公在御书房内紧张地走来走去,一脸的焦躁之色。
“慌什么。”一道冷峻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让不停踱步的苏公公一惊,随后,他蔫蔫地走到男子的面前道,“奴才,奴才心里担忧。”
“没出息的东西,滚到一边去吧。”男子的语气里满是不耐。
苏公公哀叹一声,“是。”
话落,只听哐当一声,御书房的门便被撞了开来,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倒了进来。苏公公一怔,厉声喝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来人被苏公公一喝,心中一惊,忙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颤声禀告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千机营出事了。”
“哐当”一声,苏公公的浮尘落在了地上,他忙将其捡回手中。
“出了何事?”原本冷峻的声音,蓦地变得清贵起来,男子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焦急与震怒。
跪在地上之人听到这清贵的声音,似乎被这声音中的平静安抚了情绪,只见他朝前跪行了几步道,“启禀皇上,千机营在清晨时分走水,营中大半的粮草被毁。数十名将领趁乱带兵谋反,景王不在营中,局势一时无人控制。这数十名将领均与景王私交甚笃,传言乃是景王授意……此刻,这些谋反之人,已经冲破城门……”
地上之人说得又急又快,他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事。
千机营对京城、对皇帝的重要性不亚于咽喉。京城中一共有一万五千人的御林军,隶属于皇帝亲自管辖。而千机营则足有两万之众,它是京城附近最强大的武装力量,既是京城的屏障也是京城安危的依托,在这个时代的历史上,曾数次出现过,千机营于危难时刻回拨救援京城之事。
千机营的人,个个是精英,骁勇善战,是百姓的骄傲!
而能掌控千机营的人,自然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目前这个人,是景王。
因近年来,战事少发,千机营也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化,它也慢慢地承担起守护部分大军粮草的重任。如今,营中粮草大半被毁,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与此相比,千机营谋反则影响更大,到底是景王谋反,还是有人蓄意陷害?
一时间,御书房中静谧异常。
跪在地上之人,久久不曾等到回复,他悄然地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袖中,在下一刻,猛地拔地而起,手中的匕首一抖,绝然地朝着不远处的那名尊贵男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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