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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院暗室。
“家主。”小厮松竹在暗室外低低地叫道。
“说。”赵晨蹙了蹙眉,心知若不是要紧事儿,松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回家主的话,刚思源院那边来信儿,说是下午有人过去过。”松竹在暗室门外恭敬地回道。
赵晨眉梢一挑,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低声问道,“可知是何人?”
“不知。对方在思源院里有人。”小厮松竹恭敬地答道。言下之意是,怕对方留在思源院里的人察觉,故而没有跟上,以至于无法得知来者是何人。
“知道了。”赵晨点了点头,在松竹准备退下之际,赵晨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可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松竹屏住呼吸,恭敬地回道。
赵晨抿了抿唇,终是说道,“继续让人盯着。”
“是,家主。”暗室门外,小厮松竹悄然退去。
赵晨面色凝重,漆黑的双眸深深地眯起,右手的小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慧妃秀气的眉也紧紧地皱在一起,“去思源院的人,会不会和秦家有关?”
“就算不是秦家所为,也应该和秦家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
赵晨沉吟了片刻,方道,“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可是秦家却选择把事情闹大,连你都为此而归宁,这背后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我担心的是,今天他们故意把我们都拖在松竹院,实际上想去的地方恐怕不止是思源院那么简单。”
慧妃点了点头,认同了赵晨的看法,“只是他们既然选择了去思源院,也就是说……,呵呵。”慧妃戏谑地一笑,随即又好似想起什么难言之事,她望着赵晨良久方道,“你是真的准备让源儿做赵家的嫡子?”
赵晨眼眸一闪,一抹复杂的光自他的眼底滑过,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慧妃蹙了蹙眉道,“可源儿毕竟有秦家的血脉,当年玉如她……”
慧妃未说完的话,最终在赵晨冷冷的视线中,咽了回去,只是她眼底的不赞同,却并未褪去。
“源儿是无辜的,而且他很聪明,很乖巧,我很喜欢他。”赵晨说着说着便想起了在思源院中,与蓝玉儿一起做亲子互动时,赵源儿的表现,下意识地,他的话语中便带了一抹柔意。
可是下一刻,一个精致的小脸却取代了赵源儿圆嘟嘟的小脸,浮现在赵晨的脑中,她在互动时的各种木乱与柔情,如同一张被缓缓打开的画卷,在赵晨的脑中一幕幕地闪现,好似一缕清泉,滋润他有些焦躁烦闷的心,让他的情绪平缓下来。
想起慧妃方才说的话,赵晨的手又是一紧。他漆黑的双眸缓缓眯了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香茗,赵晨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三日之后,我去接她。”
慧妃一怔,随即明悟过来赵晨所谓的“她”是谁,“她只是个小女奴。”
赵晨淡然一笑道,“她在我心中,早已不止是个小女奴了。”
话落,他长身而立,斜斜地瞥了慧妃一眼道,“你该回宫了。”
*
赵家别院。
赵暮依旧半躺在主屋的柔软大床上,修长的大手里依旧举着那本书,只是自从那名女婢离去后,这本书就再未被翻动一页。
索性将书本随意地丢在一旁,赵暮站起身来,随意地扯去身上的衣衫。随后,他推开墙门,走进墙门后的浴室。百花节那日,他与少女在浴池中肉搏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如花瓣一般的唇瓣微微一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赵暮缓缓地步入池中。
墙脚的暗门忽地裂开了一道小缝,一名女婢的身影,悄然从中走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她轻轻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浴池边,颤抖着双手将浴室里的熏香点燃。之后,她缓缓地走回到托盘附近,恭敬地跪在托盘前,慢慢地褪去自己的衣衫。
这具本该年轻动人的躯体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这些伤痕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伤,它们交错在少女的背脊、胸口以及大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少女将自己的衣衫完全褪尽后,小心地伸出一只腿,滑进浴池中。蓦地,却只觉得一只坚硬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住了她纤细的胳膊,随即,她的身子一歪,便被带进了水中。
这一下极其的突然,少女口鼻进水,却又不敢咳出声,生生地把她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耳边突地传来一声轻笑,赵暮一个用力,便将少女的身子毫不客气地甩出了浴池。随即,赵暮修长健硕的身子也随之步出,猛地叠在少女的身上,他邪魅的唇瓣狠狠地啃噬着少女颈间柔嫩的肌肤,不过片刻,便留下了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少女紧闭着双眸,默默地承受着身体的痛楚。
可少女的隐忍却没有换来男子的疼惜,赵暮的眼底忽地划过一抹厌弃,随即他站起身来,原本满是忧郁之色的眼眸,却布满了血腥之色。在少女惊诧的目光中,赵暮慵懒地执起地上托盘中的软鞭,狠狠地抽在少女的下身上。
半响,赵暮的手一顿,将软鞭随意地丢在地上,看也没看伤痕累累的少女,拿起架子上的干衣披在身后,便步出了浴室。
一道黑影恭敬地立在房门处,在瞧见赵暮的身影后,微微地低垂下头道,“主子,小少爷目前交由秦家人喂养,晚间,蓝玉儿随慧妃入宫。”
赵暮目光一凝,低头沉吟不语,他发间的水珠流到干衣上,留下了一道道水渍,可他却浑然不在意。
黑影默默地站在一旁,恭敬地等着赵暮的决断。
良久,赵暮抿了抿好看的唇,头也未抬地说道,“派人盯着慧妃和蓝玉儿。”
“那家主那边?”黑影迟疑地开口道。
“暂时,不需要再盯着了。”
“是!”
*
皇宫。
一名清越的男子端坐在椅中,他修长的手中握着一只朱砂笔,笔尖轻轻一点,带起点点腥红,随即落在纸上。
男子的字,刚劲有力,狂妄霸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贵气。
一名大太监,轻巧地走到男子的一侧,却不敢轻易出声打扰。男子眼眸一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说吧。”
语气虽然威严,但却不严厉。
“启禀皇上,云夫人的密报。”大太监恭敬地快步走到男子身旁,将手中的密报高举过头。
男子眉梢一挑,便将信接了过来,细细地阅读开来。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凝重之色,随后又有一抹讶异划过眼底,最后,这些神情通通消弭于无形。
大太监知机地将怀中的火折子点燃,递到男子的手中,男子微微一迟疑,却还是将手中的信放进了跳跃的火苗中,薄薄的纸片须臾便化成了飞灰。
不过是这么一件小事,可却好像耗尽了男子原本无穷的精力。他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埋进了椅背中,半眯着眼,左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太监不敢叨扰椅中的男子,他弓起腰身,缓缓地后退几步。
“苏公公,你说朕是不是太执着了?”男子有些疲惫地说道。
大太监微微一笑道,“皇上只是想完成一个心愿罢了。”
男子唇角一勾,有些自嘲地说道,“若是这个心愿只是朕的异想天开呢?”
大太监面上神情不变地说道,“最少陛下不会后悔。”
男子轻笑一声,原本轻敲扶手的大手紧紧一握,他自言自语道,“没错,不管怎样,朕不后悔!”
随即,男子坐直身子,他脸上的彷徨、迷惘之色,蓦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清贵之气,他再次拿起桌上的朱砂笔,快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片刻后,他好似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慧妃回宫了没?”
大太监忙道,“刚来的消息,娘娘这会儿应在回宫的路上了。只是……”
男子抬起头来,望着大太监,不悦道,“只是什么?”
大太监再不敢迟疑,赶紧回答道,“只是慧妃娘娘把赵家的那个蓝玉儿带在了身旁,看样子是要带她入宫。”
男子一怔,想起之前那份密保中的部分内容,蓦地,他面上带着点点地戏谑问道,“景王最近在做什么?”
大太监面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景王殿下最近多次去赵家,却连那个蓝玉儿的影儿都没见着,可谓是徒劳无功。”
男子摇着头,呵呵一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随后,他另取过一张纸,在上面随意地写了几句,便将其装入一个暗袋中,递给身旁的大太监道,“把这个交给慧妃。”
大太监不敢多问,忙接过男子手中的暗袋,问道,“陛下可有口谕给娘娘?”
男子笑着摇摇头道,“让慧妃按照纸上所书去办即可。”
“是,陛下。”大太监领命而去。
男子再次将身子靠在椅背中,此刻他脸上的笑意清清淡淡的,好似还觉得不够一样,他又再次坐起身来,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只言片语,这才面露满意之色地低喝道,“来人!”
*
赵家某处院落。
女子默默地躺在院落中的躺椅上,她伸出一只纤纤素手,取过一旁果盘中的瓜果,姿态优雅地送入口中。
一名女婢步伐轻缓地步入院中,来到她的面前,微微一礼道,“夫人。”
女子淡淡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慧妃娘娘回宫了?”
女婢恭敬地应道,“是的,夫人。”
女子轻轻点了点头,问道,“家主人呢?”
女婢微微一迟疑,却还是说道,“慧妃娘娘走后,家主便去了思源院,这会儿正在思源院守着小少爷用膳。”
女子握着瓜果的手一顿,她原本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转而被一抹不悦之色所取代。“哐当”一声脆响,她猛地将手边的瓜果盘打落在地,一时间院落中滚满了各种蔬果,瓜果原本鲜艳的色泽,瞬间被尘土所蒙盖。
女婢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良久,院落中方响起女子低低的轻笑声,这笑声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自嘲与哀愁,让人听了忍不住会涌起点点的心疼与怜惜。只是在这僻静的院落中,却无人能安慰这个轻笑的女子。
等到女子笑够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婢道,“罢了,你且起来吧。他的心思本就不是我能轻易揣度透的。不来便不来吧。”
话落,女子迈着雍容的步伐,慢慢朝着院落中的主屋走去,斜斜的夕阳,照射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抹斜长的影子,显得是那么的孤单,又那么的怅然。
*
一辆华贵的马车,奔驰在官道上。
如今,蓝玉儿正坐在这辆华贵无比的马车上。这辆马车非常地宽敞,而且非常的奢靡,这从侧面反映出慧妃在宫中的地位,以及受宠的程度。
与蓝玉儿的正襟危坐不同,慧妃慵懒地半躺在马车的里部假寐。虽然她闭着眼,可是蓝玉儿却不敢随意放肆。可蓝玉儿心中的小人,却早已飘得远远的了,话说,这次进宫不知道会不会亲眼看到传说中的宫斗?想想就觉得好兴奋,嗷呜!呃,但愿她不会在宫斗中华丽丽地躺枪!
蓦地,奔驰的马车一顿,只听车外的女婢道,“娘娘,苏公公来了。”
听到女婢的话,慧妃这才懒懒地睁开双眸,她的脸上霎时落满了笑意,这笑意柔柔的,又带着丝丝的甜意,蓝玉儿不禁一怔。尼妹!电视剧里面的女神虾米的,都弱爆了!生活特么的才是最深的艺场,若没金刚钻怎么敢揽这瓷器活?
只见,慧妃优雅地掀开了车帘,望着车下,笑着问道,“苏公公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怎么反倒来拦本宫的车驾了?”
苏公公一笑,说道,“陛下给娘娘写了信儿,着奴才给娘娘送来。”
慧妃听了苏公公的话不由得一怔,不是圣旨,不是口谕,而是信,这种感觉,让慧妃的心底升起一股别样的情愫来。
接过苏公公手里的信,慧妃小心翼翼地将暗袋打开,只见里面有张薄薄的纸,上面用的是朱砂。她缓缓地将信展开,只见上面寥寥地写着两行小字,只是这字写得龙飞凤舞的,有些潦草,可见当时书写之人的情绪并不平稳。
慧妃看罢信上的内容,唇角轻轻一勾,眼帘微垂,露出一个小女儿家才有的羞怯之色,对着苏公公道,“请公公回禀陛下,本宫很欢愉,定然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办,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苏公公忙垂下眼帘,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回宫复旨了。”
慧妃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将车帘放下。在车帘放下的一瞬间,她原本含羞带笑的面容,蓦地冷了下来。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坐在对面的蓝玉儿,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眼底翻飞。
蓝玉儿心中一惊,默默地扫了一眼依旧被慧妃拿在手中的信。
囧,蓝玉儿心中的小人早已泪流满面,刚说了别华丽丽地躺枪,这下可好,还没进宫就要被眼神射穿,话说,这进宫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就在蓝玉儿心中不安时,只听慧妃语中带笑地朗声说道,“去香山别苑。”可她的面上根本不见丝毫的笑意,她只是目光深深地望着蓝玉儿,不置一词。
*
香山别苑是皇室在京城附近的三大别院之一,因坐落在香山脚下而得名。
如今已是九月底,香山上的红叶已开始陆陆续续地变红,此时到香山别苑来小住,也可说是恰逢其时。
只是,等到慧妃的车驾到达香山别苑时,早已是华灯初上时,若想要欣赏美景,则需次日了。
慧妃踩着细碎的月光,缓缓地走在清幽的别苑小路上,衣衫长长的尾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地摩挲着地面,带起一阵细细的沙沙声。月光如华,淡淡地投射在她的面容上,照出了女子的绝代风华。她就像一名女仙,踏着月光而来,也将踩着银光而去。
蓝玉儿恭谨地跟在女婢之后,悄然将慧妃的风华看在眼中。今晚,这个女子走在这条细碎的路上,但又何尝不是走在她的人生路上?她姿态妙曼,用自己最美的时光、最卓然的风姿去渲染她的人生。生亦何哀死亦何苦?
不知到底走了多久,这才到了香山别苑慧妃常住的居所——华宫。
慧妃简短地交代了几句,便有宫人领着蓝玉儿去了一旁的偏殿。
今日,蓝玉儿本就在松竹院里跪了许久,然后和一群老嬷嬷争辩得口干舌燥,大气还没来及喘上两口,就被慧妃一句要入宫搞得忐忑不安。之后,又是在慧妃如刀如割的眼神下,当了快两个时辰的坐神,此刻,精神松懈下来的蓝玉儿,已经不是身心疲惫可以形容的了。
尼妹,混迹在京城世家这个江湖中,她能说,这里完全是一个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不当人用的世界吗?
只是虽然很累,可蓝玉儿却不敢放肆,毕竟这里可是皇帝和娘娘这种变态级别的人物,随时可能出现的地方,她才不要像神剧里面演的那样,要么在抠脚,要么在挖鼻屎,要么在掏耳屎……等等逗比的场景下与重要人物相见,那完全是见一面毁一生的节奏,她绝逼不信谁能对一个第一眼见到正在挖鼻屎的女人,留下多么良好的印象!
过不多久便有女婢送来了简单的晚膳,蓝玉儿细问下,方知她这处偏殿为何这般冷清。只因晚间皇上要过来,故而慧妃带过来的宫女,此刻都在华宫的主院伺候慧妃,并且为皇帝晚间的到来做相应的准备。
蓝玉儿也不恼,确定无人会过来后,她便关上了殿门,独自在偏殿里找到了水源,打了些水,对自己做简单的梳洗。当清凉的水扑在她的面上时,蓝玉儿只觉得这一天的疲惫都消弭了许多,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欣喜的笑容来,这笑容印在月光下,有一种青涩却自然的美。
蓝玉儿轻笑一声,忽地将自己的面容全部浸泡在水中,片刻后,又猛地抬起头来,像一只小狗一样,狂甩了下自己的小脑袋,发丝间的水渍就这么被她肆意地甩在空中,偏殿里响起了蓝玉儿如银铃般的轻笑声。
疯闹了一阵,蓝玉儿轻轻地撩起被自己弄湿的衣裳下摆,露出一小节修长白皙的小腿,这节小腿上虽然有着淡淡的伤痕,可是在月色下却瞧不分明,反而让人觉得她的小腿纤细合度,曲线优美,冰肌玉骨,美不胜收。
蓝玉儿轻轻地脱下自己的绣鞋,却不敢随意地脱下袜子,她就这么穿着袜子踩在水中,啪嗒啪嗒地,一下一下地,溅起无数的水花。就像一个被关得久了的孩童,戏水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都让她觉得欢愉无比。
暗处的一双眼眸,在瞧见蓝玉儿的笑容与举动后,眼色一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被猫抓过一般,一股无名邪火顿时涌上他的脑际。他脚下一动,便踩在了一根树枝上,这声音顿时将肆意玩乐的少女惊住。
蓝玉儿慌忙穿上绣鞋,放下自己被撩起的下摆,这才低喝道,“是谁?出来!”
一个高大俊逸的身影,缓缓地从树荫后步了出来,那俊美的容颜照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清淡的悠远之感,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可是他的眼神却又灼热无比。只听他沙哑地问道,“你是慧妃宫里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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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有没有小主猜到这几回写的大叔后院里的女子是谁?嘿嘿,皇帝同学来做搅屎棍啦,鼓掌~
本宫要出去浪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