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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文武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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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谷走廊行进了五天之后,第六天中午,乔瑟一行人才进入了萨德兰郡的范围之内。

    萨德兰郡作为西北最大的郡,不光是它的郡城整体实力几乎就排在瓦伦城之后,整个郡的范围更是囊括光明帝国漠西边境,河谷走廊几乎三分之一的地区。事实上,这里也是光明帝国的最西边的郡,算起地理范围,但是漠西行省的第一大郡,萨德兰郡的主要城市就是萨德兰郡城。

    萨德兰郡作为关外最重要的郡城,可以算是关外主要的粮食产地,因为靠近草原人和边境的原因,在和平时期的萨德兰郡,商旅来往极为便利,所以商贸倒也是极为繁荣。

    乔瑟在来到萨德兰之前,也都已经对这个自己封地有了充足的了解。从地势上看,萨德兰郡位于河谷走廊的入口处,总体地势颇为平坦,而且每年季风季节,因为受到西边高大的艾杭山脉阻挡,来自锡兰大陆西南的湿润气流汇聚于此,带来丰沛的降水和相对温和的气候。和现实世界中所有的河谷地区一样,整个河谷走廊每年的季风季节都是温和湿润,加上图兰河的灌溉水源,千里河谷走廊是关外极为重要的产粮区。

    只是眼前的景象却并不如乔瑟想象的一般,虽然已经是农忙季节,沿着图兰河蜿蜒而上的广阔河谷之中,也有不少播种来往的农夫农妇。但是也有不少田地已经荒芜,远远看上去,在一片绿茵茵的麦地之上,裸露出大片大片土黄色的缺口。

    乔瑟看在眼里,眉头忍不住已经皱了起来,虽然一路上的流民四散,倒是这土地明明并没有破坏,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流民呢?

    他把心里的疑惑和古尔德一说,胖子这才摇摇头,眯着眼睛瞥了那些农夫一眼,淡淡地说道:“没那么简单,这里的流民大多是关外的漠西农民,虽然你说的听上去不错,但是这里是西北。每逢战事之后,都是无数的流民背井离乡,战争爆发之后,无论是西北军还是马其顿人,都给这些普通的农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胖子叹息了一声,看着那些流民说道:“战事来时,马其顿人烧杀抢掠,这些沦陷区的农民的日子过得自然艰苦,很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向关内逃难。这样一来,就造成了很多土地荒废,而且人口一旦外流,短时间内就很难有充足的劳动力,土地荒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

    古尔德说到这里,眼睛忍不住露出几分无奈:“在西北这里,每逢天灾人祸,最受苦的自然就是那些普通的平民了,不但失去土地家园,很多人赖以生存的土地也会被当地的一些有权有势的家伙霸占。因为帝国的法律规定,帝国的土地都是属于皇帝陛下,只有获得封地的贵族才能拥有土地的使用权,但是即便如此,也只是建立在使用皇帝陛下的土地的准则下。帝国法律明确规定:但凡帝国之内的土地,都属于帝国皇帝陛下本人!”

    “所以,这些农夫虽然看上去有田可种,不过也是种植的是那些当地的小贵族们的土地,您虽然名义上是整个萨德兰郡的领主,但是在你没有上任之前,这些土地的使用权还是攥在在那些小贵族手里。这些人嘛,不过是累死累活为那些贵族耕种的农夫,交完佃租以后,恐怕也就所剩不多了。不过这些家伙总是比那些失去家园,只能沦为流民的人要好得多了……”

    “土地的使用权?”乔瑟眉头一挑,立刻听懂了古尔德的意思,随即问道:“按照帝国的法律,我作为萨德兰郡的领主,难道不是所有的土地使用权都在我的手里才对吗?我怎么说也是个皇帝陛下亲自封赏的子爵,萨德兰郡作为我的封地,这些土地也应该归我管理才对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乔瑟老板,你要知道,但凡是一条规则,慢慢推行下来,总会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和变化。帝国法律虽然如此,但是名义上您也是只有土地的使用权,而且还是要通过萨德兰郡城的郡守长官的监管之下。”

    古尔德说到这里,看了乔瑟一眼,这才笑嘻嘻地说道:“嘿嘿,当然,因为你既是萨德兰郡的领主,又是郡城的守备长官,所以不管于公于私,萨德兰郡可以算是被你大权独揽了。嘿嘿,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若是想做什么鱼肉百姓,或者想一手遮天的话,也都是随你的心思!”

    乔瑟冷哼一声,脸色却没有好看多少,他看了古尔德一眼,有些忧虑地说道:“这治理一个郡城的事情,可不是修炼魔法或者行军打仗,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可是一丝一毫也不能马虎行事,哼哼,要不然稍不留神,给这些百姓带来的可就是沉重的灾难了!”

    “嘿嘿,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国小鲜的,但是乔瑟老板你这番话,倒是说得很对!”胖子听他这么说,脸色才露出几分正色:“我胖子在军中摸爬多年,不知道看到多少利益熏心的黑心贵族,为了一点利益就恨不得把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可是如今来看,乔瑟老板你有这样的想法,就一定会是个好的郡守长官!”

    乔瑟看着胖子一脸肃然的样子,也忍不住淡淡一笑,不过随后又忍不住有些忧虑:如今自己进入萨德兰郡,不管是政务还是军务,必然都不会轻松,这一个郡可是一片不小的地方。之前自己在巨石镇中时,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镇,而一个郡城范围内,足有几十个这样大大小小的城镇,自己若是只靠着自己的精力,恐怕一天到晚只能处理政务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自己现在麾下的武将有古尔德,亲卫队有断,萨德兰郡城内还有那个亚洛克和马丁父子,也可以收为己用。武将方面可以说是不缺人的,但是说到幕僚,倒是让乔瑟忍不住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