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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高位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简单的往那儿一坐，一颦一笑间，气场十足。蔡小凡和苏洛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来，尤其是林傲男，寸头少女竟顾不得再去吃蔡小凡的豆腐，一扭屁股坐到了柳如云身边。
“恩，头发长长了一点，”柳如云笑容可掬的点点头，抬手摸着林傲男的寸头，“把头发留起来吧，再穿一套漂亮裙子，傲男你指定能成为一个秒杀任何男人的青春无敌美少女。”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林傲男肯定当场翻脸，可从柳大书记嘴里说出来，林傲男非但没有半点着恼的样子，还往满面笑容她身边凑了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了两枚月牙儿。
“你好，我叫蔡小凡，是神京大学的老师。”
见林傲男和秦杨都没有介绍她的意思，蔡小凡便主动向柳如云伸出了手。
女孩子之间私下里认识很少有握手的，可柳如云身上流露出来的独特气质却让蔡小凡觉得似乎只有握手礼才适合此刻的场合。
柳如云一笑，伸出纤手握住蔡小凡的指尖，“柳如云，在区党委工作，很高兴认识你。”
她们两个搞得这么正式，苏洛就窘迫了。女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掉到天鹅群里的丑小鸭。
八面玲珑的柳如云一眼就看出了苏洛的不自然，微笑的冲她点点头，“好漂亮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苏洛已经二十岁了，比林傲男还要大一点，可清纯柔弱的气质却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小萝莉。
“我叫苏洛，是神京大学的学生。”被柳如云这么一问，苏洛急忙站起身，也学着蔡小凡的样子伸出手，俏脸上又浮现出一朵红云。
秦杨看不下去了，白了柳如云一眼，说道：“柳大书记，你这是在视察工作，还是接见下级？”
柳如云淡然一笑，反问道：“她们都是你的朋友吧，头次见面正式不应该吗？”
“切。”秦杨撇了撇嘴，把眼睛转到窗外。
柳如云却又凑了过来，“她们两个就是你豁出命从洪磊手里救出来的那对师生？”
“是她们，可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叫豁出命？”秦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现在好像没到下班的点儿吧，你这是知法犯法提前脱岗？”
柳如云没有在理秦杨，从他嘴里探出来这两个女孩是他救出的那对师生就够了，她转头，换上一幅仿佛街边闲极无聊的老太太似的八卦面孔，“你们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洪森派车追着他绕着神京转了大半圈，还派了几百个打手，差点把他堵在南山生态园……”
柳如云眉飞色舞的把昨天晚上的经历讲了出来，当然她肯定是掐去了秦杨在他办公室和宾馆里找出针孔摄像头的那一段。
柳大书记的口才那叫一个好，故事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精彩纷呈，要是作报告的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表现，下面的人肯定没有一个打瞌睡的。
说道到秦杨揍人的那段时，三个女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说道秦杨飙车那段的时候，林傲男频频点头，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蔡小凡和苏洛却是向秦杨投去了好奇目光，两个女孩都没想到秦杨还有一身飙车的技术。
看到三个女孩的表情，柳如云失望了。
能爬到现在的高位，柳如云自然不是闲极无聊的八卦女，之所以要说出这一段，是因为她想通过三女的反应探探秦杨的底，如果她们能接口说点什么，她有的是办法让三个女人把她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显然，从她们的表现看，她们对秦杨的了解甚至还没有自己多。
但不知为什么，在失望之后，柳如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如果非要打个比方，似乎跟打了个胜仗之后的心情有点类似。
“我这是怎么了？”柳如云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秦杨一眼，心头越来越迷茫。
饭桌上的气氛已经被柳如云带动起来了，从最初的拘谨不知不觉的过度到了类似闺蜜的聚会，林傲男她们吃着牛排品着咖啡，话题继续围绕着秦杨展开。
这会轮到柳如云当听众了，话说的最多的倒成了苏洛。
苏洛把秦杨在女生宿舍楼前收拾孟刚他们的那段讲了出来，说到最后，她的神色里竟然多了一丝同情之色。
这个女孩太善良了，如果她就是那个农夫，说不定明知道会被咬伤，也要把冻僵的蛇放进怀里。
蔡小凡则不同，她的阅历比苏洛要多得多，还亲身经历过秦杨的两次舍身救美，自然知道恶人还需恶人治的道理，对孟刚他们没有半点同情。
林傲男则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一个劲儿的嚷嚷着便宜了那三个混蛋，如果是她，一定把他们的手脚全都打断。要是敢反抗，就直接剁碎了丢到五里河里喂王八。
柳如云看向秦杨的目光越发深邃，尤其是在听到洪森好像偃旗息鼓，放过了秦杨之后，她眼底更是透射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查了几天资料，柳如云对洪森的势力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么说吧，把洪森形容成神京中轴线以南几个区的地下组织部长毫不为过。
背靠着通天的大树，洪森用了近二十年时间在他地盘的官场上编织了一张几乎密不透风的大网。他想办的事，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只要透露出点消息，就有人打破头的争抢着给他办妥。
如此势力的洪森怎么会对秦杨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服软？
看着秦杨别向窗外的脸，柳如云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他肯定是朝廷的某一方势力派过来的，借着这次整风撬动洪森的老底。
女孩们谈论的热烈，秦杨却是尴尬无比。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稀有动物，正在被人指指点点的品头论足。可他偏偏只能忍着，一身本领在几个唧唧喳喳的女孩子面前半点也使不出来，只能暗自祈祷着她们能小点声，别在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了。
终于熬到她们吃完了主食，服务生端上了饭后甜点，秦杨刚想松一口气，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