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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真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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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从窗棂透进来,给房间内溢上满满的温暖。

    傅翼紧紧地搂着殷卧雪,嘴角仍旧挂着幸福而甜蜜的浅笑。

    殷卧雪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嘴角挂着释怀的笑意。

    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傅翼就醒了,看了一眼窝在他怀中的殷卧雪,脸上的笑意加深,不想吵醒她,拒绝了早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自然醒,手臂麻木到失去知觉,怕惊动她,动也未敢动一下。

    良久后,傅翼终于忍不住,伸出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殷卧雪的脸颊,眉头、眼睛、鼻子、嘴唇,每一个地方都没放过,最后留停在她嘴唇上,流连不舍。

    两人禁欲了五年,再次享受鱼水之欢,两人都失控了,傅翼这么一挑,又是一翻*,随即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已经晌午。

    这次殷卧雪比傅翼先醒过来,长而卷的睫毛像蝴蝶展翅,睁开眼睛,一张刀刻斧凿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映入眼帘,浓黑犹如墨染的剑眉,高蜓的鼻,浅薄的唇,俊美的堪称完美。那与身居来的王者气质,犹如神祗。

    殷卧雪想,上天怎么就如此眷顾他,给了他高不可攀的身份,又给了他张无挑剔的脸皮。

    “上天对你真的不薄。”殷卧雪忍不住说道,欣赏得不到满足,殷卧雪忍不住抬起手,纤细的柔指轻轻触碰他的脸庞。“啊。”

    突然,傅翼眼睛睁开,邪魅的凤眸对上她澄清的眸子,对他突如其来的睁眼,殷卧雪惊呼出声,想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小手被抓住。

    “我也觉得。”傅翼说道。

    “什么?”殷卧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天对我真的不薄。”傅翼也觉得上天对他真的很好,在他那么伤害她之后,她还能原谅他,老天待他真的很不错。

    殷卧雪垂眸,傅翼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刹那,殷卧雪脸颊泛起红潮。

    “还没满足。”傅翼嘴角勾起散漫不羁的笑意,成熟男子的魅力散发得淋漓尽致,握住她的小手贴在唇边,轻咬着她的手。

    “胡说什么?什么叫还没满足?”手指染上湿润,又被他咬得酸麻,殷卧雪想抽走自己的手,傅翼却不让。

    “你说什么还没满足?”傅翼嘴角边散漫不羁的笑意愈加邪魅,这是他这几年来最觉得幸福的时刻,自从她当着他的面,跳进地狱池,他就不曾奢侈还会有幸福。

    她回来了,回来找他报复,那么浓烈的恨,那么炙热的怨,他都没抱希望能将她对他的怨恨化解,更别说让她放下芥蒂原谅他。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恒儿是他们之间的希望,为了恒儿,她也会留下来,傅翼庆幸,他们的儿子是恒儿,若不是恒儿,找回来之后,她绝对会带着孩子义无反顾的离开他,但是恒儿不一样,恒儿从生下来就在他身边,他也疼爱恒儿,离不开恒儿,恒儿也离不开他,她知道这点,她不是自私的人,会考虑恒儿的感受,不会强行将恒儿带离他的身边。

    所以说,老天对他真的很好。

    原本已经绝望的他,现在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喂,傅翼,傅翼,别闹了,放手。”殷卧雪受不了了,从昨夜到今天早晨,现在都中午了,傅翼是皇帝,他都不上朝吗?

    都中午了,居然没有人进来,可见傅翼早就下了命令,估计后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我可没闹,我是认真的,你也……”

    “你瞎说什么?”殷卧雪打断他的话。

    “我可没瞎说,难道刚刚你不是在偷看我吗?你不仅在偷看我,而且还在偷摸我。”傅翼煞有介事的指控,朝殷卧雪眨着双眸,犹如深潭一般凤眸,仿佛带着巨大的引力,能够一下子将她吸进去。

    他居然*她,殷卧雪呆滞了一秒,脸迅速地红了,语气却及为霸道。“谁偷看你了,谁偷摸你了,我是正大光明的看,正大光明的摸。”

    要耍无赖,要睁眼说瞎话,她也可以。

    “呵呵,我喜欢,我喜欢漓儿的正大光明。”傅翼勾着薄唇,轻轻吐出,声音微微沙哑,竟是那般的魅惑人心。略略偏头,紧贴着她的耳边,那温热而特有的男性气息,激得殷卧雪浑身一阵颤栗。

    “傅翼。”殷卧雪除了叫他的名字,真不知道怎么说,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脸皮可以这般的厚。

    “我人都是你的,今后只属于你一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要是喜欢,随你看个够,摸过够。”傅翼又说道。

    殷卧雪推开他,又羞又恼地缩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霸道的从被子里传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不许你乱看其他漂亮的姑娘。”

    傅翼爱极了她的霸道,这样就代表,她心里有他,喜欢他,甚至爱他,紧搂抱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嫩滑的雪肩上。

    “傻瓜,看你都不够,那有闲情看其他漂亮姑娘,再说,我的卧雪美得不可方物,谁能跟你媲美,得到你,我就觉得到天下了。”傅翼夸张的说道,不仅如此,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天下。

    殷卧雪哼哼着,推了推傅翼的脸,肩被他的下巴磕得生痛,皱了皱眉,说道:“在*上男人说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况且,人家说,十个男人,九个花心,不仅吃着碗里,还看着盆里,甚至色米米的盯着锅里。”

    “十个男人,九个花心,不是还有一个吗?我就是那一个。”这都什么啊!她是听谁说的,他灭了那个多嘴妇。

    不过,傅翼还是庆幸,没有一竿打翻一船的人,还给他留了个。

    “剩下那个……”殷卧雪突然停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诡异,侧头看着傅翼,坏坏的笑。“不是和尚,就是太监,你是吗?”

    傅翼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嘴角凌乱的在抽蓄,犀利的眼瞅着她,看得殷卧雪极度不安。“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这眼神是她熟悉,而且……

    “我是不是和尚,是不是太监,你还不清楚吗?”一双黑眸绽放着*的光芒,傅翼一双魔手伸出,挠着殷卧雪的痒痒。

    “呵呵,别……痒……呵呵。”殷卧雪受不了,身子像泥鳅一样扭动着,瞬间点燃傅翼身上的浴火。

    “卧雪。”声音有些沙哑,傅翼俊美的脸上染上了晴欲,炙热的目光紧锁住殷卧雪。

    “不行。”这样的目光殷卧雪太熟悉了,吓得抱着被子滚到一边,双手死死的拽紧被子,用防备的目光看着傅翼。“傅翼,你适可而止。”

    狭长的凤眸里流露出一丝的笑意,傅翼揉搓着眉心,看把这女人吓得,那目光简直把自己当成了野兽,随时要饿虎扑食。

    在殷卧雪防备的目光下,傅翼优雅的起身,赤着身子走下*,拿起衣物,当着殷卧雪的面,一件一件的穿回身,修长的身影下,那孤傲冷然之气卓绝而露,余光扫了一眼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殷卧雪。

    刚刚她看到什么?美男穿衣,还看到……唰,脸颊发烫,从脖子一路红到全身,殷卧雪猛然摇头,羞得将脸埋进被褥里,没脸见人了。

    “现在才知道害羞,反应还真迟钝,刚才我见你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还以为你喜欢看我更衣,一会儿又没脸见人了。”傅翼心情大好的调侃着,邪魅的勾勒起嘴角,随即身子斜向殷卧雪,伸手去抓被子,微微用力,殷卧雪却比他更用力。

    “你……你又想做什么?”殷卧雪急了,抱着被子惊恐的看着衣冠楚楚的傅翼,身子死命的朝墙缩去,恨不得将自己挤进墙内藏起来。纵欲过后的下场可不好受,她才不要呢!

    “卧雪……”

    “放手,你走开。”殷卧雪戒备的看着傅翼,穿好衣衫居然不离开。

    “衣衫都穿好了,你觉得我还想做什么?”他到是想做什么,可是她不允,傅翼承认,昨夜跟今天早晨他是失控了,但还不至于让她怕成这样。又说道:“快起来,我们要去御花园。”

    “穿好了还可以脱,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整个就是一衣冠*。”殷卧雪满脸通红,她真的有点怕了,昨夜就算了,早晨他也不放过她,到现在身子还酸痛。

    禁欲的男人可怕,得到释放的男人恐怖。

    她也禁欲,她也没像他这般饥不择食。

    “二选择一,要不起来,要不我们继续。”话一落,殷卧雪就投来一记怒瞪,傅翼清咳嗽的几声。“咳咳咳,卧雪,我知道你累,我也心疼你,也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但是,我们还有事要去做。”

    有事要去做?除了救回恒儿,没有其他事。

    殷卧雪咬了咬牙,乖乖的抱着被子移到*边,脚刚沾地,身子就像棉花般软弱无力。

    殷卧雪惊呼一声,没有预期的痛,抬眸盯着搂抱着自己的傅翼,见他眼中别有深意的笑意,给了他一个指责的眼神。“都怪你。”

    天啊!她现在都站不稳了,再次体会到年纪大了,纵欲的后果,苦不堪言。

    “呵呵,对对对,都怪我,失控了。”说是这么说,凤眸里却是得意之色,就着被子,傅翼横抱起殷卧雪,朝浴池走去。

    一个时辰后,两人都衣冠楚楚的走了出来。

    御花园。

    亭台内,三抹身影坐在亭内,宫女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时不时为他们酌茶。

    “哥。”殷卧雪一眼就见到坐在御花园的殷遏云,提起裙子朝亭子里跑去。

    “小妹。”殷遏云起身直接朝殷卧雪冲去,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遏云。”见殷遏云抱着他的女人不放,傅翼阴沉着脸,拽着殷遏云的衣领,硬是将他们跟殷卧雪分开。

    揽着殷卧雪的腰,直朝亭内走去。

    “参见帝君。”

    傅翼挥了挥手,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退下。

    银面没起身,也没行礼,目光掠过傅翼落在殷卧雪腰间的手臂。“帝君,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傅翼感受到殷卧雪的身子震了震,担忧的问道,目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上瞬间笼罩一层浓厚的乌云。

    “没事。”殷卧雪摇头。

    “帝君。”银面蹙眉,帝君居然没理他。

    “听到了。”傅翼拍了拍殷卧雪的肩,看了一眼殷遏云,又看了一眼莫如风跟银面,对着殷卧雪说道:“你们兄妹有段时间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我跟银面莫如风去商量事情。”

    殷卧雪看了他一眼,她不敢看哥。

    傅翼放开她,跟银面莫如风三人离开,亭子里只剩下殷卧雪跟殷遏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殷卧雪开口。“哥,我……”

    “你原谅他了?”殷遏云问道,刚刚见他们两人一起来,一起来就算了,她还任由傅翼搂着她,他不傻,看得出来。

    “我……”原谅,殷卧雪摇头,算不上原谅,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说道:“恒儿是我的孩子。”

    殷遏云听后,并没惊讶,傅翼叫他来时,就已经告诉了他,恒儿是卧雪的儿子,对于这个消息,不知是喜,还是悲,不过,对卧雪来说是喜,无论是谁她的儿子,只要能找回儿子,卧雪都很开心。

    “哥,你不惊讶吗?”殷遏云的反应殷卧雪有些不理解,在听到恒儿是她的孩子,他怎么能不震惊呢?

    她说是恒儿是她的孩子,不是说恒儿可能是她的孩子。

    “是傅翼让我来的。”殷遏云说道,对于早就知道的事,没必要惊讶,他也惊讶不起来,反而是困惑,还有就是失望。

    卓然答应过他,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对付傅翼,自己都不会过问,利用谁都行,唯独不能利用卧雪。

    卓然抓走了恒儿,若是恒儿真是卧雪的孩子,殷遏云对苏卓绝真的很失望。

    “傅翼让你来的?”殷卧雪蹙眉,哥是傅翼叫来的,在这个时候,傅翼居然把哥给叫来,他才刚刚当上殷氏皇朝的帝君,还有,傅翼为什么没事先告诉她。

    对于傅翼瞒着她,把哥叫来,殷卧雪心里有火,所有的事都指向苏卓绝一人,他们对付的人是苏卓绝,而苏卓绝是哥的挚友,傅翼在这个时候把哥给叫来,意味着什么不用说白。

    傅翼是想让哥对付苏卓绝,这个办法是很好,若是苏卓绝对哥的友情是真,他一定会犹豫,也绝对不可能伤害到恒儿。

    2可是,如果苏卓绝知道恒儿是她的孩子,当年的事,苏卓绝是幕后者,他会为了哥而放弃苦心计算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吗?

    他会放弃利用恒儿对付傅翼吗?

    不会,若是会,苏卓然就不会这么做,不会抓走恒儿。

    “卧雪,你放心,恒儿不会有事。”殷遏云长臂一伸,将殷卧雪搂在怀中。

    “哥。”殷卧雪靠在殷遏云肩上,有哥在她很安心,同时也担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哥,皇叔不是病了吗?他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听到她问起皇叔,殷遏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些了。”

    “这就好,我就知道,只要有外公在,皇叔就一定会没事。”这个消息对殷卧雪来说是个好消息,起初她还关心皇叔的病,时不时飞鸽传书,恒儿被苏卓然抓走后,她就没飞鸽传书了。

    殷遏云不语,眸光里闪过一抹悲楚,外公是神医,医术是精湛,可是外公是人,不是神,他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

    “卧雪,你会带着恒儿离开傅翼吗?”殷遏云转移话题。

    殷卧雪愣了一下,抬头望着殷遏云,问道:“哥,如果我说不,你会怪我吗?”

    “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殷遏云一笑,摸了摸她的秀发,说道:“你是我妹妹,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支持你,无论你跟傅翼将来如何,你要记住,你是殷氏皇朝的郡主,是我殷遏云的妹妹,殷氏皇朝是你的后盾。”

    “哥,有你真好。”殷卧雪靠在他胸膛上,有哥如此,真是很幸福。

    “傻瓜。”殷遏云拍了拍她的肩。

    阴诺诺的寝宫,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龙涎香的味道。

    阴诺诺神情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一名宫女跪在她旁边,抬着她的手,在她的指甲上涂着艳红的蔻丹。

    这时,她身边的宫女急步走了进来,在她耳畔俯耳低语几句。

    跪在旁边的宫女,躬身退到一旁,神情淡漠沉稳。

    “你确定?”阴诺诺嘴角勾起一抹阴侧侧的冷笑,直射向眼前的宫女身上,抬起手看着指甲,朱唇轻启,吹了吹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

    “奴婢确定。”宫女点头。

    阴诺诺黛眉紧拧,阴冷的目光,冷声问道:“殷卧雪真在帝君的寝宫里过夜,还第二天中午两人才离开寝宫?”

    宫女的面上波澜不惊,低头回道:“是。”

    “他们这是和好了吗?”阴诺诺眸子眯紧,纤长浓密的睫毛,因愤怒而轻颤起来,在这个时候,他们居然和好了,不,不可能,殷卧雪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傅翼,这一定有阴谋,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他们是故意的,故意做给……

    不,不对,他们有必要吗?

    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在乎恒儿,这也好,至少他们不会跟她抢恒儿,恒儿依旧是她的儿子,是她所生。

    阴诺诺想抱侥幸心态,可是……

    阴诺诺嘴角扯起一抹扭曲的弧度,对着宫女怒喝道:“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

    宫女面色一怔,垂下眸子,淡淡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从昨夜帝君将萧王妃抱回他的寝宫,帝君还下令,今日不早朝,还不许伺候的宫女太监去打扰,奴婢在帝君的寝宫外面一直守着,直到中午他们一起出来,那表情看起来很……”

    “够了。”阴诺诺打断宫女的话,她听不下去了,怨毒的目光变得狰狞,咬牙切齿的骂道:“可恶,真是太可恶了,真看不出,那小践人真有本事。”

    “帝后。”宫女一出声,阴诺诺目光一扫,吓得宫女不敢出声。

    “该死。”话落之间,阴诺诺便伸手抓起矮几上的茶杯,怒不可遏地砸了出去,迸裂的碎片,从宫女耳畔刮过,划出一条口子。

    宫女眉头微蹙,赶紧跪了下来,柔声劝慰道:“帝后息怒,以萧王妃对帝君的恨,也许事情,并非奴婢想的那样。”

    “并非你想的那样?”阴诺诺抓起茶杯的手一僵,将茶杯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