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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师兄妹,居然到现在才告诉他,瞒得还真是滴水不漏,怪不得那次无论他如何折磨她,就是不肯承认*下有人,如果不是乞儿,他真会狠得拆了那*。
一个月后。
今日,德妃起了个大早,见殷卧雪还没醒来,德妃直接去井边打水洗了一把脸,突然听到殷卧雪的叫声,吓了一跳,盆子也掉进井里,德妃却无心顾及朝屋里跑去。
殷卧雪躺在*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面色极其痛苦,冷汗遍布,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际,殷卧雪双手死死的抓着*单,痛苦的低吟。
“霜妹妹,你怎么了?”德妃虽比殷卧雪年长,曾经也怀过孕,有些事她也不是很清楚,怀孕十二月,再不产就真成怪胎了。
“好痛......我......可能要......”殷卧雪抓住德妃的手,额头布满冷汗,几缕发丝被她含在嘴里,极力压制住那微颤的身子。“姐姐......快......请李......”
“好好好,别慌别慌!我马上去请李御医。”德妃迅速回神,放开殷卧雪的手,毫不敢怠慢,转身朝外面跑去。
刚跑出门口,德妃一见红袖,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开口,红袖就一掌将她劈晕。红袖扫了一眼因痛,而侧着身子的殷卧雪,压低声有些激动的开口。“哥,她要生了,你去叫李权,我发信号给皇太后。”
林长风纵身施展轻功朝冷宫外奔去,红袖也拿出信号弹抛向天空,顿时是,一记响声在冷宫那片天际炸响。
殷卧雪总算是要生了,她们盼了这么久,总算是要生了。看着被自己击晕的德妃,本想一掌劈死她,想到近十个月的相处,红袖还是没能狠下心肠,毕竟德妃的生死都影响不了他们的计划。
可随即一想,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为了永绝后患,德妃还是得死,抬起脚,狠狠的一脚踢在德妃腹部,大力之下,德妃的身子在地上滑,直滑进*底。
见状,红袖也未去确定是否死了,毕竟她下脚很重,德妃又没有内力抵抗,必死无疑。
剧痛之下,殷卧雪感觉到*震了震,因为痛,所以没理会。
“娘娘,忍一下,李御医很快就要来了。”红袖跪在*边,镇定的握住殷卧雪的手,明明秋初,殷卧雪的手却是冰冷得如同冰雪。
“红袖......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虚脱的声音,语气却极其坚定,怀孕十二个月,晚产的例子不多,殷卧雪还不敢保证,她跟孩子都能平安。
“嗯。”红袖点头,心里有些不忍,一年多的相处,虽带有目的,可是久而久之,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
“谢谢。”殷卧雪紧紧闭着眼睛,因痛下意识的咬住嘴唇,下身的剧痛折腾得几乎让她无法思考,原来,这就是产痛,突然她想到,母亲产自己的时候,那时母亲也是如此痛吗?没做母亲之前,不能理解母亲当时的决定,就算是为她好,也不能如此狠决的将她送走,她现在能理解母亲当初将她送给外婆的心情,无助、不舍、悲痛。
意识已经一片模糊,殷卧雪甚至连要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一会儿后,李权背着药箱风尘仆仆的赶到,将药箱丢下,飞奔到*边,红袖见他,快速让开,李权抓着殷卧雪的手腕开始把脉,额头上布满汗珠。“快叫产婆。”
“李御医,娘娘的身子,不会遇到难产什么吧?”红袖担忧的问道。
“脉象稳定,绝对是顺产。”李权保证,随即又想到什么?眉间展现了一股喜忧交杂的情感,这是冷宫,怎么会有产婆,真是慌乱了。“红袖,你在这里守着娘娘,我这就去禀报帝君。”
李权有把握,只要他告诉帝君,他们的孩子平安无事,帝君跟小师妹之间的误会,肯定就尤刃而解。
红袖心里一惊,这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瞳仁中顿时杀气涌现,内气运集在手掌,欲朝李权后背击出。
“林侍卫。”李权一见林长风领着两个老嬷嬷走进来,心中一喜,谁都知道林长风是傅翼身边的贴身侍卫,他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傅翼叫他来,这就意味着他的话,傅翼听进去了,不然也不会让林长风领着老嬷嬷来冷宫为小师妹接生。“林侍卫,是帝君让你来的吗?”
林长风扫了李权一见,不语,给两个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顿时上前为殷卧雪接生。
“啊!”一声又一声的尖锐叫喊,让门外的林长风跟李权心都紧了。
“你确定是顺产。”林长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李权的衣领,眼中迸射出杀意,都几个时辰了,还未生下来。
“应该是。”李权有些不确定了,脉象是,可谁也料定不了变化。
“什么叫应该是?”林长风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虽说李权是绝对要被灭口,现在之所以还让他能呼吸,全是留着他防患,殷卧雪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万一都出不得。
“不妙,娘娘是难产。”两个嬷嬷惊慌的说道。
“怎么回事?”坐在*边为殷卧雪擦汗的红袖也担忧了起来,李权不是说顺产吗?看着几乎虚脱的殷卧雪,除了那虚弱的喘气声音,证明她还活着之外,近乎感觉不到一点生机,生孩子真能让人丧命吗?
“保孩子。”无声,红袖只能从殷卧雪口型判断出她所表达的意思。
保孩子,正如她们之意,可红袖真的狠不下心来,紧握住殷卧雪的手,望着两个老嬷嬷,焦急的问道:“真没其他办法吗?”
“没有。”老嬷嬷异口同声。
“再想办法。”红袖怒吼。
“红袖姑娘,人参也用上了,各种姿势也做了,可这是难产,老奴也是破天荒头一遭遇上,再不决断,大人和小孩均不保。”其中一个老嬷嬷有些难道。
“若是再这样子继续的话,孩子大人都不能活,只能剖腹了,师太只要我等平安将孩子送到她手中,其他人的死活忽略。”另一个老嬷嬷是行动派,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
“我说想办法,你们就得给我想办法,母子平安,若没有事,你们也别想活。”红袖一把扣住老嬷嬷的手腕,凌厉的语气带着阴狠。
“我等只听令于......啊!你敢违背......啊......”手腕上传来的痛意让老嬷嬷忍不住痛呼出声,匕首也从手中滑落,红袖却将它接住,抵在老嬷嬷脖子。
“我再说一遍,母子平安,否则我立刻取了你们的命。”眸光顿时迸出阴寒的气息,红袖手上一用力,尖刃陷进老嬷嬷肌肤,痛得她大叫。
另外一老嬷嬷吓得不由哆嗦起来,望着红袖欲说话。
“怎么回事?”李权跟林长风闻声,不顾忌讳冲了进来。
“难产。”红袖一把将老嬷嬷推开,改却握住殷卧雪的手,此刻的殷卧雪已经被折腾得说不出话。
那虚弱而苍白的面容,让人心痛极了。
“什么?”李权一惊,冲到*边,从红袖手中将殷卧雪的手抢了过来,脉搏若隐若无,甚至还有些错乱,脸色一变,担忧涌上心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面无表情的林长风也露出担忧之色,毕竟孩子在她肚子里十二个月,能不叫人担心吗?
“不是难产,是孩子不肯出来。”李权面如死灰,这到底怎么回事?
红袖倒吸口气,林长风一个踉跄,随即一个箭步,抓起李权的衣领。“说清楚。”
“这事从何说起。”李权甩开林长风的手。
“剖腹......”老嬷嬷刚说出剖腹两字,红袖一个怒瞪,顿时让她静音。
“嗯,”李权掐着殷卧雪的天人中,才换来殷卧雪的微微哼,虚弱的甚至连眼都没有力气睁开口,就因她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再生产,老嬷嬷才决定剖腹。
“小师妹,你不能昏,孩子不肯出来,需要你用力,小师妹,你听到了吗?你必须快点用力,否则孩子就憋死在腹,小师妹。”李权顾不得有旁人,直接叫殷卧雪小师妹。
“娘娘,孩子是你与帝君决裂才保留下来,若是孩子死在你腹中,你忍心吗?”李权的话起了很大的效果,见殷卧雪有挣扎的迹象,红袖也加入说服中。
红袖还想说什么,可那些话都卡在喉咙里,哽咽得说不出,即便是母子平安,孩子都不可能在她身边长大。
“嗯,二师哥......”红袖的话刚一落,微闭着眼的殷卧雪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涣散的看着李权,极轻极轻的叫道。
“别告诉我保孩子的废话,你活孩子活,反之也是一样。”李权厉声说着,孩子对小师妹重要,可是在他心里,孩子没小师妹重要,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小师妹没了,就再也没了,师傅那般疼爱小师妹,若是知道在面临选择,自己丢弃了小师妹,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
“二师哥......金针......帮我。”浑浊的双眸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清灵,苍白的脸色,表情却永不放弃的决心。
“好,我下针,你指挥。”李权大喜,快速从殷卧雪身上取出金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从殷卧雪的指挥下针,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李权的手微微颤抖,每一针落下去,却没有失误。
“啊!”在李权第三针下去,殷卧雪就因痛而叫出声,见状,林长风手指点在殷卧雪的百会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瞬间油走遍她全身。
“啊!翼,好疼。”突然之间,殷卧雪无意识的叫出傅翼的名字,在这个时候,她最想见的人还是傅翼,那是一种精神的支柱。
李权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一酸,视线模糊,瞬间仰头眨了眨眼眸,将眼中的泪水逼退,红袖在一旁抹眼泪,林长风也红了眼眶。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接生。”林长风冷声一吼,阴寒的目光瞪着呆滞着的两个老嬷嬷,眼几乎要喷出血来。叫她们来接生,可不是叫她们看戏。
“喔,是。”两个老嬷嬷迅速回神。
一会儿后,一声洪亮的哭声响起,昭示着一个孩子的诞生,也昭示着阴谋的开始,和另一个孩子的牺牲。
其实命运并不无情,无情的是有些人。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皇子。”一声惊喜的大叫,一个老嬷嬷抱着满身血污的男孩,洗都未洗,另一个老嬷嬷快迅用黄锦包好,抱着孩子就朝外走。
在听到孩子的哭,殷卧雪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绚烂了整个房间,那浓浓的血腥味儿不在刺鼻,还是一种世上最好闻的芳香。
来不及看孩子一眼,殷卧雪就体力耗尽而晕厥。
林长风收回手,松了口气,红袖也跌落在地,仿佛经历了一番生死搏击,李权拔出金针,收好,抬手擦着额际的冷汗,侧头欲去见那个折腾小师妹十二个月还不够,到生产那天都还调皮的孩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权脸色剧变,眼前这一幕让他难以置信。
“换孩子。”老嬷嬷瞪了李权一眼,将篮子里的婴儿抱出来,把殷卧雪刚生下的孩子放进篮子里。
红袖跟林长风暗叫不妙,同时也指责老嬷嬷们太大胆了,居然当着李权的面,理直气壮的说换孩子。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换的。”李权骤然大喝,英俊的脸扬起一股风暴,身影一闪,欲将老嬷嬷篮子里的孩子夺回来。
见状,林长风想也未想,腰间的佩剑出鞘,银光一闪,一剑刺穿李权的心脏。
胸口一阵剧痛,李权低眸,那剑从背后穿透他的心胸,是错愕,是难以置信,转头看着林长风。“你......是帝君......”
“不是。”林长风抽出长剑,手腕挥舞了几下,插回腰间。
血,瞬间从李权胸口喷出,散在地面上酝酿开,妖艳而致命,身体重重的倒地,最后复杂的目光落到*上的殷卧雪身上,阖上双眸,脑海里出现另一道倩影。是抱歉,是不舍,还有就是悲痛。
不是帝君,那就是好,不会觉得对不起小师妹,至少让他死得瞑目。
“他不是清玉师太的人吗?”老嬷嬷惊讶的问道。
林长风目光一暗,森冷地道“还不快走。”
两个老嬷嬷不敢怠慢,将手中的孩子塞到林长风手中,提着篮子就走出去。
“哥,我们是在造孽吗?”红袖愣愣的问道,殷卧雪如此拼命才生下的孩子,若是让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林长风紧抿着唇,看着怀中昏睡的人儿,将小家伙放在殷卧雪旁边,他相信,善良如她,定会好生照顾这孩子,离开也好,至少可以得到自由,还有可能得到幸福,傅氏皇朝跟魏氏皇朝之间本没有恩怨,只是傅太后与魏太后之间的恩怨,却将她牵扯了进来。
“德妃呢?”林长风环视一下四周,却未见到德妃的身影。
“我将她灭口了。”红袖捧着脸,神色极为痛苦,随即抬头看着林长风。“哥,我还想留下来陪她,就当是弥补。”
“我会去跟皇太后说。”林长风最后看了殷卧雪一眼,阔步朝外走,纵身跃上屋顶,不远处一抹身影正朝这里急速赶,林长风整个人愣住了,傅翼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换孩子的事,他到底知晓不,应该不知道,不然他就不会朝冷宫而来,而是永和宫。
李权......坏了!
林长风刚准备转身叫红袖处理李权的尸体,傅翼就来到他面前,林长风浑身一僵,明明傅翼还在远处,眨眼之间就来到他面前了,几乎没感觉到傅翼是如何动,连疾风都没带动起。
“帝君。”林长风单膝落地,特意将声音提高,屋子里的红袖大惊失色,快速起身,欲将李权的尸体藏到*底,她的反应快,傅翼的速度更快,还来不及动手,傅翼已经站在她面前。
“帝君。”红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头死死的垂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
不可否认,在傅翼面前,她是打心底里畏惧,虽说这些年她一直在傅翼身边,将所有的情绪掩饰的极佳,可那从骨子里透渗出的惧怕之意是骗不了人。
浓烈的血腥味儿充实着傅翼的鼻翼,睚眦爆裂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李权,低沉的声音从薄唇里迸出。“怎么回事?”
傅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血泊中的人真是李权吗?一个月前,李权才坦承他跟她的关系,师兄妹这层关系意味着什么?今日李权却死在冷宫,她呢?
“霜儿。”冷厉而担忧的目光迅速扫向*上,看着毫无生机,好似破碎的娃娃般躺在*上的人儿,那被子和*单上的血还未干,妖艳刺目,傅翼更是心一惊,快速朝*闪去,然而,那*上的另一抹小身影让傅翼顿时停下脚步,浑身上下蔓延着一股诡谲之气。
红袖跟林长风只能僵硬在原地,傅翼的到来让他们猝不及防,根本没有应变能力,傅翼不应该来得如此快。怎么会突然来冷宫?恰好又是殷卧雪产子的同一天,索性的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孩子被他们换了,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他们谁也预料不到。
气氛诡异,空气稀薄。
“这孩子哪儿来的?”良久,傅翼转头问向林长风跟红袖,犀利的言语透着杀气,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回帝君,是娘娘所生。”红袖据实说,反正孩子已经被他们换走,傅翼肯定是不知道实情,接下来的事,他们只能见招拆招。
“红袖。”林长风斥喝,冷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这个孩子在母体里十二个月,加上傅翼生辰那天,殷卧雪决裂的一幕,在傅翼眼中他们的那个孩子早就离去了,而殷卧雪被打入冷宫九个月,就生下孩子,可想而知会是如何的结果等着他们。
红袖后悔了,却也没办法,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孩子是殷卧雪所生,这可是铁证如山,说谎是自寻死路,沉默也是等死。
“娘娘所生。”傅翼喃喃念着,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脑海里浮现出殷卧雪将刀插入腹中那一幕,那艳红的血......景兰宫那一幕......李权的话回荡在耳边......
傅翼一个箭步,一把将殷卧雪身上的被子扯掉,手击向她的腹部,却被人将他的大手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