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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属下有个不请之请,请首领承情。”
姜石年与相柳并驾走在前往天台山的路上,穷奇和姜石年的坐骑神牛跟在后面,相柳不失时机地对姜石年讨赏:
“什么事直说。”姜石年侧视相柳说。
“首领,螟蛟降服了,能否赐予我为坐骑。”相柳说出藏在心里的“小九九”。
“相柳,原来你是带有私心的啊。”
“属下不敢,属下完全是为首领着想,降服螟蛟,免除百姓受害,多给首领聚积人心啊。”
姜石年侧转头来看了相柳好一阵子,把相柳看得不知所措:“哈哈,挟公带私,既帮人又帮我还帮民,一箭三雕,确实是一着高棋。相柳,假如有朝一日,我能王天下,定封你为上相。”
“多谢吾王,吾王定能成就天下高德之王。”相柳想桃得李,心中美滋滋的高兴。
两人一路走得轻松。因为姜石年对天台山早已是轻车熟路,他曾经来天台山九龙泉盗过五谷种子,今日重来天台山,心情更加愉悦,早把姬轩辕失踪的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了,一路上,与相柳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到了天台山上:“茫茫大山,我们怎么找到赤松子神仙啊。”姜石年俯视群山,对相柳说。
“哈哈,只要有心,何愁找不到仙呢。”突然,群山间回响着洪亮的声音,余音缭绕,久久不逝。
“赤松子神仙。”相柳夺口而出。
“赤松子神仙嘛,在下神农氏姜石年,特前来请求神仙帮助,降服螟蛟,解救天下苍生,求神仙赐见一面。”姜石年马上抱拳作揖道。
“我已听说神农氏首领姜石年有仁爱之德,老夫愿助你一臂之力。”转瞬间,这说话的声音好像就在跟前。姜石年抬起头,看到面前果真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高八尺有余,长发挽髻,须髯飘逸,面色红润,背负长剑,麻衣长袍,脚穿荆鞋,不加琢饰,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姜石年肃然起敬,再次抱拳长揖:“见过赤松子神仙,谢神仙赞誉,石年诚惶诚恐,恐负天下人之心,今有神仙相助,天下苍生之福也,石年代天下苍生多谢神仙!”
“不必多礼,我仍域外之人,不受礼节之縳,今日我就陪你走一趟。走,我们下山去吧。”赤松子说着率先飘然而去,姜石年速忙坐上神牛随后追上,相柳、穷奇紧随其后,一行四人往陈城飞去。
一到陈城,姜石年命人摆好神台,赤松子登台作法,姜石年伫立一旁。顷刻间,天上乌云密布,大雨将至。少顷,天空中出现又一头龙头蛇身兽,正张开大嘴拼命地吸着乌云。赤松子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长剑突然飞了出去。可未等剑至,螟蛟忽然消失无影了。
好敏捷狡猾的东西,姜石年心中暗道。
此时,天空又云开日出,炙热如火。赤松子额上也出现了涔涔汗珠,只见他把飞出去的长剑重新收回,嘴角轻轻一翘,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重新打坐作法,顿时,天空黑云蔽日,暴雨将至。少顷,黑云中又出现一团烈烈的青火,不停地蒸化着黑云,但任凭青火如何蒸化,黑云反而越来越浓重,看得出赤松子与螟蛟都在全力施展法术,斗得难解难分。突然,赤松子左手一扬,断喝道:“孽障,还不受降。”一道金光从赤松子的袖口中应声而出,电火行空般穿透黑云将那团青火锁住。赤松子左手一收,那团青火飞落到神台前熄灭,显现出一头龙头蛇身兽,被一根青藤縳住。螟蛟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无可奈何地静了下来,躺在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须臾,一场大雨铺天盖地下来了。
“好大一场喜雨啊!!!”大家齐声呼喊。
赤松子走下神台,拉过姜石年的手向螟蛟走去:
“首领,请将螟蛟赐于属下作座骑吧。”
赤松子闻言停住了脚步,侧目看着姜石年,姜石年听到相柳的话,扭转头来看向他,稍作片刻犹豫,便回头对赤松子道:“赤松子神仙,我是答应过他的。”
赤松子一笑,回身拉起地上跪着的相柳,将他的手放在螟蛟头上,然后将自己的手按在相柳手上,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躺在地上的螟蛟浑身一颤,赤松子随即放开手哈哈大笑:“此兽已认你为主了,它就是你的座骑了。”
相柳大喜过望:“多谢神仙施法,多谢首领垂爱。”
赤松子长剑一挥,螟蛟身上的青藤便消失了。螟蛟自由后,果然来到相柳身边,伏地候旨。相柳坐上去,拍了拍螟蛟的头,只见螟蛟一昂头便飞上了天空。
姜石年见状,对赤松子更是敬佩有加,长揖道:“赤松子神仙,在下想拜神仙为师,求学仙术,恳请神仙错爱。”
赤松子犹豫片刻,昂头看了看雨濛濛的天空,笑道:“哈哈,老夫替天行道,今天就收你为弟子吧。”
“多谢师傅,请师傅回首领府。”姜石年双膝跪地叩拜。
“石年,为师要先回天台山,有朋友来访,等有空了再来首领府教你仙术。”赤松子说着取下身后的长剑,说,“这把青锋剑跟随我多年,今天就送你作见面礼吧。石年,你要以仁爱治天下,切不可辜负万民苍生。如果有事,就到石室山青霞洞找我,我会朋友去了。”赤松子说着人已飘然远去,消逝在雨幕之中。
“恭送师傅,弟子谨记仙师钧旨,不负苍生”
雨仍在下着,淋漓尽致地下着。突然“轰”的一声炸雷,响彻云宵,所有人为之一震,大家赶紧回到首领府。不一会儿,蝉尤匆匆忙忙地跑来报告:“首领,属下发现太华山崩了一角。”
“太华山崩了一角!”姜石年木然地重复着,“一场大雨能把一座大山冲垮一角?”
“禀首领,山崩,王薨。恭贺首领,天下要换主了。”相柳出列说。
姜石年微微一怔,默然不语。
“首领,我们是否派人到王廷打探下消息。”相柳接着问。
姜石年仍然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相柳,你和蚩尤带上贡品,代我前往宛丘城,拜见伏羲王,汇报我们这里的情况。”
“属下遵命,决不辜负首领信任。”
姜石年望着他们冷冷一笑,转身回后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