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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布寻人启事,毕然接到的电话基本上都与老毕有关。
他赶到地头一看,结果又是一个冒牌货。
这冒牌货与劳得道不同,是一对年轻夫妻。
两人夫唱妇随,先是把毕然哄骗到城中村一间临街出租屋,然后男子单独留下媳妇,借口说去带老毕过来,悄悄地掩上房门,等待事态进一步发展。
而女子则开始使尽浑身解数百般勾引毕然,就在两人拉拉扯扯衣衫凌乱说不清楚的时候,该女子老公手持一把水果刀,破门而入,用水果刀指着毕然大骂不说,还公然指责毕然强暴了他老婆,要求毕然拿出二十万摆平这件事,不然就让毕然做一辈子太监。
真是叔能忍,婶不能忍。毕然被这对奸/夫/***用仙人跳的勾当惹毛了,骤然一拳,“咔嚓”一声,当场打断了奸夫的鼻梁。紧接着,飞起一脚,踢飞了想用爪子挠他的****。
毕然出了一口恶气,扬长而去。
不料,刚一出门,一群拿着棍棒的大叔大婶就把他堵在了门口。
毕然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进贼窝了。看来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非得打出去不可。
他稍微运了一点黑气,大吼一声:“滚开。”
这吼声经过黑气处理,如狮子吼一般,震耳欲聋。
众人都被震傻了,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毕然用手指轻轻捅了捅身边一个拿着扫帚的大婶,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赶紧从人群缝隙间钻了出去,落荒而逃。
“啊,我们家的电灯怎么全坏了?”
“啊,哪个混蛋打碎了我家的窗户玻璃?”
“……”
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毕然没想到用黑气吼了一嗓子破坏力这么巨大,跑出老远隐约还能听到街坊邻里的咒骂声。
看来以后还真得注意点,大庭广众尽量不要用黑气。万一被打着国家旗号的公检法人员盯上,后果实在难料。
此地距离郊区精神病院不远,毕然顺道跑过去看了看老妈。这两天发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他怕有人顺藤摸瓜找来精神病院,那老妈就危险了。所以,他准备抽空给老妈换个医院,以防万一。
今天,老妈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比刚犯病那会还要严重,老用花痴的眼神看着他。羞答答的,欲语还休,我见犹怜,不胜娇羞。
毕然最怕老妈用这种情人间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脏不由得活蹦乱跳起来,口干舌燥,脑门冒汗,不停地喝了一壶白开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老妈的脑门,感觉她没有发烧,马上又把了一下她的脉,发现老妈脉象跳的很快,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奇怪了,没发烧,老妈怎么会突然发骚呢?
毕然不堪老妈情意绵绵的凝视,目光躲躲闪闪的看着其他地方。当他看到病床对面墙上那个狐狸印记的时候,突然有点明白了。狐狸精最善于迷惑人,莫非老妈昨天受到了那只老狐狸的影响?
刚想到这里,白玲珑一把将毕然推到病床上,跳将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像骑马一样,揪住他那可怜的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拽。
毕然被老妈的举动吓坏了,双手抱头,拼命挣扎,嘴中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这个时候,宋医师正在四楼挨个例行检查病房,听到喊声,他赶紧跑到白玲珑的病房,推开门一看,老花镜差点跌到地上。
宋医师并没有制止这对乱来母子,反而掏出手机,走到床边对着毕然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床照,然后愤怒的说道:“毕然,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是你乱来的证据。你看看你,我说什么来着?我昨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你妈的主意,你今天就把你妈搞上床了,你……你简直禽兽不如,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着,满屋找东西要打死毕然。可惜,精神病院为防止病人自残自杀,整个病房没有摆放一件能够造成伤害的物品。
毕然吓得要死,一个翻身,将老妈合身压在身下,扯起床单就把老妈双手绑了起来。
然后,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跳下来,拉住宋医师的手说道:“宋医师,你听我说,我没有把我妈搞上床,是我妈把我搞上床的。”
宋医师甩掉毕然的手,怒气冲冲的问道:“这有区别吗?”
“这……这……这个,宋医师,你来得正好,我准备给我妈换个医院。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我妈换个环境,说不定就好了呢!”毕然知道这种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糟糕。所以,他赶紧把自己刚才的打算说了出来。
“毕然,你这样一搞,你认为我会给你签字转院吗?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一踏入社会就变坏了?我老了,打不动你,我去找彭湃,看他打不死你。”宋医师用手指指着毕然的鼻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甩手而去。
毕然无语地看着宋医师离去的背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转身走回床边,只见老妈在床上滚来滚去,就像个淘气的小女孩,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又好笑又好气地给老妈解开手上的床单,右手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个绿幽幽的珠子,拿到她眼前晃了晃。
白玲珑立刻被绿珠吸引住了,一把抢到手中,好奇的把玩起来。
毕然也没办法,只好拿出养魂珠姑且一试,希望养魂珠能够安定老妈心神,别老拿那种眼神看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因为银发美女昨天曾经跟他说过,养魂珠既可以存放和滋养死人的魂魄,又可以安定活人的魂魄,长期带在身上还可以延年益寿。所以他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决定先给老妈玩一玩,若是没有效果,再抢回来就行了。
不一会儿,白玲珑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水灵清澈起来,精神也安定下来,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躁动不安。但是,她的精神状态依旧没有改观,还像以前一样,半疯半傻。
毕然见老妈终于恢复到原来那样,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彭湃气喘吁吁跑进病房,看见毕然坐在床边发呆,他有些心疼地说:“小宝,我听宋医师说,你要给你妈转院?”
毕然点头“嗯”了一声。
“唉!”彭湃叹了口气,又问道:“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看见老毕,你爸是不是出事了?”
毕然又“嗯”了一声,把手伸向彭湃道:“彭叔叔,给我来一根烟。”
彭湃见毕然心情不好,便丢给他一根烟,从口袋掏出火机给他点上,又安慰了两句,就摇头叹息着离开了病房。
彭湃比任何人都了解毕然,所以他压根不相信宋医师说得话,甚至心里还有点替毕然难过,但却无能为力。
抽完烟,毕然心里已经没有那么烦恼了。在陪老妈玩了一会躲猫猫后,他借尿遁悄悄跑出医院,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葬场而去。
紧赶慢赶,上午十点之前,毕然赶到了火葬场。
今天的聚龙殡仪馆,似乎好像很不平静。
下车后,毕然刚穿过牌坊,就看见一辆货车停靠在遗体告别厅门口,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穿着一套皱巴巴的西服,板寸头,浓眉大眼,嘴中叼着根烟,像个包工头一样,站在货车屁股后面,不停地吆喝着十几个装修工人搬这搬那,不断从车上往遗体告别厅搬运装修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