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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知道任务急,可没想到她才刚回来一天,萧莫言就塞给了她一张飞机票。
看着阿丹低头闷闷不乐的样子,萧莫言笑了,“怎么,不愿意去?”小女孩有点脾气很正常,萧莫言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能够理解这种心理。阿丹抬起头摇了摇头,看着她说:“没有,就是舍不得萧总。”说完,阿丹用特别粘稠的眼神娇滴滴的看了萧莫言一眼。
“……内什么,明天的飞机,记得我之前交代你的,把夫人照顾好。”
萧莫言被阿丹说的有些局促,脸居然微微的烫了起来,要知道她这厚脸皮是朋友圈里公认的,她如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虽然跟阿丹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萧莫言多少也了解了她的性子,这种直来直去的完全直肠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了的。而且习惯了跟人调侃之间被挤兑的萧总被阿丹这么温情相对,突然有点诱拐小女孩的感觉。但是反过来看,把阿丹放在夫人身边,萧莫言也最为放心。这种直肠子的人,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亲近的人。
因为从来没坐过飞机,第二天一到机场,阿丹就有点转向了。本来萧总是安排阿森送阿丹的,可阿丹说什么也不肯,她心里自己有打算。跟着萧总不能吃干饭,一切都要自己动手,她来是报恩的不是来享受的。阿丹捏着票,一手托着行了,另一手托着自己秘制的烤鸭和特意为夫人榨的果汁,四处看着。
还好,阿丹有一个良好而强大的内心,她一路见着机场的工作人员就问路,到最后还是一个小姑娘好心,把她带了进去。
到了安检的时候,人家安检人员把她的果汁扣下了,阿丹撇嘴不舍的看着。虽然觉得有点纳闷为什么不让带液体,但部队给阿丹养成的习惯就是执行,没有原因的执行命令,所以当阿丹恋恋不舍的嘱咐工作人员一定要把果汁喝了,对身体好的时候,给工作人员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么,阿丹最看不惯的就是浪费,既然夫人喝不了,就给工作人员吧,他们也很辛苦的。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好不容易上了飞机,看到夫人那一刻,阿丹的嘴都合不上了。她之前只是听过萧总说夫人多好看,其实说实话,阿丹只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毕竟在她看来,萧总这种古灵精怪又那么妖娆美丽的人,一定得是一个同样气场强大的人才能压得住她,肯定也得是妖姬级别的。可当看到夏翎盈的时候,阿丹忍不住偷偷的咽了口口水。真的好温柔啊……
夏翎盈不是那种美的张扬的类型,她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亚麻的披肩,包裹着瘦弱的身子,锁骨很突出,脖子上系着一条铂金项链,脸白的几乎透明,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她原本是忧伤的看着窗外的,听到阿丹叫她,她转身看向阿丹,眼中带着一丝惊愕与不解。阿丹突然就觉得夫人真美,整个人晶莹如玉,有一种广寒宫里玉兔的感觉。
一路上,阿丹都在跟夫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说着那,刚开始,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夫人有些抵触心理,可到后来,随着她提萧总次数的增多,夫人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阿丹抿了抿嘴唇,对着窗户傻笑,搞定!阿丹父亲去世的早,以前上完学忙完农活她都会陪着母亲聊一会,但是阿丹的妈性子古怪,觉得她一个成年人跟小姑娘没什么聊的,有那功夫不如织件毛衣。阿丹怕妈妈这么待下去得老年痴呆,就缠着她聊天,时间久了,阿丹也发现了,只要是聊一聊妈妈年轻时候跟爸爸的过往,她总会很感兴趣。当时的阿丹直来直去,并没有想聊完之后母亲得有多么的凄凉痛苦,现在回想起来,阿丹觉得自己那会简直太可恶了。
这次来之前,阿丹一直谨记萧总的命令,那就是——搞定夫人,打趴敌人!听萧总说那个敌人长得乱七八糟,是个挺妖道的女人,肯定特别会勾搭人才把夫人弄西藏去的,而且好像还挺大牌。光是听萧莫言这么形容,阿丹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恼火,她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家庭和谐的人了,尤其是萧总那么善良又美丽的人,怎么会有人想要欺负她!至于大牌不大牌阿丹可不知道,她在部队也没什么休闲娱乐的时间,最喜欢的明星就是萧总,除了她,没有第二个偶像。
下了飞机,阿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个萧总口中的妖孽,阿丹一手拎着自己的箱子,另一手托着夏翎盈的行李,看着眼前的女人有点愣。
这……哪儿妖孽了?
来的人让阿丹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略带些金色的长发,白皙的脸庞,五官特别的深邃立体,她穿了一身咖色的长裙,高挑优雅,尤其是眼神自信满满,看到夏翎盈,滕闫微笑着摘下眼镜,笑着冲她挥了挥手,就连那一挥手的动作都像是拍电影那样洒脱。
阿丹拎着行李有点愣,转眼的功夫,滕闫已经迈着长腿走了过来,“累吗?”
“还好。”夏翎盈略见疲惫,滕闫笑了笑,阿丹这会也回过神来了,她立即站在俩人之间,“可算到了,夫人,咱们走吧。”
“夫人”两个字被阿丹叫的格外的响亮,她可不会忘记这次来时萧总交代的政治人物,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沾染夫人。滕闫显然被这一下子闪过来的柱子给惊着了,她纳闷的看着阿丹,阿丹被她看得有些脸红,垂下了头。
夏翎盈看着阿丹羞窘又要坚持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到底还是个大女孩,她点头:“走吧,阿丹你也来累了吧。”
“先去吃点饭吧。”
滕闫又看了阿丹一眼,怎么都觉得她有点怪。阿丹始终坚守使命,寸步不离的跟着夏翎盈,就连住宿也是住在了夏翎盈的房间旁边,尽职尽责的做着萧总交代的事儿。说心里话,因为阿丹的到来,夏翎盈轻松了不少,阿丹不像一般的女孩,娇气又难以相处,她每天都像是有很多开心事一般,傻呵呵的笑着,而且眼里有活,手脚利落,把夏翎盈的一切给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会,夏翎盈也多少明白了萧莫言把阿丹安排在她身边的意思,怕是除了看着滕闫之外,还是心疼她吧。
如常开工的一天,拍的是一场压轴戏,阿丹老样子跟着夏翎盈到了剧场,如果她知道那一场戏将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将是她感情上的劫难,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跟着去。
戏份很简单,是一场哭戏,主要演的是母女之间的感情,因为群众演员没有经验又始终放不开,滕闫的脾气上来了,拉着夏翎盈俩人现场演了起来,她演女儿,夏翎盈演母亲,当滕闫就那么眼泪涟涟无助的靠着夏翎盈时,阿丹的心一跳,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在家的时候,因为是长姐,母亲的身体又不好,所以家里一直都是阿丹扛起了半边天,对于妹妹和家人的照顾无微不至,这也让阿丹生出一种天生的照顾弱势的仗义之心,而滕闫本来就长得美丽,就那么软软的靠着夏翎盈,表情羸弱让人怜悯,阿丹的一颗噗噗的少女心就这么“噌”的一声像是坐了十八层电梯一般掉了进去。
阿丹以前就听过一句话——要美人不要江山。她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可当自己的心一下子陷了进去之后,她的眼里仿佛只有滕闫,这会萧总的叮咛嘱咐已经被她直接抛到爪哇国去了。阿丹呆呆的看着滕闫擦掉脸上的泪水,看着她再对周围人说着什么。阿丹的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挪到了她的身边,从兜里掏出了手绢:“擦擦吧。”
滕闫被阿丹之前纠缠的脑袋疼,一看她鬼魅一般凑了过来,还露出那样一副可怕的笑容,滕闫明显的警觉起来:“你又干什么?我这次离你家夫人够远了吧。”
阿丹真的好想刮一刮滕闫的鼻子,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少女?明明是心疼她的眼泪居然还这么惊恐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真的好像小鹿,使劲往她心里撞,阿丹看的心热热的,话也就脱口而出:“我心疼你。”
阿丹一眨不眨的看着滕闫,滕闫好像是感动了,脚一歪差点摔地上,阿丹马上搀住她,“慢点啊,你瞧瞧你。”
阿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滕闫还真是一个害羞的姑娘,要强的不行。她一把推开阿丹,认真的说:“不管你想干什么,我现在在工作,你不要打扰我。”
阿丹用力的点头,她就喜欢这种柔软中带着一丝倔强的人,“我只会默默的看着你,不会打扰你,放心吧,小可爱。”
阿丹真是爱极了滕闫的羞涩,她笑眯眯的看着滕闫逃跑似的脱离了她的视线,心里满满的。原来心动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啊。少女的心第一次开始思春,阿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快收场的时候,萧总意外的出现在了片场,看样子表情还挺生气。阿丹有点担忧的站在她身边,这一次,她不是怕萧总说自己,而是怕萧总为难滕闫。第一次替一个人打心底里着急,阿丹知道滕闫那害羞的性子说不过萧总,果不其然,一会的功夫滕闫就怏怏而归。阿丹深吸一口气,上前向萧莫言承认错误,她觉得这样可以分散一下萧总的火力,帮滕闫挡一下炮弹,阿丹差点被自己的英勇与智慧感动的流泪。
可萧总就是萧总,从来不走寻常路。
当萧总的目光在阿丹和滕闫的身上来来回回巡视一遍之后,特别温柔的告诉阿丹她没生气,并嘱咐她这些天多陪陪滕闫的时候,阿丹几乎开心的要跳起来,高举旗子呐喊:“萧总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了萧总的钦点,阿丹似乎也就这么自然的留在了滕闫的身边。第一次有人让她这么动心,又是那么一个美女,阿丹洗完澡,两手戳着浴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嗯,她也是个美人呢。
俗话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阿丹在受了几次挫败后,她决定开始不耻下问,想要向萧总坦白一切,认真的学习一下“追妞三十六计”。滕闫似乎对她很有防备心理,可能是之前保护夫人弄得,见着她总是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躲着,有的时候居然连俩人目光接触都有点受惊的感觉。阿丹有些失落感,她的想法很简单,喜欢了就去追求,为什么要白白浪费时间?至于什么身份地位的,她知道滕闫是混血,似乎还有一个国际大牌的老爹,而她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姑娘。可这又有什么?不努力过怎么会知道滕闫就不能接受她?现在不就流行反差萌吗?如果真的被拒绝,她也算是青春无悔了,没什么丢脸的。想通了一切,阿丹鼓足勇气敲开了萧总的门。
也不知道萧总在干什么,屋内半天没动静,阿丹锲而不舍的继续敲,大概等了五分钟,萧总这才开了门,她穿了一件蕾丝半透明的睡衣,一手撑着们,表情有些恼火的看着阿丹:“干嘛?几点了你不休息?”
“九点。”
阿丹回答的很认真,看了看萧莫言问:“夫人呢?”
萧莫言皱眉,一手扶着门用身子挡住阿丹不让她往里望,“她睡觉呢,你有事?”
“嗯!”即将要问人生大事,阿丹有些紧张,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萧莫言看她这样眉头舒缓,她笑了笑,说:“是感情的事儿吧?走吧,去你那聊,我这不方便。”
“嗯!”
阿丹就知道萧总这么善解人意,临出门前,萧莫言冲屋里嚷嚷了一声:“夫人,你先休息会,回来咱们继续!”
阿丹纳闷的看着萧莫言,“萧总,你跟夫人玩牌呢?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
萧莫言看着阿丹讳莫如深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媚笑着说:“傻不吧唧的可爱死了,还跟我装糊涂?玩牌?嗯,你是不是也想跟滕闫玩牌?”
“跟滕闫玩牌?”阿丹有些愣,她看着萧莫言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萧总,玩牌太简单了,我可是想追她的。”
萧莫言愣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了阿丹的实力。玩牌真的简单吗?!她可是跟夫人折腾了好久才玩上牌的,怎么被阿丹说的简直跟吃饭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