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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说的两个方法,庆宣帝都不想回应。
不管是如花身边的红衣,还是那个黑刹,庆宣帝都着人调查过,可惜,人家的来历清清楚楚的,没有什么问题。而一再质疑他们来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庆宣帝自己。
还有在京城戒严期间,如花的手下送了批粮食、物资去外地的事,也是庆宣帝听了禀报有所质疑,但查了后又属正常生意买卖。
庆宣帝身为一国之君,与所有皇帝一样,疑心很重,他既然对如花的护卫和生意有所质疑,若没有查验过,他会寝食难安的。而如今查验过了,那庆宣帝也并非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庆宣帝今天是在跟如花玩心理战,想从这两件事上来威吓一下如花,要是如花被他吓到,供出些什么真实情况来,他也能顺势了解清楚,真要抓到了她的小辫子,那就要罚了。可惜的是,如花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反而把问题又丢给了他,庆宣帝自然是不接如花这个话茬的。
“你的那些破事朕可没时间去理会,朕警告你,朕封你为县主,你可代表着皇家的脸面,要是你做出什么不法的事,或是你纵容手下做出不法的事,一经查实,朕可轻饶不了你。”
这话在如花听来觉得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但在伍立文听来,就是天大的事了,伍立文心里忐忑不安的,总觉得皇上说这些话是要处罚女儿如花,伍立文还真开始怀疑起黑刹和红衣的来历了,想着回府去就要好好跟如花问问,别留来历不明被皇帝质疑的人在身边,容易给家里惹祸。
“是,陛下教训的是,臣女谨遵圣喻,不敢做出违法乱纪之事,也不会纵容手下做出违法之事。”
如花恭敬地回着话,心里暗想着,这一关是过了,看来皇帝是拿这两件事来吓唬自己的,还好自己没被吓着,老实交待了。
不想,如花还没高兴完呢,庆宣帝又来了句:“你与北戎细作之案脱不了关系。”
伍立文惊得差点一个趔趄。
“陛下明鉴,臣女冤枉。”
“冤枉?楼氏嫁予你父的二哥为妻,平日又极喜欢你这个侄女。你就真的没有在她面前泄露过什么机密?”
看如花抬头又要喊冤,庆宣帝一记狠厉的眼神,如花不敢造次,只得闭紧了嘴巴。
“再说那份猛狼山的地形图。颖州府知府可是信誓旦旦的在奏折里表明,此图就是你颖惠县主所藏,并非外人放置你屋中为陷害你的。嗯?!若不是朕欣赏你父在策问中有关农事种田的见地,朕岂会授意大理寺卿将此图的来历说成是那个楼氏用来诬陷你的?你该感谢你有个务实又有真才实干的父亲,朕任命你父为四品知府,除了因为欣赏他的才干之外,也是为了替你掩盖你的过错。”
如花有些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被庆宣帝三言两语的说成是和北戎细作有勾连的人了。明明自己很无辜的,而且那份图她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猛狼山的地形图,也就是那日在大理寺公堂上,她才知道的嘛。
心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自己是不是要全盘托出,把怀疑木头和发现木头是细作的事,给庆宣帝都交待清楚,这样也算是亡羊补牢,算是有心悔改,皇上该是没想着要重罚她的。
可是,就在她在心里打着腹稿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千万别认罪,要不然的话,吴家的罪名也就落实了。她再怎么辩解,估计也没人相信她是无意中得到那份地形图的。至于木头为何会死,为何和楼氏一样,都跑去大吴村,这可没法说的清。
不行,不能说。
如花的后背都生了冷汗,脑子里快速地算计了得失后,还是决定要咬紧牙关,不能承认。而且,说不定,这是庆宣帝在唬她,自己要是犯傻招了,那真就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和吴家上下。
“陛下,臣女冤枉啊!文知府和臣女有何冤仇,竟然如此诬陷臣女?他身为一府知府,在没有得到上令时,哪里有权力去搜查臣女的家?而他不仅带人搜了,还那么巧的就从臣女的屋子里搜出了地形图,直指臣女与北戎细作有勾连,臣女真是有理由怀疑,文知府才是与北戎细作有勾连之人,他是在借刀杀人。”
“陛下,臣女冤枉,非常冤枉。臣女恳请陛下明鉴,勿要听信与臣女不睦之臣的一人之言。请陛下跟颖州府的其他官员或是地绅查证一下,看臣女到底是不是一直被文知府各种刁难,看臣女是不是真的和北戎有勾连。而且,吴家上下,他们和臣女一样无辜,错在楼氏选择了吴家这样老实的人家嫁了,如今,不仅连累的吴家上下入狱,更是连臣女一家也不放过。”
“文知府真是好打算,这样诬陷臣女,难道就能叫他的女儿顺利嫁入睿亲王王府了?呵呵,陛下,有些事臣女不想说,因为臣女也是猜测,可如今事关臣女的清白和家人的安危,臣女也就说出来请陛下作主了。”
“据闻在颖州府辖内,除了抓获楼氏这个北戎细作外,还抓获了一人。那臣女是不是可以问问文知府,为何他治辖的府州,一次就能抓到两个北戎的细作,他这知府是不是也负有失察的责任。臣女真的是怀疑,文知府为了自己的女儿,几次无视国法,想把臣女除之而后快。他除了是在替他女儿扫清障碍外,是不是也有可能,真的是与北戎人有勾连呢?”
如花越说越激动,那副又委屈又被冤枉而害怕的模样,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她现在最真实的表情。
伍立文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可又没办法堂而皇之的出声为自家的闺女喊冤,正抓耳挠腮时,忽听得有人在喊他,伍立文心下一惊,留恋地瞥了眼女儿所在的地方,轻手轻脚地退回到了他来的地方,刚从里间转到外间坐下,就有太监在外又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