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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O章 遇恶霸挨鞭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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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霜冷哼了一声:“你便是皇亲国戚,伤了我们姑娘,也该死,若不是我们姑娘吩咐要留你们一命,你们还有命在?”

    那公子骂道:“我是县太爷的侄子,今儿若不让你们给我磕头认错,赔我这几个下人,我定把你们关进大牢里。你们死定了,快给本公子跪下。”

    紫霞听如花说她不要紧,先处理了这边的事后再去瞧大夫,听到那公子的话,紫霞气得骂道:“你不过是一个县令的侄子,也能如此嚣张,这县令是多大的官呀?混蛋你听着,伤了我家姑娘,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冷雨也冷笑着道:“区区一个县令,我们还真不放在眼里。滚!回去告诉你那县令狗官,你伤了我家姑娘,明儿最好让那狗官,带上你去我家姑娘面前负荆请罪,若我家姑娘高兴,则算了,若我家姑娘不满意,他这县令,也别做了。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冷雨的话让围观的人大吃一惊,县令可是这里的土皇帝,能随随便便说出罢了县令官职话的人,那得有多厉害的身份呀!众人看着如花的眼神都带着敬畏了。

    其实,这也不是冷雨放大话,如花有乡君的封号,别说一个县令,就是三品的大员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地,一个县令的侄子无故伤了她,那也是以下犯上之罪,判个流放都是轻的。要是叫王爷知道了,这个县令的官也就真的到头了,有这么个惹祸的侄子在,县令身上也必是有不少的罪证可查。

    这位县令公子叫周斌,在县里横行霸道惯了,平日里欺男霸女,因是县令的侄子,没人敢管,素来嚣张惯了的,哪里被人如此打过?不但自己的随从个个受了伤了,唯一好着的那个还是因为去扶他才躲过一劫的,就是他自己,也被摔的差点断了腰。此时又疼又气,见一个明明穿得普通的小丫头,叫人打了他的人还大放厥词,气得他正没办法呢,就见几个捕快挎刀而来。

    周斌顿时大喜,叫道:“马老六,你们几个过来,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公子我的人都敢打,你们赶紧儿的,给我把这几人拿了,给我狠狠的打,打断手脚,再关进大牢里去,不判个流放,公子我这气都下不去。”

    那几个捕快一见周斌发话,便围了上来,抽出腰刀就要拿人:“公子放心,这几个贱民就交给小人了,公子说怎么出气,咱们就怎么办!”

    如花、冷雨四人听了,气得差点没吐一口血来,这些当差的捕快,居然不问清红皂白的就上来拿人,可见这个县令侄子平日里是怎么带着这些捕快横行于市的。

    捕快说完,上前就要拉如花和紫霞,冷霜飞身挡在如花和紫霞身前,一脚把那个捕快给踹了出去。

    冷雨也护到如花面前:“各位,今日是这位县令侄子伤我家姑娘在先,你们最好还是禀公处理。否则,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几个捕快也是精乖,听了冷雨的话,便猜着他们今天遇上了有后台的人家了,目光微闪,不再冲上去打头阵了,别到时候他们给周斌这狗东西背了黑锅。往日里他们为周斌办了不少事儿,分那么一点点好处,今日要是遇上的比县令老爷的官职还大的人家,他们可不能傻傻地给周斌顶祸。

    周斌一见几个捕快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顿时大骂:“狗东西,爷的话还不管用了?赶紧给我抓人。”

    捕快们被骂很是气愤,其中一个捕快无奈,上前低声劝道:“公子,还是算了吧,你伤了他家的姑娘,他们伤了你的人,让他们赔些医药银子也就算了,他们也许身份尊贵呢,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周斌正恨不能剁了冷霜的腿,听到捕快的劝告非旦不领情,反而怒火交加的一个耳光甩到捕快脸上:“什么身份尊贵?打了本公子的人,伤了本公子,那就该死。没用的东西,若不把人给我抓到牢里去,你就脱了你身上这一身狗皮,自己滚回家去。”

    捕快虽是吏,穿着皂服,可怎么说也是公门中人,竟然被他当着乡里乡亲面,打了耳光,又骂他穿的是狗服,这人也是做了十几年捕快的,顿时抱了抱拳,给另几名捕快使了个眼色,便一声不吭的抬腿就闪。那几名捕快见兄弟里领头的走了,有两个也转身闪人,另有两人却留了下来。

    周斌见那捕快竟然丢下他不管,气的大叫:“你给我等着,敢不听爷的话,明儿爷就叫你跪到爷面前象狗一样求爷。”

    这边冷雨正跟如花请示,要如花、紫霞先和冷霜去医馆看伤,他留下来处理这里的事,如花却是摇头,非要看这个混帐县令侄子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冷雨只得沉声对那两个留下的捕快说:“我手重,打伤了县令府上公子的人,我自会负责。我家姑娘被你家公子所伤,现在必须去医馆看大夫,伤人的事与我家姑娘无关,我随两位公爷去趟县衙,至于县令公子打伤我家姑娘的事情,他也得给个交待才行。”

    两名捕快没看到冷雨是怎么出手打伤周斌的随从的,但他们看到了那些随从此时的惨状,自是不敢上前去拉如花他们,况且周斌的德性他们两人也清楚,肯定是他仗势欺人在先,只是今儿运背,踢着了铁板而已。看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几个人,两名捕快也替他们觉得疼,他们可不想象那几人一样躺在地上,见冷雨愿意给他们个台阶下,忙客气道:“那就麻烦您跟着走一趟了,小的们奉公办事,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这位姑娘和两位大哥别跟咱们计较。”

    冷雨笑了笑,转过身对如花躬身说道:“姑娘,您的伤要紧,这里的事属下去处理,定会叫他们给您一个交待的。”

    如花看着冷霜和冷雨自责的样子,还有紫霞也一副可怜兮兮着急的模样,想到冷雨的身份,那个县令自是不敢对冷雨怎么样,肩头的鞭伤也确实疼,如花不再坚持,点了点头,“你去吧!自己小心些!若是处理不了,你就先回来,万事有我和你家主子呢!”

    事有万一,如花怕冷雨一个人去衙门里,万一要是吃了亏,他们一时来不及相助,恐是会后悔,这可是习墨桓手下贴身的侍卫之一,他是来保护她的,但她也有义务不叫他出事。

    冷雨心上一暖,恭敬地回道:“您放心,属下也有官职,任他一个七品县令,见了属下也不敢胡乱判罚属下的。”

    如花一笑,她倒是忘了,宰相门前七品官,冷雨他们是习墨桓的贴身侍卫不假,他们也同样是跟着习墨桓打过仗的,战场上只要敢拼杀的,那军功可是比文人科考容易得的。

    周斌见如花、冷雨他们小声说着话,把他们晾在一边上,那里肯放过他们,在边上又扶着腰叫骂起来:“想走?做梦吧!一个都不许走。我今儿要不把你们都关进大牢,好好折磨折磨你们,我就不姓周。”

    听到周斌的叫嚣声,两名捕快快要气死了,人家身手那么好,指望他们把人抓到牢里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已说好了带着打人的人去衙门见县令,可这位周公子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叫骂,纯粹就是个蠢货。可他们在县令手底下当差,也不能得罪周公子,便好声好气地劝道:“公子,伤人的是他,咱们带了他去见大人便可。”

    周斌转过身,看着两名捕快,冷声道:“你们蠢啊!本公子都说了,是他打伤了本公子,那几个才是他们打伤的,要抓当然得一起抓了。”指着把他从马上摔下来的冷霜,周斌看见冷霜瞥来的一眼,下意识地一阵胆颤,往后退了两步。

    做久了捕快,对危险都有一份本能的感知,冷霜身上徒然间迸发出的杀气,让两人不由自主的也向后退了两步。心里不禁打突,这位大爷也太吓人了些,浑身散发着杀意,就连他们见惯了生死的,也被他一身的冷冽之气吓住了。脑子里同时蹦出一句话来“这个人绝不是普通下人!”

    还是和他们说话的这位好说话些,两位捕快也不管周斌了,直接对冷雨陪着笑说:“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这就是变相地同意了冷雨的提议,只带冷雨一人去见县令,至于如花三人,他们选择看不见管不着。

    冷雨冲冷霜打个眼色,又对如花躬身行了礼,这才转过身来,“走吧。”吩咐两名捕快,瞧他这气度,倒不像是被拿去公堂待审的,反倒像是他是拿人的人一样。

    冷霜也护着如花和紫霞,问了人,往医馆去了。

    周斌见两名捕快不理他,如花他们也走了,又看手下的人又都伤着直惨叫,只得咒骂着让人帮忙,把几个躺在地上的下人给抬到医馆去。围着的人只看他可恶,谁也不愿意帮忙。周斌没办法,只得拿出银子来:“本公子有赏,抬人的一人一吊钱,谁愿意抬?”

    一听有钱赚,倒是围着的人中就有人想上去帮忙。

    “大哥,这是干啥呢?”一个形容狼狈的汉子挤进来,问一旁的一个人。

    被问的人看了眼汉子,猜着他肯定是刚路过,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便好心地说:“瞧瞧,只要替那个公子把这几人抬到医馆去,那个公子就赏一吊钱。”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汉子立刻上前,抱起地上的一个人,便问周斌:“医馆在哪儿?带路。”

    那些犹豫的人一见有人上去,怕没了这一吊钱,立刻两人一起抬着受伤的人,看那个汉子直接抱着一人,心里还埋怨着这人太傻,也不知道省些力气的,两个人抬一人多好,还能多叫一个人赚一吊钱回去,可惜的是,那个汉子已跟在唯一没受伤的家丁后面,大步走了,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心里的想法。

    县衙内堂里,周县令低头哈腰的正和冷雨赔礼:“小侄无状,得罪了您,下官给您赔礼了,至于我那不成器的侄子,下官定会严惩,还请您看在下官的薄面上,饶了他一条小命,那狗东西虽不知天高地厚,可到底是我周家的独苗,下官求您留他一条狗命。至于他伤了小姐的事情,下官定会亲自去向小姐赔礼,您觉得如何?”

    冷雨嘴角挂着讥讽的笑,道:“你的侄子,当然由你来管,怎么叫被伤的小姐消气,就得看县老爷你怎么做了。提醒你一点,若你侄儿只是性子霸道,未曾犯奸作科,那往后别叫我们在这林城县,再看到你那侄子!若他做过有违律法之事,那你也不必为他求请,早些买一副棺材,准备他的身后事吧!”

    周县令听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擦着额上的汗水说道:“我那侄子玩劣,但不敢有违法纪,请您相信,他罪不至死,我这就准备东西,亲自押了他去向小姐赔罪。”

    “好了,你不必多说,我也没空跟你断官司。”说完,冷雨掸了掸袖子,出了县衙内堂的门。

    周县令忐忑地一路弯着腰送冷雨到门口,才住了脚,就不见了冷雨的身影,这一下子,连擦额头冷汗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