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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退朝后,庆宣帝又宣了户部、工部、司农局的几位大人。灏亲王、王臣相和朝大学士也留在御书房里。
户部尚书一听庆宣帝在问开渠挖水沟之事,立刻又诉起苦来。
“皇上,实是库银不足,今年的军饷和军需尚且还未凑足,江南的赋税也未收缴回来,这个……”,看着庆宣帝越来越不好的脸色,户部尚书没了声音。
钱,银子,什么时候他的这个户部尚书不哭穷,什么时候他这个皇帝才会觉得自己坐着这个龙椅是舒心的。
庆宣帝忍着胸中的闷气,瞥了眼灏亲王,灏亲王立刻对户部尚书说道:“按轻重缓急,把各地县划出来,先拨银子给易旱、贫困的地县,督办县衙做好开渠挖水沟的工程。夏收的赋税上交入库后,再依次拨发,不管如何,此事事关今年的秋种及明年的夏收,万不可怠慢。”
户部尚书一咬牙,道:“王爷,非是下官故意慢怠,实是国库里无银可支配,可否,可否将那些收缴来的财物变卖,换些银子回来,也能解决一两个县的开渠之事。”
灏亲王看向皇上,户部尚书心里忐忑着,与其说是他在询问灏亲王,还不如说是他在请灏亲王替他向皇上讨旨意。
庆宣帝似是考虑了一下,便道:“准了,所得之银全部专款用做开渠工程。”
“是,臣遵旨。”户部尚书微松了口气,还好,有那几十箱的财物,怎么也能变卖些银子,想到缴获这批财物的齐虎,户部尚书暗自猜着,也不知道齐虎和那些手下从中拿了多少好处,武将打仗所缴获的战利品自来都可以分一部分,所以,户部尚书猜着齐虎在剿灭京郊外的这群山匪时,也占了不少便宜。当然,这是他暗地里的心思,面上可没有表露一分,继续听着司农局的人在回着皇上的问话。
“……今年如有雪灾,这地里的出产怕是不能保证,冬小麦下种到明年收获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庆宣帝也是忧心着此事,今年的雪灾一旦来临,将会影响两年的收成,对于那些本就贫瘠的地方,或是山地不易产粮的地区,粮食一旦欠收,势必会造成无数人家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卖儿卖女和抢劫犯案者上升之势,更有甚者,流民受些挑唆就会引发民变。
“颖惠乡君倒是提了些建议,你等可以参考一二。”庆宣帝说着,打开如花离京后又派人从驿站专门送来的折子,这份折子是选送到灏亲王府上,由灏亲王转交给庆宣帝的。
如花在离京后,想到她给庆宣帝就雪灾和明年会出现的旱情所上书的折子毕竟是因为时间太紧张,所思所想之处有些不足,故而在离开京城的路上,仔细地又思考了两天后,才又写了一份应对雪灾和旱情、力求抢种一些粮食的补充建议。
如花在这份折子里提到,大雪来临,冬小麦会受到影响,所以不建议在西北、北地等气温本就寒苦之地今年再种冬小麦,而是在夏收后,种一茬玉米、红薯这些高产的作物,以求在秋收时能多收些粮食储备做冬粮和明年的春粮。而相对于其它地区,若是下雪影响不大的,可以多种一些耐寒的蔬菜,比如萝卜、白菜,既不叫地闲着,也能在雪前收些菜腌制了或是窖藏着来吃。
同时,如花还提到,雪灾除了会造成百姓冻死、冻伤、房屋倒塌外,还会因为受灾人群过多,造成雪瘟,毕竟一旦发生雪灾,许多人流离失所,必会有大批的灾民背井离乡,往县城或是府城去逃难,灾民一多,又齐聚在一起,病弱者皆是,没有好的卫生条件,发生雪瘟的可能没有十成也有八成。
“如此,你们下去因地制宜,安排好夏收后的播种,力求秋收时多收一些能饱腹和高产的粮食。”还有可能出现的瘟疫,药材也得早做准备,庆宣帝想着,一会儿还得把太医院的院正宣来安排一番。
“是。”司农局的人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躲无可躲之处,司农局想跟他户部要银子,他又变不出来。瞥了眼一直静静站着的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就头大,这位也是成天的跟他要银子的人,河道工程在汛期前就一直在加紧进行,虽是分地区和河段逐批进行工程的,可只要一动工,那银子花起来就跟流水一样,哗哗的。
王臣相和韩大学士看到户部尚书努力减低自己存在感的模样,两人心中都是明镜似的,更不要说庆宣帝和灏亲王了,只是,庆宣帝和灏亲王也不会现在就告诉户部尚书,国库里又要进一批黄金。
海州那边的岛屿上开采的黄金,由沈翔和冷风等人押送,如今已在皇上的私库里放着,不过,也用不了几天,还没捂热的这一批黄金,就会再次花费出去。
想到习墨桓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庆宣帝的心微微一松,习墨桓剿海匪收获颇丰,三年前给他缴获了两个能出黄金的岛屿,如今又从海匪那儿收缴了不少财物金银,就连灏亲王都跟庆宣帝说,睿亲王就是个福将,打仗百战百胜,剿匪还能给皇上缴获财物金银充实国库。
御书房里的大臣在商议着夏收夏种、秋种秋收的国家大事,王码巷的宅子里,杨树林和杨大山也在跟项方夫妻、杏儿说着如花在京郊那五百亩良田的夏收夏种之事。
“乡君走时说了,本是要把今年收的租子全部交给皇上的,可皇上不要,又赏给乡君了。所以乡君就安排着,今年收的粮食都存在粮仓里,除了供应你们和我们这些留在京城的人外,就给乡君的那几家做吃食的点心铺子、仙素斋用。”杨树林乐呵呵地说着,这些日子忙着夏收,这个常年在田地里耕作的汉子又黑了不少。
项方和他爹一直靠着手艺挣钱,却是对种地不太在行,就问:“五百亩的良田,除了交的税和给佃农的,那也收了不少粮食呢吧?”
杨大山说:“算是一般吧,这些佃农伺候庄稼的法子不一,好好的良田,有的收的粮食还不如咱们村的中等田。不过,五百亩一共下来,也把几个粮仓都装满了,如果只供咱们和作坊、铺子里的伙计吃,那是多的多,可要加上供给点心铺子和仙素斋这些地方,也就能应付到明年秋种前吧,毕竟这五百亩地里,种的东西杂,不只是小麦,还有豆子、玉米、芝麻、花生这些的。”
杏儿就说:“嗯,我听如花说过,她听那些佃农说这租子收的高,如花心好,便给他们降了一、两成,要不然啊,如花这边还能多收些租子,只是那些佃农怕是没多少粮食可收了。”
项方和杨树林、杨大山父子又说起杨大山这边负责的三轮车、婴儿车的销售情况,杏儿便陪着有些困乏的桔子回去休息了。
“明日要去刘府给刘大奶奶过生辰,杏儿,你一个人去,行不行啊?”
杏儿“啊?”地一声,抓住了桔子的手,“什么?你要叫我一个人去啊?你和堂姐夫不去吗?”
桔子心虚地看了眼杏儿,说道:“我,我这个样子,还是不去的好。”看杏儿瞪圆了眼睛,桔子不好意思地说:“我胆子小,没见过那样的场面,而且,我怕我会出丑,刘府请的都是高门大户的人,我会紧张的,我一紧张,就什么都害怕。”
杏儿虽是气恼,可她也知道桔子的脾性,想了想,她只能说:“要不,就堂姐夫去吧,他是男客,只需带份礼去,跟刘大少爷打个招呼,刘大奶奶也不会怪罪的。”
“可,可是刘大奶奶特地说了请我们去,我是这个情况,不去还好说,要是你也不去,他们会不会以为咱们乡下来的,没一点礼数,而且刘大奶奶是女主人,我们这边怎么也得派个女的去跟她道声恭贺吧。杏儿,要不你就去吧,叫巧慧和巧如都陪着你,她们都是宫里出来的,你别怕,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她们。”
杏儿摆了摆手,“我才不自己找罪受呢,你都说了,刘大奶奶过生辰请的都是高门大户人家的人,我一个村姑,大字不识几个,还不懂她们这儿的礼仪规矩,要是我去了,准得被那些眼高于顶的小姐、夫人们笑话。你不去,我也不去,要不堂姐夫也别去了,就请丽人坊的掌柜孟娘子帮咱们送份礼过去。你不是说了嘛,那位刘大奶奶是个和善的人,她应该知道你身体不适,而我要照顾你,堂姐夫嘛,作坊里忙,抽不开身,她不会怪罪的。”
两人都不想去,还不是都因为她们心里忐忑害怕,长这么大了,能出了村子到京城来,已经是她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她们再想见识面,她们也不敢独自去出席京城人家的宴席,要知道这个刘府不仅是什么世家大族之家,还是官宦之家,她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真要去了人家的生辰宴,不出丑叫别人笑话,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