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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如花出发前,还是和家人一起吃着早饭,几次,如花都瞧着志学似乎有话要说,可一直都没说出来。
最后,如花忍不住了,问志学:“二哥,你有啥话要说?”
志学使了个眼色,撇了撇嘴,如花不明所以,志曦在一旁小声地对如花说:“我们偷偷地告诉你。”
如花放了碗,拿着一个奶黄包回了屋。
志学和志曦忙说了声:“我们也吃完了。”便跑着去找如花。
“说吧,啥事?神神秘秘的。”
志学笑呵呵的,“如花,你是不是想把宁博文的大姐说给小叔?”
如花微眯了下眼睛,冲志学和志曦看了过去,两个人对着她就挤眉弄眼的,一副他们很聪明猜出来的模样。
如花也不否认,就问:“你们要说这事?”
志学“嗯”了一声,说道:“我们想着你昨晚就会问我们宁博文家的事,可你一直没问,今儿个又要出门,所以我们赶紧来告诉你,你好给小叔张罗张罗。”
如花摸着下巴,怎么他们三个小的,反倒是有当红娘的嗜好,若是叫柳氏知道他们这么瞎操心管大人的事,怕是会唠叨吧。
看如花没说话,志学也不管了,就噼哩啪啦的一阵,把从同窗刘长胜那儿听到的有关于宁博文家的事,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这位宁姑娘是在议亲的年纪守了三年的孝,又因为有三个弟妹的拖累,所以才耽误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嫁出去。”如花摸着下巴说着。
志学点头同意,志曦也眨眨眼睛,表示就是这样的。
“嗯,通过我和她聊天说话,看她的性格还不错,又这么吃苦耐劳的,长得也清秀,虽说家里负担重了些,不过,她大弟宁博文十四岁就考上了秀才,也算个争气的,我昨天看这宁博文身上也没有那种读书人的孤傲之气,两个小的妹妹和弟弟,也不是木讷的人,也懂礼貌。这家人看着还真不错,你们说,这事要不要给小叔和宁姑娘搓合成了?”
志学和志曦猛点头,志曦说:“我不知道那个宁姑娘怎么样,我倒是挺佩服宁博文的,他学习可刻苦了,学问很好,对人也和颜悦色的,我们有不懂的去问他,他一点都不会不耐烦,还给我们讲说,直到我们明白了。不像那个黄屹,趾高气扬的,总觉得他的书读的最好,这次没考中,还说宁博文的坏话,说宁博文一定是走了关系才考上的。”
“黄屹?和黄老爷有啥关系吗?”如花好奇地问。
志学一摆手,“不就是黄老爷的堂侄嘛,他爹娘都在秦川县,说那边没有好夫子,就把黄屹送到这里来读书了。”
“哦,哎,二哥,你还没表态呢,到底要不要给小叔搓合这事啊?”
志学哼哼了两声,说:“我方才点头你没瞧见啊?”
如花吐了吐舌头,“呵呵,瞧见了,不过给忘了。嘻嘻,那就这样吧,我要出门了,这些日子你们就给小叔鼓鼓劲,叫他多去宁姑娘面前表现表现,到时候要是两人都看对了眼,咱们就给奶奶说,叫奶奶请了媒人去说媒提亲。”
志学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地问:“我们去给小叔鼓劲?”
如花点头,“是啊。”
志学和志曦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事有点难度。
“哎呀,不要你们直接跑去给小叔说,你们可以打探一些宁姑娘的消息,无意的在小叔面前提提,小叔若是有心,他自然会找机会去表现的。”
志学和志曦还是有些不太懂,不过,听如花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打探消息好似应该没多难。
志勤在外面喊了两声,志学和志曦才跑回了屋,拿了书包就走。
如花也不担耽搁,赶紧的拿好了要带的东西,和伍立文、柳氏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去了作坊。
郑海和如梅、韩雅已经把四百七十五顶草帽全部装上了马车,如花过来后,和如梅道了别,就和韩雅上了车,郑海赶着马车到了爷爷家,把苹儿接了,就出了村。
柳氏出屋来,准备带着莫琳去县上,就看袁琦在院子里站着。
“噫,袁琦,你咋没和如花一起去?”
袁琦躬身说道:“夫人,二小姐说老爷这就要去县学了,家里面李叔和我哥他们都不在,叫奴婢跟在夫人身边,有啥事就给夫人帮忙。”
“噢,这样啊,那,我现在要去县上,那就不要二河来赶车了,你来赶车吧。”
“是,夫人。”
“你去跟二河说一声,叫他留在家里伺候老爷。”柳氏又说了一句。
袁琦应着就转去了隔壁的院子。
郑海赶着马车,一路疾驰,路过颖州府和楚郡府的交界庆丰镇时,几人进了镇子,找了家饭馆,吃了些东西。
天已热的不行,早上出来在马车里带的一桶冰都已化了,从饭馆出来,如花叫郑海赶着马车到了一处小树林时停下,几个人稍稍休息休息,正好如花可以乘着这个时候,在马车里用硝石又制了些冰放着。
苹儿和韩雅在马车外坐着,苹儿第一次去楚郡府,韩雅已经去过一次了,就和苹儿讲着要过了什么地方,就会到了常山县,过了常山县再到府城又要走多少路等等,两个人小声地聊着。
郑海给马儿喂了些水,马儿就在树丛中低着头吃草。
如花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午时的日头,有些眼晕,走过去和苹儿、韩雅坐在一起,和她们说着话。
如花微眯了下眼睛,问道:“苹儿姐,你方才说什么?福惠居酒楼现在不要你们送面条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苹儿说:“昨天回去听我娘说的,就在咱们去颖州府的第二天,镇上的许掌柜给二伯说,天热了,吃汤面的人少,他们要不了那么多的面条了,还说现在有二伯的面摊,他们酒楼要有吃面条的都可以去二伯的面摊子上吃。那天只要了十斤的面条,第二天,就直接跟二伯说,前一日的面条都没卖完,就先不再要面条了,什么时候要,再什么时候给二伯说。这两天就再也没要过面条,我爹把压的那些湿面条叫我二伯帮着在镇子上卖,我娘这两天也带着梨儿去县上卖面条了。”
如花想了下,这些日子不见舒雯和尚老板的踪影,她叫刘小四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去京城了,瞧着如今这情形,那就是尚老板临走前怕是就吩咐了,在他不在的时候,断了和大伯家的面条生意,想她要是找他去理论,也会见不着他。
如花冷哼了一声,“当初与他们签协议时,也没注明这面条要一直供给他们,他们要一直买,如今也好,他们不要,你们也不必再卖给他们了。县上、镇子上每天去摆个摊子,也能卖出一些去,还有其他几家酒楼,虽没有福惠居的订量大,但也能保证每天有钱赚。”
苹儿张了张嘴,小声地说:“其他几家酒楼也不要面条了,说词和福惠居酒楼的一样。”
如花顿时沉了脸,仔细一想,这事不对劲,并不是借着吴家来警告她的,似乎这其中还有别样的意思。如花想了许久,尚老板就不怕她断了他家酒楼松花蛋和粉条、豆腐乳这些的供货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怕她会断了他的货,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丝头绪来,如花站起身来,来回地走着,闷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叫如花这心里更加烦躁了。
“如花,不要紧的,我们还能到镇子上和县上去卖,还有附近的村子,来买的人也不少,你别担心,能压出面条的只有我们的面条铺子,图新鲜的人还是会来买着吃的。”
如花猛地停下步子,对啊,对对对,就是苹儿姐说的这句“能压出面条的只有我们的面条铺子”,若是这尚老板有样学样的,和皇商徐家一样,借着皇权来这么一手,那她家这些东西,难道又要教了给他吗?让他分一杯羹?
不成,绝对不成。
怎么办?尚老板去京城,一定是去找灏亲王了,他要是在灏亲王耳边说那么几句怂恿的话,她家的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找孙县令或是崔知府把她家的东西上报给朝廷,寻求朝廷的保护?不可行啊,即便孙县令和崔知府帮忙上报了,时间慢不说,朝廷再招来一次那样的皇商徐家人,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靠山,真的是举步维艰,靠山,靠山。这赌注只得压在白靖轩的身上了,如花想到这儿,立即吩咐:“郑海,走,咱们回去。”
郑海一愣,“回去?小姐,是回村吗?”
如花催着苹儿和韩雅赶紧的上马车,转头对郑海说:“不,回庆丰镇,边走我边跟你说。”
上了马车,郑海掉转马头向庆丰镇赶去,如花坐在车前边,和郑海交待着事情。
“到庆丰镇,我写一份信,你立刻赶去京城,到灏亲王府找到白靖轩,一定要把那封信交给他,请他一定帮忙。”
如花说着,把她猜到的尚老板的意图跟郑海讲了,若尚老板跟灏亲王说了要分享如花家的这些东西,有灏亲王的支持,她们家只有一个没权没势的六品夫人柳氏和刚有了秀才功名的伍立文,这两个人根本就一点分量都没有。
郑海边赶着车,边听如花分析着福惠居酒楼尚老板去京城可能要对她家做的事,听着听着,郑海从起初的吃惊到后面变的有些疑问,于是,乘如花停了话头的时候,就插嘴问如花:“小姐,灏亲王会听尚老板的话,帮尚老板把小姐家的东西拿捏在尚老板手里吗?灏亲王就不怕会得罪睿亲王?小姐的东西都是出自睿亲王娘亲长乐公主的封地,难道灏亲王要插手到睿亲王管辖的地方来,夺一个农户家里出产的东西?”
如花闻言一愣,郑海的话让她立刻冷静了下来,对啊,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慌了呢?她们家虽没有靠山,可这里是睿亲王的地界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同是亲王,这灏亲王虽比睿亲王高了两辈,但睿亲王的分量可一点不比灏亲王差啊。
还有,郑海提醒的也对,灏亲王会听尚老板的?依着如花前世对灏亲王这个当今皇上的王叔的了解,灏亲王绝不会答应的,这个人,在前世,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偏袒任何一个皇子,极得圣心,以灏亲王的身份地位,根本就犯不着惦记上她家这点小作坊小生意。
急躁了,是自己急躁了,这天热的,叫她不冷静了,头脑有些发热,想的有些多了些,钻入了死胡同里,差点就把自己给困住了。还好,郑海提醒的极时,要不然,她要是一直死钻牛角尖的把问题复杂化了,那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郑海瞥了眼如花,“小姐,还去庆丰镇吗?”
如花看看郑海,考虑了一下,说道:“去,信还是得写,但内容吗,我再考虑考虑。”
郑海点点头,继续赶着马车,小姐的命令,他会遵从。
到了庆丰镇,找了家茶楼,郑海留在外面守着马车和车上的草帽,如花带着苹儿和韩雅,要了个包厢。
点了一壶龙井,要了两份点心,叫韩雅给郑海送了一份下去。如花吩咐伙计拿了纸笔过来,开始给白靖轩写信。
苹儿坐在一边上,看如花时而蹙眉时而思索时而又抿紧了嘴唇,苹儿想,一定是因为福惠居酒楼没有要她家的面条引发出来的事情,看如花这么重视的样子,苹儿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虽是心焦会不会问题太大而解决不了,但苹儿也不敢出声,只在一旁屏气凝神地一直盯着如花在那儿写信。
这封信如花写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收了尾搁了笔,拿在手里又整个看了一遍,想了想没什么问题了,便将这封信放在一边上。又拿了笔,沾了墨,开始写第二封信。
这第二封信是给白凌飞的,上次刘掌柜提到在京城开铺子的事,如花一口就回绝了,没想到,如今因为这个不安分的尚老板和舒雯,她得失言了。
写信给白凌飞,一是通过白凌飞和灏亲王搭线,如花要在京城开个铺子,就卖松花蛋、豆腐乳、各种酱料这些东西。
如花信中提到,给灏亲王分两成的红利,不用灏亲王出一分钱,只需借灏亲王在京城的名头,找个保护伞。而出面去谈和谈成这件事的白凌飞,如花则许诺和他一起合作,如花出东西,白凌飞出铺子及经营的人手,除去给灏亲王的两成好处,剩下的利润则由如花和白凌飞对半分,一人占四成,如花相信,白凌飞一定会答应的。
二来嘛,信中给白凌飞提了提尚老板的事,话语不多,但白凌飞应该会从中明白如花的意思,这一点,如花相信白凌飞的敏感度。
如花想通了,与其日日防贼,不如就直接捉了贼。尚老板去京城活动,如花就在他的后方给他生出点事来,叫他也不能好过。
本打算的通过白靖轩和灏亲王搭线,但如花不知道白靖轩现在在灏亲王王府的处境如何,所以,在给白靖轩的信中,问候的话多了些,少许的话提了提了生意合作的事,白靖轩也曾说过他的生意由白凌飞这个表哥全权负责,那么,如花找了白凌飞也合情合理,在信中如花就捎带着那么提了一下,剩下的事自然就由白凌飞去做了,如花不用去管。
韩雅给郑海送了茶和点心上来有一会儿了,看如花写着信,便在一旁为如花磨着墨,如花瞥了一眼韩雅,想起了基地统领手下的那些人,如果有他们任何一个人在,这信也不用她派郑海给专程送去,毕竟郑海没有武功,只是个平常的人,那些人随便一个都可以又快又悄无声息的把送信的这件事办好。
想着想着,如花盘算着,这基地的人到底要被她雪藏多久才合适?齐雪萱在她没穿越来的时候,就已经联络了基地的统领,吩咐了统领一些事,这些事情在如花看来,都是这俱肉身原来的灵魂齐雪萱想要复仇所做的准备,她在以后,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到点好处,现在就不需用这些关系了。
“小姐,奴婢脸上有什么吗?小姐干嘛一直盯着奴婢瞧?”韩雅摸了摸脸颊,不解地问着如花。
如花收回了因为想事情而注视着韩雅的眼神,收敛了下神情,“没什么,我想事情想出神了。”
“哦。”韩雅轻应一声,接着磨墨。
“好啦,不必再磨墨了,我写完了。”
搁了笔,如花把给白凌飞的信又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待墨迹干了,就放到信封里。
把两封信的信封写好了,将信分别装进去,把给白靖轩的信又装到给白凌飞的信封里,封好了口。喝了杯茶,叫韩雅把没吃完的点心打包带上,叫了伙计来付了茶钱后,三个人就下了楼。
上了马车,如花对郑海说:“郑海,本来打算叫你去送信的,但想着这事也不用你专门去跑一趟,这样,你把车赶到驿站去,我把信交给他们带去益州。”
郑海听了,就问:“小姐,要是这信很重要,我可以专程跑一趟的。”
如花摇摇头,“不必了,你忘了上次你是以什么身份去见的白凌飞,算了,把信交给驿站的信差也是一样的。走吧,去驿站。”
郑海回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上次他去时,是以苗公子身边的亲随身份去的,这一次若给小姐带了信给白公子,那白公子岂不是会怀疑小姐的身份。
到了驿站,把信给了驿站的信差后,四人继续往常山县的方向去了,因为在庆丰镇耽搁的些时辰,所以到了常山县后,四人不得不投宿在客栈里。
次日一早便赶路,去了楚郡府的府城。
郑斌办事还是很牢靠的,如花叫他买铺子,郑斌通过喜梅县薛县令的关系,直接到楚郡府找了薛县令在这儿的一个做生意的亲戚,由那人帮着,在楚郡府置办了四间铺子,如花给的一万两银票都不够,后来又叫袁宏去收珍珠时顺路过来,给郑斌又送了三千两过来,这才买铺装修,全部搞定了。
郑海赶着车,直接到了楚郡府的丽人坊铺子,下了车,这里丽人坊的掌柜楚掌柜忙迎了出来。
“少东家,你来了。”
如花对楚掌柜点点头,“楚掌柜,叫伙计把车上的草帽都搬到店里去,这批草帽我带来了四百七十五顶,这是价目表,你们搬完货后,你就给伙计们交待下去。”
“是,少东家。”楚掌柜接过如花递过来的单子,请了如花几人进去,又立即吩咐了两个伙计去帮郑海搬草帽。
如花和苹儿、韩雅到后院梳洗着休息了一下,郑海这边也和伙计搬完了草帽,回房间去梳洗了。
等了一会儿郑海,等郑海梳洗完出来,如花四人就一起去了伍家点心铺子。
楚郡府府城里的四家铺子,都没在一条街上,伍家点心铺子和伍家仙粉店都在府城的东面的两条街上,两个铺子间隔着三条街道,而伍家铺子则在城西,丽人坊铺子则在城南。
郑海赶着马车,走了一刻多钟,到了伍家点心铺子。
如花和苹儿、韩雅进到店里时,就见客人很多,伙计忙着招呼,赵掌柜也忙着算账收钱,看到如花三人进来了,只能颔首打个招呼,如花对赵掌柜点了点头,就带着苹儿和韩雅去了后厨。
楚郡府要比颖州府的面积还要大一些,虽不像颖州府靠着河有码头来往的商人多,但楚郡府的人口还是较颖州府多的,这里的富人自然也不少,所以,自打如花家的四个店铺开张后,每天的客流量还是相当大的。
如花和苹儿、韩雅进到后厨时,后厨里的六个厨师、厨工都在忙碌着,整个后厨因为烤箱、烤炉的原因,更是闷热异常。
如花她们三个只进去的一瞬间,这脑门上就有了汗,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郑海把马车停好后,提了硝石进来,如花拿到一边的一个小屋子里去,花了两刻钟多,才制了两桶的冰出来,叫郑海提到后厨的大间厨房里。
苹儿和韩雅看厨师们都很忙,就自发地洗了手,拿了两件厨师服套在身上,戴好了帽子把头挽进去,就去帮厨师们做点心。
忙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算是有了喘口气的功夫,厨屋里因为有了冰,也凉快了些。
留了一个厨工照看着正在烤制的点心,如花就教厨师们做水果沙拉和酸奶的方法。
这边教着,那边如有点心要做,还得腾出手再去做点心。有苹儿和韩雅的帮忙,总算是忙活着,初步教了六个厨师和厨工这酸奶和水果沙拉的做法。
接下来的三天,苹儿和韩雅两人就一直在点心铺子里帮忙,并继续教授点心师傅,如花和郑海则去了喜梅县。
吴立武把编好的小篮子装了牛车,和二哥吴立德、侄女杏儿一起往南柳镇子去。
如花的点心铺子开张后,吴立武就又多了一项活计,就是给如花的点心铺子编既漂亮又小巧的篮子,点心装在他编的带盖的竹篮里提着送礼,既干净又高档好看。
点心铺子一推出后,这种礼盒装的点心深得富贵人家的喜爱,常买了去送给亲朋,因此,吴立武的活计多了,赚的银子自然也多了。
“小叔,咱家真的要盖新房子了啊?”杏儿和吴立武坐在牛车上,扶着车上拉的一堆东西。
吴立武就说:“嗯,你三叔不是都把咱们家旁边的宅基地买下来了。”
吴立德听了杏儿问的话,扭头就说:“你这孩子,不是都知道吗,你爷爷已经同意把旁边的宅基地从你三叔那儿买过来,咱家就找陈师傅他们给咱家盖新房子。”
杏儿咯咯地笑着,冲她爹说:“爹,我这不是感觉像做梦吗,所以才要再问问。咱家真的要盖新房子,太好了,小叔,真的,不只我,就连奶奶也一直说,这就像是在做梦。咱家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现在,不仅能盖新房子,还是盖青砖水泥的大房子,那么一大块地,一家一个院子,呵呵,想想都觉得美滋滋的。”
吴立武也笑眯眯地,直点头,赶着车的吴立德的脸上也是一脸的笑容。
“可不是,就像做梦,还是一个大美梦。你三叔一家,真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
“嗯,是,三叔一家人都好。尤其是如花,我最佩服了,听说,这事也是如花叫三叔去办的。爹、小叔,你们说说,如花咋这么聪明能干呢,我要是也能像她一样,那就好了。”杏儿把戴着的草帽取下来,拿在手里转着圈看,边看边说着。
“是啊,如花那闺女就是个小神童,有这样的闺女,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杏儿,你别只羡慕着,好好跟如花学学,能学到她的两成,爹就不担心你了。”
杏儿点点头,“嗯,我会好好跟如花学的。这草帽子编的真好看,听三婶说,也是如花教他们编的。回头如花回来了,我得去问问她,看她还会些啥,能教给我的,就叫她给我也教教,让我也越来越聪明些。”
吴立德回头瞪了一眼杏儿,说道:“这怎么又犯起傻来了,人家如花会的东西哪里能随便都教人,你可别去找如花,要不然让如花多为难,爹让你学的是如花的能干劲和做事的认真,处理事情的方法,不是要你盯着人家赚钱的手艺的。”
杏儿被吴立德说的撅了嘴,嘟囔着说道:“爹,我没贪心的要学如花赚钱的手艺,我就是这么说说,如花会的东西多,不一定就都是赚钱的呀,我可以跟她学学记账,学学画那个什么首饰的图。我不是方才说了的,她能教给我的,我才跟她学啊,不能教的,我一定不问她学。”
“杏儿别急,你爹也不是骂你,只是跟你说说。对啦,二哥,你不是看好了一个小铺子准备开面馆的吗?要是咱家盖房子,你这银子是不是就不够了?”
吴立德听吴立武问,就说道:“是不够了,不要紧,咱们先把钱凑着盖房子,这开面馆的事以后再说。”
吴立武“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二哥,你不是说要雇个帮忙的人吗?这还要人不?”
吴立德回头看了一眼吴立武,问:“你有合适的人介绍?”
吴立武耳根子一红,眼神闪了闪,才说:“嗯,有一个人,就是志勤他们同窗的一个亲人,现在正在找活干,以前在酒楼里做过工的。”
吴立德就说:“行啊,把人叫来吧,我和杏儿又要卖面,又要卤蛋煎蛋,卖卤肉小菜这些的,还真的顾不过来。”
杏儿看了吴立武高兴地笑着,疑惑地问:“小叔,你说的人是男的?多大岁数了?”
吴立武别扭地吱唔了一下,“哦,是女的,十九了。”
杏儿奇怪地打量着有些不自在的吴立武,又问道:“成了亲的妇人吗?是志曦他们同窗的嫂子?”
吴立武“咳”了一下,看杏儿不错眼地盯着自己看,眼神闪了闪,才说:“没成亲,是个姑娘家,是志勤他们同窗的姐姐,不是嫂子。”
吴立德扭头瞥了一眼吴立武,吴立武这有些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吴立德的注意,扭过头去,吴立德问道:“是志勤托你介绍的?他咋不来直接跟我说啊。哎,这姑娘家愿意在我的小面摊子上干活不,别人家不想来,到底我们这活计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我瞧着杏儿晒黑了,我这心里都过意不去呢。我觉得还是找一个男人家来干好,别让人家姑娘和我们一样风吹日晒的。”
“愿意,她愿意干的,她正着急找活干呢,二哥,你就用她吧,她要赚钱送她大弟去县学的。”
吴立武着急地说着,因为吴立德背对着他,没有看到吴立德嘴角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杏儿眼珠子转了转,状似不解地问:“小叔,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是那位姑娘跟你说的?”
吴立武忙摆手,“不是,是志学跟我说的。”
杏儿“哦”了一声,“是志学啊,这小子不好好上学念书,对同窗的姐姐的事这么清楚,不知道是为啥啊?你没问问志学,啊,小叔?”
吴立德在前面咳了两声,杏儿忍着笑,没等吴立武回答,就又自言自语的说了,“嗯,志学和如花是兄妹,这心地都善良,他一定是无意间得知了,想着帮帮人家的。嗯,是这样的。”
吴立武松了口气,根本没注意到杏儿在说到“无意间得知”这几个字时,故意拉长的语气。
到了镇子上,先到点心铺子去,给掌柜的把点心篮子卸了下来,送到店里后,吴立德他们才又赶着牛车去了摆面摊的地方。
吴立武帮着吴立德和杏儿把摊子摆好,迟疑了一下,就问吴立德,“二哥,那个,这人你啥什么要?”
吴立德瞪了一眼在对面冲他咧着嘴笑的杏儿,放下手里的卤肉坛子,说道:“今天要是能来,就今天开始干活吧。”
“哦,好好。”吴立武高兴的直点头。
杏儿忍着笑,就冲吴立武说:“小叔,你这是要去给人家说一声的吧,是去学堂说吗?”
“不,不,她家我知道,我去她家说。”
杏儿一下子憋不住了,没想到她这么一问,连小叔知道人家姑娘家的事都给问了出来。杏儿“哈哈”地笑着,眼里全是对吴立武的打趣。
吴立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啥,愣了愣,看到二哥嘴角含笑地望着他,吴立武“轰”地一下,这脸红透了。
“傻小子,还站着干啥?还不快去给人家说,要不然人家去别家找活了,你就见不着了。”
吴立德推了一把吴立武,吴立武红着个脸,“嗯”,转身就跑了,跑出去时,还听到杏儿那放肆的大笑声,吴立武一颗心跳的更快了。
吴立武小跑着到了宁韵秋姐弟住的院子,刚要推门进去,就碰到了宁韵秋领着宁韵欣和宁博远。
“你?”
“你?”
吴立武稳了稳心神,问:“你们这是要出去?”
“嗯,去找活计。”宁韵秋微低着头,说道。
“吴大哥,你这么早过来呀,是找我大姐吗?”宁博文的话一出口,吴立武和宁韵秋都红了脸。
宁韵秋拍了一下宁博文,说他:“怎么说话呢?没规矩。”
宁韵欣把委屈地宁博文揽抱在腿边上,看着吴立武,笑着问:“吴大哥,是有事吗?”
吴立武忙说:“我二哥那边需要个帮忙的,是一个面摊子,这活计,你愿意干不?”
宁韵秋听了,诧异地看了一眼吴立武,她才说要找活计,吴立武就跟她说他二哥那边要找干活的人,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真的?好啊,我大姐在酒楼里都干过呢,面摊子上的活计难不倒我大姐的。”宁韵欣高兴地说着。
宁韵秋迟疑了一下,说道:“吴大哥,谢谢你啊,不必因为帮我,我,我自己能找到活计的。”
吴立武一愣,转瞬就明白了宁韵秋的意思,急地直摆手,“不是不是帮你,是帮你,哎呀,是这样,我二哥本来就是要找个帮忙的伙计的,志学听你弟弟说你要找活干,给我说了,我正好跟我二哥提起来,二哥就叫你去试试。志学,志学就是和你弟弟一起在学堂的,那天,他们兄弟三个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老二。”
宁韵秋看吴立武急的额头上的汗都流了下来,伸手往装帕子的地方摸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去,半晌才说:“哦,我记得的,那,那我现在跟你去瞧瞧,行不行?”
吴立武立时就说:“行啊,我就是过来叫你去的,我二哥说若你可以的话,今天就上工。”
“嗳,那这就走吧,大妹,你带博远回家去吧,大姐跟着去瞧瞧,中午若没有回来,你就给大弟和博远把饭做了,跟大弟说一声。”
宁韵欣答应着:“好,我知道了大姐,你放心去吧,我照看着小弟。吴大哥,谢谢你啊。”
吴立武摆摆手,“不谢,不谢。”
宁博远却拉着宁韵秋的手不放,“大姐,我也想去瞧瞧,看你在哪里做活。”
宁韵秋蹲下来说:“博远,听话,大姐去做活计,带着你不方便的,你乖乖跟着二姐在家,等大姐回来,好不好?”
“大姐……吴大哥?”
宁博远知道要转向吴立武,就那么央求地看着他。
“去,一起去吧,我没啥事,正好可以带着他们两个。”
宁韵欣听了,和宁博远一样,都高兴地直点头,宁韵秋不悦地瞪了宁韵欣和宁博远一眼,看他们也确实是想跟去瞧瞧,最终,还是点了头。
吴立武在前面带着路,走过了两条街,就来到了吴立德摆面摊子的地方,老远就看到那儿已有人在吃面,还有一些端着碗过来,直接买了带回家去吃。
宁博远鼻子嗅了嗅,冲自己的二姐小声地说着:“二姐,是肉味,那个摊子上还卖肉呢,我都馋的流口水了。”
宁博远以为自己很小声了,可他那奶声奶气的童音,还是传到了宁韵秋和吴立武的耳朵里,宁韵秋微红了脸,看了眼吴立武,见他并没有因为宁博远的话而露出一丝的鄙夷,心稍稍地安心了些,低头冲宁博远使着眼色,叫他不要再乱出声。
宁韵欣拉着宁博远的手,也小声地在宁博远的耳边说:“别说话,要不叫别人笑话呢。”
到了面摊子那儿,吴立德已早早地瞧见了吴立武,抽空打量了一眼那个年长些的姑娘,看她衣衫虽旧,但很干净,身边跟着的两个孩子,也干干净净的。
吴立武走过去,对吴立德说:“二哥,人来了。”
吴立德调好一碗凉面,冲吴立武指了一下,“那边的客人点的,你给送过去。”
吴立武“哦”了一声,接过碗来,又朝宁韵秋看了一眼,冲她说:“宁姑娘,这是我二哥,他跟你说。”
宁韵秋应着,“嗯,你去忙,我跟这位老板说。老板,我叫宁韵秋,以前在酒楼、面馆都干过。”
吴立德点点头,笑着招呼宁韵秋三人,“来来来,这边坐,这边还有位置。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杏儿收了一位吃面的客人的铜板过来,冲正要走回到吴立德那边去的吴立武说:“小叔,这位姑娘带着的两个孩子是谁?”
“是她的妹妹和弟弟,还有一个弟弟在学堂上学。”
“哦,她的妹妹和弟弟看着比我还小呢,小叔,我们好吃亏啊。”
吴立武一愣,看向杏儿,见杏儿瘪着个嘴,一双眼睛一直盯在那个宁姑娘身上。
吴立武呆呆地问:“吃亏?吃啥亏?”
杏儿撇了撇嘴,说道:“吃辈份的亏呗。”
吴立武反应过来后,脸一红,准备敲一下杏儿的脑袋时,杏儿已跑开来去招呼来吃面的客人了。
最终,吴立德叫宁韵秋留下在面摊子上干活,宁韵秋立即挽了袖子,就去一边收拾碗筷洗起碗来。
吴立武拉了吴立德在一边谢了谢,又跟吴立德说了几句,吴立德朝宁韵欣和宁博远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吴立武高兴地过去,亲自装了三份凉面和三份肉、小菜,用篮子装好了,提着跟宁韵秋打了个招呼。
“宁姑娘,我送博远他们回家去。”
“嗳,好,谢谢你啊,韵欣、博远,跟着吴大哥,别乱跑,中午等你大哥一起吃饭啊,大姐干完活就回家了。”
“嗳,大姐,我们走了啊。老板、这位姑娘,我们走了。”
宁韵欣不忘跟吴立德和杏儿打招呼,宁博远在边上,也张着嘴,含糊其辞地跟着二姐一起跟吴立德和杏儿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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