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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一顿,马钰再次开口问道:“不知顾公子前来全真教所为何事?”
韩非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几人想前往古墓一趟。”
一说起这古墓,六人脸色一变,想起几年前的杨过一事,满脸复杂。
知道事实的韩非见此并不意外,道:“想必诸位道长还要处理战场,在下先失陪了。”说完不理会全真六人,带着身后几人来到终南山后山。终南山活死人墓,本来就是王重阳存放军粮物资之地,后来抗金失败,愤而隐居古墓,自称「活死人墓」,意思是虽生犹死,与金人不共戴天。
只是后来遇到一位江湖奇女子林朝英,被林朝英激将出墓,二人携手同闯江湖。但王重阳于邦国之仇难以忘怀,常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对林朝英的深情厚意装痴乔呆,林朝英以为王重阳瞧她不起,终于在终南山与他比武决胜,以巧计赢得石墓赌注。从此住在墓中,终身未曾复出。
从此之后,全真教与古墓的恩怨就此结下,二者互为比邻,却老死不相往来,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终南山本就是风景绝佳之地,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而古墓占据的后山,更是天地造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花一草,一山一水,尽皆天地精华汇聚,一切是那么的亲切自然,令人心旷神怡。
慕容惜生感叹道:“绿叶青葱傍石栽,孤根不与众花开。酒阑展卷山窗下,习习香从纸上来。本以为师父老人家隐居的孤岛景色就已经是天下一绝,如今见到这终南山后山的景观,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景。”
“哈哈,景色再美,也不过是衬托绝色佳人的绿叶罢了。”
“难道这古墓的弟子还真是天下绝色不成?”身后的卓不凡疑惑道。几年前,江湖就有传闻:古墓一位国色天香,秀丽绝俗,清逸如仙的仙子年满十八于古墓比武招亲,只是来到古墓的众多江湖人士,连那女子的容貌都没有见到,就被满山的毒蜂给赶跑了。如今韩非一说起,卓不凡几人便到了此事,看向韩非。
“其形也,,婉若游龙,荣雎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日;飘飘兮若流风之日雪。······,此女,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还真是天下难寻的绝色,姿容好在黄蓉之上。”韩非轻声赞道。
又道:“有人见了此女,作了一首词: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要知道十几年前,黄蓉可是大宋第一美人,如今嫁为人妇,更加风韵迷人,比黄蓉姿色还高,那还是人么?
韩非几人说话并未隐瞒,古墓里的杨过与小龙女闻声而动,走出了石门。杨过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相貌英俊,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不过,众人的目光都不在他身上,全都移向杨过身边的小龙女身上。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艳极无双,风姿端丽,娇美难言,风致嫣然,莫可逼视。远看幽影飘渺,仿佛出尘,姿容如玉,神韵脱俗,恍若王母下凡,玉女临世,当真胜如凌波仙子,飘逸出尘,清丽无伦。
慕容惜生赞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如此绝尘的女子,怎是凡间之人?”她自信自己的容貌不亚于此女,但对方脱尘的气质却是让她自愧不如。当初的王语嫣同样清丽脱俗,但慕容惜生自觉自己容貌气质还在她之上,但看到小龙女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慕容惜生也有点自惭形秽。
见到来者都看向自己的姑姑,虽然没有看到淫邪的目光,但杨过还是不喜,喊道:“你们是谁?为何私闯古墓?”
韩非并未回答,反而对小龙女说道:“这位就是龙姑娘吧,在下顾天涯,想进古墓一趟,还请一个方便。”
小龙女冷冷道:“古墓乃古墓派重地,不得任何男子踏进。”声音清柔,如击玉罄。但语气却是清冷无比,让人听而却步,不敢违抗。
韩非一笑,道:“龙姑娘说笑了,古墓派的规矩在下早已知晓,男子不得踏进古墓一步,不过在龙姑娘招收男弟子之时,这个规矩已经名存实亡。”
杨过一惊,喝道:“这是我古墓派的事情,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插手,速速退去,不然没有好瓜子吃。”
“你就是杨过吧,根骨倒是不错,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韩非打量了杨过一番,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也能看出杨过的根骨不错,完全不弱于自己的弟子,不愧是一个气运之子,后来的神雕大侠。不过此人性子太劣,对武学之道的追求不如自己的弟子,将来想追上自己的弟子,怕是千难万难。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那群牛道士告诉你的,你们是全真教派来的?”杨过顿时戒备,就连一侧的小龙女也是眉头一皱,双眼如剑,凌冽看向韩非等人。
“呵呵,全真教有何资格命令我?龙姑娘,在下并无恶意,不然凭你的实力远远不是我们的对手。还请退让一步”进入古墓并非只有一条道路,但韩非何等骄傲,有正门不走,为何要走后门?
杨过实力稍低,远远不能感受韩非几人的强大,但小龙女却是一个高手,韩非等人来临之时,就感觉来人的厉害,就连对方最弱的一人都比过儿强大,若是打斗起来,自己必败无疑。
只见小龙女问道:“公子想进入古墓,究竟有何目的?”
“实不相瞒,在下来古墓乃是为了《九阴真经》残本。”
“《九阴真经》?古墓没有。”
“龙姑娘不知道并不意味着没有,我劝龙姑娘还是答应为好,不然在下就要硬闯了。古墓虽然机关重重,但还难不倒我顾天涯。”韩非觉得自己就算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但有时候韩非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柔弱了,废了这么多的口舌,还不是于事无补。若是直接打进去,恐怕已经拿到《九阴真经》残本了。
小龙女沉默不语,但横剑而立,显然已经表明了态度。
果然最后还是要打。
韩非双指合拢,向小龙女点出,指力刚猛凌厉,霸道异常,小龙女横剑一挡,剑式轻柔灵动,清雅飘逸。正是古墓派的独特剑法【玉女剑法】。只是剑法虽然精妙,打小龙女与韩非修为的差距不可逾越,小龙女不过玉清巅峰之境,如何抵抗得住韩非刚猛指劲,只见“叮”的一声,指劲打在剑身上,小龙女被指力震退,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被指力震伤。
与梁襄交战的杨过见此大惊,惊骇失色,不过是敌人的短短一招,就让武艺高强的姑姑震退,杨过才知道来人的强大。不惧受伤,杨过拼命一剑震退梁襄,来到小龙女身边。脸色难看,满脸怒意看向韩非。
韩非一笑:“我若不是怜香惜玉,你的姑姑不仅仅是轻伤,退下吧,我并没有恶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走。你若是信不过,那你总该信得过你郭伯伯吧。”
“你认识郭伯伯?”
“有过一面之缘。”
郭靖可是世上除了姑姑对他最好之人,杨过岂会不行,而且看眼前之人不是说谎,杨过看向姑姑小龙女。小龙女自然知道郭靖在他心中的地位,心里一叹,不再上前阻止。
韩非见此大笑,道:“这《九阴真经》乃是王重阳所留,但已经属于古墓之物,你们也一起跟来吧。”二人心中的确好奇,小龙女自小便在古墓,从未听说过古墓有这一门绝学,见韩非信誓旦旦,信心十足能找到秘籍,便紧跟其后。
问了棺材所在之处,韩非一行人便来到石棺之前,梁襄问道:“师父,这秘籍就在这石棺里面?”
小龙女一惊,这古墓里里外外自己都熟悉,但这石棺却是从未探究,因为这石棺乃是用来安放古墓派弟子的尸体,自然无人有兴趣查探。如今见韩非看向石棺,小龙女心中已经信了大半,若真有秘籍,这石棺的确是唯一的额藏身之处。
韩非内力运转,运至掌间,轻轻一推,烛光一照,众人便看到一个密道。
“果真是匠心独运,如此隐秘的密道,世上有几人能想到。”
韩非一笑,解释道:“呵呵,当年这古墓就是用来存放军粮物资,隐藏军队,若是金兵来攻,只要将古墓门前的龙门巨石落下,无人能打开。但是一旦巨石放下,古墓里的人同样出不去,于是便有了这条通往外界的密道。”
众人下来,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往上一看,小龙女几人便看到一条通往外界的地图,在往上一瞧,便是密密麻麻的图文,正是《九阴真经》中可以克制古墓派的武学。
韩非让梁襄一一拓印下来,对小龙女二人说道:“你们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前辈惊才艳艳,当年实力还胜过如今的‘四绝’,后来与王重阳决裂,自创古墓一派,创出专门克制全真武学的心法武学。但是林朝英前辈心中依然痴恋王重阳,不管是【玉女剑法】还是其他心法,想练至巅峰,还需要全真教武学心决的配合。”
小龙女闻言才知道自己为何无法将剑法练至大成的原因,只听韩非再次道:“这《九阴真经》记载的心法武学,对于你们同样大有裨益,不凡修炼一二。”
半个时辰之后,梁襄已经拓印完毕,众人便起身出棺。而小龙女等人也跟着出去,这武学跑不掉,他们想学习随时都可以。
韩非走在最前面,一出棺之时,便是数道寒芒袭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暗器是这般地出人意料,这般地突如其来,这样地猝不及防,几乎没有人能想到会有人在此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