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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卷第七章 :玄阴驭魔功.恐怖阴洼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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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黑下来。

    辛亏是个晴朗的秋夜。

    星空灿烂,星星从沟顶一线天里将一抹橘黄色的梦幻般的光辉投照到沟底正中,西斜的月亮将东边半崖上半截涂抹得金色的一片。山沟里各色各样的萤火虫在满沟飞舞,争相舞蹈,看起来就像无数的鬼灯在满山沟探亲访友、忙忙碌碌。几只猫头鹰在老鹰崖上的垂藤吊兰、虬松怪柏上恐怖的啼叫呼应着:“呕……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

    挖了一个多小时,马超前累了,放下洋镐坐在林边的一块大青石上,点了支香烟正在抽着,突见沟深处一岔沟壑里摇摇晃晃,随风飘逸着走出一盏橘黄色的灯笼来……

    马超前摸摸藏在裤裆里的手枪,双手紧握着铁锨,静静的等待着灯笼的到来。心里在说:娘的,今天晚上我倒要看看,这打鬼灯笼横冲直撞的鬼头,究竟长什么模样?

    沟内的微风朝马超前这边刮,那灯笼离地三米高,慢慢的随风朝马超前这边走来……

    ……那灯笼离地三米高,慢慢的随风朝马超前这边越走越快,越走越近……

    那灯笼来到离马超前两米不到的地方,终于,马超前看清了,原来是一大团燃烧的火焰,直朝马超前头脸扑来……

    马超前猛地举起铁锨,朝这团火焰猛地劈了下去……

    这一劈不打紧,只见这一团火焰马上变成无数的火焰,在他周围随风飘舞……

    马超前怒了,将铁锨当做五尺棍,在这无数火焰的包围中打起一路有名的“少林风魔棍”来,只打得火焰乱舞、泥土飞溅,不肖片刻,那些火焰随风飘散着渐渐落地燃烧……

    马超前从腰里取出电棒手电,摁亮灯,附身照着一堆最大的燃烧的火焰细细查看,原来是一点油样的物质在燃烧。马超前用手指蘸着,放到鼻孔口一闻,有股说不出滋味腥臭味,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只猫头鹰站在马超前身后的半崖上,在嘲笑般的叫唤,“呕……呕……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你娘的!”马超前晕晕乎乎的抓起一块石块,朝嘲笑他的猫头鹰扔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猫头鹰笑着飞走了。

    马超前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等脑子清醒下来,这才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他娘的,原来是这油腥的东西在作怪,看来这就是科学上说的,死人的骨头变成的化学元素磷,这家伙从坟墓里钻出来,遇到空气燃烧,随风到处飘扬。远看像灯笼,近看是火焰。因为沟内的山风朝沟口这边吹,经过阴洼沟中后段的老鹰崖,所以直朝我这边冲了过来……”

    鬼灯的迷雾揭开了,马超前的胆量更大了。休息了一阵,他又拿起铁锨挖起墓穴来……

    好在这里挖掉半米多深的表皮沙石层后,下面都是青土层。马超前在部队上挖战壕比这里挖墓穴辛苦多了。挖到十二点正时,马超前已经挖了一米多深。挖到三点半时,墓穴已经挖好。

    后半夜山沟里突然起风了。

    马超前正在墓穴边的湿土堆上坐着抽烟,突然,隐隐的听得,不远处一块高地上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呜呜的哭泣。这声音随风传扬,时断时续,飘忽不定……

    这下,马超前的头发又直竖起来。这鬼灯的秘密刚才解开了,是死人骨头分解成的化学元素磷在空气中燃烧,但这呜呜咽咽的哭啼声,又是什么秘密呢?难道死人尸体里的化学元素也能学女人半夜哭泣?……

    马朝前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握着铁锨,循声慢慢的朝呜呜咽咽的哭叫声处小心的循声走去……

    这时,马超前才发现,只见山沟里到处都忽明忽暗的飘扬着鬼灯和萤火虫。鬼灯和萤火虫互相交融,远看根本分不清哪是萤火虫,哪是鬼灯。山沟里灯火阑珊,五颜六色,忽高忽低,忽明忽暗,有的像灯笼,有的象圆盘,有的象火焰……异彩纷呈,像个灯火的海洋,让人闻着头晕目眩,心里发呕,翻肠倒胃的想吐……

    渐渐的,沟内的山风越来越大。鬼灯和萤火虫随着山风的加大渐渐的少了,但是,那一个女人的呜咽声却越来越清晰,并且越来越众多,渐渐的变化成无数个稀奇古怪的呜咽声,在山沟里沟沟壑壑,到处呜咽吼叫起来。有的象一个悲苦的老太婆在呻吟,有的象一个伤心的年轻女人在哭泣,有的象一个愤怒的汉子在呐喊……

    马超前头晕目眩,不服输的朝最近处的一个女人的呜咽声处摸索寻去,自知是中了死人骨头的磷毒或者其它什么这山沟里腐枝烂叶霉草的有害气体的毒,但是,他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精神,仍在山沟里循声转悠……

    马超前在县城上初中时,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常来来阴洼沟内的老鹰崖。老鹰崖上下的溶洞里有鼯鼠和蝙蝠。鼯鼠的粪便叫做五灵脂,蝙蝠的粪便叫夜明砂,都是中药,县城医药公司在大量收购。马超前他们几个小伙伴常来老鹰崖掏挖五灵脂和夜明砂。所以,老鹰崖周围的沟沟壑壑、山山岭岭,马超前很熟悉。但是老鹰崖西北边沟深处的密林沟壑内神秘幽深,瘴雾弥漫,常有野兽出没,马超前他们没胆量深入,所以,马超前对阴洼沟深处的地里根本不知道。马超前的胆子也太大了,他晕晕呼呼的慢慢循声搜索那呜呜咽咽的声音,渐渐的迷了路,一直朝沟深处一条狭窄的深沟走去,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从一个小山坡上滑了下去……

    马超前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浑身一阵阵伤痛将马超前痛醒。

    马超前睁眼一看,自己浑身泥土,躺在一个沟底荆棘丛中。火辣辣的太阳挂在东边山尖。自己好像是从一个十多米高的山坡上跌了下来,是荆棘刮破了手脸衣裤和皮肤。

    沟底不远处,一溪清泉在山坡上歌唱着,欢快的奔下沟底来,聚成一汪明镜。

    马超前呲牙咧嘴的自嘲的笑了笑爬起身来,到泉边爬到,尽情的喝了一阵香甜的山泉水,洗了脸和手臂上的泥污和伤口,掏出手机打开网络,用gps定位确定了自己现在所在的方位,然后朝东南方阴洼沟老鹰崖方向寻找道路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马超前才来到老鹰崖下。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钟。

    马超前到挺尸洞里找着摩托和挎包,取出昨天买的罐头、烧饼等东西,休息着吃饱喝好,拿起铁锨和洋镐,钻进不远处阳坡榆桦松柏混合林,拿铁锨洋镐当斧子,开始劈树枝、挖小树、剥榆树皮……

    马超前大干了大约三个多小时,估计刚把搭草棚需要的树枝和榆树皮剥够,手机又响了。马超前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杜有德打来的。马超前看附近在没有任何人,这才坐在地上,和杜有德聊了起来。

    杜有德说:“老伙计,现在好吗?你在干啥?”

    马超前摸着脸上被荆棘刮破的火辣辣疼的伤口,说:“好个屁!你们抱着老婆的大腿在睡觉,老子昨夜被打着灯笼的*鬼迷倒阴洼沟里面的沟垴里,从半坡上扔下来,差点被摔死!……”

    杜有德摸透了这个新来的搭档的粗狂豪爽、风趣幽默的脾气,就哈哈大笑道:“伙计,别发牢骚。老天有眼,给你寻了个如画似玉的年轻小娘们陪着,在一块搂着睡,你还不满意啊?别急,等完事了给你放半年的假,让你白天黑夜的抱着老婆大腿再睡个够!……”

    马超前也笑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那老娘们对我意见可大了,等这事完了,我就好好补贴补贴她!……”

    杜有德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马超前望着沟里从一线天射下来的阳光,疑惑地说:“喂,老板,你不是念过大学的书呆子吗?书呆子,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杜有德问:“啥问题?有屁快放。”

    马超前说:“这沟里大白天空气新鲜,啥东西也看不到,很安全,但太阳落山,一到晚上,怎么到处是鬼火,空气不对劲,让人闻着这里的空气就头晕目眩,好像中毒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昨晚上我抓了一个鬼灯详细看了,是一团油腻腥臭的油样物质,可能是有机磷在燃烧……”

    杜有德说:“这还不简单!白天有太阳光照射。沟里虽然直接照射的时间不多,但有衍射光……从地底下坟墓中蒸发出来的人骨头中的有机磷,和其它众多的有毒物质,被太阳光分解了,被太阳光光压压在地层出不来,所以,这些有机磷和其它有毒气体不伤人。但是一到晚上,太阳的光压和光分解作用没有了,所以这些有机磷和说不出名堂的有毒气体就要伤人。我给你准备个防毒面具,你搂着你的新娘子睡觉时戴上……”

    马超前说:“别再啰嗦了。我掌握住了一个规律,趴在地上少活动,就感觉良好。看来这些有害气体和有机磷比空气稍微轻点,在离地低的地方没有,却在离地高的地方。人越爬的高,就越危险。昨晚我蹲在地上没啥感觉,但站起来有感觉,站得越高越不对劲。我这回慢慢明白了,昨夜我是走到比这里高的山坡上,才中了毒!我睡在墓穴中的棺材里,不会有事的!我忙着呢,正在搭草棚,天黑前要搭好,明天请半仙做法,晚上就要搂着我的新娘子睡觉喽!老板,拜拜了!……”

    马超前装了手机,将劈挖下的树枝用榆树皮捆绑着,就地拉倒墓穴边。然后到了挺尸洞,将僵尸取出来,拿出吃奶的力气,将棺材拉出洞来,吃力的一点一点的拉倒墓穴边,推拉到墓穴里安放好,然后将僵尸抱出洞,放进棺材里安放好,将棺材盖盖好,开始用榆树皮做绑扎绳,在墓穴上方绑扎着搭起草棚来……

    草棚的骨架立起来,其它的就好弄了。这沟里满山遍野都是长得比人还高的芨芨草,把芨芨草拔下来,用榆树皮捆绑成小把子,整齐的码在草棚骨架上,就是一个防雨防霜雪,御风寒的草棚。

    马超前忙活到日落西山,沟里阴暗下来,才算把草棚凑合着简单撘了起来。据天气预报,最近几天不下雨,先凑合着用,今后白天搭草棚多的是时间,慢慢来。马超前铲了些黄刺扔进墓穴盖住墓穴,将铁锨洋镐在草棚外面挖下墓穴的土里埋了,然后骑上摩托车出了沟,一路疾驰着,向马家集自己家中赶去…..马超前到家是天已经黑头了。

    沈凤梅正在家中为马超前担心。这老家伙不是去上夜班吗,怎么这两天大白天都不见影子?

    沈凤梅一看马超前推着摩托车疲惫不堪的进门,忙拉亮院里的电灯,等马超前进屋,一看马超前满脸满手臂的伤疤和被荆棘撕破的衣裤,忙惊慌的问:“你这是怎么啦?”

    “被小狐狸精们撕扯的!……”马超前脱掉衣裤鞋袜,躺在满间的大土炕上,说着就打起了呼噜。

    沈凤梅还想追问究竟是哪个小狐狸精把我的男人撕扯成这个样子,但看丈夫早已疲乏得进入香甜的梦乡,心疼得再也不敢打搅丈夫的休息,轻轻的给丈夫盖上被子。她到院中关锁好门窗,进入上房,也另拉开一床被子,拉灭电灯,在丈夫身边和衣躺下,闻着丈夫熟悉的好闻的男子汉的让她心潮澎湃的汗香味,听着丈夫熟悉的交响乐一般的呼噜声,也渐渐的进入一个幸福美丽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