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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要追,情玉喊道:“先别管他,救人要紧。”然后放下盈月。
孟太华见盈月安然不恙,一点伤都没有,惊喜交加,疾步上前将她紧紧抱住,一时说不出话来,两滴晶莹的泪水却挂在了脸上。大家都是惊奇,刚才杀人如鬼如魔,让人见而胆寒的他,竟然对师妹这般关切,竟然还流眼泪,真是不可想象。
盈月推开他道:“师兄你别这样,大家会笑你的。”孟太华方才擦去眼泪,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情玉道:“大家快四处寻找水源。”但是众人转了一圈都失望而回,山上哪有水源?
情玉道:“盈月她中了毒针,必须马上起出,孟兄你先让开一下。”
孟太华似乎不舍,盈月轻声道:“师兄你先去,让情玉替我起出毒针。”孟太华很不情愿让了开去。
情玉力运指尖,双指一拼点在盈月肩头,将内力激荡出去,毒针受内力一挤飞射而出,一股黑血也射了出来。盈月“啊”地一声,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流。孟太华扑上来一把推开情玉,心痛地问道:“师妹你怎么样了,师妹,师妹……”
盈月惨然一笑,无力地道:“师兄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情玉见大家没有找到水源,说道:“我们必须赶快下山,寻找清水,事不宜迟。”
赤风道:“情玉,这两人怎么处治?”说着一指五大三粗。
五大三粗瞪眼道:“要杀便杀,什么处治不处治,我们又不是东西。
众人听他们说自己不是东西都笑了起来,五大三粗更气,破口大骂。
情玉道:“解开穴道,放他们走。”
郑霜莹急道:“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至少挖了双眼。”
郑天华拉了一下郑霜莹,让她不要插嘴。
赤风恭声道:“是、少主。”上前解开五大三粗穴道。
五大三粗万没想到情玉会放过自己,惊奇之至,两只小眼睁得老大。过了半天,五大道:“情玉少爷果然是大英雄大豪杰,我们兄弟服了,从今以后我们兄弟发誓不再作恶,如若不然如同此手。”说着从地上拾起大环刀,嚓地一下竟将自己右手砍了下来,一时痛得冷汗直流,却眼都不眨一下,似乎砍的不是自己的手,看得众人心里发颤。
情玉道:“好,我信你。”上前点了他四处大穴为他止了血,说道:“你们去吧。”
五大拉过三粗,嗵嗵嗵磕下三个响头,扶起三粗头也不回地去了。
孟太华背起盈月飞奔下山,众人紧随其后。到了山下一条小河边,情玉让孟太华放下盈月,取出随身所带包裹,打开取出碧玉蛇头递给韩雪道:“烦请韩姑娘为司空姑娘解毒。”
韩雪正生情玉的气不想理他,但人命关天,只得问道:“怎么个解法?”
情玉将解毒的方法教了她,韩雪上前撕开盈月肩头的衣服,又用清水洗了针孔,才将蛇头咬了上去。
情玉经过一场激战身心都已疲惫,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再也不想起来。郑霜莹却在情玉包裹里乱翻,看到羊脂玉观音和翡翠蛤蟆,喜道:“这真是两件好东西。”跑到情玉身边蹲下,说道:“情玉,这个玉观音真不错,将它送给我吧,这个蛤蟆太丑了我不要,你留着吧。”
情玉一看到玉观音和翡翠蛤蟆就想起了肖艺轩,想起了他们一同拦截飞虎山那伙山贼,然后拿钱去赌,一起戏弄潘颖然,想起了他们和叶隐侠、许珍相互之间钩心斗角,相互唬弄唬弄,想起了……但他们现在都死了,而且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肖艺轩,自己最喜欢的人,不由得一阵心痛。
郑霜莹见他双眼呆直,推了推他:“情玉你说话呀,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说完欲转身走开。
情玉呼地坐下来,一把夺了过去,大声吼道:“谁都不许碰它。”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郑霜莹从没见过情玉发这么大的火,在她心里情玉总是笑嘻嘻得,现在竟然凶巴巴地对自己无原无故地大吼,哪里忍受得了,鼻子一酸小嘴一张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两串眼泪紧随而下。,情玉躺下却不理她。
郑天华上前拉起郑霜莹道:“少主心情不好,你不要再烦他了。”
郑霜莹哭道:“他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哪有这样的事。”说着踢了情玉两脚才被郑天华拉开。
情玉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眼角上慢慢渗出两滴眼泪,此时心境甚是惨淡。
晏安见情玉包裹里并无赌界三宝,冲过来将短杈架在情玉脖子上逼问道:“赌界三宝到哪去了?快说。”
潘颖然见情玉此时心情很糟糕,对晏安道:“师兄,大家混战了一场都累了,有事明天说吧。”
晏安大声道:“不行,我们追了他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能就此放过,今天他非交出来不可。”他心里一直埋藏着怨气,对情玉恨之入骨,真想一杈下去刺穿他的喉咙。
情玉眼皮都未抬起,嘴角一弯凄惨地笑了一下道:“三宝是我凭赌术赢来的,所谓愿赌服输,你们既然输了,就应承认。我要是把三宝还了你们,还让江湖人物以为是我怕了你们呢,哼,要杀就杀好了,三宝是绝不会还的。”
晏安怒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短杈又送前了几分。
赤风和郑天华双双拔剑出鞘,喝道:“你敢伤我们少主,让你死无全尸。”
潘颖然非常恼恨情玉欺骗自己,但也就是在受欺骗的一个月中深深喜欢上了情玉,见双方剑拔弩张,如果动起手来怎么收场,伤了一人两人,双方便成仇敌,以后又如何面对情玉,于是走上前去要拉开晏安,说道:“大家不用动气,有事明天再说好了。”晏安见潘颖然不帮自己更是生气,短杈架在情玉脖子上就是不松手,潘颖然也拉不开。
情玉躺着本在回忆往事,被他们一吵全乱了套,一伸手拨开了晏安的短杈,坐了起来。晏安毫未防备,他本是盯着情玉的,哪知情玉如何出手拨开自己短杈却未看清,当是一惊,随之气恼,一杈刺向情玉胸口插曲。情玉也不避让,待他短杈刺来,伸手一抓夺了过来。晏安更是心惊,又怕情玉反击忙向后跳开。
情玉站起身来,一抱拳道:“得罪了。”将短杈递还给他。
晏安登时脸色通红,并不去接,狠狠地哼了一声走了开去。
情玉转身道:“潘姑娘,请将短杈还给你师兄。”说着递了过去。
潘颖然接过短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去追晏安了,郑天华与赤风方才收起长剑。
情玉走到盈月身前,见碧玉蛇头已不变色,流出的血已鲜红,而韩雪仍在等待,不由地笑道:“真是个傻瓜。”然后对韩雪道:“喂,可以了,给司空姑娘服上刀伤药,然后包扎一下就好了。”
待韩雪包扎好将盈月扶起来,情玉为她服下两粒“碧血丹”,盈月睁开眼看着情玉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包扎,说道:“君玉你的伤口怎么还未包扎,会感染的。”然后转向韩雪道:“烦请这位姑娘给君玉包扎一下。”
韩雪见盈月连情玉的真名都不知道,对情玉更加恼恨,转向盈月道:“你连他真名都不知道,何必那么关心他,他叫情玉,不叫君玉,是个十足的大骗子。”
盈月这时方才想起坠崖前确是听燕功奴叫他情玉来着,心头又气又喜,气的是情玉在骗她,喜的是闻名已久的少年英雄竟然就是“君玉”,就在自己身边。
韩雪虽然生情玉的气,但见他伤口向外流血,心中又感不忍,取出刀伤药来给情玉敷上包扎好。这种药是行走江湖之人必不可少的物品,几乎是人人随身携带。
孟太华盯着情玉冷冷地道:“久闻情玉少侠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情玉忙道:“孟兄你听我说……”
孟太华手一挥,呵道:“不要叫我孟兄,我担当不起。”
情玉道:“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我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顺便上天山玩一下。”
孟太华冷笑道:“是吗,你还想要我相信你吗,我的情玉少侠?”
韩雪见情玉一脸哭像,暗暗好笑,她为了找情玉受了不少苦,今日可要好好出一口气,于是笑道:“这位大哥你又何必生气呢,他骗的人多了,又何只你们两个,我和潘家姐姐已不知被他骗过多少次了。”然后斜眼偷看情玉是何表情。
情玉的表情越发难看,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怪的了谁,都是自己骗人的报态,一时间喉中咽住说不出话来。
盈月见孟太华对情玉如见仇人,双眼充血怒目而视,更不忍见情玉愁容满面,于是对孟太华道:“师兄,别这样,今日幸得有情玉在才救了我,你不要这样对情玉好吗。”
孟太华听了更为生气,好像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师妹一般,大声道:“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遇到那帮人,你也不会中了毒针,这都怨他。”他这话说的确是违心之至。
盈月知孟太华性格向来好胜,看不得别人高过他,但对自己却很好,于是哎呦一声,痛苦地道:“我好痛呀……”
孟太华立刻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然么样,你怎么样师妹?”
盈月道:“我还好,师兄,你别再责怪情玉了好吗?”孟太华哼的一声不再理会情玉。
赤风见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恢复了元气,于是大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投宿吧,大家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知道那边不远处有个小镇,我们今晚就在哪里留宿一宿好了。”
韩雪、潘颖然四处奔波就为了找情玉,现在相遇怎会放过,自然要去。晏安不想去,但师妹要去,而且赌界三宝还没有找到只能跟上。
孟太华却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了,我不想再和这人在一起多呆一刻钟。”扶起盈月要走。
但盈月却不想离开情玉,显得软弱无力不便行走,向孟太华道:“师兄,我现在体弱无力,不便行走,而且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就和他们一起去吧。”
孟太华大声道:“不行!”他自来好胜,说过的话死不改口。
盈月也生起气来,说道:“要走你自己走,不用管我了,反正我今晚要到那个小镇投宿,不会再向前走了。”
孟太华怒道:“你……”却说不出话来,他是决不会离开盈月的。
一行人向前走去,盈月紧紧跟上,梦太华哪里还能站着,只得快走几步扶着盈月向前走,心里将情玉恨到了极点。
到了镇上投店,洗漱吃饭一行人全都无话,天色已晚人也已累了一天,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众人精神百倍心情愉快,盈月毒性已除,又有情玉“碧血丹”相助,一夜调息已恢复如初。赤风在店中请下一桌酒菜,郑天华请各人入席,情玉请孟太华上座,孟太华当仁不让,众人均感他无礼,但也不便说出。
赤风待大家坐定,为每人湛上一杯酒,方才说道:“各位来自天南海北,本来互不相识,但所谓相聚就是缘,既然大家能坐在一张桌子上便是缘法,喝下这杯酒,以后便是朋友,我代我们少主敬各位一杯。”此时,情玉真是不宜出面说话,只好烦请赤风代劳了。
韩雪站起身来说道:“酒先别喝,大家现在虽相识却不知对方的身份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雪,赤胆帮帮主韩云峰是我爹。”然后指着旁边的潘颖然和晏安道:“这位是潘颖然潘姑娘,旁边的是她师兄晏安,二人乃是‘衡运赌坊’老板,赌侠潘俊的女儿和爱徒。”
潘颖然和晏安按照武林礼数,站起身来见过礼重又坐下。
韩雪接着道:“请问您几位是……”
孟太华坐而不理,盈月站起来道:“我们来自天山派,我叫司空盈月,我爹叫司空志,这是我师兄孟太华。”
孟太华冷冷地道:“师妹,不必和他们多礼。”
盈月不想天山派门人显得无礼,喊一声:“师兄……”见孟太华不动,无奈地转向众人,强笑道:“对不起,我师兄今天心情不太好。”回身落座。
随后,四人目光直视情玉,韩雪此时也不再以礼相待,问道:“情玉,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赤风站起来道:“我来代少主说吧。”
情玉向他摆手道:“不,我自己来说。”站起身接着道:“我叫情玉,复姓风云,家父风云止,是风云世家的当家人。”然后指着旁边的三人道:“他叫郑天华,她叫郑霜莹,乃是风云一体‘无影灯’的传人,他叫赤风是‘雷冲灯’的传人。”
至此,众人方才明白,对他身份再无疑问。韩、潘、晏、孟和盈月五人虽猜情玉出身不凡,却也不曾想到他是武林第一世家,风云世家的少主,心中暗自吃了一惊。
孟太华冷笑道:“原来是武林第一剑的传人,大名鼎鼎风云世家的少主,今日得见当真三生有幸了,哼!”竟对情玉冷嘲热讽。
郑天华看不惯他这样嘲讽情玉,怒喝道:“不许你这样对我们少主说话……”情玉一人的荣辱可是代表了整个风云一体的荣辱,容不得他如此放肆嘲弄。
情玉拦住郑天华,举起酒杯道:“孟兄,骗你确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向孟兄赔罪,请孟兄原谅,喝下这杯,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孟太华本不欲理采,要让情玉难堪,但盈月不停用眼神示意,为了不让盈月生气,他拿起酒杯粘了一下放回桌上。
郑天华看不惯孟太华一副不恭不敬的样子,又待呵斥,赤风为顾全大局将他按住。
情玉又拿起酒杯,向五人道:“我以前有许多不是的地方,得罪了各位,还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喝了此杯,一切揭过,先干为敬。”说完又尽饮下。
韩雪、潘颖然和盈月自不必说,一饮而尽。晏安和孟太华则心中有气,不愿就此化解,但师妹都已喝下,自己也是无奈,犹豫片刻,举起酒杯一口喝干,重重地放回桌上,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晏安冷冷地盯着情玉,突然站起道:“情玉小儿,你将赌界三宝放到哪里了,快些交出来,否则与你不得干休。”
郑氏兄妹和赤风呼地全部站起来,郑霜莹喝道:“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莫要最后弄得大家彼此都不好看。”自是指你如再出污言,我们可要不客气了。郑霜莹虽生情玉的气,但在外人面前仍要维护他,顾全风云一体的面子。
情玉站起来让二人坐下,对晏安道:“我曾答应过赌狂雷耳,要将赌界三宝祭献于他的坟前,就一定要做到。现在赌界三宝已在‘风云世家’,我现在又有事不能回去,我答应你们,三个月后我回到家,完成了对雷耳前辈的许诺,自当完好地将三宝送回‘衡运赌坊’,绝不食言。”
晏安心中盘算,现在硬要情玉交出三宝显是不可能,不如答应了他,让师妹再无理由去纠缠这小子,也好回去向师傅复命,于是说道:“好,一言为定。”坐了下来。
情玉又道:“不知韩姑娘找我有何事?”
韩雪一下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道:“我……你……我……”要她怎么说是好呢,总不能说我找你是让你回去和我拜堂成亲吧。以前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情玉见她无语,便道:“韩姑娘如没事,我们这就别过,赤风你去结账。”他知大家坐在一起,心中有隙也没啥心思吃饭,不如大家就这般散了。
晏安道:“师妹,我们走吧,这饭不吃也罢。”
潘颖然却是不动,心中正自难受。韩雪大声叫道:“不许走,我……我辛辛苦苦来找你,哪容得你一句话将我打发了。我问你,当日在落商城,你为何要打我的擂台,打赢了又为何离去,让我父女丢尽颜面,后来又三番两次戏弄于我,为什么?”此时她再无顾忌,将心中怨气全吐了出来,声音都变得干涩起来。
她的心意情玉岂会不知,但却从未喜欢过她,又哪里能扯明了说,于是全做糊涂地道:“那天我见燕功奴出手伤了你爹才上台的,我不想打擂,只想帮一下你们父女,这难道有错吗?”
韩雪女儿心思,哪还和他讲理,大声道:“就是有错,不想打就不该去打,打了就要负责任。”说话全不顾道理。
情玉知与她也说不清,笑道:“那你要怎样?”
韩雪心中悲愤,涩声道:“我……我想要你去死。”两道泪水刷地流了下来。
潘颖然本以为韩雪与情玉有什么大仇,现时一见方才明白和自己一样,见情玉对韩雪这般,想到自己不免伤心,慢慢站起身冷冷地道:“情玉,你真这般无情无义,忍心伤了韩姑娘?”
情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孟太华见他们纠缠不清,对盈月道:“师妹,我们走吧。”
盈月不想离开情玉,但见他竟惹了一身儿女情债,和两位姑娘纠缠不清,自己又何必再搀和进去,于是伤心地道:“师兄,我们走吧。”
孟太华向情玉道:“风云少主,你们既然有事,我和师妹就此告辞了。”
情玉知道现在自己的事解决不清,留他们也是无益,而且也留不住,便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盈月见情玉不挽留,心中更是难受,泪水在眼中直转,强自忍住,说声“后会无期”,转身便走,孟太华紧随而去。
郑霜莹说道:“我去送他们一下。”走出客栈,追上盈月和孟太华道:“两位慢走。”
盈月站住问道:“什么事?”
郑霜莹笑道:“少主今天有事,不能陪同两位,还望见谅。”
孟太华冷声道:“不敢当。”
郑霜莹一看见孟太华就生气,不想和他说话,拉过盈月笑着道:“两位可曾听说过‘冷血’和‘赤锋’两柄神剑?”
孟太华一听,心中猛地一跳。盈月回答道:“当然知道。”
郑霜莹又道:“那太好了,你们自天山远道而来,又到中原走了不少地方,想必见识广博,可知道神剑的下落,我们少主正四处寻找呢,两位如果知道还望见告一二。”她本想先找到有关神剑的线索,以便以此要挟情玉,让情玉来求她,给自己出口气,哪知一句话就把情玉推进了火坑。
孟太华狠狠地道:“原来如此!从一开始我们就中了他的计,哼,这小子够阴损的。”
盈月的泪水唰地一下滚了下来,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郑霜莹还傻傻的追问道:“喂,你们俩到底知不知道?”
孟太华冷笑道:“当然知道,不过要让他自己来问我,师妹我们走。”
郑露莹一听心中恼火,见他拿着情玉的“玉指清风剑”大声喊道:“把剑留下再走,这可是我们少主最喜欢的一柄宝剑,是风云世家的至宝。”
孟太华很喜欢这柄剑,不想还。盈月道:“师兄,把剑还他,我们走。”
孟太华冷哼一声道:“拿去。”将剑扔了过去,转身就走。
郑霜莹接住宝剑,得意洋洋地道:“两位谢了。”
客栈里,三人相对站了很久。情玉终于开口,说道:“以前的事确实是我的错,但我并无心伤害两位姑娘,如果有伤害那便是一场误会……”
番颖然怒道:“误会,难道你只把这一切当做误会?你似乎太也随便了些!”
情玉道:“我承认以前我是有些随便,但我现在很认真,两位坐下请听我说说心里话,讲完之后,两位要杀要剐我全接受。”然后讲起他和肖艺轩的故事,由落商城中打擂到城外相识,再到同取三宝,由舟中知真像,林中同誓言,到最后共闯烈鬼教总坛击杀方洞天,然后肖艺轩回去见她的母亲……情玉有意将最后的结局改了,没有讲明方洞天就是肖名远,而肖艺轩就是肖名远的女儿,只说自己现在正在等肖艺轩回来。
两人听完感动到了极点,也伤心到了极点,韩雪的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袖,潘颖然强自忍住,让泪水在眼中打转就是不流出。
晏安见她难受,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师妹,我们走吧,留在这里徒增伤悲。”
潘颖然轻轻地点点头,望了情玉最后一眼,轻轻转过头去跑出门,等晏安追上来时已成泪人。
韩雪唰地抽出剑来,指着情玉道:“原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好,很好,很好……”忽然挥剑劈在桌上,哭着道:“你我之间犹如此桌,一刀两断,以后你胆敢踏入落商半步,我定让爹爹取你人头。”说完一脚踹开长凳,将挡道的店伙计推翻在地,奔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