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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天说完后,又以失神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武岳及女儿一眼。
缓缓的说道:我···死后你···你们千万···不能声张。
把我的尸体···悄悄埋了,然后武岳你·····到变幻莫测去···去找我的老朋友千面客。
让他把你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再回武极,替我主持大局,将武极的门主之位传于心儿。
之后,你便假装闭关修炼,这样就可恢复本身,保护心儿了,武岳,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
叶云天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够结为夫妻……断了那狗皇帝的念头······”
末了,含恨闭上双目,蓦然间,无力地垂下了头,倒在他女儿的怀里。
叶云天就如此不甘地离世而去了。
微风拂过,如声凄吟,似乎正在为叶云天奏着安魂曲……
武岳听了叶云天的最后遗言,不禁吃了一惊;可此时已无暇多想这些。
叶倾心满脸悲痛至极的表情,小口微张着,两眼含泪,望着父亲的尸体,呆呆地愣着,她再也哭不出声来。
武岳看着叶倾心悲痛之态,心中也难过不已。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抱起了已显僵硬的叶云天,一步一步向废宅院外走去。
叶倾心却像麻木了似的,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走着。
来到离宅院外不远的一处茂密的山林前,武岳缓缓放下尸体,向四面一阵打量后,迈步走到了一棵合抱的老树下。
猛地,他手腕一翻,一道冷森森的,寒气逼人的闪电般的劲气骤然冲出。
手腕翻处,泥沙石土应掌而起,转眼间,一个六尺多深的大坑已呈现眼前。
武岳缓缓收回掌风,走回叶倾心的身边,向呆愣的叶倾心望了半晌后,轻轻地抱起了已显僵硬的叶云天,向那棵老树下走去。
叶倾心还是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走着。
武岳轻轻的将叶云天尸体平放在土坑之中,将坑旁的泥土盖上。
蓦然间,叶倾心颤抖地叫了声,“爹!”哇的一声扑倒在这堆连名字也不能留的新土之上,放声大哭起来。
武岳长叹着,走到了叶倾心的身边,低声说道:“师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你要是哭坏了身体,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对你爱护备至的父亲?
你应该勇敢地振作起来,为你死去的父亲报仇才对呀!”
武岳说话的声音很是诚恳,真挚。
叶倾心一阵抽咽之后,抬手擦了擦眼睛,湿润的眼圈中,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闪出感激的光芒,深深看着武岳。
武岳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师姐!咱们该走了。”
叶倾心抽泣着,缓缓起身,又躬身为她死去的父亲拜了拜后,跟着武岳慢慢地离开了。
太阳当空,云朵翩翩
两人正缓缓的走着,嘚嘚嘚!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武岳和叶倾心回过头,只见极乐骑着白马飞快地向他俩奔行而来。
等极乐勒马停下之后,武岳说道:“极乐姑娘!你一路跟着我们,不嫌烦吗?”
极乐双眼一瞪,以为武岳又要赶她走,便望着武岳说道:“极乐不嫌烦,不管你说什么,极乐都不会回去的。
武岳急忙说道:“极乐,你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他看了叶倾心一眼,又接着说道:“我是想把叶师姐托付给你。
你带她先回白云寺,待我办完事后就去找你们,这样总不成问题了吧!”
其实武岳不是不愿意身边有人跟着,他只是觉得一路上追兵四伏,为了让他身边的人减少危险,他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极乐眼睛一眨,想了片刻才说道:“好!一言为定!”
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武岳能去白云寺,那么就表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到时候师傅一出马,也许还能成就自己的心愿。
心花怒放间,极乐牵过自己的坐骑,交给了武岳,说道:这是师傅送给极乐的神驹宝马,骑上它吧!办完事之后速回来找我们。
话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让武岳不忍拒绝。
他接过马缰,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两个含情脉脉的少女。
二话不说,便跃上马背,把心一横,一抖马僵,一夹马腹,放马奔向大路,朝遥远的变幻莫测的方向奔驰而去。
朝阳从东方的尽头爬起,为这一片无际的原野,布上了一片黄金色。
起伏重叠的山,是那么的宽广、辽阔,雄浑、壮观。
武岳坐下的白马,饮风长鸣四蹄翻飞,掀起了阵阵飞扬的尘土。
把那些诱人的自然美景,抛在了后面,转眼问,已消逝在原野的尽头。
烈日高悬,酷暑逼人,转眼已是中午时分。
武岳翻下了马背,在一条溪水边停了下来。
在炎日的照射下,虽然武岳还可以支持,但是,他的那匹健壮的白马,一连奔波了半日,已经显出了疲备之态。
还好这匹神驹宝马是在陆地上奔驰,要是踏空而行的话,灵气早就耗尽了。
他放马喂水,自己用过之前准备好干粮之后,便躺到树荫底下,望着一碧如洗的晴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舒畅之感。
倏地,他身旁的白马一声轻嘶,武岳一惊之下,一挺身形,双脚微微一点,飞快地将身形拔上了树梢。
但见数百丈外,滚滚的尘土漫天飞扬,飞扬的尘土中数十条黑影晃动狂奔着。
武岳眉头微微一皱,受好奇心的驱使,身形一晃,已飞快地落在下马背之上,一带缰绳拍马向那一片飞扬的尘土追去。
然而跑出没多远,武岳就暗自发笑道;我追人家干嘛?别人不来追我就万幸了。
发笑的同时随即带缓了坐下的白马,舒了口长气,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但却不自觉地顺着马蹄印向前缓缓前行。
原野之上,散放着逼人的热气。
武岳身上不禁沁出了汗水,沾了尘土。
他伸手从马鞍后拿起那个装满了清水的皮囊,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水。皮囊中的清水已被酷热的阳光晒得变成了温水。
他倒一些水在手中,擦了擦脸,洒一些在马头上,挂回皮囊,轻轻地拍了拍坐下的白马,一勒马缰,白马又开始疾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