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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森准备了酒宴,偏殿中夏小白与伯尼三人尽情吃喝一顿,饭桌上伯尼三人满脸红光,喝了不少的酒已经微醉了。
“大人,我们要去浴池好好洗洗,然后好好放松一下,大人要一起来吗?”伯尼满口酒气,眼睛还对着夏小白眨动,瞥向旁边侍奉的侍女,意思很明显。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夏小白拒绝道。
“好吧,那我们三人就去了。”伯尼遗憾道,三人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离开。
“班森先生,我吃的差不多了,我现在想去地下实验室看看。”夏小白对班森道。
“当然没问题,请随我来,我为您引路。”班森恭敬地道。
班森带路,夏小白跟着班森走向黑雾堡的深处。
黑雾堡的深处很少有人靠近,那里非常阴暗,夏小白曾近来过一次,总觉得黑暗之中有人在盯着他,他一直不敢进去。后来从索菲亚那里得知,黑雾堡的深处有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通道,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可以进去的,如果擅闯,里面的魔法机关会被触动,非常危险。
班森在那漆黑的走廊前敲了三下墙壁,三声韵律都不同,而三声之后,漆黑的通道墙壁两侧的灯台全部亮起来。
“小白大人,请随我来。”班森道。
他走在前面,夏小白跟着他走过这条通道,走廊的深处一座房间,班森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类似银行卡大小的黑牌,他将黑牌插在门口墙壁上一个凸起的卡槽中,大门自动打开,走进房间后,夏小白才看清房间的墙壁旁都放置着石像鬼雕像,而且在墙壁上还有大型魔法阵。
“小白先生,这件房间有很多魔法机关,没有得到允许进入这件房间石像鬼会苏醒,魔法机关会被启动,这是非常危险的。当然等你进入地下实验室会有自己的魔法牌,只要将魔法牌插门口出的卡槽中就能就能关闭那些魔法机关。”班森为夏小白解说。
夏小白点点头。
班森拉动了墙壁上的机关,房间的地板忽然向两侧移动,露出了一个向下的石梯,石梯的内部有一个凹槽,里面是灯台的,所以石梯并不阴暗。
“您请随我来。”班森继续为夏小白引路,走下了石梯,来到了另一件房间,这间房与上面的房间类似,班森说这和上面的房间是一样的效果。
走出这间房后就是好几个昏暗的通道。
“这些走廊中有很多是炼金术士的房间,现在他们应该在实验室中,我带您去实验室看看。”班森道,他领着夏小白走进一条走廊,一直走下来,
昏暗的走廊,只有夏小白的脚步声在响动,而且在寂静的走廊中非常响亮,特别瘆人。
这座通道中很少能见到房间,都是墙壁,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打一道房门,班森停在房门处打开了房门,一股非常浓烈的炼金消毒水的味道铺面而来,夏小白立马皱起眉头。
而且还能听见凄厉的惨叫声。
“这里是地下一层的实验室。”班森走进去,夏小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这不是一间简单的实验室,非常巨大,至少比夏小白的实验大出十多倍。
里面有许多的炼金术士和助手在忙碌,夏小白看到许多的实验台上都是人体作为研究对象。炼金术士随意的摆弄着实验体,根本不管实验体是否痛苦,他看到一张张扭曲的脸和绝望的眼瞳,他脸色非常难看,胃部甚至翻搅起来。
“班森大人。”炼金术士看到班森,立马恭敬地鞠躬。
“你们继续实验,不用管我们。”班森摆摆手,那些炼金术士才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实验。
“地下一层的实验室研究的项目很杂,不过从这里还是出现许多不错的成就。”班森为夏小白讲解。
走进实验室夏小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所见心里还是承受不了。
“小白先生,你的脸色很难看,没事吧。”班森注意到夏小白的异常,问道。
夏小白忍着不适,道:“我们去下一层吧。”
“好。”班森点点头,带着夏小白离开了实验室,继续朝着走廊深处而去。
“小白先生,应该是无法接受吧。您无法接受也属正常,毕竟这些是非正常实验。”班森忽然道。
“主人曾经告诉我,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幻,人也好,兽也罢,都是虚幻的,并不存在。而真实存在的是构建这些虚幻背后的真理。当你看清这一切,你就会明白虚幻就是虚幻,不值一提,不值得怜悯,不值得同情,你就会坦然的去探索真理。”班森笑着道。
夏小白沉默不语,班森是在安慰他,但他并不苟同阿德里安的观点。或许世间的一切在时空面前,转瞬间烟消云散,在时间长河中也仅仅是沧海一粟,不值得关注,等同于虚无。可人毕竟是有感觉的,不可能做到漠视一起,而真正能做到阿德里安所说的将一切看作虚幻,那么这种人已经不是人,他将自己放的很高,将人等同于兽等同于石头,草木。当然不会对这些东西有感觉。
走到走廊的尽头不再是如第一层的石梯,而是类似于电梯一样的升降机,沿着升降机滑下第二层。
第二层截然不同,是一个明亮的半圆形空间,而且极为巨大,夏小白估计能够一个足球场的面积,能在地下开辟出如此惊人的地下空间,实属不易。
而中间有一座特别巨大的椭圆形建筑,几乎占据了半圆形空间的四分之三面积。
走出升降机,夏小白近距离看到这个地下空间的宏伟。
这个空间是斜向下的,有一个坡度,而在这个坡度上开出了一个个窗口,夏小白就看到旁边的斜坡上有一个个小窗口,一米来高,窗口是用铁门闸着,这样的窗口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房间,夏小白好奇的看向这些窗口,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窗口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而里面竟然是一个个人,一个窗口里面关押着十几个人。
这些人看向夏小白,脸色呆滞,双目麻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好像一具具行尸走肉。
夏小白看向其他窗口都是一样,有的人已经被炼金融合了,人不人鬼不鬼躲在窗口内的空间中没有任何生气一样。
“这些都是实验体,我建议您还是不要看。”班森面无表情的道。
夏小白胸口一阵阵胀痛,痛到他甚至无法呼吸。
“班森管家,让我一个人静静。”夏小白沉声道。
班森点头,立刻飘开。
夏小白失神的坐在升降机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接受不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世界黑暗中的现实。小白认清它吧,只有认清它你才能够走出黑暗。”索菲亚道。
“可为什么会这样?”夏小白生意略显嘶哑,地下第一层的实验室远没有这些密密麻麻的窗口震撼,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神,太惊悚,太恐怖了。
“没有为什么,要问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这些人太弱,所以被捉来做实验品。如果你没有了任何用处,你的下场或许就是这样。”索菲亚冷道。
“小白,你的心还是太软了,这里你就已经无法承受吗,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极限,远远不是,世界的阴暗面绝对超过你的想象。比这里更残酷惨无人道的实验多了去。”
“小白,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你将可能无法走出这里。将自己心中的善良同情先收起来。在黑暗中就要接受黑暗的规则,冷酷起来,武装自己。等你走出了黑暗,再释放你的善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