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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呗。”黑暗中,顾汐言却看得清这头老狼俊脸上邪魅戏谑的很。
继续推?
继续做?
被他幽幽的眼神给吓了一跳,更可怕的是他滚烫滚烫随时准备撒欢,将她吃干抹净的架势,在这里?晕啊,前半辈子的脑洞里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奔放,还真是什么地方都尝试了一下,这要是给他尝到了甜头……她立刻坚定立场,“这里是衣柜!”
“嗯,下次尝试一下别的。”
顾汐言“……”尼玛!还特么有下次?!
“唔……”
他突然来的狠劲将她飘忽的思绪拉胡来。
手很用力的勾住他的肩颈,她声音恶狠狠的啃回去,也对他上下其手。
这一晚,很久,很凶。
昏睡过去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他低低的声音,带着邪肆桎梏的笑,“谁是你的命运之夜?”
她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沉沉的摇头,不满的咕哝一声,“一个死人而已。”随即陷入冗长阴暗的梦。
……
顾汐言是被一阵嘈杂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正撞上一双深邃如虹的眸子,薄唇抿着,瞧着她。
愣了几秒钟,她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还不忘伸手摸摸他刺刺的短发,咕哝一声,“乖,再睡一会。”
薄易琛“……”咬了咬牙,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汐言。”
她勾过他的头,压低,吧唧亲在他绷紧的唇线上,混着一如既往的口水。
又是一段震动。
起床气一路飙升到爆表,她凝着细细的小眉毛,皱着脸儿,“一晚上还没够?你让我会儿,再继续!”
“……”
“……”
周围安静下来。
还裹挟着一丝丝凉意。
来自薄易琛的。
不!
不只是薄易琛!
是真的凉风?
“顾汐言。”那声音……是第三个人的?!
不对……那是两个人的声音。
一个,带着那么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是锦瑟:这个放浪的小婊砸是谁,还是她认识的顾汐言吗?一晚上还没要够……还继续?
“顾汐言!我特么跟你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吧!”锦瑟瞧这焦灼的战况,吃药的事八成是给丢在脑后了!
另外一个,则是震惊中有一些,不明的情绪,是叶樱宁。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真真看到这一幕,却仍是……
顾汐言一激灵,整个人往男人怀里缩了缩,眸子眯开一条缝,欲哭无泪的低咒一声,悄悄咬住大灰狼的耳朵“怎么办啊!”
背对着那两个人的大灰狼脸色铁青铁青的,却将面前的她用力往怀里压了压,“你搞定。”
顾汐言“……”个瘪犊砸!特么昨晚那股子叔叔在上她在下的战力呢!
“妈咪?”一个软糯软糯的声音突得跳出来。
“……”不活了,还有她儿砸!
这,这可怎么办。
好在,这衣柜掩盖的范围够大。
好在,还有这个折腾了她大半夜的罪魁祸首挡在身前。
缩到只剩下一团毛茸茸的小脑袋,还不甘心的往深处拱,小猪一样哼哼两声,悄悄咪咪的捻起丢在柜子里皱巴巴的衬衫,遮住男人展示给外面观众的脊背。
这才露出一双锃亮锃亮的眸子,朝外望去,嘿嘿嘿的笑干笑。
说啥好呢。
说点啥吧。
“妈咪,你们在捉迷藏吗?”
好机智,这儿子真是随她了,默默递给团子一个赞许的目光,顾汐言几乎老泪纵横了,刚要开口夸奖一下。
却又听团子疑惑着飘来一句,“光屁屁的捉迷藏?”
顾汐言“……”这货补刀的功夫绝逼是随了锦瑟那个小婊砸!
面前,大灰狼的脸色更阴沉了,他这辈子只怕都没有狼狈过吧。
“我叫大家一起来玩!”团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乐趣,欢呼一声飞跑出去。
“……”大家?还尼玛一起玩?!此刻而顾汐言特么血压有点高,要脑出血!
至于大叔,顾汐言已经不敢去看。脸色肯定是跟青花瓷似的。
樱宁起初还绷着,这下彻底爆笑出声,双手捂着眼睛,漏出一条缝来“小言,你这是金屋藏娇啊!”
顾汐言“……”藏泥煤啊!别特么再说了,再说这老婊砸又该生气了。
默默朝锦瑟使了个眼色,求、求、求、求救。
锦瑟双手环胸,犹自一脸气氛的样子,很不给面子的,“赶紧穿衣服,带着你金屋阿娇滚蛋!要是给孤儿院的人发现了……”
“啊?”樱宁惊叫一声,随即捂住嘴巴,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嗫喏“我……已经告诉老爹了。”
顾汐言“……”这次不是天要亡我,是爹要亡我啊!
锦瑟一脸没救的捏捏眉心,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启齿“还愣着!”
“对对对!”顾汐言一阵猛点头,腾地就要站起来。
下一刻,腰间那条长臂狠狠将她按下去,在她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捏了一把。
“嘶……”她皱皱鼻子,一扭蹭,才发现自己这条浪里白条贴着他这尾浪里白条,小脸通红,几乎要哭出来,可怜巴巴的抬眸,“锦瑟,我不想带着叔叔裸奔跑路。”
“走。”锦瑟拉起樱宁。
樱宁却有点犹豫,没头没脑的问,“今天不是夜哥哥的祭日吗?小言不跟我们一起?”
锦瑟素来看不上樱宁,这会儿眉头一蹙,手上用了力,一把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拉出门。
周围一瞬间沉寂下来。
薄易琛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眸色冷肆阴鸷,今天是那个男人的祭日?难怪,这一两天,小灰狼的脾气暴躁的厉害。
愣神半晌,顾汐言才回过神来,抬眸,微微歪头,“怎么了?”
没搭理她,长腿迈开,他已经率先出了衣柜,穿戴整齐。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顾汐言拧拧眉,这是又生气了?
她却没有什么心情去哄,眸子不由得往那扇钉死的窗户望去,从这里望出去,一眼就可以看到半山上那人的墓碑……只是这几年,她没看过一眼,也从没有去祭拜过,不敢。
动作一点不比他慢,有点要逃命的意思。
是要逃老爹,还是要逃避其他什么?
薄易琛瞥她一眼,掏出电话,简单交代两句,然后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冷冰冰的发号施令“走。”
人已经走到门口,却发现身后那个小尾巴竟然没有跟上来。一回头,一早上不美丽的心情在此刻愈发沉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