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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离开后。
桑榆先前脸上的羞涩红晕,逐渐散去,看向此刻宛如已经熟睡中的燕回,虽然极力隐忍,但眸子里还是泄露出了莫名的不安和慌乱。
捏着手帕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叠加放在小腹前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栗。
突然,床上燕回猛的睁开眼,直盯着桑榆,幽深的黑眸,冷酷而犀利。
桑榆心猛的一颤,露出一抹牵强的害怕笑容,上前一步关切的询问。
“表……表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看出燕回想要起床,桑榆赶紧伸手想要搀扶帮忙,却被燕回那冷冽的眼神吓得动作一僵,不敢在靠近半步。
燕回自个起身坐靠在床头,扫了一眼满脸尴尬的桑榆,便把目光落在了桑榆的小腹处,久久都未移开。
桑榆心里一突,抬手拢了拢耳旁的发丝,露出羞涩窘迫的一笑。
“表哥,你……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厨房瞧瞧你的药煎得如何了,顺便再给你准备些甜点去去味儿……。”
匆匆的说完后,埋着头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却不料被燕回一把拽住了手腕。
“表哥?你……。你想干什么?”桑榆满脸的惊慌,惶恐惊呼并挣扎了起来。
可惜,就她那力道,自然挣脱不料燕回那宛如铁箍般的手掌,好似有所感触般的有感而发道。
“谢谢你,这么多年,始终都不离不弃的在原地等我……。之前因为我心情不好,这才屡次对你说出了那些难堪的话语,我们母子之间的不快牵连到你身上,抱歉……。”
桑榆怎么都没有料想到,表哥居然会突然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来,表哥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在内心欣喜的同时,却又伤心不已。
表哥这话,说得太迟了,太迟了……。
她从小追随着他的脚步,他的背影这么多年,在原地苦苦等候了他这么多年,本以为,她会成为他的新娘,没想成,命运却如此的捉弄人。
她想要的,是成为他的正妻,成为将来燕王府的下一任当家王妃,可现实却是一步步把她推向人人轻贱的妾室之位。
她不甘,她不愿,所以,在他冲喜的当日,她就已经没有在原地继续痴傻的去苦苦等待了。
桑榆想着想着,不仅泪眼婆娑了起来。
燕回一点点慢慢松开桑榆的手腕,眸子闪了闪,随即冷冷道。
“我饿了。”
“我这就去给你煮点肉粥过来。”心乱如麻的桑榆赶紧擦干泪水,急忙忙走出了屋子,并小心翼翼的轻声关上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燕回薄唇勾起一抹浓浓的嘲讽冷笑。
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只是。
现在还不是时候揭开这一切真相的时候,望着方才拉住桑榆的右手,眉头微蹙,眼里划过深深的嫌恶之色。
“燕轻。”
“爷,有何吩咐?”门外的燕轻急忙询问。
“打一盆清水进来。”燕回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右手,一边吩咐着。
“是。”燕轻知道,自家也的洁癖又犯了。
方才他在门外,对于屋子里爷和表小姐之间的对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想起刚才表小姐那红着脸走出屋子的娇羞模样,便不屑的咧嘴冷笑。
很快,燕轻便送来了一大盆温水进屋。
燕回仔仔细细的用胰子洗了好几遍后,这才罢休。
……
燕王妃一回到燕王府,便急冲冲的冲进了燕王爷的书房,把今儿下午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燕王爷听完后,望着燕王妃长长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你呀!亏得你此刻还在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把桑榆塞给了回儿,却不知,你这明摆着,就是跳进了他挖好的坑里去却不自知……。”
燕王妃一怔,似有不明。
“王爷,这话从何说来?”
“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涉及到回儿和你那侄女,便这么糊涂呢!回儿对于那年轻狂,是真的上心了……。为了年轻狂会在练功是气血逆涌差点走火入魔,这我能信,但是怎么可能那般轻易的就接纳了你塞过去的桑榆?更重要的是,恰巧太医还说他受伤期间,不能同房泄了精元,这不明白着,就是在为接下去娶了平妻在找借口吗?还有他说的那什么庶长子,估计也是为了和你赌气,说出的气话罢了,他呀!对于感情方面,像他爹我,是个痴情种,认定了一个,便难得再回头另选他人了……。”
燕王爷向妻子解释着。
“什么?那……。那个小混蛋……。还真是会算计,只是,他怎么就知道我会把桑榆今天塞给他?然后又那么恰巧的,他有收买了王太医?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得到一切?”燕王妃气得唰一下,就从凳子上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燕王爷没好气的瞪了燕王妃一眼。
“行了,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样子?你那儿子啊!你走一步,他就能算准后面的十步,百步,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儿子?要我说啊!你今后还是少瞎掺和了,别眼里尽是你那侄女,虽然桑榆那孩子还算不错,但是,燕回他没感觉,你也别太逼迫于他,要不然,将来弄得你们母子情生分了,你就知晓悔了,侄女重要,但总归,还是重要不过儿子吧!世子正妃的人选,我们再慢慢挑选着,也别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方面年轻狂才刚刚被送走,另一方面赵国公府的孙女即将嫁入世子府,莫要为了早日抱上孙子,干出来一连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燕王妃本想反驳些什么,可一想到儿子那冷硬疏离的表情和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便又只得憋屈的忍下。
燕王爷悠闲的喝着茶,燕王妃忿恨的撕扯着手帕。
片刻后,燕王妃再次开口,“王爷,那小贱人一天不除,我们……。”
还不等燕王妃说完,燕王爷便‘咚’一声巨响放下手里的茶杯,神情戒备的凝神静气倾听了周遭并无什么异常后,这才出口淡淡的打断了燕王妃还未说完的话。
“瞎咧咧什么……。此时我自有主张。”燕王爷眸光中闪过狠厉的利芒。
燕王妃见丈夫如此神情,夫妻多年,自然知道丈夫心中已有了办法,于是如重释负的终于松了一口气,眸子里尽是期待之色。
……
相国寺。
轻狂来到相国寺,已经快整整五天的时间了。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
轻狂一天三个时辰,都在被国师强行拖着用‘陪练’的借口,被单方面虐得死去回来。
每一天,她都被虐的很惨很惨,被虐的难得和危险也逐步加大,好似她真是国师的生死仇敌一般,招招致命的朝她攻击,要不是她力气大,又灵泉改善了身体的五感六觉以及灵敏度,被虐得累成一条狗的她,若非灵泉及时恢复身体,第二天别说陪练了,就连起床都别想了。
当陪练的第三天,轻狂便好似有点明白了国师的用意。
陪练是假,故意借此实战训练她还差不多。
虽然搞不明白国师这么残酷训练她的目的为何,但是总体来说,她能多一份势力,短时间来说,总归是有益无害的,想到如今的处境,想到被人随意处置掌控运命的憋屈,轻狂憋了一口气,对她自己也是极狠,每天身体不到最后的极限之时,绝不喊停。
国师看着轻狂双腿直打颤的半跪在地上,发丝凌乱,浑身都是各种擦伤的痕迹,眸子闪了闪,轻飘飘的冷声挑衅道。
“还来吗?”
轻狂咬了咬牙,双眼迸射出倔强的坚持,“当然。”
用手胡乱的拢了拢散落遮挡在脸上的发丝,瞬间从地上弹跳起来,手握长剑,再次对上国师。
国师翩然一笑,伸出右手同轻狂挥过来的长剑激战了起来,一招,两招,三招……。
直到十招之后,轻狂这才再次败下阵来,天生神力的她,双手持剑却依旧抵不住国师一只手的压制,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又输了。”国师居高临下的站在轻狂身前。
对于国师的话,轻狂不仅不怒,反而还咧嘴自傲的一笑,高傲的扬起脑袋放话道。
“是,我又输了,但是,我同昨天相比,至少我能在你的手上,又能多同你对上两招……。总有一天,我会赢你的……。”
“嗯,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国师轻嗯一声,随即朝轻狂伸出右手。
轻狂自然毫不客气的把哆嗦得厉害手放在国师那宽厚的手掌之上,两人对视一笑,颇有种战友,哥俩好的感觉。
“今天我们晚上吃什么?”轻狂起身后,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国师的搀扶朝着温泉池走去,一边走,一边同平日里一般交谈着。
国师步伐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了?”轻狂见国师表情有些不对劲,眉头微蹙询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意外,你居然能坚持下来……。”国师伸手袭向轻狂的头顶,轻声道。
“干嘛?”轻狂伸手就要去打国师的手。
国师却动作飞快的避开,然后在轻狂怒目圆瞪的愤怒视线之下,一片落叶出现在轻狂的视线里。
“你这脑袋,都快成鸟窝了,呵呵……。”国师那张很仙的脸上,挂着揶揄之色。
得!
这变态国师,人格又转换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温泉室泡好在澡,一起吃完饭,各自回屋休息后,没想成,累了一天的轻狂,夜半三更之时,正是睡得香甜之际,一抹鬼影般的影子,迅速的朝着她的床榻便袭了过来。
等到轻狂察觉到不妙想要反击之时,轻狂此刻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会是对方的对手,眨眼间,就被人制住,只感觉到颈间一痛,整个人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黑衣人抱着轻狂,没有惊动相国寺任何人,几个飞跃,便消失在相国寺。
第二天,当轻狂再次醒来之时,人却已回到了她的房间。
浑身衣服没有任何的破损,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气流,在体内到处窜动着,好似有使不出的劲,在她的体内膨胀着,她想要大叫,想要发泄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狂觉察到身体的不对劲,飞快的穿好衣服,便冲出了屋子,当来到平日里同国师对练的场地之时,便再也控制不住体内那一股四处窜动的气流,双手冲周遭的大树用力一挥,轻狂的肉眼便瞧见从她的双手之中,居然挥出了两股强劲的气流,紧接着,周遭方圆两丈之内的树木,齐齐轰然倒地。
“怎么回事?”轻狂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的双手,久久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院外的德休惊叫一声,却又碍于国师定下的规矩,未得到允许,不可贸然进去,惊呼一声后,便去通报国师。
人还未走出几步,国师便踏风而来,扫了一眼满是倒塌树木最中央傻愣愣的轻狂,眉头微蹙,便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