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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如此,且望你知。”
宣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我紧紧攥紧了手中的信封,身旁的庞仲明对着我道:“沈大哥如今已经赶往玉门关,当年的宁远将军并没有背叛赵国,我父亲手中有当年匈奴人陷害宁远将军的证据,微臣希望能有一天,皇上可以为沈将军正名!”
庞仲明说着跪了下来。
我收了这封信,垂着视线望着他跪着的身影,忽然,庞仲明从袖中掏出了一件木盒,郑重其事的递了过来,开口道:
“这是沈大哥寄放在微臣这里,嘱咐微臣交给皇上您的。”说着,庞仲明将它举过头顶。
我收信封的动作一滞,有些错愕的伸手接过。
“沈佑没有同你说什么吗?”我皱着眉头问他。
庞仲明摇了摇头,沉声道:“沈大哥说,皇上看到此物便明白了!”
言毕,他向我请辞,弓着身子离开。
桐色的木盒被打开,意外的,我看见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分外熟悉的布帛,我狐疑的伸出了手将它从盒子取出来,轻轻摊开,这布帛赫然是当初赵宸穆交给我的那份遗诏。
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楚,我凝神望着上面的内容,仿佛当年沈佑从我手中接过它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我将它摊开手中,心中仍然存在疑惑,这份诏书为何要留给我,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这么想着,我将它摊开在身旁的案桌上细细观详,手指触碰到布帛两边的玉轴时,忽然,我动作停住了。
当初我将这封诏书交给沈佑的时候,布帛的两面并没有玉柄。莫非,玄机就在这玉柄里面?
我低下了头,竟然发现玉轴上端雕刻着祥云的玉柄之间有一条细小的缝隙,我心中一动,伸出了手沿着这条细纹轻轻的旋转。
果然如我所想的一半,微微用了力,这细缝之间便有了轻微的滑动,上头的玉端松开,我竖起了布帛的玉轴,垂着眼往中间看去,竟然发现内里是空心的,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我赶忙将其倒了身子,轻轻敲打着玉轴,很快里面的东西滑落了下来,是一份微微蜷曲的纸张。
轻轻打开这张有些年代的纸张,很快,内里那蜿蜒的线条跃然在纸上,山壑横陈,道路分明,邻近嘉峪关的山脉竟然被极其详细的描绘出,更重要的是,山脉间道路被刻画的细致,就连小道和路口的标志物也被详细的标了出来。
我皱着眉头望着这份地图,看着上面的画着的道路最终指向了一个被标记了巨大红点的地方。
而四周皆用其他的三角标明了另外得地点。
图纸的下方,竟然是对这些记号的标注,上面皆皆是一些不寻常的兵器的名称,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可是我依稀还能辨明出,这是母后的笔迹。
猛然,我记起舅舅同我说过的话语,他说当年母后同父皇打了胜仗之后,将一批完整的军需兵器全都封存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当年的那份地图?也就是上次那个蒙面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手的地图?
我顿悟般的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手中紧紧的握着这张地图。
可是,这若是母后亲手所绘,怎么会在沈佑的手中?还是说这被母后亲手交给了赵宸穆,随即赵宸穆又将它交给了沈佑?
我小心翼翼的将它连同沈佑写给我得那封信收了起来,不管这张地图的来源如何,只要它现在它落在了我的手中,那便也就够了。
想到此,我迫不及待的宣舅舅进宫要同他商量锦州山脉,这巨大宝藏的事情。
宋圭依旧没有下落。
这样的消息传来不由的让我心神不宁。就在他被杀之前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的思虑不周,可是以他这样的性子,如果有朝一日有得逃生,定然是祸患。
不由的,我想到了被关在冷宫中的宋心瑶。
如今的宋心瑶神色落魄,脸色苍白,可神情中的倨傲仍然不变,几位大人轮番审问她过她,提到宋圭逃跑的事情,她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相反她冷笑着望着审问他的大人:“我爹逃跑一事,几位大人不好好审问当日看押的大人,竟然来质问我,一直久居深宫,如何得知?真是笑话?”
言毕,她便什么也不肯说。
这样的态度倒是我心中疑虑横生,连诧异之色都懒得伪装,怕是宋心瑶真是直到此事。一想到听禀报的侍从来说,那日法场极为混乱,一批匈奴人极其暴动的上前扰民同侍从发生争执,就是在混乱中,宋圭才被人劫走。
思绪中又浮现他们的话语,不由,我心生怒气,紧紧攥紧了手,宋圭的事情始终是我大意了,不管他逃离京城同匈奴有什么勾当,如今,我定要早准备才好!
军需,财物,军队,无论是哪一样,在这样时局紧迫的关头,这些必然要时刻准备着。
然而制造弓箭和长刀的命令一下,军需部的司造营大人却传来一个噩耗。
京中的铁矿存料不足,需各地周转材料,如此一来,定要月余时间才能送至京城,或传令于各州县杂造局,可依旧不能在最短时间铸造大量的兵器。
我听后,心中不由的一惊,连声质问:“库房财物登记是谁由谁接手的?”
司造大人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才跪在地上同我求情道:“当初臣下令制作十字弩之际,奔走邻近州县筹集材料,同僚冯大人主动提出帮臣分担,臣当时一时偷懒,便将这物资储备的杂事临时转交了这位冯大人,后来宋太师因为贪污残害忠良被判刑,他也受了牵连,被规划成宋派革掉了官职,臣也是近日将这些记录翻上日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臣失责,望圣上责罚!”
司造大人的话语刚落,我心中愤怒异常,一手挥开了身边案几上的书物!
好个宋圭,竟然入了狱还有这般的动作,莫非当初在狱中任由宰割的摸样是装出来的,不过就是为了让我失去防备之心。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定要将赵国的底都查得清清楚楚才善罢甘休吗?
我从书桌旁走出,大步走到司造大人面前,望着窗外翻滚的云层,冷着脸怒声道:“如此,朕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此刻,你立即将军需处的财物轻点完毕,并通知州县的杂造局,将铸造武器的事情布置下去,军器局的人手也要给朕盘查的清清楚楚,朕不想再看见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司造大人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才慎重的伏地道:“臣自知愧对秦将军的信任,辜负了圣上的信任,臣知臣的失责酿成大错,皇上仁善,给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臣,铭记在心。”
司造大人神色坚定,抬起了头,带着几分毅然之色向我做出承诺:“此番,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
元贞五十四年五月初五,京城中下了一场大雨。
乌云翻墨,皇城的上空被层层的乌云给笼罩住,闪电如游龙划破了京城上方的天空,耀眼的光明就像黑暗中令人叫嚣的刺亮,刺得人心惶惶。
因乌元被杀一事,匈奴的乌克老匹夫以此为借口,终于忍不住下了战书。
战争从中原西边的汉门关爆发,一触即燃,在汉门的一位军官送来消息之时,拉开了序幕。
京城中的骨都侯前来觐见,为乌克传话,他说:“匈奴的乌克大单于不醉心征战,匈奴的储君在中原被杀,大单于心中愤懑难当,如果中原的君王想要停止这场战争,请将赵国的公主奉上,便以中原以西的三个州城为聘礼,乌克大单于这就收回兵马!”
大殿上,骨都侯神色嚣张,神色傲然。
听完他此言,朝中的众臣个个愤懑难当,皆皆怒声道:“匈奴人如此猖狂,太子死因还未查明,便用兵器相交,还要割据我们中原的城池,实在嚣张,真当我大国无人了吗!”
群臣难得如此同仇敌忾,骨都侯听言,冷哼了一声,“各位大人可是要思虑好,等我们的乌克大单于攻上了京城,这可就不是一个公主三个州城能解决的事情了!”
我看着他这份嘴脸,冷声笑着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乌克大单于!这场战我们赵国应下了,我们等着你们匈奴公主带着你们匈奴的宝物来我中原和亲!”
轰隆一声,雷电交加,匈奴的使臣大笑着从殿中走了出去。
大雨像是迫不及待的从空中倾盆而落,急切的击打在汉白玉的地面,朝中的众臣这才了悟过来,想起刚刚自己的所言所语,有些忧心的开口道:
“皇上便真要同这些匈奴人开战吗?如今百姓好不容易安稳民生,这场战一打,恐怕!”
蒋太公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时隔四十多年,老臣还能看见这场恶战,上次匈奴人战败,早就心存不甘,如今,匈奴太子的死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乌克大单于心如虎狼,就算是求和,也不过是一时的安稳,他们到底心存的,不过是吞并的中原的心思。”
蒋太公的话语刚落,众人皆保持了静默。
殿外的大雨倾盆,嘈杂急切,殿外的太极广场早就被雨帘遮住,只剩下了雨水交织的一幕雨帘,阻隔了殿内和殿外的世界。
风声在呼呼作响。
颜太傅立在我的身侧开口道:“战还尚存一线生机,如果不战,各位可曾忘记前朝的下场?匈奴恶贼向来不是好与相处之族!”
一位京中将领出列大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臣多年受皇恩,如今匈奴同我赵国开战,臣愿意以身出行,带兵出征,保我汉人子民,守我中原疆土。”
这番热血沸腾的言语让我站起了身子,望着殿下下的众臣道朗声道:“匈奴贼人嚣张至极,我赵国男儿皆不是软弱之辈,且我中原泱泱大国,竟然要在匈奴蛮族这等心胸狭隘之人中存活,这是什么道理!如今,匈奴既然邀战,我等便迎战,让这些外族蛮夷好好看看,我中原汉人文武兼备,不仅饱读诗书,上了战场手握刀剑,更是英勇刚强!”
“来人,飞鸽传书给汉门关的高将军,匈奴来战,我等死守边关!”
“臣领命!”
“兵部的王大人听命,此刻起连夜为汉门关运送军需,不得有误!”
“臣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L=,昨天外婆突然住院了,和母上大人去了医院,很晚才到家,这是早上凌晨起来码的,么么哒,我要去工作了!
-----------【感谢巫师丸子姑娘,绝对小孩姑娘的小地雷,么么哒=3=】------------
---------萌萌小剧场之【】----------
作者君:漠北的饭菜好吃吗?
沈佑V:还行。
作者君:漠北的女人好看吗?
沈佑V:还行。
作者君:→_→,我要告诉姑姑!
沈佑V:嗯,记得多提醒她,我在边关瞧不见她,你告诉她,她就能天天念叨我了!
作者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