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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萧潜听着大惊,他昨日可是亲自派下人去看的,李大根几人也断不敢给他开这种玩笑。
“怎么不可能,你得了案首的事千真万确,县令大人亲自写的铭文都拿到为师这里了,”李守财从袖中拿出铭文,也就是萧潜中了头名的书面证明给萧潜看。
“是啊,昨日午后,县令大人还把头三名的考卷,公示了一个时辰,以让众考生心服口服呢,”旁边李守财的其他学子出言,他也看了萧潜的考卷,那一手好字,那答辨,他自己反正是自愧不如。
“不是上午就张榜了吗?”怎么是午后,萧潜脸上的表情更疑惑。
“上午只是普通的增生,附生名单,你这名次是在午后张贴的,”李守财解释,一脸喜意的看着萧潜,他真没想到,不过小半年,就教出来,这样的一个学生。
萧潜左看右看众人表情不似做伪,又看着手中摁着印信的铭帖,本来抿着的唇,越扯越大,最后直接张嘴笑了起来,“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哈……”
萧潜边笑,眼中边有了泪意,是喜极而泣的泪。
注意到众人看呆的表情,萧潜转过身去,抹抹泪,告诉自己要淡定,这才算个什么,以后有得是大风大浪要他经历呢。
又暗笑自己娘们做风,没出息,但那种打破前世两次不中的怨气的畅快感,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中了……”萧潜跑到门外,对着群山,大吼一声,心中却想着,这只是他人生中的小小一步,以后的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萧潜自然也没请客,他只是留了一锭银子,让师兄弟们自己去吃,自己则是耐下心来上了上午的课后,然后前往了原府。
——路还长,接下来的,院试,府试,殿试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他还有地方要原中澈帮忙。
萧潜也没急着去,他照样练完了下午的剑术这才施施然向京中赶去。
半年已过,萧潜不用在偷偷摸摸,但他还是习惯性带上半张脸的银质血具,换了一身衣服,骑马去了原府。
让人通禀后,过了一会,竟是原安栋满脸喜意的接的他,“小潜,你终于来看我了。”
萧潜脸上本来扯出来个假笑,但想起和原中澈的约定,又板起脸,“原公子在府上啊,我是来找我义父的,”萧潜说得格外生疏。
原安栋小白脸白了些,咬着嘴唇道,“小潜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半年前的事,我当时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也知道父亲他一向说一不二的。”
萧潜想了半天,才想起原安栋是在说什么,嘴角抽了一下,“你想多了,”他不过是怕原安栋怀疑他故意接近他宝贝养子而矣。
原安栋楚楚可怜的小眼神,腻腻歪歪的看了萧潜半天,看着萧潜真的没有软和的迹象,委委屈屈的把萧潜请进了府内。
然后,原安栋就一直在讨好萧潜,直到一身朝服的原中澈回来。
他冷冷的看着,坐在园中石椅上的养子和义子,“萧潜,你跟我过来!”
萧潜本来看着原老贱人回来,特别是他那张严肃,禁|欲的娘们脸,还挺欣喜,猛的被这嫌弃、责备的目光瞅着,心里火气就上来了,
——娘的,他萧潜这么坚贞不屈,也和这原安栋冷酷到底了,原老贱人还他妈想怎么着啊。
想着这些,萧潜转而对着原安栋勾唇一笑,“栋哥,若是改天有空,找我玩啊哈。”
“道一,还不把萧潜带到我院子里!”原中澈沉下脸来,对着身边的大管事吩咐。
老管家走到萧潜身边,“萧世子,走吧。”
萧潜有心反着来,但他知道原中澈这府中,看似年老不中用的老管家其实是个顶尖高身,又是一条老忠狗,想了想,还是让步了。
×××
跟着原中澈,进到原府中特别讲究,布置有格调的会客厅。
萧潜已恢复自然,
原中澈不在看他,自己撩袍坐到一张金丝檀木制的靠椅上,“你来找我什么事,因何还要缠着栋儿,莫不是忘了你半年前答应我的!"
栋儿,我去,恶心死他萧潜了,萧潜听着直皱眉,“义父,你老不能这样啊,我又不是讨债鬼转世,安栋是您儿子,我就不是了吗?我来就非是找麻烦的,我就不能过来进进孝心?”
萧潜说着有点委屈,干什么谁都不把他往好的地方想。
“进孝心?”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的原中澈,保养得宜,看起来其实很年轻,听着这进孝心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起刚才在前院看到的,萧潜与原安栋说说笑笑的场景,“不准缠着栋儿,你听到了没有。”
还是这句,真是够了,“义父,您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缠着你宝贝儿子了,我这半年来,日日紧记您的嘱咐,连城门都没有进过,您到说说我怎么缠啊,今日我也不过因为托你的介绍,有了李夫子教导,考中秀才,心里想着没辜负您,就过来给您说说这消息,好让您听着高兴高兴,怎么就直接被……”您这老贱人劈头盖脸的责备一通。
考中秀才,原中澈本来在喝茶,听着这个手一顿,“你中了?”语气十分怀疑。
萧潜得意的哼了一声,坐到原中澈身边并排的椅上,“嗯,李夫子教导有方,萧潜得已考中,”说着扭头看向原中澈。
原中澈知道过去的萧潜是个什么德行,真没想到,萧潜沉下心学习后,效果还挺出人意料,“你可有向你父亲报喜?”
“我干什么向他说啊,”萧潜一听别人提萧老匹夫就不开心了,“我跟他早八百年没关系了。”
原中澈似笑非笑,心里觉得是萧潜小孩子的气话而矣,“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现在越是与你父亲为敌,其实不过更如你仇恨之人的意。”
萧潜再恨亲生父亲偏坦如何,孝字当先,他就是再有理,考得再好又怎样,若他以后不想被人唾弃,想被世人接纳,首先就得让萧步墟承认了他。
萧潜知道原中澈说得是大实话,但有些事,外人岂能理解,“义父,您的忠告我心领了,但我与萧步墟势如水火,以后……反正是没有化解的可能,”不管前世的因,还是今世的果,萧步墟在他眼里只是个他要打倒的对象而已,无论艰难险阻,还是要大费周章,他都要绝决到底。
“……”萧步墟心里笑这是孩子心性,义气用事,不再理萧潜,继续品着他进来新得的南地白茶,姿式优雅至极。
萧潜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原中澈饮热茶后,淡色的唇变得越加嫣红,放松时,竟别有一番妩媚,艳丽。
“看什么……”原中澈带着水雾的眼睛,扭头睇了萧潜一眼。
“嘿,我就瞻仰一下义父的容光。”
萧潜被原中澈这一眼弄得心头小鹿乱撞,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于是坐直身体,“义父,我今天真没和安栋有什么亲近,你问问你府中的下人,我可半点没有逾距……我……”
“呯,”
萧潜没说完,就见原中澈把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没有逾距,难到是老夫刚才耳聋眼瞎了不成?”
萧潜被这声闷响,猛惊得一哆嗦,想到自己因为气原中澈,最后邀请原安栋到他庄子上的事,
“唉,我那不是想气气您……不是,我就是想跟您开个玩笑,而且,我来府上全是想来看义父的,也没有想到会碰到安栋他。”
萧潜看着原中澈现在这么防他的模样,心中冷笑着想,看来这半年来,原安栋没少找男人吧,否则这老贱人干什么这么防防着有男人接近原安栋,还把原安栋关在家里,平时这时候,不该都在书院中吗。
“哼,以为老夫信你……”原中澈别脸不看萧潜,不想再和这个油嘴滑舌的义子说话,准备起身走人。
萧潜哪会让原中澈走,他还有事求这人呢,手一快,就拉住原中澈白皙如玉的手,“义父,你老怎么又生我的气了。”
却见原中澈身子突然一僵,大力的甩开他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说着喊来丫鬟,让人端来清水,就开始净手。
“……”萧潜无语,到是一时忘了原中澈的洁癖了,——只是他哪点脏了,他还是个纯情的童子鸡好不好,不比原家这对爱张腿夹男人的父子干净一千倍,一万倍啊。
但现在原中澈,偶尔向他投来的,看着他如臭虫的目光,惹得萧潜心中一阵火,一阵火的,
萧潜又不是泥捏的假人,他今天来虽说有求于人,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挨骂吧,他看着四下无人,管家好似又去给原中澈准备吃食了,恶向胆边生,萧潜从原中澈背后一把抱住他。
在老贱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萧潜把原中澈的嘴用擦手布堵上,绑到屋中椅子上,用着杯中剩着的茶渍,泼向这老贱人的脸,“你以为我爱接近你那养子啊,就凭他那贱样,我巴不得他能滚远点呢。”
“你你你……放开老夫……”原中澈红着眼,楚楚可怜的求着萧潜。
萧潜不为所动,然后在原中澈惊慌无助的表情下,蹂|躏他,玷污他,不择手段的谩骂他,出了心中的恶气……
…………
“哈哈哈……”
萧潜沉浸在假想中,不自觉的贱笑出声,
就听耳边传来原中澈不客气的声音:“没事早点滚。”
“……”萧潜裂着笑的嘴合上,崩住了表情,忽然觉得不能和这原家父子好好玩耍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原中澈看着萧潜远去,然后叫来一个暗卫,吩咐他查查萧潜这半年干了些什么。
不久后,暗卫回来,拿回一份查到的情报,原中澈此时正坐在书房处理公务,拿过来瞄了一眼,“咦”了一声,细细的看下去后,发现萧潜这次竟然还真是自己亲自上场,并没有依赖安家人,也没有用银子买通考官这些,
“竟是这次金牛县的禀生,还是靠着他个人的实力,”果真是他小看这熊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萧潜还真的按步就班的偷偷在牛头山跟着李守财学了半年,想起,过去众人对萧潜的不看好,世人对萧潜的误解,还有齐天侯府那不安份的小妾,和萧潜拼着与萧家绝裂都要打残的赵木,原中澈把手中这张情报拿到蜡上点了,
“看来是这萧步墟糊涂到家啊,只以为嫡子不成才,生性玩劣,却不知这个嫡子脱离他后,反而有了冲天之势,珠华初显。”
原中澈叫来小厮,问了几句萧潜今天在府中的作为,这才点点头,又投到政事上奋笔疾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编辑休息,出了点意外,没有V成,改成了今天。
第一更到,嘤,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