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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一霸
事业受挫,曲梅每天除了修炼无事可做,只好还是清灵山和玉龙府乱逛。
他们到此其实还没半年,来了后也是东奔西走,弄户籍弄房子,安定下了没多长时间。曲梅到玉龙府去玩的次数还没多少,毕竟她每天修炼,打理空间,学习炼丹就要费去很多时间了,能出去玩的时间也不多。
这天,又到了曲梅给自己规定的休息日,她早上赖了床,太阳高高升起了,她才起来。洗漱过后,在庭院里伸展了一下身体,她就拉着秦劼和温泊一起去玉龙府玩去。秦劼不想让温泊去,可是家里总共就三个人,他们两个走了,只剩一个温泊在家,曲梅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而且有好几次她跟秦劼出去溜达,温泊都自己待在家里,三次里曲梅总要有两次拉上他才行,不然太不厚道了。好歹温泊也是千里迢迢跟着穿过虚空风暴,离开修真界的忠心的伙伴。温泊自然是顺着曲梅的意思的,一个人几个人,很多人,温泊都没关系,他这一生,富贵荣华,颠沛流离,仙音渺渺,都经历过,还有什么是他受不了的?
现在他是曲梅最信任的伙伴,曲梅是曲家的九小姐,虽然远离了云海界,可是他还是要忠于自己的誓言,忠于自己曾经下定的决心。既然已经卖给了曲家,也就不用再矫情了,出尔反尔,非大丈夫所为。所以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顺着她本来也是应该,更何况他觉得九小姐把这件事处理得还不错,非常得当。
至于秦劼,他只是九小姐、梅师妹的倾慕者,可能是未来的曲家姑爷。将来他都不能让温泊跟曲梅对着干,现在就更不用说了,温泊只当他是个客人,尊重他,但是想要指手画脚就不行了。
就连户籍办出来,宅子建好,温泊都挂了曲府的匾,他认为他和秦劼一样,最多都只能算是这座宅子里的客人,曲梅才是主人。
三人都乔装打扮了,御剑到了玉龙府城,随意溜达一会儿,坐到府城最大的酒楼,在二楼的雅间临窗而坐,喝喝灵茶,闲聊几句,看看楼下人生百态。
掌柜的都已经认识他们了,三个贵气逼人的少爷,隔几天就来一次,赏钱给的大方,就是从来不点菜,点了茶水也从来不动。掌柜的偶然看到过他们自己泡茶喝,那味道,几步远,他都觉得闻了神清气爽。
本来他还有些郁闷,自家的茶水也是新鲜上好的,少爷们却看不上,一口都不动。他还怀疑过是不是三个穷鬼,故意装蒜,毕竟玉龙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都认识,这三个却从来没见过。这下算是服了,合着人家点一壶茶都是给他面子了。有时闲了,他想起来,也猜测他们喝的是什么茶,闻一闻都让人觉得荣幸,莫不是仙茶吧?
这一次曲梅喝着花茶,看着楼下的胭脂水粉店,突发奇想道:“要不我也开一家胭脂水粉店吧,我肯定比他们做得好。”说完她自己越想越觉得可行,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温泊。
秦劼很郁闷,温泊无奈道:“师妹你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从小一点胭脂水粉也没见过,还要夸口比人家做得好。”
“可别是做出芙蓉膏来卖,那可就真是暴敛天物了。”顿了一下,温泊想到一种可能性,摇头道。
“才不是呢,芙蓉膏那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做出来,只给凡人当胭脂水粉用?我虽然以前没有见过胭脂水粉,可是在这儿不是已经看了很多次了吗,那么简单的东西,在我这样的炼丹大师面前,还不是毛毛雨?”曲梅生气地反驳他,还难得自恋了一下,增强说服力。
温泊怀疑地看了曲梅一眼,道:“那等回去了,你先做一点出来,给我看看,真的好再说。”
要说曲梅想做什么还不是就做什么,温泊哪里管得着她,秦劼要劝劝她说不定还能起点作用,可是要说管她,也是管不了。只是曲梅不管是开农场,还是开店,她肯定是只管出一点主意,就要做甩手掌柜的,具体的琐事还都要温泊去协调管理。
做事的人有发言权啊,不然要是曲梅一意孤行地开店,到时候没人可以使唤,她还是要歇菜。
“哼!”曲梅只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心里想:回去做出来吓你一跳,看你服不服?
正在心里扎温泊的小人,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哭闹声,喝骂声。曲梅抬头向下看去,乱糟糟的一群人。她展开神识,看到那边一个少爷样的人,闲闲地站在一边,几个小厮随从围着一个年轻姑娘,拖着她走,她不停地挣扎哭闹,甚至于咒骂。
后面不远处,一对老夫妇跌跌撞撞地跟着,不停地求情,“陈少爷,饶了小女吧,放过她吧……”
那个少爷眼皮都不抬,兀自把玩着一块玉佩。那对老夫妇穿得普普通通,弯腰站在少爷大半步远处,只是不停地求情,也不敢再进一步,更不用说拉扯他的衣裳了。
街上的行人都远远绕着这一片走,眼也不抬,行色匆匆,好像大家都赶着去投胎似的。
那个姑娘穿得也不是很好,只能算是整齐,衣服上还有几个花色遮掩的补丁,看着真是很惨,脸上都泪,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不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以前看小说和电视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骂一句“狗血”,或者干脆脑补其实是这个姑娘故意勾引恶少,恶少只是傻缺,脑袋缺根筋而已。可是真的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曲梅心里不免恶心厌恶愤怒,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温泊淡定地拉住了她,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纵然这女的真的没有勾引他,又怎么样呢?你管得过来吗?以后你就知道了,在南云,这不算什么。”
他一边说,还一边示意秦劼关上窗子,他们这只是二楼,楼下也是能看到楼上的,未免麻烦,还是避一避的好。
刚关上窗子,曲梅也坐下,掌柜的就进来了,他本来是来关窗子的,人家都避着那人,他也得避着些啊,万一惹了他,客人倒霉,他管不着,可是他的酒楼要是也倒霉可就损失大了。
他一进来,看到窗子已经关了,心情微妙地殷勤道:“少爷们受惊了,这是府台大人的小公子,母亲又是朝里高宰相的千金,还是避着些的好。”
“他是府台的小儿子,那府台有几个儿子?”曲梅语气平平地说话,带着些凉意。
“我们陈大人,公子有五位,只有大公子和小公子是嫡出,小姐也有两位,都是庶出。小公子是陈大人和夫人老来得子,最受父母喜爱。”掌柜的听曲梅说话老大不客气,不禁捏一了把汗,也不敢多说话。
“那这外面是怎么一回事,这位金贵的小公子还缺女人吗?”温泊温和地笑着问道。缓解了一下气氛。
“唉,这都是作孽啊。小公子备受宠爱,人又长得周正,多少女人上赶着要做妾呢。他家里也是妾侍丫鬟众多,只是喜新厌旧。前几天不巧在街上看上了这柳家的女儿,要娶回府去做妾,这姑娘不愿意,小公子哪里容得人说不?就闹起来了。”掌柜的看温泊似乎还好说话些,忙几句话道出了原委。
这事现在府城没有不知道的,这三位公子说不定真是外地的,掌柜的也终于证实了自己没有老眼昏花。
几句话的功夫,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温泊神识里已经看到陈公子带着人拉着柳姑娘走了,留下柳氏夫妻互相搀扶着擦着泪回家了。曲梅和秦劼自然也看到了。
掌柜的打开窗户的一条缝,看到人都已经走了,才放心地打开窗户,道:“几位公子安坐,人已经走了,小的下去招呼着,您要什么叫人就行。”
曲梅声音板板地道:“算了,咱们也走吧。”
秦劼看她心情不好,偷偷拉拉她的手安慰她。他从小在妖南界宗门长大,从来没见过凡间这种景象。再加上他生来就是在修士群中,对凡人几乎没概念,就像人不会关心蚂蚁一样,此时他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曲梅。
曲梅和温泊都是经历过凡间生活的,相对来说,那时候温泊是统治阶级,曲梅只是个普通平民,当然还是她对这种事更有感触,更容易带入自身产生情绪。
温泊当然也心情不好,不过他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上来看这件事的。陈小公子的父亲是一府的父母官,外公是当朝宰相,可是他却是这副德行。这也从另一方面折射出了,陈府台和高宰相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整个南云都是他们家的,有人败坏这份家业,他怎么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