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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想到了,小小那日大闹养殖场的事,除过那一起,再也没有听说过僵尸伤人的事,但我努力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而眼前的王姐已经扑向了贺斌,她一副拼命的样子,像是痛苦之极。
贺斌不待她近身,已是一脚把她踹飞了出去,把她从卧室一下踹到客厅,踹到墙壁上又重重的落下,路上所过之物,全部被连带的飞落,一时屋内,噼里叭啦,叮叮当当的掉落破碎声不绝。
我不由感到一阵抽痛。
“不要,不要伤了他。”我拉了贺斌一把,并顺势挡在了贺斌的面前。
但贺斌眼神凌厉,一把把我推向了旁边,动作粗鲁,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却刚好躲过了身后凌厉的风声。
我急是转过身,只见王姐与贺斌已又战在了一起。
贺斌刚才这一推,刚好把我推离王姐的魔爪。
贺斌又次把王姐踹飞,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一手环空,凭空已是画了一张符出来,以气凝符,其势更猛。
我面色大变,又一次冲上前来,挡在了王姐面前,“手下留情啊!”我冲贺斌吼道。
贺斌的脸上出现了一份不耐烦的愠怒之色,这次再也不留情地重重推了我一把,这下直接就把我摔到了地上。
双掌翻得更快,在王姐扑上来之前,符文之力已是摧动,真向王姐罩去。
无形的符文印在了王姐的身上,我听到了王姐凄厉的惨叫声。
等我再转过身时,王姐痛苦地全身扭曲着,瞳孔放大,面容干枯,身上竟然没有了一份血色。皮肤也开始显得干巴巴的。
“求求你,放了她,放了她。”我扑过去拽住了贺斌的胳膊。
便他并未听进去丝毫。
他又一掌将我推倒。
双掌向上,刚刚他印在屋内各个角落的符文全部开始闪亮,全部罩向了王姐。只见王姐的身形迅速地干枯下去。
如是一张干树皮包裹着一架骷髅一样。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王姐的身边。而王姐那干枯的身形,痛苦地挣扎了两下,又摆动了两下,就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了动静。
任凭我哭喊着她的名字,她再无半份回音。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我双目赤红,对贺斌吼道。
“妈妈!”我听到了一声惊呼,抬头看时,只见小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卧室的门口,他一定刚好看到这一幕。
“妈妈!”他痛哭着扑上来,但已如干尸一样的王姐,再也无法答应他一声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成痛苦的抱过他妈妈的尸身,问向我,又问向贺斌。
贺斌仍是一副神情淡淡地样子。没有回答小成的问题。
而我无法面对这个孩子,感觉很是愧对王姐和他,更是无法回答,心中痛得滴血。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妈!我跟你们拼了!”小成势如疯狂,扑向贺斌,而此时的贺斌正在一脸淡然地打着电话。
等小成扑向他时,他已挂了电话,并收了起来。小成刚一进他的身,他便接住了小成,似乎只是伸手在小成的身上摸了一下。小成的整个身子竟然软了下去,人也昏迷了过去。
贺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把小成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而我则是呆呆傻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我就想不明白,我这莫名其妙地跑到王姐这里做什么?我如果不来,她也许还能很好的活下去。
我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痛哭起来。
“起来吧!”我听到了贺斌淡漠的声音。
“都怪我!”我痛苦地道。
“真是莫名其妙。”贺斌冷斥了一声。
“快起来!警察马上就来了。”他又提醒了我一句。
原来他刚才打电话是报警了。
“如果我不来到这里,王姐就不会死。”我并不听贺斌在说些什么,继续发泄我的悲痛。
“蠢女人!她这个样子,你不来,她也必须得死!”贺斌再次冷冷地道。
我用惊讶的眼神望向他,我无法理解面对一条人命,贺斌怎么就能如此冷漠。
看着我责怪而悲伤的眼神,贺斌似乎心虚了几份,喃喃道:“你看,我说要走吧,你非留下来,还让我帮忙,我就知道,有些事不能心软,越弄越糟了。”
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竟然不是为杀了人而心生悔意或歉意,而是在责怪他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转身离开,而是随我留了下来,心太软了!
“你,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你,……”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因为他似乎也并没有做错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好冷酷。”
“冷酷?哼!”贺斌冷笑了一声,“等你杀怪杀得多了,你也会这样。”他接着淡淡地道,“她不死,就得有更多的人死。”
“来,起来吧。”他向还坐在地上的我伸出了手,“她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你今天看见的已经不是她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我看了他伸出的手一眼,没有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而是自己努力的站起来,身形显得有几份踉跄。
贺斌有些无奈地收了手,撇了撇嘴。
而这时,我听到了警笛子的呜鸣声。
带队进来的是小陈。他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竟然走上来,对我和贺斌,道了一声谢。
匆匆拍了几张照,便组织人开始匆匆的收拾现场。甚至都不再问一下事发更由,连笔录都不做一下。
我又有些惊讶了。
贺斌过来揽住了我的肩,轻声道:“走吧。”
“孩子!”我叫了一声,不放心地看向小成,那孩子又眼紧闭,眼角还噙着泪,一脸的痛苦和悲伤。
“放心,我们会妥善安置的。”小陈说道。
贺斌又顺势示意地推了我一把,我才顺从地跟着他走。
走出门他才在我耳边道:“最近这样的案件已太多,都是鬼怪行凶,已没有必要做什么笔录了。”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的迷惑,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