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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莫念尘再一次醒过来,正好对上那双忧郁深邃的眸子,眼白有丝丝血丝,看得她心里微微刺痛。
靳生见她醒过来,心中一喜,捧着她的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着他带着嘶哑的声音,莫念尘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冷。”
话音一落,她就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莫念尘又动了动了,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很安心。
“现在觉得怎么样?”
“嗯,很暖和。”
靳生将她圈在怀里,很是小心翼翼。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空气里交织着彼此的呼吸声。谁都不说话,这一刻,只想安静的拥抱着彼此,似乎在确认,他们还彼此拥有着。
莫念尘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窄腰。
事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一会儿像被架在火上烤,一会儿又置身于冰川之中,冷热交替,烧着她的身体,冰冻着她的血液。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还好,此时她还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如此美好。
在那种感受来之前,她就知道陆云帆扎进他手臂里的那支针里,是什么东西了。
“靳生……”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靳生柔声回应着。
“靳生。”
“嗯?”
“靳生。”
“嗯。”
莫念尘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只是想叫叫你。”
“我知道。”
靳生完全能够理解她的举动,甚至,他也想叫她几声。
那种差一点要失去她的感觉,直至现在,他还是一阵后怕。
“卫阳说,吃点天药,就不会有事了。”他抚着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
“我们再睡一会儿?”
“好。”
靳生躺下,手没有松开她一分。就算手臂已经麻木了,他依旧舍不得动一下。
莫念尘闭上眼睛,身体紧紧的贴着他,虚弱的声音响起,“靳生,我爱你!”
靳生的心猛然跳动着。
他喉咙滚动,在她耳边沉沉道:“我也爱你!”
莫念尘唇角轻扬,安心的睡了。
靳生搂着她,吻了吻她的眼角,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也闭上了一直未合过眼的眼睛。
。
次日,各大报纸头条都刊登了市长千金被杀一案的最终凶手于昨日在IM公司楼顶跳楼自杀身亡。
这个消息,又将这件事推向了一个*。
因为前不久,凶手的母亲才以绑架,故意伤人致死罪关进了监狱。如今,儿子也成了杀人凶手,简直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莫念尘全身裹得厚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新闻里播出的正是陆云帆被抬走的画面,那一身的白色西装被血染红了,那唇角诡异的笑容还挂着。
他一定以为,她会生不如死。
所以,才这么神气。
“真是便宜了他。他要敢不跳楼的话,我一定把他身上的肉切下来涮了喂狗!”尤柯从外面走进来,正好看到电视里的新闻,恨得牙痒痒的。
莫念尘关掉了电视,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热水,“狗不会吃这种肉的。”
尤柯微愣,随即点头,“嫂子说的对!狗也嫌这种人的肉臭!那就该把他手脚捆起来,丢到臭水沟里,让老鼠爬!”
莫念尘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嫂,嫂子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尤柯结巴着。
“你们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
“啊?噢,没有没有,我们都是文明人,怎么会做这种残忍的事情呢。呵呵……”尤柯眼神四处游荡,看到靳生从厨房里端出早餐,立刻走上去,“大哥,我来帮你。”
哎玛,刚才嫂子那眼神,简直太犀利了!
靳生到是没有客气的手里的盘子交到他手里,然后跟在他后面。
等尤柯把早餐端上桌摆好,靳生便去拉莫念尘,眼睛满满的溺爱,“吃早餐。”
“嗯。”
尤柯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他们入座,然后将自己才端上桌的两盘早餐各自愉快的用餐了。
“那个……大哥,没有我的份?”他小心翼翼的问。
靳生冷冷的抬起眼皮,“你要我给你做早餐?”
只是极其寻常的一句话,顿时让尤柯打了个寒颤,立刻摇头,咽了咽口水,“不,不用。我已经吃过了。”说着,灰溜溜的跑到客厅,抓起一根香蕉大口吃起来。
莫念尘看了尤柯一眼,忍俊不禁。
“现在感觉怎么样?气色好像还不错。”
吃完早餐,靳生把餐盘放到厨房,便坐到莫念尘身边,随时都在在意着她的感觉。
毕竟,他不是她,无法感同身受。就像他明知道昨天发作的那一下她很难受,他心里也很痛,可是他没有办法代替,去替她承受那样的痛苦。
莫念尘靠着他,“已经好多了。别太担心,我不舒服,会说的。”
“嗯。”
尤柯已经自动远离了他们跑到阳台上去了,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大口的啃着。
嗯,他也应该找个女人,结束单身狗的日子。不然天天被这样虐,实在是太受伤了。
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手机响了。
接听了电话,神色变得凝重。
丢掉果核,他走进了客厅。
“莫彤珊死了。”
。
“哎呀,怎么人突然就没了呢?”门卫看着被白布盖着抬出去的莫彤珊,摇头叹息着。
“昨天陆先生才跳楼畏罪自杀,今天这陆太太就死在了房间里,难道这是殉情?”另一个门卫很是神秘的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陆太太又不知道外面的事。”
“前晚上陆先生还提着鱼头汤给陆太太喝呢。唉,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杀了人呢?”
“所以人心隔肚皮呀。搞不好,这陆太太也是陆……”
“嘘!”那个经常跟陆云帆打招呼的门卫立刻拍了一下同伴,“你可别瞎说。陆先生和陆太太的感情,好着呢。”
“唉……反正这事,有人调查的。”
……
莫念尘和靳生站在人群里,听着门卫的议论,两人相视一眼,便退回了车子里。
过了一会儿,尤柯也钻进来,“查过了,那个一直看护莫彤珊的护工昨天今天一直没出现,是后来院长查房,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估计她昨天……不,很可能前天晚上就死了。”莫念尘唇角扬起一丝冷冷的弧度,“陆云帆真是会做人,就算是杀了莫彤珊,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卫室里的两个脸上露出惋惜的门卫,可见陆云帆做了很足的功夫,让疗养院里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好评如潮。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用了。
“这个男人的心,还是真狠。自己要死,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尤柯冷声道。
莫念尘当然知道陆云帆是狠的。
“多亏他也聪明,知道自杀。”靳生阴戾的眸子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意。
“走吧。人都死了,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莫念尘淡然的看着已经离开的警车,“莫彤珊并不傻,她早就该知道陆云帆对她的感情。我上次来看她,她偶尔是清醒的。一直接受着陆云帆的假惺惺,大概只是以此来慰藉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罢了。”
说到底,莫彤珊也是个可悲的人。
当初用了那么大的功夫总算是成了陆云帆的女人,最后出了那种事情还执意要嫁给他,就该知道会有今时今日。
或许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
车子一路回到公寓,莫念尘觉得有些累了,便回房休息了。
靳生站在外面的阳台上,对尤柯说:“最近注意一下赵勤那边的动向。凶手虽然已经落实了,但他一定不会罢休。赵亦双的死,他就算不算在我的头上,也会牵连念尘。”
“嗯。利曜已经派人监视着赵家。凶手已经落网,赵家在着手办赵亦双的丧事了。如果他真要掀风浪的话,就让他今年过不好年!”尤柯眸光冷冽。
靳生浓眉微蹙,侧过身,“欧阳琛那里有什么动静?”
尤柯摇头,“这两天很安静。”
“他越是安静,越有问题。快过年了,马上要回帝都,他暂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不过依旧不能马虎。”
“是。”
。
住在莫念尘楼下的易泽田站在窗口打着电话,“夫人,莫彤珊也死了。是,大小姐没事。我知道了,您放心。”
结束通话后,易泽田穿上黑色的套头衫,戴上了帽子和口罩,走出了公寓。
女子监狱外面停了一辆面包车,突然里面走出两个穿着狱警服的女狱警走向面包车,其实一个把另一个狱警推进车里后,便跳下车。
面包车开走了。
。
陆云帆和莫彤珊都死了,两家唯一在外的家长都来了D市,接回自家的儿女。
因为他们没有离婚,还是夫妻,所以丧事便安排在一起。
因为陆云帆是杀人凶手,所以没有什么人出席。
除了孙家的平辈送了花圈前来吊唁,便再也没有人了。
莫念尘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殡仪馆,看着莫文斌那一头白发和满脸的褶子,老的不像话。
而另一边,陆承乾脸色苍白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色恍惚。
他抬头看了一眼莫念尘,那眼神略有些空洞,看了一会儿,便又垂下了眼皮。
所有事情,都应该尘埃落定。
再计较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
人一辈子,短短数十年,等到了一脚踏进棺材时,哪里来那么多怨呐仇的。
这也算是因果循环,怨不得别人。
“念尘……”莫文斌没想到她会来,惊讶之余,满是感慨。只差老泪纵横,来哭诉他后半身这悲惨的遭遇。
莫念尘原本被陆云帆最后那一招给弄得身体极其虚弱,脸色也不如以前那般好。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像是悲伤过了一场般。
她不用装,就这样出现在这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为了自己的妹妹难过着。
“姐妹一场,来送她一程的时间还是有的。她这些年,一直想成为他的妻子,最后,却死在了她最爱的人手上。大概,这也是一种归宿,一种幸福。对于她来说,也是解脱。”莫念尘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年轻女人,她的心里真的不起一点波澜。
目光从莫文斌略有些吃惊的脸上挪开,看向对面的陆承乾,“陆云帆一直想杀的人是我,到死之前,还阴了我一把。他这么死了,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安逸。本来我是想将他拖出来丢进哪个大山或是大海里,让他做个孤魂野鬼的。我没有这么做,不是因为我仁慈,只不过我是不想脏了我的手。”
陆承乾眼皮轻颤着,没有抬脸看她。
那双紧握的手和压抑着颤抖的身子,都在说明他此时的心情。
大概,是难受的吧。
。
站了没多久,靳生就进来催她离开。
她转身的那一刻,莫文斌叫住了她,“念尘,对不起……”
莫念尘身体微微一怔,唇角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应该知道,这句话是欠了谁的。”
莫文斌哑然。
莫念尘挽着靳生的手,走出了殡仪馆。
外面停了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莫念尘看了一眼站在车外面的孙源琪,她拉着靳生走过去打招呼,“表哥。”
“爷爷想见你。”孙源琪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靳生,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靳生面无表情,似没有看见一般。
孙源琪也没有介意,目光轻轻的落在莫念尘身上。
莫念尘看了一眼车,“外公在这里?”
“嗯。”
“好。”
莫念尘侧过脸对靳生说:“我去去就来。”
靳生点头,便放开了她的手。
他看得出来,孙家除了孙老太太以外,其他人对莫小妞还算是友好的。孙老爷子更是疼爱得紧,虽然不常见面,却也经常让人送好东西给莫小妞。更有时候,孙老爷子会让自家儿子将一些老客户交给IM公司。
可见,孙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女,确实是很宠爱。
当然这其中大概也有对自己女儿的一些补偿,不能补偿女儿和那个最爱的女人,便转移到莫小妞身上。
这是她们的延续。
。
孙源琪拉开了车门,莫念尘便钻了进去。
孙老太爷穿着黑色的唐装,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一看到她进来,便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炯炯有神。
“外公!”莫念尘叫了他一声。
“你这丫头,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来看老头子了?”孙老太爷的语气有些严肃,但眼睛是满满的疼爱。
莫念尘笑着坐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靠着他,“这不就来了嘛。外公别生气,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一定天天去看外公,好不好?”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再过半个月就过年了,你还不是跟着那臭小子跑?哼,女大不中留,是真话呀!”孙老太爷叹息着摇头,这无奈的语气里,透着多少心酸。
莫念尘心中头微酸,“外公,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她跟孙家的关系,真的很尴尬。
孙若梅是外公的亲女儿,也是舅舅们的亲妹妹。而她,只是一个……外公的情人生下的女儿的女儿。
如果不是外公疼爱她的话,她真的跟孙家搭不上边。
“你呀……我老了,无所谓了。看到你,只是想到她们了。”孙老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眼神闪光着忧郁,陷入了回忆。
莫念尘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轻轻的靠着老爷子,“外公,能跟我说说外婆和妈妈吗?”
孙老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手,笑着咧开了唇,“你外婆是个很漂亮的女子。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像会说话般。我就是被她那双眼睛给吸引的。”说着,他露出了少年般遇上心爱女子的害羞笑意。
莫念尘脑子里也想象着那个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的外婆,或许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穿着素白的碎花裙子,跟着年轻时英俊帅气的外公身边,两人偷偷的看着彼此,一被发现的时候,就快速的收回了爱慕的眼神。
“如果当年,不为了这家族的兴旺,执意跟她在一起,我们的生活或许没有现在这么富贵,但一定比现在幸福,快乐。我们也会儿女成群,孙子孙女绕膝在旁,享着天伦之乐。”
说到这里,孙老爷子收了笑容,浮上了一层悔意,“我很后悔,后悔没有照顾好她们娘俩。念尘呐,你妈妈小的时候,经常在我面前上跳下蹿的,像个男孩子一样。机灵懂事,很是讨人喜欢。她跟你外婆一样,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只要我一看到,就能认出来……”
莫念尘没有说话。
她就知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认出母亲来的。
除了女儿,还有父亲。
“灵秀,清兰……我对不起你们呐!”孙老太爷喃喃低语,那双历经人世间繁华沧桑的眼睛微微湿润了。
莫念尘轻轻的拥着他,安慰道:“外公,外婆和妈妈不会恨你的。不然,妈妈也不会送您那幅画。我想,那是您和她之间的约定吧。”
那天她注意到老太爷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的反应,就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认出来了。
“你……你果然是知道的!”孙老太爷惊讶的看着她。
莫念尘点头,“母亲,她从来都没放下过她的亲人。”
孙老太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是啊。她从来没有放下过。”
“总有一天,妈妈还会来看您的。”
“希望吧。”
孙老太爷可没有她那么乐观,总觉得那孩子是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就算见了面,她也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想必不是早已经放下了,就是已经真的打算把她自己认作已死之人。
以原来的身份活着,或许不如现在这般自在吧。
。
祖孙俩依靠在一起,想着最想念的人。
过了许久,孙老太爷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放到莫念尘面前,“念尘呐,这是你妈上次送给我的寿礼,今天我把它交到你手上。”
莫念尘一愣,蹙起了眉,“这怎么能给我呢?”
“你拿着,我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这画留在我那里,终究有一天会被那老太太烧掉的。不如放在你那里,等我想看的时候,再来问你看看就好。”
莫念尘知道他说的老太太是指孙老太太。
可孙家还是外公说了算呀,怎么就怕那老太太不讲理呢?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画,好好收着。别让人知道,这是兰夫人画的。”孙老爷又交待了一声。
莫念尘更是不解了。
为什么外公一定要把这画给她?为什么又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让她想起了当初兰夫人给她的那个琥珀一样,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就连燕羽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总觉得那个琥珀和这幅画,有理不清的关系。
两人又聊了些话,老爷子心情到是不那么沉重。
不知道此时里面躺着的莫彤珊会不会因为老爷子对她的疼爱而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呵,不会吧。
。
从老爷子的车上下来,莫念尘抱着锦盒交给靳生。
靳生看着手中的盒子,微微一愣。
“爷爷还真是偏心,今天出门非要把肖衍大师的一幅‘春花秋月’图拿给念尘。要知道以前爷爷书房里的东西,他是碰都不会让我们碰一下的。”孙源琪看着那漂亮的锦盒,忍不住假意吃醋一翻。
莫念尘按下心头那丝疑惑,笑着说:“表哥真是好意思跟我吃这醋么?”
“我是不好意思,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嘀咕。”孙源琪瘪着嘴。
莫念尘笑了,“那你就自个儿嘀咕去吧。外公说时间不早了,想回家休息。”
孙源琪收了笑脸,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说道:“念尘,以后有时间常回来看看。”
“我知道了。”
“过年到我们家里过吧,人多热闹。爷爷刚才肯定也跟你说了,你可要来。”
“很不巧,她要回公婆家过年。”被晾在一旁许久靳生终于开了口,霸道的揽着莫念尘肩。
孙源琪皱了皱眉,“公婆?”他疑惑的看向莫念尘,寻求解释。
莫念尘瞪了一眼靳生,这才说:“现在还不确定,到时再说吧。”
话音一落,她就被身边的男人强行拉走。
靳生背对着愣在了原地的孙源琪说:“已经确定了。你们过你们的年,不用等她。放心,我们还是会来拜年的。”
孙源琪听后,整个人是哭笑不得。
坐在车里的孙老太爷听到外面的对话,带着淡淡忧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琪,走吧。”打开车窗,叫着外面不知所谓的孙儿。
孙源琪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诶,好,爷爷。”便上了车。
“靳家小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他会对念尘好的,一心一意的好。”车子开走,孙老爷子这么跟自家孙子说。
“爷爷怎么就这么认定呢?”孙源琪不懂。
那男人冷冰冰的,而且又很霸道。完全看不出一点优点,总之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孙老爷子笑着缓缓闭上眼睛,“不会错的。”
孙源琪想再问,见老爷子小憩了,便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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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被靳生塞到了车子里,猛的关上车门。
“你干嘛?”莫念尘吼着靳生。
这男人会不会太无理取闹了些,她还没有跟外公和表哥说再见呢。
靳生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压下了身子,但没有碰到她,眸光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莫小妞,第一个年,必须在夫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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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有点少,最近精神欠佳。
这种情况只是偶尔,会恢复正常的,希望大家勿怪!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