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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珍插完秧后,两个人休息了几天,又下海打渔了。稻米虽然卖了些钱,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还是要赶紧打渔赚些钱。更何况到了七月半和八月半之间的一个多月里是休渔期。村里也有规定,这个期间让鱼类好好生长不许打渔。
自从插完秧开始打渔后,曲隐日子便也忙碌起来。早上起来给阿淼做饭煎药,再连哄带骗的把他弄醒,看着他把药喝完,最后把人再送到王大夫家才能出门,中午呢,就再去王大夫家把他接回来,下午收拾家务,再给他做些衣服,或者跟王大夫上山采她需要的药材。
阿淼刚开始接受针灸治疗的时候,曲隐那两天刚好得空,自然是陪他一起。只是每次她都得闭着眼睛。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有人拿着针往他身上扎,就看过一次,她心就跟被人生生的连根揪掉一样,差点没忍住把王大夫从窗户那撂出去。
古墨看到她闭上眼睛,放在膝盖上的手更是青筋暴起,便觉得心里暖乎乎的,连扎在身上的针仿佛的没什么感觉了。他跟她说过,扎的是恐怖了点,其实不是很疼,偏偏她不信。
后来曲隐要打渔,便早早的把阿淼送王大夫那,中午回来再去接他,顺便问问治疗的情况如何。
喝了大半个月的药之后,王大夫说他体内余毒残渣已经清理完了,又开始给他换药,配合着治疗,再加上曲隐引诱着他说话,现在的他已经慢慢的可以发出单字音了,只是试了不少次还是不能说出两个字。
每每他一脸认真的跟蹦豆粒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跟她说话,曲隐就想笑,偏偏还得忍住,她要是不给面子的笑出来,阿淼一定会瞪大眼睛,小手往门口一指,没好气的跟她蹦出一个字,“走!”
他嘴上的泡早就消了,可以跟她亲亲了。可是每当她要教他新花样的时候,他都羞红了脸,等最后全身发软站不起来的时候,又会泪眼朦胧气喘吁吁的说她“坏”。
自从阿淼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发出声音后,两人的生活中多出的乐趣也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很多很多。
他在海边跑累了,除了对她伸胳膊外还会软绵绵的跟她说“抱”,晚上睡觉前会学着她亲一下她的嘴角笑嘻嘻的跟她说“安”,他平时的声音都很正常,但是一旦撒娇的时候声音就甜甜的糯糯的,曲隐每次听到,觉得骨头都痒痒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得说一下,刚开始阿淼能开口的时候,声音自然不是这么正常,更不是甜糯的,而是沙哑粗糙。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许多年未开口说话的人,再次开口声音能好听到哪里去。
那天晚上,曲隐苦恼他月信还不来,心里觉得自己都快憋出问题了。天天看着他穿着薄薄的中衣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她就想把那层衣服给他剥掉,露出里面的白嫩光滑。
她的确没忍住,便把他卷在身子下面,对着他的嘴就开始研磨吮吸,勾着他的舌头轻咬纠缠。
她一手撑着自己不压到他,另一只放在他腰上的手从他中衣下摆探入,抚摸他的腰,他肌肤细嫩光滑,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腰肢往下,他动了动身子,隔着衣服用手捂住她的手,双眼含着朦胧的水光看着她,不让她再往下探了,这样的眼神对此时的她来说简直就是致命般的诱惑,让她如何停下?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他亵裤的带子便开了,她的手灵活的躲开他的阻挠,一下子隔着他的裤头握住他最致命的地方。
他嘴里唔了一声,眼尾瞬间随着下身的反应而变红。
曲隐自认为能忍能等,所以两个人之间多数只是亲吻而已,从来没有做到过这一步,只是今晚曲隐一时没把持住,便把他扑倒在身下。
古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话本上说的东西他也红着脸大概翻看过,只是看是看,做是做,等真到了他身上的时候,他就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下腹处莫名其妙蹿起来的火,太过□□速,她的手还握在他的那个地方,而那里偏偏随着她的触碰起了反应,让他觉得有些难受,这让他一时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又有些羞耻,更有些委屈。她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
话本里说有女人在玩弄男子的时候,不让他进入,只是用手在外逗弄,就是想看男子求而不得时的样子。就是想羞辱那男子随便动情,惩罚他轻浮。
他觉得傻女人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如此对他,可偏偏她现在做的动作和话本里描写的相差无几,虽然他的手没被她绑在床柱上,可是却被她嫌他阻挠而用另一只按在了他头顶。
——‘呜……她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
古墨僵硬着身子,眼睛里蓄出了泪水,抽噎着看着她。
曲隐本来是欲-火-焚-身,但是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后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看着他早就顺着眼眉流进凉席里的泪水,心里大骂自己禽兽。
她赶紧将衣带给他系好,坐起身抱着他,伸手抚去他眼眉的泪水。他委屈的窝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腰无声的流着眼泪。
曲隐现在早就没了*了,只剩下后悔,她不该这么猴急的,差点伤害了他。“对不起阿淼,我应该等咱们成亲时再……今天都是我的错,你要是生气就咬我两口。”
他窝着的动作还是没动,眼泪浸湿她的衣服,烫的她心忍不住的轻颤,呼吸都轻了几分。
“你要是害怕我以后再这样,要不我们先分房睡,我去西屋去睡……”她以为他怕了她今天的行为,所以犹豫再也,不舍的提出这个提议。
两人睡的屋子是东屋,放着杂货和用来洗澡的是西屋。为了安他的心,也防止他厌恶,所以她才这么说。
古墨一听她要搬到另一个屋子里去睡,立马抬头看她,就算隔着眼里未干的泪水,他也能看到她一脸的自责和心疼。
他伸手抹掉眼泪,一个劲的摇头。
“你不怕我再……”她话虽没有说完,可他也懂。
古墨摸出纸写道:
——‘你是在玩弄我吗?’
曲隐对着这几个字看了好几遍,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是玩弄!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被她认真的语气惊的一愣,觉得好像自己误会了什么,便微微起身,从旁边抽屉里拿出她买的话本找了找翻到某一页。
曲隐粗略的扫了一遍,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觉得自己选书的时候太不认真了,居然买这种书给阿淼看,误导了他的思维。
“她那是惩罚,是羞辱,可是我们和那不一样,”曲隐屈指温柔的擦过他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我是太喜欢你太爱你了,才会想和你做这种羞人的事情,你的反应也是很正常,因为你喜欢我,才会对我有反应,等成亲了,我们就是妻夫,做什么都是合理的,而不是见不得人,也不是羞辱,懂吗?”
她这么一解释,古墨就觉得心里那股难受没了。她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对他那样,而不是和话本里那样想要羞辱人。他也不是轻浮,他是因为喜欢她,下、下面才会有那种反应……
“这次是我错了,不该让你看这种话本,应该跟你说清楚。”曲隐将那话本收了起来,轻笑着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柔声说道:“阿淼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心里也没有怪她,听到她语气放的这么软,他一心疼,脱口而出,“好。”
曲隐给他理发的手一僵,难以置信的问道:“阿淼,你说话了?”
她分明听到了,绝不是幻听。
古墨也一愣,试着说道:说了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说不出来,曲隐告诉他别急,慢慢的来,又试了一会儿,他又说了一个字,“我”。
曲隐这才发现,他单个字单个字说的出来,一旦连在一起,他又说不出声了。她大喜,觉得自己要不是禽兽一回,还真不一定能听到他开口说话。
她虽是这么想,却不再敢轻易像这次这样了,她真怕自己一时冲动要了他。
第二天去找王大夫,她说阿淼现在的情况在慢慢变好,说不定哪天能和正常人一样说话也是有可能的。她说他声音说说就好了,长时间不说话,嗓子沙哑声音难听也很正常。
王大夫说这句话的时候,阿淼刚好来找她,听到这话,顿时不满意的秀着他的破嗓子对着王大夫说道:“坏!”
王大夫说他声音难听,他说王大夫是个坏人,居然背后给傻女人说他坏话!
王大夫一愣,随即倒是哈哈大笑,指着阿淼说道:“以前是个闷葫芦,只知道瞪眼睛,这下好了,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着反驳别人了。我说曲隐,等他能彻底和平常人一样说话,看他不烦死你。”
“烦死我也乐意。”曲隐瞥她一眼,便牵着笑的格外开心的阿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