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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内最权威销售量最大的报社对于水清流抄袭事件一直都处于沉默状态,这是国家控股的报社,水清流才在英国获得满载荣誉也算给自己国家脸上贴金,赵敏慧就把水清流告上法庭,并且闹的那样大,说实话他们对赵敏慧的感官是并不好的,虽然她说的冠冕堂皇委屈至极,但是对于他们那些早就不知道看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心眼又多的职场老鸟来说,呵呵。只是碍于公正,他们只能袖手旁观等着傅倾流的反击。
廖康接了命令,一边累死累活的推行李,一边还得苦巴巴的掏手机打电话,觉得这百万的年薪赚的真是忒累人了,累成狗的节奏啊这是要。
水清流抄袭事件明日就要开庭审理,很多人都觉得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数,水清流就要成为落水狗的时候,国内最具公信力的中夏报社发行的中夏晚报里,出现了一份大艺术家付一旬的声明。
付一旬毫不留情的挑剔尖锐的嘲讽语气在字里行间完全展露无遗,骂人不带脏字甚至不带骂人词汇的明明白白的把赵敏慧骂了个彻底,骂完了酸爽了,他才列出对比时间。
按照赵敏慧自己给的时间,她画完画的日期是8月4号,杂志社拍照日期是8月14号,但是他在6月份就已经看过了水清流的猫头鹰和牡丹,并且和她赵敏慧的一模一样,只是在中途他们发生了点争执,两幅画意外作废,后来水清流心境上有所变化,再次将猫头鹰和牡丹画出来后才呈现出了这样蜕变般的效果。从笔锋上来说,水清流的画和以前的画不差分毫,而这种藏匿很深的笔锋在鉴赏方面没有一定深度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他对水清流是如此欣赏,绝对不容许她被这种无耻之人倒打一耙,他已经去请英国能够鉴赏出梵高和毕加索真迹的鉴赏大师米利卡里德奥兰来进行对两个画家的笔锋进行鉴定……
一封声明,全场哗然。
知道付一旬的谁的人看到这封声明就闭嘴了,并且立即就信了大半,不知道付一旬是谁的,度娘一下后也不敢再随便张嘴了,顺便再查一下米利卡里德奥兰,一面倒的评论突然大半转向了赵敏慧的方向进行讨伐,猛烈而汹涌。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是跳梁小丑。付一旬就是拥有绝对实力的人,这种国际大师级别的人一出声,你这小丑再哭哭啼啼也没有人相信你是真的无辜的,到了付一旬那种级别,以及那人尽皆知的古怪脾气,没有人认为他会去包庇一个抄袭者,他说看过就是看过,而且他还请了米利卡里德奥兰!赵敏慧的那些人证物证跟这两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好莱坞大场面科幻片跟小制作情爱片的对比。
付一旬一出来,那些网络水军就跟没有出现过似的消失无踪,背后那只大手悄悄的缩了回去,察觉到这一点的一些保持沉默的国内大师们立即纷纷开口,为水清流说话,为了表明自己是能够看出笔锋的有深度的人,各个长篇大论上图上字把赵敏慧贬到了泥里去,连一直帮着赵敏慧的张艺通几人都沉默了起来。
赵敏慧眦目欲裂的瞪着网络上讨伐她的评论,手里是已经被她掐死的猫,她呼吸喘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助理快步的跑进来,“不好了,这下糟糕了!没想到水清流竟然认识付一旬这种大艺术家!这下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除了问怎么办还会什么?”赵敏慧迁怒的瞪向助理,把手上的死猫朝他砸了过去,“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腿还好好的!说什么偿还,半点用没有!”
助理低下头。
赵敏慧对助理又打又骂,直到没了力气才狠狠的喘着气,眼底透着一种扭曲的绝望和疯狂,不久前她还在狂喜,一眨眼她就被打进地狱,她知道赢不了了,她这次依然要输给水清流,并且是永远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的那一种!水清流……水清流……这个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画家,到底为什么如此可恨?她身体健康吧?年轻吧?漂亮吧?如果她连这些都占了,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连属于她的荣誉都要占去?
“不,没那么容易!”赵敏慧表情扭曲,眼里森冷得可怕,让那张平时看着楚楚可怜让人心动的小脸显得如同女鬼一样阴森可怕。
……
傅倾流看着这份报纸,读着那份火药味极重的声明,不知道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但是她总觉得……付一旬是不是对她很生气?虽然这份声明读起来火气好像是对着赵敏慧的,但是好像也有一份是对着她的啊……
傅倾流有些头疼的扶额,糟糕,这男人要是真的生气的话,她又得想方设法去哄他了,她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只是这一段日子来好像受他照顾太多了,在自己还有办法的时候并不想去麻烦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啊,总觉得好丢脸。
电话忽的响起,傅倾流揉着眉心接了起来,那边传来傅谨钰班主任的声音,“哎呀,傅女士,你怎么还没来接谨钰同学呢?他都在校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了,这天都黑了,要不是我有东西忘在学校了……”
傅倾流连忙起身开车出门,她都忘记今天是周五了。
此时恰好是高峰期,傅倾流被夹在前后长长的车流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然后烦躁的按了两下喇叭,心想也许该给傅谨钰买一个手机,虽然上学日学校规定不能拿,但是可以寄放在班主任那里,周五放学再给傅谨钰,这样下次他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她了。
过了车流密集的大路,进入车流较少的省三中校区范围内,傅倾流远远的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抱着书包蹲在门口的傅谨钰,傅谨钰身边有个背对着她的小孩跟他一起蹲着说话,傅谨钰似乎认出了她的车子,推了那小孩一把,那小孩飞快的回头看了眼,傅倾流都没看清他的脸他就跑进了学校里。
傅谨钰站起身搅着双手巴巴的等她,傅倾流把车子停在他身边,打开后车门,傅谨钰立刻乖乖的爬上来。
傅倾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想要道歉一下,但是一如既往,她看到这个孩子便总是身体微微僵硬,就像有什么套住她的肢体,束缚着她,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傅倾流开动车子,有些干巴巴的问。她并没有注意到,省三中门口一个和傅谨钰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扒着铁门可怜兮兮的看着车子远去。
傅谨钰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连忙看向后视镜,看到傅倾流并没有看他,也不像看到了莫书豪的样子,悄悄松了一口气,“嗯。”
“嗯,在新学校里多交几个觉得有话聊值得深交的朋友,在中学时期里获得的友谊是最为纯粹的。”
“好的,妈妈。”傅谨钰心想既然妈妈想让他多交几个朋友的话那他就挑几个做朋友好了,虽然那些人总是爱干一些在他看来很蠢的事。
“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傅倾流是不会做饭的,一般晚餐都是去蹭夏君宁的,不过傅谨钰不喜欢夏君宁,那么就去外面吃。
傅谨钰算是刚从乡下进城没多久的小孩,没吃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但是他并不介意吃什么,只要能和傅倾流在一起吃稀饭榨菜也没关系。
傅倾流想了想小孩子可能会爱吃什么,很快想到了那些西式快餐,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她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小孩最好也别多吃,不过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她可不希望在省三中里的小孩都知道麦当劳KFC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唯独傅谨钰一个人不知道。
车子路过一家必胜客的时候傅倾流就把车子停进商场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车子并不多,傅倾流停好车子便带着傅谨钰去四楼的必胜客。
不知道傅倾流正带着儿子吃披萨的付一旬整个人有些阴测测的坐在沙发上,前面桌上放着他的手机,他盯着手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万恶不赦的混账东西,可他对这个万恶不赦的混账还有点感情,他还想给它请求饶恕的机会,看,他是一个很宽容的人,所以你还不快点来电解释道歉?!
他从机场回来就在等傅倾流电话,他坚决不主动给那个不矜持最近好像还爱惹他生气的女人打电话,他不能太宠她了,对她太好她会忘记自己在暗恋他所以要对他殷勤一点讨好一点主动一点这件事!哼!坚决不打!
结果午饭时间过去了,晚饭时间过去了,她应该早就看到他发表的那份声明了,可她该死的还没打电话过来!
付一旬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了。站起身走来走去,也不想去做饭给自己吃,觉得一丁点儿胃口都没有,他一直想不通傅倾流为什么不跟他说自己被污蔑的事,她怎么能不跟他说呢?她是一个女人,在出事的时候依靠她的男人不是很正常的吗?她怎么能瞒着他呢?这么大的事!
付一旬走动着,烦躁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心想,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二十分钟内不给他电话的,他就……就……就不那么简单原谅你了!
付一旬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就尖叫了起来,把毫无准备的他惊了一下,然后连忙拿起来,来电的却不是傅倾流,而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莫书豪同学的家长吗?”付一旬才接起,那边就传来一个焦急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付一旬眉头霎时蹙了蹙,听完班主任说的话立刻咒骂一声一边去车库提车子一边打电话给莫成风。
此时莫成风正在医院,脑子里都是傅倾流一边笑容迷人一边狠心揍他的画面,身体跟着冷热交替,又气又渴望,接到付一旬来电有点没好气,“干嘛?”
“你没有去学校接莫书豪?”付一旬冷冷的质问声传来。
莫成风心里头的火气骤然消散,“没有啊……”
“你该死的这几个星期一直都让他呆在学校?”付一旬的语气显得那样不敢置信。
“呃……出什么事了吗?”莫成风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被表弟训斥不敢恼火。
莫书豪不见了。
周六日呆在学校没有被家长接回去的学生都要在宿管老师那里登记,晚上还要在宿舍里点名,宿管老师是一个严肃的中年妇女,对于傅谨钰莫书豪这一对双胞胎却像其它老师一样十分偏爱,特别是莫书豪那个嘴甜又爱笑的,知道傅谨钰今天被接回去后她就带着点心去莫书豪宿舍给他吃,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她以为莫书豪去学校里了,提着手电筒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心下便有些担忧起来,还广播通知了几次,叫了几个住在学校里的老师帮忙一起找,天色渐渐暗下,始终没找到人,他们不得不赶紧联系班主任,让她联系家长。
联想到上次莫书豪被绑架不为金钱只为撕票的事,再想那几个绑架犯至今都没找到,很难不让人担心。
这边由于莫书豪在学校失踪的事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找人行动,那边傅倾流正在一边吃一边教傅谨钰使用刀叉吃牛扒以及用餐礼仪,傅谨钰并不像其它小孩那样觉得吃个饭都要学个不停,他很乐意听傅倾流的训话,很乐意傅倾流教他一些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傅倾流在把他往她喜欢的那个样子改造,而他渴望着傅倾流对他的喜欢。
傅谨钰学得很快,也不像其它小孩子吃个东西都会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再加上那张紧绷着的像在装大人的精致小脸,实在显得又乖又可爱。
小孩子肚子装不了多少东西,吃饱了还显得圆滚滚,傅谨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对在询问他吃饱没有的傅倾流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眼里幸福欢喜的情绪简直要溢出来。
傅倾流结完帐带着傅谨钰下楼的时候顺便逛了逛这个商场,在一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独立宠物店,傅谨钰的眼睛一下子就黏在了宠物店里的小动物身上,傅倾流便带着他进去看看。
这是比较高级的宠物店,里面的宠物都是要很精心饲养的小动物,只有巴掌大的看起来很容易养死掉的茶杯贵宾犬、纯种贵宾、纯种小金毛、纯种小萨摩耶、苏格兰折耳猫等等……
傅谨钰在梨花镇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看门的脏兮兮的土狗,还没见过这些被精心打扮看起来布偶一样可爱的宠物,小孩子看到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总是有些忍不住喜欢,傅谨钰虽然极力不让自己像边上的一个哭喊着要茶杯贵宾的小孩一样蠢,但眼睛还是闪闪发亮——他喜欢在柜子里那只德国牧羊犬幼崽。
傅倾流皱了皱眉,出声,“我不喜欢养这些东西。”她自己日子都过得随随便便,还指望她养这些比养人还要精心的宠物?虽然这长得跟土狗挺接近的德牧看起来很接地气很好养活,但是也没听说过狗能跟着主人一起啃面包过活的。
傅谨钰听话的点头,眼里难免还是有点失望,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了些许,连柜子里好像特别期待他把它带回家的小德牧也跟着失望的趴了下去。
傅倾流正想出声走人,眼角忽然瞥到了什么,眼睛忽然亮了些,她举步走到宠物猫那边,盯着一个玻璃柜里的一窝黑色的小猫,她的视线被其中一只和其它动来动去的幼崽不同的小黑猫吸引,它通体漂亮的黑色,毛发看起来顺滑光亮没有一丝杂毛,小小的一团却很是不屑跟兄弟姐妹们厮混似的坐在角落里,骄傲的昂着脑袋,尾巴慢悠悠的晃着,蓝色的眼睛轻飘飘的瞥过宠物店里的人,显得特别特别的傲慢,好像它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骄傲的猫王子。
傅倾流走到它面前弯下腰盯着它看,它似乎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但是依旧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里,蓝色的眼睛盯着她看,见这女人盯着它一动不动的看着,渐渐的毛都炸了起来。
“噗……”傅倾流忍不住笑出来,叫傅谨钰连忙从小德牧那里跑过来跟着她盯着这只明明有点害怕却怎么都要坐着不动,好像一动就是认输损失了尊严似的的猫。
“小姐想要买只猫吗?”扎着蝴蝶结的女店员笑眯眯的走过来道。
“这是什么品种?”傅倾流有趣的指着那只猫。
“这是中华田园猫和纯种波斯猫的杂交产物,我们店里本来只卖纯种宠物的,不过看它们长得那么可爱,我们老板心想应该有人会要就放在这里卖了,已经卖出去两只了呢。”
所以是混血啊,果然混血儿长得就是漂亮呢。
“如果喜欢的话买一只回去养咯,猫是很爱干净的动物,教好后完全不用你去费心它的干净问题,而且特别聪明哦。”店员见傅倾流很喜欢的样子,开始极力推荐起来。
傅倾流是想买,不过一低头看到傅谨钰巴巴的看着她,再想起自己不久前对他说的话,道:“这是要送人的,我不养。”就算是很聪明的猫也要训练它才知道去厕所拉屎尿,傅倾流自认为绝对没有那个耐性。
“哦。”傅谨钰恋恋不舍的回头看那只小德牧。
傅倾流付了定金,让店员给她把她看中的那只猫留着,她过几天才过来拿,然后才带着傅谨钰去地下停车场提车子。
停车场内的车子比之前更少了,傅倾流和傅谨钰走到自家的车子后边,入目的场景叫傅倾流一下子皱起眉,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猛然伸手把傅谨钰拉到身后护着。
“妈妈?”傅谨钰吓了一跳。
只见傅倾流车子被两边的面包车毫无缝隙的紧紧夹着,两边的镜子已经被撞到了地上,傅倾流听到两边面包车车门拉了开,身后还传来一阵车子开动的声音,暗道糟糕。
“谨钰。”傅倾流知道自己是跑不出去的了,侧头对傅谨钰低声道:“快跑!”
傅谨钰看到这情形哪还不知道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当下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抱着傅倾流挡在他身前的胳膊,充满敌意的瞪着那些朝他们走近的男人,“不要,我要保护你!”
“你能保护我什么?出去报警!”傅倾流觉得这小孩抱着她胳膊的手简直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要不然怎么紧成这样。
“报警?别做梦了。”屠夫一样又高又壮的男人走到傅倾流和傅谨钰面前笑眯眯的说:“十里画廊的傅经理是不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想干嘛?”傅倾流面上冷静心里着急,傅谨钰这么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她完全没法动!只是就算能动,有他在,她也放不开手,他们随便一个人把他抓着,都能让她束手就擒。
“嘿嘿,没想干嘛,就是有人让我们请你去喝茶,顺便问点话。”
“什么话不能在这里问?”
“这里问多不方便啊,还是别妄想拖延时间了,这里已经被我们动了手脚,你不用指望有人能进来救你了,乖乖交出手机钥匙上车,省得受皮肉之苦。”
傅倾流不得不乖乖交出东西跟傅谨钰一起上了面包车,其中一个男人开着她的车子跟在身后,尾随着三辆面包车行驶出去。
由于两人的配合,一大一小都没有被怎么粗鲁的对待,只是傅倾流的手被用手铐铐了起来,傅谨钰似乎想起了傅倾流跟他说过的话,已经收敛了自己凶狠的眼神,胆怯的躲在傅倾流身后,降低了那些人的警惕性,他们人高马大的,一只手就能拎起傅谨钰,见他那样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没绑他。
车子往偏僻的地方开去,进入郊区,一片高高的玉米田地里有一个铁皮屋,傅倾流和傅谨钰被推进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连个椅子都没有,傅倾流目光快速的扫过四周,她想方设法的想让傅谨钰逃脱,困住她双手的是一副手铐而不是绳子,这意味着只能动用双腿的自己没把握能撂倒这些人高马大的家伙,傅谨钰在的话,她是连出手都不用想了,惹恼了他们指不定死的更快。
“乖乖在这里呆着,别想耍花招,我们可是资深专业的,小伎俩骗不了哥几个。”其中一个男人说罢便关上门出了去,“哎呀饿死了,快去弄点吃的来……”
漆黑的小屋里剩下傅倾流和傅谨钰。
“妈妈……”傅谨钰终究是个孩子,有些紧张慌乱的在黑暗中抓住傅倾流的胳膊。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让你跑不跑!”傅倾流有些没好气的道。
“我会保护妈妈的。”傅谨钰说着站起身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抹黑走动了起来。
傅倾流只当这是小孩子的戏语,他一个一手就能被拎起来的小孩子能干什么?用眼神杀死他们吗?
所幸她的双腿还能动,想来是这张脸蛋和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纤细身板欺骗了他们,男人们面对女人的时候总是不免有些自大心理。
傅倾流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动了起来,她慢慢的挪到门后侧着脸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有些动静,两三个男人在抽烟说着些什么,而这小小的铁皮房子连扇窗户都没有,她们一有动静就会惊动外面的人,简直插翅难飞。
不多时,有人过来开门,傅倾流和傅谨钰默契的快速归位,做出一副缩在一起没敢动的画面。
外面的月光随着门开而滑了进来,挂在天花板上的一个黄色小灯泡被打了开,将小屋照亮,那个男人走到傅倾流面前蹲下,手里拿着一个手机,他抬了抬下巴,问她:“水清流在哪里?”
“……什么?”
“我问你,那个叫水清流的画家住在哪里?”那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把我们抓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傅倾流心脏咯噔了下,只是要逼问这种问题的话根本没必要把人绑架到这种地方来……
“你回不回答?”那人猛然一抬手,做出要一巴掌打下来的姿势,叫被傅倾流压在身后的傅谨钰立刻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兽,如果不是傅倾流用力压着,他几乎要跳出来咬死这人。
“我说!我说。”傅倾流连忙说道,“但是我也不确定她在哪里,她有好几个住的地方,游移不定的,今天住在梨花镇明天又跑去山里,你知道的,她是画家嘛,到处写生采风的。”直接告诉他水清流就在某个地方简直就是找死,她猜出来了,这些人身上有亡命之徒的气息,留着他们是因为想要知道水清流在哪里,所以她不能给他们明确答案。
画家到处走去采风什么的,很符合普通人对这类工作者的幻想认知,所以傅倾流的话没有遭到多少怀疑,只是那男人眉头拧了起来,眼里浮现一种矛盾的情绪,看着傅倾流的眼神有些杀气,直到他身后另一个男人伸出手,“大哥,咱们兄弟多,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反正也是顺便。”
那被唤作大哥的男人松动的点点头,站起身看了傅倾流一眼,看向身后的兄弟,“一会儿你们分头去找。”
“哎。”
傅倾流说了三个水清流常住地址,都在青市附近,三个男人开着车子走了,屋外只剩下那个老大,但是那个老大看着才是最难对付的,傅倾流很清楚自己的双腿撂不倒他,傅倾流正想着,便听见外面的一辆车子又开了回来。
看起来比其他男人都瘦,眼下还有很严重的黑眼圈的男人捂着肚子下来道:“哎哟,老大,我可能吃坏肚子了,疼死了,得去拉拉。”
老大瞪了他一眼,骂:“德行!”
被揭穿了,那人也不再装了,站起身,“嘿嘿,哥,反正那女的迟早要咔嚓掉,还不如……再说你还不知道我嘛。”
这男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所以老大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和一个小孩子罢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没的让兄弟们说我差别对待。”
“你是我亲哥,差别对待下怎么了?”
“你还说?!”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哥你快去吧,我保证和以前一样把后面的事料理的干干净净。”
亡命之徒到底还有几分柔软,虽然那份柔软可能建立在无辜者的痛苦之上,老大开着车子往原本应该是弟弟去的梨花镇驶去,把留守的任务交给了弟弟。
傅倾流在屋子里听着他们的谈话,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傅倾流把傅谨钰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让他躲到门后去,一会儿那男人进来的时候悄悄跑出去躲起来,这片玉米地很广阔,长得又高,傅谨钰人小反而容易躲。
在黑暗中傅倾流没能看到傅谨钰的表情,听到他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门把被轻轻拉开的声音,傅倾流连忙咬了咬舌尖,疼得眼里冒出生理盐水,泪眼朦胧的看向门口。
傅倾流是长得非常好看的女人,不仅仅是脸,还有身材,就算丢到娱乐圈里也是十分出挑的,那被铐着双手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人的模样,真是脆弱又叫人心生怜惜又恨不能狠狠的蹂躏,偏偏骨子里还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叫她朦胧的眼里好像还有些倔强不屈,简直不能叫人更恨不得弄死她了。
原本还打算进来后先把里面那个孩子绑起来的男人一时间就像被蛊惑了似的,哪还记得这屋里还有什么小孩子,以前他们绑架的时候也没有有过小孩子的时候,当下精虫冲脑忘记倒也理所当然,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傅谨钰悄悄的跑了出去,搓着双手笑着朝傅倾流靠近,“嘿嘿,很久没有绑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反正你晚点也要被弄死,不如在死之前跟我爽快爽快。”
“别过来!”傅倾流害怕般的撇开头,黑色的长发散了她一脸,挡住她的神情。
“我来了!”男人立刻激动的扑了过来,傅倾流抓住机会,猛然抬脚一踹,正中男人的鼻子,那男人一声哀嚎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傅倾流连忙站起身想要乘胜追击,几步上前猛地一个回旋踢朝他脖子踢过去。
“啪。”脚踝猛然被紧紧握住,傅倾流有些错愕的看着那边鼻血流了一下巴凶狠的瞪着她的男人,她没想到这人竟然恢复的那么快,正常人鼻子这么脆弱的地方被那么重的踢一下,都会毫无反抗之力至少几分钟!
那男人被激怒了,猛地一扯傅倾流的腿,傅倾流被扯得摔倒在地,那人看着不壮力气却大的很,也不放开傅倾流的脚踝,直接就这么拖了过去,傅倾流身体撞在他腿上,被他狠狠踢了下肚子,身体疼得下意识的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
“老子让你踢我!贱货!”那人见傅倾流没有抵抗之力了,放开她的脚,唰唰两三下扯开了皮带脱下裤子,然后弯下腰开始扯傅倾流的衣服。
布料就像纸片一样被轻易的撕开,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膀,那男人激动红了眼,没看到傅倾流那双爬上血丝的凶狠的眼神,她死死的盯着他因为激动而鼓起来的颈动脉,就像潜藏在深夜里的狼。
“砰!”忽然一声重重的闷响响起,那男人痛的叫了一声,猛然跳起转过身去,却在一瞬间身子骤然僵住,傅倾流躺在地上肚子上的痛感还未散去,眼睫毛上的生理盐水让她看东西有些重影,然而此时这个重影让她瞳孔由于受到惊吓过大而猛然扩散开来。
那束冰冷的月光从窄小的门爬进来,她看到那个男人暗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然后缓缓的倒了下去,露出那个小小的身影,他手上还拿着那根扎进那男人胸口的有着尖锐一头的树干,枝头红红的一截,他愣愣的看着那截红色,再看看倒地的男人,忽然间上前一步,双手握着树干,对着那男人的肚子狠狠的扎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血液跟着他的扎进拔出的动作四溅,溅到了傅倾流的脸上,溅到了傅谨钰的脸上,在那冰冷的月光之中,那个孩子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恶鬼,看起来凶狠而吓人。
傅倾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瞳孔由于惊吓过度而一直呈现放大状态,眼前的景象就像被放慢了几倍的镜头,每一滴溅起的血液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几乎把那男人的肚子都捅烂了,傅谨钰才停下,松开了手上的树干,看向傅倾流,他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对傅倾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妈妈,别怕,我已经把他杀了,他再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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