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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芙到了隔间,脱去里裤,发现裤上点点腥红,一时间吓得面色发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轻轻地回屋拿了干净的里裤,在隔间替自己清理了一下,将底裤换下,只是腹下疼痛愈强,让得她的动作极为不利索。
顾小芙料理着自己,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这怕是来初潮了吧!她这是长成人了么?
顾小芙出嫁那年才十三岁,啥都不懂,因着年纪太小,顾大娘便没将夫妻之事与她说明白,只告诉她到了夫家都听夫君的便是了,于是,顾小芙稀里糊涂地去了郑家。
在郑家,每日吃都吃不饱,正是长身子的年纪,整日操劳且衣食不饱的生活环境,身子可不就耽误了。城里的郎中说的便是此事,若是不好好调理,身子长不好,不仅耽误生育,就是往后怀上了,将孩子生下来也是艰难。
所幸,顾小芙来了陆家,这两月好吃好喝的,陆元畅又下足了功夫给顾小芙补着,这才使得顾小芙的初潮能来得这么早。
顾小芙明了这是初潮,惊喜肯定是有的,她都十六了,别家妇人十六都做孩子的阿娘了!可是她又很忧愁,这事应该怎么处理呢!
一向心灵手巧的顾小芙为难了,待在隔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待在这里做甚?”正当顾小芙犯难之际,陆元畅过来了,她一直未睡着,以她练武的敏锐知觉,顾小芙做的事她都知道。
“大郎,奴家。。。奴家刚才解手呢。”顾小芙红着脸说道,因着扯谎,低着头不敢看陆元畅。
陆元畅扫过放在一边的里裤,发现上面有些血渍,便明了顾小芙是来月事了,为了不想让她尴尬,便退了出去。
只是陆元畅等了好一会儿,顾小芙依旧没有回来,只得起身再去瞧,却发现顾小芙在隔间里打着转,满脸都是无措的样子。
这个表情,陆元畅是再清楚不过,当初她来初潮的时候,便是这个样子,惊恐,无措,而且陆元畅也记起来,这两月顾小芙确实没来过月事。
可是顾小芙已经十六了,不会才来初潮吧!想着这个可能性,陆元畅便心疼的厉害,若不是生活艰难,身子亏损,女子怎么可能这么晚才来月事。
“芙娘,可是来了月事?”陆元畅问道,想确定心中的猜测。
“嗯!”顾小芙点了点头,和自己男人说这事,不免有些害羞。
“第一次?”
“嗯。”这下顾小芙更是羞得想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陆元畅闻言,便将顾小芙拉了出来,把她按在炕边,用被子将她细细裹好,去了厨房从灶里挑了几块碎炭放在手炉里,将手炉敷在顾小芙的小腹上,关心地说道:“月事期间,受不得凉,你怎能在隔间待如此久,肚子疼吗?”
“不疼。”顾小芙怎么会不疼,只是陆元畅这样轻声细语的与自己说话,她疼也是不疼。
陆元畅看着小小的顾小芙,软软地坐在炕边,看自己的眼中有着泪光,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不免叹气:和她生什么气呢,现下自己又心疼了罢!
陆元畅想着自己当初来初潮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惊慌,身子下面不停地流血,而无人教导的她只能躲在家中拼命地翻看医书,医书一本本地翻过,裤子一条条地换着,不知折腾了多久,才明了自己的情况。
可明了又如何,这事怎么解决才是最关键的,总不能一来月事就躲在家中不出门吧。陆元畅日思夜想,终于让她想出了月事带这个办法。现下,顾小芙吓成这样,估计是不会的,陆元畅无法,只得再次操刀。
她开了衣柜,找了一件刚洗过的里衣,她的里衣都是上好的棉布做的,既软和,又透气,拿了剪子毫不犹豫地剪成了条状。
“大郎,你这是作甚?”顾小芙被陆元畅的举动弄得莫明其妙,好好的衣服怎么就剪了?
“芙娘别怕,你待在炕上等我。”陆元畅安慰道,去了书房拿了厚厚的一沓纸,又向顾小芙要了针线,然后坐在炕边开始缝了起来。
顾小芙见这架式,便知道陆元畅要为自己做月事带,顿时已经不是害羞了,而是难堪,谁家男人还为妇人做这个的!
“大郎,使不得,奴家自己来罢!”顾小芙怎么舍得让陆元畅做这种事,便急着去抢,陆元畅一不小心,针就扎在了手指上。
一滴血滴在了白布条上,也染上顾小芙的心头,她拿了帕子细细地给陆元畅拭去手上的血,带着哭腔说道:“大郎怎能为奴家做此事,若是旁人知道了,大郎脸面往哪里放,又让奴家怎么活!”
陆元畅将滑落的被子给顾小芙再次裹好,柔声说道:“那咱们就不让旁人知道,我针线不好,你且看着,等下你自己做罢。”
屋中的空气显得静谧而又安宁,烛光之下,是陆元畅认真的脸庞,她经年未碰这事,不免有些生疏,本就不擅长针线,缝得实在难看。
可是在顾小芙的眼中,陆元畅却是最好看的,特别是她不在生气的样子,关心自己的样子,让得顾小芙心头极为温暖,顾小芙看着看着,就陷了进去,灯下的陆元畅披散着长发,面部是极为柔和的精细五官,手里拿着针线穿梭,顾小芙突然发现,陆元畅居然长得很像一个美丽的女子。
现下的陆元畅,给顾小芙的,不仅仅是眷恋,还有一种姐姐疼爱妹妹的感觉,这种想法可把顾小芙吓坏了。
“大郎怎会知道如此私密的女子之物?”顾小芙试探地问道。
陆元畅闻言,心下一紧,手上一偏,又扎在了自己手指上,她随意将血吸去,尴尬地说道:“以前看医书的时候见过对此物的描述。”
顾小芙听了,心中的疑虑略消了几分,只是她看着陆元畅柔美的脸,还是有些不确定,特别是联想到陆元畅的身子问题,就更让她怀疑。
“芙娘,我针线不好,这个不能用,你且按着这个样子自己做罢!”陆元畅将手中实在不成样子的月事带递给顾小芙,不可避免的因着手艺太差而感到羞愧。
顾小芙拿着一瞧,刚才的想法彻底颠覆,能把针线做成这样差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女子。
陆元畅逃一般地出了屋子,去厨房里为顾小芙炖红枣枸杞汤,顺便烧些热水给顾小芙洗清身子。坐在火口处,陆元畅想着,要不把身份告诉顾小芙算了,现下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真不痛快。可是,万一顾小芙接受不了,跑了怎么办?
陆元畅翻来覆去地想,发现这就是一笔烂账,怎么算也算不清楚。
等到陆元畅端着汤提着热水回房,顾小芙已将自己料理妥当,只是陆元畅看到的,却是又让她生气的景象。
顾小芙居然趴在地上铺地铺!
“你这是做什么?”陆元畅因着生气不免声音有些冷。
“奴家。。。现□子不干净,这几日奴家睡地上罢。”顾小芙又被冷脸的陆元畅吓着了,跪在地上怯怯地回道。
在民间,女子来月事见红,被视为不吉利,一般这种时候,男子都会与女子分房睡,顾小芙的做法就是受此影响,可是陆元畅却只想着顾小芙身子弱,怎么熬得住地上的凉气!
“刚和你说受不得凉,现下又要睡地,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陆元畅气得将顾小芙一把拉起,直接丢上了炕,将碗递了过去,说道:“喝了!”
顾小芙接了碗,一看发现是红枣枸杞汤,她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滋阴补血的上好补品,一时间,委屈并存着感动,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着,听话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此时陆元畅已将热水在隔间兑好,见顾小芙喝完了汤,便说道:“芙娘去隔间清洗一下,我已将热水放于那里。”
现下陆元畅说什么,顾小芙都非常听话地照做,她再也不想让陆元畅生气了,这两日陆元畅的冷对,让得顾小芙在陆家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抛弃的滋味。
就是一种抛弃的感觉,她在陆家,名不正,言不顺,顾小芙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特别是前两日媒婆的到来,让她清楚地明白到其实她的身份极为尴尬,在陆家,她只是一个下人,以往,她是一个被陆元畅疼着宠着的下人,而陆元畅的冷面以对,让她真正感觉到自己的位置。
可是当温热的水抚在身子上之时,顾小芙又觉得陆元畅对自己还是不一样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下人而已。顾小芙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好乱,她当初信誓旦旦说不计较名分,只要待在陆元畅身边就行了,可是想象着若是陆元畅娶了别的女子,她的心便疼的厉害。
清洗过后,顾小芙上了炕,见陆元畅气得又背对着自己,想了想,便轻轻地钻了过去,大着胆子搂上了陆元畅的腰,呢喃道:“大郎。”
“作甚。”陆元畅听着娇软的声音,心下的气便消了一半,转过身问道。
顾小芙见陆元畅转了过来,便将身子放软了挤进陆元畅的怀里,带着一丝害怕地说道:“大郎别不理奴家。”
“我哪有不理你。”陆元畅叹气,她不知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一个舍不得骂舍不得让她受委屈的娇娇女子。
“这两日大郎就没理奴家。”顾小芙想着这两日的委屈,不禁抱紧了陆元畅。
“这两日我心里有气,不想开口说话,怕吓着你。”陆元畅像往常一般将顾小芙抱入怀中,温暖的手盖在顾小芙的小腹上,轻轻揉着。
“大郎是气奴家罢。”顾小芙将小手盖在陆元畅覆在自己小腹的手上,与之十指交缠。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陆元畅轻轻摩挲着顾小芙日渐滑嫩的小手,嗡声说道,打死她,也不会将事情的缘由告之顾小芙。
“大郎生奴家的气,打也好,骂也罢,奴家绝无怨言,可是大郎不理奴家,奴家心中不安。”顾小芙被陆元畅这样细心对待着,心里的小委屈怎么也忍不住,这便是有人疼的感觉罢。
“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好吗?”既然哄了第一句,那后面几句也就是极为顺当的事。
顾小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感受到腹间疼痛的缓和,轻轻地说道:“大郎别生气了,奴家以后都听大郎的,奴家只有大郎了。”
陆元畅收紧了臂弯,心想,我陆元畅也只有你顾小芙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昨晚本君回家后,就孜孜不倦地码字,夫人看到了,然后。。。
夫人:你好好的一个知识份子,现在打算转型文艺女青年了?
本君:嗯!
夫人:懂法律么?
本君:懂点。
夫人:看过婚姻法吗?
本君:初中时背过,男性二十二周岁,女性二十周岁可以结婚,咱们都到了,算合法的。
夫人:那你知道夫妻义务么?
本君:。。。。。。
小剧场信息量有点大哦,呵呵,纯属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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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很感谢扔雷的土豪们,话说本君是个很虚荣的人,确实喜欢有人给本君砸雷,喜欢热闹的气氛,但请亲们砸雷量力而行,不然本君会很内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