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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上泛着粉红的花蕊婀娜多姿的绽放着,有细微的风溜进半阖的窗,阿丑用手帕捂着嘴,剧烈的
咳嗽着,猛然间喉咙一阵腥甜,展开手帕,血渍渗透,白丝的手绢已氤湿了一片。
阿丑微闭着眼,有些乏力的靠在软枕上,山间风光太好,不知不觉来到这偏远村庄,已经三个多月,只是不知她还能有幸再欣赏几月。
那日大汉下手太重,已伤了她的底子,即使哥哥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完全痊愈。
少许,有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响起,阿丑眉梢微动,待到棉质门帘掀起,阿丑脸上已不见先前颓废的疲乏。
萧之轩穿着一袭白衫,沐浴在清晨的曦光中,白洁的面容干净而有和煦,他撩起下摆坐在床沿,动作娴熟的摸向阿丑的额头,温声道:“今日还可曾咳嗽。”
一边小心又谨慎的轻轻的吹着手中有些发烫的汤药。
见萧之轩只顾着吹发烫的药,浑然不在意他那被烫的发红的纤细手指,阿丑眼眶发涩,似乎又想起那日的情景。
凤凰镇上,众目睽睽之下,哥哥竟然向一赖皮下跪,自从到小村庄之后,即使落魄依旧遮掩不住风华绝代的哥哥便成了方圆百里之内所有女子的梦中情郎,而这赖皮喜欢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机缘巧合之下,他得了一株千年冰山雪莲,而这雪莲便是治阿丑病中最重要的一味药,那赖皮因不忿哥哥得了他心头女子的喜欢,便想了此法羞辱哥哥。
他扯烂了哥哥的衣服,对着哥哥肆意谩骂,可哥哥挺直着腰,眼神平静,不发一言,阿丑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哥哥,他是那样的骄傲,皇室贵族不能使他低头,达官显贵慕其风华,野蛮凶悍的蛮夷对他畏惧,而如今他却对着一个如同蝼蚁的卑贱之人下跪。
阿丑心口闷的发疼,她知道哥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即使哥哥有几百种手段从那人手中取的此药,可只要涉及到她,哥哥只会选择最保险的方法,无论让他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可阿丑知道在哥哥平静的眼神背后,是无尽的屈辱。
目光渐渐凝聚,哥哥姣好的面容清晰呈现,阿丑调皮的歪了歪头,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俏生生的回道,“哥哥看我脸色,白里透红,可像咳嗽过的人。”
每当阿丑用这样星星闪烁的眸子望着萧之轩时,萧之轩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他伸出白的有些不正常的手指捏了捏阿丑挺直的琼鼻,“不咳嗽就好,不过呢,这药还是要喝的,你可是躲不过去的。”
阿丑扭了扭身子,她最讨厌喝药了,苦的胃都能吐出酸水,眼睛眨呀眨的就是不看药碗,不其然听到头顶传来的叹气声,阿丑抬头就看到萧之轩无奈又忧愁的眼。
乌黑的长发扫过萧之轩白如纸的面颊,挺俊的鼻上,那双波光熠熠的狭长凤眸盛满了自责的忧伤,使得沐浴在晨光的萧之轩落寞而又寂寥,哥哥说,“阿丑要好好的,不要丢下哥哥一个人。”
阿丑忽然有说不出的难受,她不要丢下哥哥一个人,阿丑接过萧之轩手中的碗,一仰而尽,事后,还砸吧砸吧了嘴,皱着一双好看的远山黛,明着撒谎,道:“哥哥是甜的呢。”
萧之轩自然的接过阿丑手中的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手臂轻抬,将阿丑滑落在额前的长发掖到耳后,青白色的宽大袖口伴着萧之轩身上特有的冷香划过阿丑的鼻尖,有些痒痒的,酥酥的,阿丑眨巴着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萧之轩,到盯着萧之轩有些不自在,耳后红晕一片。
他收回手,握成拳,放在唇下,象征性的假咳了一声。阿丑浑然不觉萧之轩的尴尬,犹自说道,“哥哥就连咳嗽都这么美。”
尴尬到极致的萧之轩,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变魔术般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株带着露水的桃花,别在阿丑乌黑的发间,然后身子向后微倾,用食指轻轻拭去阿丑嘴角的药渍,“这朵花正趁阿丑。”
唇上一凉,怀中已多了一句娇软的身躯,眼前是一张阿丑放大的脸,“哥哥你真美。”
萧之轩如同蒲扇般长而翘的睫毛眨了眨,那细腻的皮肤如同打磨过的璞玉,几乎看不到毛孔,怪的战如神的哥哥又被众人称之为儒将,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哥哥此时像小鹿般惊慌失措般的望着她,让阿丑情不自禁的咬了上去,那薄而凉的粉唇,阿丑一碰上,就再也不想离开。
天晓得,阿丑早就想这么做了,即使做了,那就做彻底,阿丑感觉哥哥用了些力气向外推她,阿丑却犯了混,越是推,越是用力抱紧萧之轩的脖颈。
那唇又软又滑,甜的人发酥,长舌灵活轻巧,四处躲闪阿丑的进攻,狠的阿丑猛的咬了上去。萧之轩双手用力握住了阿丑的腰,喘着粗气,道:“阿丑你可想好了。”
阿丑却未作答,只是她的进攻却更加猛了。
萧之轩心中低咒了一声,反守为攻,将阿丑压在了身下,狠声道,“这可是你选的。”
阿丑娇笑的直起来,双腿jia、jin了萧之轩精瘦的腰,笑中带了泪珠,“哥哥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后悔。”
萧之轩如同瓷器的额前沁满了汗珠,长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越发衬着他发如墨,脸如玉,美的让人心颤,他的眼眶发红,他俯下身,如同膜拜般唇从阿丑的额际一路向下,不放过每一个地方,细致的吻遍了阿丑的全身。
细碎的缠绵的低吟从阿丑精致的樱唇间溢出,萧之轩的唇所到之处,阿丑身上的衣服便被剥落,萧之轩从阿丑的腿?jian抬首,赤红着眼,望着染满红晕,如瀑的乌黑秀发半遮半掩的山峰行成的致命诱惑,竭力压制身体的本能,粗哑着声音,“阿丑你准备好了吗?”
萧之轩身体一用力,阿丑便尖叫出声,身下的床单落红片片,如同盛开的傲梅,如玉的两人颈向交缠,墨发缠绕,似融为一体。
窗外谷谷鸟的叫声越来越小,似也通了灵,羞羞的躲了起来。
翌日,天空微亮,阿丑睁开眼,便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想起昨日与哥哥做的事,阿丑已羞红了脸。她侧过身,却发现哥哥昨日睡过的地方已凉如冰,阿丑猛的坐了起来,脚步凌乱的奔之门外,可阿丑走遍了屋前屋后,往日哥哥长待的地方,已没了他的身影。
阿丑颓废的蹲下身子,泪水模糊了双眼,喃喃道:“哥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正如她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