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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仙儿眼眸的神色晦意不明,面色平静如水,可是慕容昊却知道,这样的幺儿,正是她生气发怒的时候。
顿了一下,慕容昊抬起手抚上她的额头。
慕容仙儿微微抬头,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忽然明白过来,不由叫了一声,“大哥。”
半晌,慕容昊收回手,脸色阴沉着,“你体内第四种能量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发现自己力实力大增的秘密,她的眼瞳略微缩了缩。大哥如今的修为究竟是什么层次,能轻易看透她体内的情况不说,为何她已经达到了暗劲巅峰,可是依旧无法看透他的修为。
“嗯?”
“基因药水,它可以让我的变强。”慕容仙儿微微垂下眼帘,开口说道,反正她没打算隐瞒,顺其自然。
“啪!”
一道破碎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司机心中一凛,目不斜视盯着前方,恨不得多出一双手将耳朵捂住,车速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慕容昊手中的手机断成了两半,屏幕尽碎。
慕容仙儿望着碎裂的手机,瞳孔再度缩了缩,她如今力量大涨,可试问她也无法做到像慕容昊那样单凭手指的力道轻易将手机捏碎成两截。
慕容昊将手机随意扔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诡异莫名,邪魅的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他的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开口,“幺儿,你居然敢瞒着我去服用基因药水?”
当初得知她出国的消息,他特意让人去找寻她的踪迹,后来才知道这是幺儿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接下的时候,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而她手底下那些人也闭口不谈关于她的事,似乎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个人。
如今看来,那消失的二十几天,她独自跑到了实验基地去服用基因药水,那第四种能量也是变异力量吧。她如今平安归来,实力大涨,固然值得祝贺,可若一旦失败……他几乎不敢想起这个可能性。
想到这,慕容昊看着那张冰冷着不说话的俏脸,忽然心中生起一阵庆幸,庆幸他的幺儿没事。如若不然,他就算彻底背弃信诺也要成魔,让所有研制药水的人全都为幺儿陪葬!
车厢内,气氛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慕容仙儿抿着唇一言不发,看像慕容昊的眼中写满了固执和倔强。
慕容昊抬头揉了揉额头,无奈地将她拉到身前,“你知不知道服用基因药水的有多危险,你如果出事,让大哥怎么办……”
“不会的。”慕容仙儿顿了一下,虽然当时九死一生,但她终究成功了。她伸出手攀上慕容昊的手臂,声音也柔和下来,“大哥,基因药水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变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乖乖呆在大哥身边,不好吗?”慕容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呢喃道,“大哥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的语气,慕容仙儿却并没有多想,而是将头靠着他的肩膀,“可是大哥总会结婚生子,仙儿也有自己的使命啊。”
她的使命,就是复仇,报仇。
慕容仙儿从来都不知道慕容昊对她的心思,一直以来都是讲慕容昊对她的爱看成了兄妹之情,她以为慕容昊疼她,宠她,护她都是因为他彻底地认可了自己。而慕容昊也并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要慢慢的,一点一滴拿到慕容仙儿的心,不在乎时间的长短。
慕容昊无声地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双眼如同幽潭深邃,恰如其分影隐藏了自己的心思和情绪。
因为老爷子的身份特殊,所以并没有住在医院,而是直接住在了贺家,并配有一家专门的医疗小组随时待命,所需要的各类仪器也都往家里送。贺家本就大,为了老爷子的病,甚至将后面连着的一栋小型独立的三层楼屋专门空出来,除了医疗小队,便只有一直陪伴在老爷子身边的老管家有资格住在这栋楼里。
赶回贺家,刚进家门,一道冷讽的声音传来,“呦,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天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用想慕容仙儿也知道正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针对自己的大舅妈,黄月英。
慕容仙儿懒得理她,直接绕过她朝着后院的小楼奔去。
见状,黄月英竟然几个跨步上前,伸手将她拦了下来,“现在老爷子刚刚歇下,外人就别去打扰了。”
她的话一出,客厅里所有的让你面色不由一变。贺安琼急忙上前,责备地叫了一声,“妈,你说什么呢,仙儿不是外人。”
“哼,谁说她不是外人了,什么血缘都没有的人怎么不算外人?”黄月英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一逮着机会,黄月英总会旧事重提,死掐着慕容仙儿和贺家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
慕容仙儿面色一冷,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和黄月英在这里磨嘴皮子,“滚开!”
被慕容仙儿当着面骂“滚”,黄月英顿时大怒,“小野种,你说什么?”
“啪!”
慕容仙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即使只用了两成的力气,也足以让黄月英好好喝上一壶。
只见她猛地朝着身后跌去,一张脸的一边顿时肿得老高。
“黄月英,我慕容仙儿从头到尾都没把你看在眼里,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东西了!别用你那‘长辈’的语气对我说话,再有下次,就在大舅在这里,我照打不误!”慕容仙儿寒着声音,斥责道。
除了走在他身后的慕容昊,其他人全部都看傻了眼。而慕容昊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浮现,这丫头,还真的什么都不怕呢。
说完,慕容仙儿看也看似乎被打蒙的黄月英,直奔着小楼而去。
等她消失了好一会,黄月英似乎才回过神,尖叫出声:“啊!小野种!!”
尖叫声尖锐刺耳,贺安琼急忙捂住耳朵,大喊了一声,“妈,你够了!”
黄月英一张脸因为恨意几乎扭曲了,她捂住发疼的脸,狠狠掐上了贺安琼的手臂,引得后者大叫着甩开她,“你疯了!”
“贺安琼,我是你妈,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你个白眼狼,我非掐死你不可。”说着,黄月英带着对慕容仙儿深深的恨意,转而发泄在贺安琼的身上,试图找到一丝发泄的缺口。
可惜贺安琼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摆布的女孩了,她猛地推开黄月英,“你不是我妈,我讨厌你!”
说完,就朝着大门外跑去。
黄月英看着女儿跑掉的身影,只追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自家的客厅砸了起来,只要是东西经她的手都会被狠狠摔在地上,边摔边骂,骂的话难听之极,甚至连躲在暗处的下人脸色都忍不住难看起来。
这些年,他们看着大夫人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不仅对自己的一双女儿极为苛刻,更是处处针讽刺对表小姐,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也经常挨骂。她那些行为,甚至连他们都看不过去,只是他们没有说话,只能私下底讨论着。因此当表小姐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时,也很大程度上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黄月英将客厅里的东西摔打得差不多了,可是胸口依旧如同一团火在烧,她居然,她居然被慕容仙儿那个小野种甩了一巴掌,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想着,她踏着她的高跟鞋,“蹬蹬蹬”地朝着楼上跑去,也不知究竟去干什么了。
知道她离开,这些下人才敢出来,迅速的收拾着客厅,边收拾边记下被大夫人打坏的东西。
——
看着盼了十来天的慕容仙儿终于出现在贺家大院,老管家一喜,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道出现在自己眼中的倩影,“表小姐?”
“李爷爷,抱歉,仙儿来晚了。”慕容仙儿冲着老管家微微点头致敬,这个老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跟随在贺国强身边,这么多年来一直寸步不离。这份忠心,足以让慕容仙儿对他产生敬意。
“表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吧,他可一直等着你呢。”李管家老泪众横,急忙握住莫容仙儿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慕容仙儿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急忙朝着老爷子居住的房间赶去。
正好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到慕容仙儿,他一愣,似乎并不认识这个慕容仙儿,不由拦着她,皱着眉出声道,“贺老爷子刚刚休息,你是谁,怎么来这儿了?”
没等慕容仙儿开口,紧跟而来的李管家急忙上前,“刘医生,她就是老爷一直想要见的表小姐啊。”
听到李管家的话,那医生愣了楞,脸色蓦然一变,变得难看了,“你就是那个打了十天电话都打不通的表小姐?知不知道贺老爷子病情加重,一直想见你见不到?贺老爷子这么盼着你,念着你,你这个后辈还真不懂事,居然消失了十天也不和家里人联系……”
他出声教训着慕容仙儿,似乎没完没了,慕容仙儿俏脸更加平静了,一对美眸满是阴冷的寒意,“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你太目中无人了!”听到慕容仙儿如此嚣张的语气,那医生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整个人气得发抖。
慕容仙儿此刻心里很不爽,先是遇到黄月英出言不逊,这会儿又碰到一个“热心”过头的医生,当真是够了!她扯着他的手臂,一把将他甩到了一边,直接甩到了地上,拧开门就走了进去。
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幕的人不由愣在原地,这个少女,口气嚣张也就罢了,居然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甩在了地上,太不可思议了!
而那被甩在地上的男医生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不由闷哼了两声,整个人沉浸在滔天怒气当中。贺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后辈,还是贺老爷子心心念念的人,当真是瞎了眼呢!
慕容仙儿自然管不到外面的人怎么想,当她推门而出时,看到几个月前还和她一起下着象棋谈笑风生的老爷子如今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扬起罩,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无比,若不是那旁边的心电图在不断地拨动着,她真要以为自己见到的是老爷子的遗体。
病房里,除了老爷子,还有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贺东翔和贺东华两兄弟,看到站在门口的慕容仙儿,不约而同一怔,紧接着,不由一喜。
贺东华急忙握住老爷子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儿急切地开口道,“爸,爸,仙儿回来了……”
这一声声音,在寂静得只能听见心电图检测仪“嘀嘀”声的病房里,似乎格外清晰。躺在床上的贺国强动了动眼皮,慢慢地睁开眼睛,勉强开口,“丫头,回来了啊……”
他刚说完这一句,猛地咳嗽起来,顿时检测仪“嘀嘀”地响个不停。
慕容仙儿急忙来到床前,一把抓住老爷子的布满皱纹的手,体内的真气不断朝着他的身体之中涌去,慢慢地缓解了他的不适感。看着他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正常起来,慕容仙儿这才减弱了输送真气的速度。
“外公,对不起,仙儿来晚了。”慕容仙儿紧紧握着他的手,满是歉意地开口。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老爷子连着说了两声,笑了笑,“再不回来,你就看不到我这个老头子了。”
慕容仙儿看着老爷子强颜欢笑的脸,心里有些酸酸的,“不会的,外公长命百岁,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你呀,惯会哄外公开心。”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看两个儿子,顿了一下,勉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丫头单独说说话。”
听着老爷子这么说,贺东翔和贺东华不由对视了一眼,这才离开房间,将房间单独留给了这对祖孙俩。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他们祖孙。
慕容仙儿看着明显有话对自己说的老爷子,主动出声唤道,“外公?”
贺国强“嗯”了一声,手指动了动,指着病床旁边的抽屉。
慕容仙儿会意地打开抽屉,当看到那个熟悉的木盒时,虽然怔了怔,但依旧拿在手里,将他交给老爷子。
哪知老爷子并没有接手,而是望着慕容仙儿,“带上,让我看看。”
慕容仙儿看了一眼老爷子,这才取出木盒里面的玉簪,正是那支被老爷子视若珍宝的雕花小簪,也是死去的外婆最喜爱的遗物。她对挽发并不陌生,因此玉簪拿在手中,便熟练飞快地用玉簪将她那一头黑色的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望着这样的慕容仙儿,老爷子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大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着,“像,像,像啊。”
连着说了三个“像”字,慕容仙儿哪还能不知道老爷子说的真是那个死去的外婆。她曾打听过外婆,然而得到的描述却很少,似乎在贺家,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那个过世多年的老夫人。
“外公,我和外婆?”慕容仙儿望着他。
“你和她,真的很像,尤其是带上这雕花小簪的时候。”老爷子望着他,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不是外貌,而是那种气质,遗世独立,翩若出尘。”
听到老爷子话,慕容仙儿脑海中第一个反应是外婆也是穿越而来的。然而这个想法刚冒出,却很快地被她压了下去。她静静地听着,等着老爷子的下文。
“我第一次遇到可人的时候,我们正好去围剿土匪,希望将他们一网打尽,从而占领他们的山头作为自己的根据地。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差点被那群畜生玷污的可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
老爷子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一见钟情,看似有些老套的情节,可是在他们那个战争的年代,却显得那么的纯真,也是那么的珍贵。外婆非君不嫁,外公非卿不娶,两个人虽然没有正式结婚,可是一直在一起,甚至外面的人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
那个时候,外公每次去打仗,外婆就会留在营地里等待着。她会医术,自然而然也就作为军医留了下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感情却一天比一天浓厚。知道战争结束,华夏国新成立的那一天,他们也正是举办了婚礼。
婚后,他们依旧相濡以沫地生活着,没有年轻时的轰轰烈烈,却彼此心照不宣,温馨如水。并孕有两儿一女,原本幸福的家庭,却在一场车祸之下戛然而止。
那是外公和外公第一次吵架,却也是唯一一次。那一次,外公气昏了头,也因此没有发现车子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在下坡的时候这才发现,却为时已晚。他虽然活了下来,却失去了那个爱了一辈子的人。
慕容仙儿静静地听着,看着老爷子痛苦地回忆起这段往事,心中不由一沉。可当她听见刹车被人动手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外公,你怎么肯定刹车是被人动了手脚?”
听她问起这个问题,老爷子面色一变,“事后我特意让人检查过,确定刹车线被人故意剪断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慕容仙儿问。
老爷子想了想,摇摇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调查,那些和我有过恩怨的人我都调查过,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那个人。”
慕容仙儿心思微动,“那您是为了什么和外婆吵架?”
老爷子突然沉默了,好半会,这才开口,语气有些凝重,“因为一个男人。”
“那个人突然找上我,说我抢了他的未婚妻,而他的未婚妻,真是可人。”他顿了一下,接着道,“那个男人不停地羞辱我,他告诉我,可人是蓝家最看重的女儿,居然嫁给我这么一个凡人,而且还为我生儿育女,因此玷污了他们的血统…….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可人告诉我她是孤儿的身世根本是假的,她从头到尾就在欺骗我……”
“等等,外公。”慕容仙儿听到“蓝家”两个字的时候,神色一凝,“你刚刚说,蓝家?”
老爷子轻声咳了咳,这才点头,“是啊,你外婆全名,就叫‘蓝可人’。”
如果是普通的蓝姓,也就算了,可是老爷子却还在话里提起“血统”,“凡人”的字眼,折让慕容仙儿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外婆,蓝可人,莫非就是出自隐门预言世家的蓝家?
她想到这一点,心中凛然,“外公,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回答我。这件事,或许关系到外婆,至于是什么,等我确定了我就告诉你。”
老爷子看着一脸严肃的慕容仙儿,心中浮起一丝困惑,“什么事?”
慕容仙儿顿了一下,回想起蓝合子那个水晶球的模样,按照那个样子大致描述了出来。说罢,她紧紧盯着他。
老爷子皱了皱眉,“确实有那么一个东西,可人经常会拿着它把玩,不过在你外婆死后,那东西似乎也不见了,应该是弄丢了吧。”说着,他突然一震,顿时抓住慕容仙儿的手,目光如炬,“你怎么知道会有这么个东西?”
“我在室友手上见过。”慕容仙儿感受到他手中传来的大力,似乎在这一刻,老爷子的力气又恢复如初,“而她,叫‘蓝合子’。”
话刚落音,老爷子激动地去拔脸上的氧气罩,挣扎着起身。却也因为太过激动,动作幅度太大,不由猛烈地咳了起来,涨红了脸,整个人骤然倒在床上,不断抽搐着,大口大口吸着氧气罩里的氧气,似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嘀嘀嘀嘀……”
仪器不断发出警告地响声,一直守在门外的人不顾老爷子的吩咐冲了进来,看到老爷子一副“垂死挣扎”的痛苦模样,先前那刘医生顿时冲上前一把将慕容仙儿抓住,“混蛋,你个臭丫头,对贺老做了什么!”
慕容仙儿还是第一次被人抓住衣领,顿时眸光闪过一道嗜血的冷意,抬起脚重重落在多方的膝盖之上。
一声细微的“咔嚓”声被混乱的慌张的脚步声遮住,然而下一秒,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刘医生嘴里发出:
“啊!”
他抓住慕容仙儿衣领的手不由松开,整个倒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被慕容仙儿踢中的腿,不断地哀嚎着。
突变的一幕,让涌进房间的人都看傻了眼,一时间竟然忘记正躺在床上等待着紧急救援的贺老。
慕容仙儿整个人散发着令人发冷的阴狠气息,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也是微微眯起,满是寒意。她低头俯视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你想死就直接说,我不会让你活着。但是你几记住,这里是贺家,我是这的表姐,而你,什么都不是!”
她声音慢慢从她的嘴里流出,一字一句,似乎从来自地狱的声音让所有人手脚发寒,僵在了原地。
贺东翔和贺东华两兄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可怕的慕容仙儿,尤其是贺东翔。年轻时候就在部队军队扑摸打滚的他,甚至经历了真正的战争,什么人都见过,然而此刻这个侄女,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来的狠,狠到让人恐惧。
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在他们面前一直是恬静优雅的,可是这真的是她吗?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这个侄女。
慕容仙儿将视线移开,冷眼扫视这那些僵在原地的医生护士,嘴唇一动,“给我滚!”
话一出,那些围绕在床边的医护人员顿时哗啦啦地后退,齐齐退了一大步,惊悚地望这个犹如来自地狱的少女。
慕容仙儿慢慢走到老爷子身前,手中缓慢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一道真气缓缓顺着手印流出来,慢慢地从老爷子头顶处没入。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每一秒,都让房间里的人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除了贺东翔和贺东华,其他的医护人员眼中都被浓浓的震惊取代,额头上不觉冒出了汗珠。
地上的刘医生还在哀嚎声,声音断断续续,却在本应该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恼人。
慕容仙儿眼角瞥见地上那道发出声音的人影,眸光一寒,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而紧接着,一道淡淡光芒出现,他声音骤然停止,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慕容仙儿抬头看着出现在房间的慕容昊,一抹淡淡地笑意送去,随即再次变得凝重起来,手中的手印也是突然一变,停留在老爷子头顶的手掌也是缓慢从上而下移动到了胸口的位置。
进来的,除了慕容昊,还有慕容轩。慕容轩显然也早就知道了慕容仙儿异于常人的本事,并不感到惊讶,而是冷眼扫过那停留在病房中的一干人等,往日温柔的声音也在此刻变得淡漠起来,“今天的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吗?”
话刚说完,那一群人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们保证不会泄露这里发生的一切。”
“那样最好,否则……”慕容轩的眸子一寒,并没有说完。
那些人不停地点头答应,只是心里却在痛苦地哀叫着,被派到这里秘密行动没有自由也就算了,如今还意外发现了别人家的秘密,这一家子,没一个好惹的!
不对,应该说贺老的女婿一家子,没一个好惹的!
慕容昊看了一眼那些人,黑如暗夜的眸子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似乎已经想好了如何让他们保守秘密。
贺东翔看着这两个侄子,一个侄女,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突然觉得,今天受到的惊吓是他这一辈子最多的。他看了看那群紧张地不知作何好的医护人员,出声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听到贺东翔大赦的语气,那些人顿时大喜,头也不回朝着门外走去,甚至不忘带上躺在地上的刘医生,反正他们也清楚,有那个少女在,贺老一定不会出事。与此同时,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原来小说中所说的特异功能,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啊。
贺东翔看着这两个优秀无比的侄子,沉着声问到,“这件事,你们怎么解释?”
慕容昊看着混着透着强硬刚劲军人气质的贺东翔,勾了勾嘴角,“大舅,你听说过‘修真者’吧?”
贺东翔心一紧,他自然听过这一群人。在国家眼里,这群人是最神秘的存在,一直隐藏在世人当中,是他们最为忌惮的对象。国家曾试图拉拉拢这些人为国效力,然而却没有得到他们之中任何人的同意。
因此,他对修真者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神秘强大,难以接触的层次。他并没有见过所谓的修真者,或许见过,他并不知道。然而时至今日,他却真正地见到了,对象甚至是自己的侄子和侄女!
“如你所见,我和幺儿都是修真者,而轩,算半个。”说起来,自从卫乐语将萌萌送回来的时候,也顺便给他留下一本写着吐纳之法的简单入门书本,如今慕容轩虽然不算修真者,但至少也开始慢慢接触到了这个层面。
听到慕容昊的亲口承认,贺家兄弟不由震惊了。
就在这时,一道咳嗽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看着渐渐平静下来恢复正常的老爷子,不由大喜,急忙围了上去,“爸(外公)!”
老爷子幽幽睁开双眼,望着慕容仙儿。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有意识。感受到一股温暖柔和的能量不断流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他突然想起有那么一群人,与正常人不同。他们修天道,悟天道,隐藏于普通人群之中,却又异于普通人。
只是没想到,小丫头也是属于这种人呢。
“咳咳,丫头,没想到啊……”老爷子拖着声音感叹道,望向慕容仙儿的眼神也是复杂的。
慕容仙儿没有说话,而是握住了老爷子伸过来的手。
老爷子顿了顿,突然想到先前让自己险些晕迷过去的事情,不由再次激动起来,只是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明显多出几分自控力,“丫头,你刚刚说,你那个室友,叫,叫……”
“蓝合子。”慕容仙儿应着,“外公,您没听错。”
“那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老爷子急忙出声道。
慕容仙儿眼帘微微垂下,“外公想知道外婆的消息?可是外婆已经过世了。”
“可人没死,没死啊!”老爷子说到这,变得更加激动了,抓住慕容仙儿的手也不觉加大了几分力度。
话一出,除了慕容仙儿,其余四个人不由一怔。贺东翔和贺东华齐齐出声,面色大变,“爸?”
“你们的母亲,没死。”老爷子神色激动地望着他们,“在我病发之前,我收到了一个快递,还记得吗?”
说到这,贺东华点头,“快递是我签收的。”
“对,没错。”老爷子猛地点头,“那快递里面装了一封信,除此之外,还有当年我送给你们母亲的定情信物,而且那封信的字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是可人的字,一定是她!她肯定还活着,我不会认错的。”
老爷子激动的连说话都有些急促而混乱,可是眉目间却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我一定要去找她,找到你们的母亲,当年的事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啊。”
慕容仙儿忙用真气缓解老爷子因激动兴奋而跳动得飞快的心脏,再这样下去,她相信外公的心脏一定会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休克。
“外公,你再不乖乖躺着,我就不说了。”慕容仙儿望着此刻生龙活虎的老爷子,不由失笑道。
听到慕容仙儿警告的话,老爷子一急,急忙乖乖躺下,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一双眼睛紧张兮兮地望着她,“丫头,别这样。”
慕容仙儿不由摇摇头,“外公,你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根本受不了你的一惊一乍。为了保证你的健康,我还是不要告诉你外婆的一些消息了,免得你一时激动……”
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双眼一瞪,一股强*人的气场顿时弥漫开来,“你敢!”
从小在老爷子威严下长大的贺家两兄弟,心头顿时一紧,即使病危,可老爷子身上的那股气场依旧强大如斯。可是慕容仙儿可不怕他,而是扬着笑,“外公。”
老爷子看自己一贯的威严气势没有起到压迫的作用,顿时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拉住慕容仙儿的手,“呜呜,丫头,你当真舍得外公孤独终老,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嘛。再说了,你还没有见过你外婆吧,她可漂亮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相思成疾的老人吧……”
硬的不行来软的,慕容仙儿第一次见到一贯威严作风的老爷子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冲着她撒娇,不由无语望天。不仅是她,其他的四人年轻小辈也是呆呆地望着,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真的是那个雷厉风行,即使老了依旧霸气十足的父亲(外公)?
听着他断断续续诉苦的声音,慕容仙儿出声拍了拍他的手臂,“外公,想知道外婆的消息,那你就必须乖乖配合治疗,等你好了,我就全部告诉你,甚至帮你去找外婆。”
“可,可是……”
“你若不答应,那就算了。”慕容仙儿笑了笑。
老爷子双眼一瞪,死死盯着笑靥如花的慕容仙儿,半天之后,终于败下阵来,委屈地抿着唇,“好吧。”
话一落,他突然想到什么,正要出声喊道,慕容仙儿急忙制止他,“外公,你别急,你的病不是一般的病,如果用普通的方法治疗,时间会很久。我等会打电话给我师伯,他医术过人,有他帮你,你肯定会好的更快。”
“那你还等着,快去呀。”老爷子立即催促起来,因为说话太急,不由猛烈地咳嗽起来。
慕容仙儿替他轻轻拍打着背,冲着两个舅舅道,“大舅舅,小舅舅,你们陪外公说说话,尽量说些开心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外公的愉悦心情,这样治疗的效果相对也会好些。”
两人点点头。
慕容仙儿看了一眼慕容昊和慕容轩,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慕容昊和慕容轩眼瞳一暗,冲着两个舅舅点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爷子此刻拉着两个儿子说起了自己的妻子,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儿子聊起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眉目间满是开心的神色。
贺东翔和贺东华对视了一眼,一边坐了一个,静静地听着老人说着。
而走出病房的慕容仙儿面色却沉了下来,三个人走出了小楼,慕容仙儿这才低着声音问,“大哥,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外公的病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听外公的意思,他是因为收到了外婆的信太过激动而导致的。”
“那封信我见过。”慕容昊顿了一下,开口说到,“信纸上面,撒了毒。”
慕容仙儿一颗心猛地提起,慕容轩也是瞪大了眼睛,“那外婆其实并没有活着,而是有人假冒她故意写了封信给外公?”
慕容仙儿第一反应也是这个,然而紧接着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听外公说,信上面全部都是他和外婆年轻时候的点点滴滴,如果真的是有人冒充的,这些回忆又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小幺说的对。”慕容昊看了一眼她,“我已经让人顺着快递这条线索在往下查,虽然可能性有点小。
“不管怎样,有线索就不能放弃。”慕容仙儿冷着声音道,眼中尽是深思,“另外,我们或许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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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临时被抓去出差,差点以为今天晚上赶不回来了。
同时,梳子也深刻发现一个道理,人在逼急了的时候,果然潜力是无限的。手残党宗师级别的梳子,七点多才开始码字,居然也有爆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