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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红药下了马车进了别院,见侯婉儿雍容大气那还有刚才肆意妄为放荡魅惑的样子,心中骂道:“这狐媚子,还装的挺像!”
尹庆之只是站在两女身后静静地看着,许是这别院久未住客,虽然殷勤可是手下人做事却显得有些不大麻利,一个年轻人道管事正在催促人收拾屋子,马上就到。那年轻人领着众人先往中厅走去,过了小桥时见路面颇不平整,便要伸手去扶孟红药,孟红药则只是甩了甩衣袖径直往前走去。几人到刚到中厅门口就见管事急忙跑出来行礼,倒是他旁边那个刚才引路的年轻人一个劲儿的往孟红药身上瞟,眼神净在那前凸后翘见流转。侯婉儿觉得丢了面子便骂道:“老王,这是何人啊?怎么如此没有礼数!”
那管事赶紧躬身道:“这是小老儿独子,没见过世面在家疏于教导,望小姐恕罪!”那年轻人身子也躬了下去,倒是有一丝满不在乎的意味。
侯婉儿看了那管事一眼又问道:“您也是老人了,你说这该当如何啊?”
那管事也不答话只是在那恭敬的站着,过了半响年轻人倒是开口了,他疑惑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何人啊?为何我看不得?若是真看不得为何还要出来见人呢?”他一边说着眼中的目光越发贪婪,就是尹庆之也觉得有些刺目。
尹庆之看得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这时侯婉儿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年轻人抬起头道:“王司望。”
侯婉儿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是兼着什么差事啊?”
王司望迟疑了半响才道:“领着别院的卫队,平常给父亲帮帮闲。”王司望刚说完,那管事看了眼侯婉儿就跪了下去。王司望不由得一愣,倒是孟红药轻笑了两声。
侯婉儿看了眼孟红药,才转过头对王司望道:“你既然领着卫队也算是有军职在身,你说说不尊上令是如何惩戒的啊?”
王司望扶起跪在地上的老父,双目欲裂朗声道:“战时斩立决,平时十八棍。”
侯婉儿只是瞟了一眼夫子二人,对身后的一位老者问道:“老刘,是不是还得革除军籍啊?”那人躬身道:“背嵬军军法,不尊上令,战时斩立决,平时十八棍。不敬女眷,轻者除籍,重者去势。”
侯婉儿闻言看了眼王司望,又对管事道:“老王,你也是老人了,莫要坏了规矩。”那管事抖如筛糠,躬身了半晌才道:“只要小姐能留小儿一条性命,老朽全家愿为姐肝脑涂地。”
侯婉儿只是冷哼了一声,那“老刘”厉声道:“王铁河,你也是骑营出来的老人,应该知道规矩。”
那管事又“扑腾”一声跪下道:“小姐,刘将军,只要能保得我儿性命怎样都可以。”王司望一把没拉住父亲,又见侯婉儿和“刘爷”神色不屑大怒道:“侯婉儿,你若是看上靠山王赐予我等的家产就直说,又何必用这等下作手段?”说完又对后院大声道:“还准备什么吃食,来见见这位不给咱们活路的大小姐!”管事听到王司望喊完后急的对着后者的膝盖就是一拳,王司望站立不住跪在地上,管事则不住的磕头“砰砰”几声就见额头见红。
当别院里的众人赶到时就见跪地不起的王司望和犹如磕头虫一般的管事,卫队里有人问道:“这是怎么了?王大爷是犯了何错啊?”王司望怎么也起不来,大概是骨头折了,只得跪在地上道:“今日小姐一来便要问我等的罪,要害我性命,我爹哪里敢忤逆她,只得磕头求饶!”管事一听王司望在众人面前说起此事,心知无法挽回了就跪坐在地上大哭。
别院里的小管家又问道:“小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害你性命?”
王司望嘶吼道:“还不是为了我王家的家产!怕是她在京中挥霍无度,惦记上老王爷赐给我爹的田庄了!”
想来王氏父子经营别院多年,终究不少人受了他们的好处,下面人就都窃窃私语起来。卫队几人更是喊道:“小姐行事不公,何以统领背嵬军?如此行事,岂不是要让功勋老臣心寒?”
孟红药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觉得事有不妥终究是个麻烦事,刚想拉响令箭就被尹庆之拉住。她见后者指了指侯婉儿的方向,见侯婉儿只是沿着众人走了一圈有多看了几眼卫队的几人身上都有袖标,都是队尉级的人物。侯婉儿站在管事身前问道:“你们都觉得我处事不公?”
直至此时众人私底下的议论之声仍未平息,仍是卫队中出来个领头的人道:“在下高欢卫队甲队队尉,不知王校尉犯了何罪,王大人这等劳苦功高之人,现在竟是这副模样?”语气眼神颇为不敬。
侯婉儿只是指着一边道:“雇佣的帮闲都到这边来!”她见人群中没有人动换,笑了几声又道:“那你们都是别院的从属,也都是背嵬军的军户。那就好说了,今日王司望不敬女眷,我要对王氏父子执行军法。”
高欢又问道:“那处的女眷?怎么不敬?”
侯婉儿道:“我夫君的平妻,还想如何不敬!我只问今日你等尊不尊上令?”窃窃私语的众人才安静下来。
几个队尉互相看了看,高欢又道:“若是不公,恕难从命。”家生子和丫环中有人刚有异动就被卫队几人瞪了回去,一时间院中竟是鸦雀无声。
侯婉儿转过身对尹庆之两人无奈道:“真是,刚一回来就让你们俩看这等丢脸的事。”她又对走到身后的“刘爷”吩咐道:“老刘,既然都不尊上令,就按规矩办吧。”
“老刘“点了点头,他说道:“别院诸人不尊上令按律应当平时杖十八,可此次性质如此恶劣又逢背嵬军远赴军镇轮战练兵,依战时律斩立决!衣冠营办事!”说完就见院墙上出现百十弓弩手,手中箭矢皆往人群中疾驰而去,门外更是冲进来的重甲军士更是多不胜数,转眼间除了寥寥几人外,别院众人皆以丧命。侯婉儿抬了抬手军士们就暂停了进攻,卫队几名队尉都是有伤在身,可是性命就暂时无碍。许是“老刘”之前嘱咐过,弓弩兵刃皆是从王氏父子身边擦身而过。
侯婉儿走上前道:“可还有人不服?”被喊杀声吸引过来的苦力长随都不敢吱声了,那高欢沉声道:“看来今日是不准备留我等的性命了,不知我等家人小姐要如何处置。”
侯婉儿哈哈一笑,轻声道:“有军籍的,就照军法办理。没有军籍的……”她看了看地上的王氏父子,朗声道:“就先入军籍吧。”身后的“老刘”挥了挥手重甲军士将在场的管事悉数杀尽,队尉一方也是在弓弩手的压制下摇摇欲坠,侯婉儿走上前对高欢等人道:“我知道你们去年夏天做什么了。”高欢苦笑道:“怪不得这次一来小姐如此干净利落的要解决我等,可是小姐,你真能杀得尽吗?”说完高欢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几名队尉虽然不解可是也随着高欢一同扔了兵刃。
侯婉儿见他放弃了抵抗,就走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吧,他们都会去陪你的。”高欢跪在地上大喊道:“欢罪该万死,其余弟兄只是随欢讨口饭吃,请小姐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说完就拿起地上钢刀往心口一绞,也不待侯婉儿回话就死了,其余几名队尉见状都跪地俯身不起。侯婉儿看着高欢,叹了口气道:“走得也算是豁达,照军职葬了吧,这几个连同家小都编入九营。”
跪在地上的队尉被衣冠营带走后,“老刘”对周围大惊失色的长随丫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他走到木若呆鸡的王司望身边,对他道:“你们走运,今日不杀你们。来人啊,带到城外的营中。”这时,侯婉儿已经拉着尹庆之和孟红药往里走了。“老刘”摸了摸下巴心道:“那位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啊,这等场面竟然夷然自若。小姐这次可是找了个意思的对手了。”
离饭点还有些时候,孟红药估计会在这别院中住几天就先行打发佣人收拾细软,侯婉儿和尹庆之就在书房喝茶解暑。尹庆之把水壶放在火炉上后道:“今天这是哪一出啊?”
侯婉儿看了眼孟红药后道:“不过是当年受了我爷爷点小恩小惠的老兵油子,串通几个远房亲戚就想分家了。”
“去年夏天是怎么回事?”尹庆之似笑非笑道。
“不过是几个老头往宫里送信,说有不少年轻俊杰爱慕我温柔淑德,又有不少勋贵向跟靠山王府结秦晋之好。”侯婉儿自嘲道。
尹庆之笑道:“如此说来,咱们成婚之时我还得谢谢这些媒人啊!”
侯婉儿看着进屋的孟红药道:“你的媒人,得摆多少桌啊?”
孟红药刚进屋就听见侯婉儿在调侃自己,她笑道:“姐姐家大业大自然烦心事要多一些,若是这些小事都往心里去,这日子还如何过。”侯婉儿苦笑了一声,也不答话。
尹庆之见水开了,就开始泡茶。他一边泡茶一边道:“你们第一次见面,就遇上这事,真是晦气。你们还用自我介绍一下吗?”
孟红药道:“姐姐的大名红药早有耳闻,哪里用的着介绍呢。”
侯婉儿也道:“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慢慢接触就好,那里用得着介绍。”
这时,门外有佣人道:“姑爷,礼部王大人来了,说有事。”尹庆之看了看两女,道:“你们接着泡茶,别浪费了我的茶叶。”
尹庆之走后孟红药接着泡茶,给侯婉儿倒了一杯茶后道:“姐姐以后还是少沾些晦气事好,毕竟治家之道不能总是打打杀杀。”
侯婉儿右手握拳只有食指中指微申敲了敲桌子,接过茶杯道:“哪里有妹妹那片叶不沾身的能耐,再说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若是不严厉些,家里这些穷亲戚不一定惹出多大祸事来。”
孟红药站起身来微笑道:“姐姐,还是误会妹妹了。我不想让姐姐总是打打杀杀的,不是因为让姐姐纵容那些腌瓒事。”她一只手就掐住了侯婉儿的脖子把她从座椅上抬了起来,虽然两人高度相仿可侯婉儿无论怎么争扎都挣脱不了。就当她快要窒息时门外传来“老刘”的声音,“小姐、孟姑娘,刚才姑爷让下人捎话,说该到驿馆赴宴了。”
孟红药这才松手放下她道:“咱们终究只是弱女子,总沾这些事难免伤了自己。再说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摆上台面,不过也还是个笑话啊。妹妹哪里有那片叶不沾身的本事,不过是小户人家鸡鸭杀得多了,不怕溅血而已。”她又轻轻地摸了摸侯婉儿的玉颈道:“再说,若是每次都等别人来救,前面的大杀特杀又有什么意思。”
侯婉儿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用你说教,以后互不碍事就行了。”
孟红药微微点头道:“姐姐有令,妹妹定当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