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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爱丝惊讶的目光,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酒杯。
我手中的酒杯只剩下最后几滴桃红,我将它们倒入口中,冷声说道:“桃红葡萄酒介于红白葡萄酒之间,浸渍时间较红葡萄酒短,而^|.葡萄酒的和谐丰满,可以在宴席间始终与各种菜肴配合,但是它却缺乏了白葡萄酒的澄清透明,也少了红葡萄酒的丰满醇厚。”
“你到底想说什么?”爱丝自然不明白我为什么将她之前告诉我的葡萄酒经在此时说出来。
“男人饮酒时,或许可以选择一种中庸的心态,但你要知道,几乎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种将就。桃红葡萄酒的口感不如红葡萄酒,色泽逊于白葡萄酒,虽然处处讨好,却少了份纯粹,就如同你口口声声所说的恩怨一样。你说你要以我曾经的新娘身份为我而战,你可曾想过你现在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未婚妻;你说你要为帝龙为我报酬,你可曾想过认为你杀了他最爱的人的帝龙,希不希望由你为他手刃仇人;你已经答应此事了结后就与独孤结婚生子,你可曾想过在你有意无意中,早已经将他伤得体无完肤。”我瞪着爱丝,大声说道:“你所谓的恩怨,你所谓的了结,无非是出于你自私想法的一场游戏。你真的是想报恩吗?又真的是想报仇吗?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的心能安定一些,很多事情你不敢面对,所以你才努力想着如何将心中的愧疚转嫁到他人身上。”
“你凭什么这么说?”爱丝惨白着脸,惊恐地望着我,质问道。
我冷笑一声之所以陷入这种愧疚,最大的原因便是帝龙的死。可是,你有想过吗?帝龙的死最大地凶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便是你!”
爱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望向我的目光在惊恐中又多了丝哀怨。说书的猫笑吟吟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愈诡异。
“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帝龙都不能经受住挫折,他的懦弱正是他选择死亡的主要原因。而你所做的,不是劝说他逃避现实进入游戏,便是因为由爱而产生的恨再次打碎他虚拟世界中的得意,你一次次剥夺了他从懦弱中站起来地机会。所以,对他的死负责地第二人应该就是你!”我继续说道。
爱丝的脸已经如同雪一样白。她望着我,颤声说道:“不要忘记。最后用天劫将他逼进绝境地可是你。”
“你也不要忘记,先使用天劫对付他的是你,诱我使用天劫的也是你。”我冷声说道,“无论怎么真实。天狼也不过是款游戏,游戏就是游戏,因为游戏中的挫折便寻死觅活,这根本就是笨蛋地行径。而一直活在他人阴影中的你,又何尝不是个笨蛋!”
爱丝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我的话一句句敲打在她的心头。我似乎听见她的心破裂地声音。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冰舞星辰地心都绕在了帝龙身上。因为他地喜悦而喜悦,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为了让他从悲痛中恢复,她陪着他在天狼中打拼。可是,她没有想到,即使是朝夕相处,她依旧败在了一个虚拟世界中地女子手中,人见犹怜的美貌与心计不仅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帝龙的心,还成功地在帝龙面前恶意中伤了她,让帝龙委托怨恨屋刺杀她。被自己深爱的人憎恨,这本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这憎恨完全源于人见犹怜的诡计与帝龙的轻信。或许,与人见犹怜的恶意中伤相比,帝龙对她的追杀更让她心痛,而若尘也正是利用这个突破口让她选择了最不明智的处事方式——用杀戮回应杀戮。充满怨恨的天劫自然不可能消除怨恨,这是冰舞星辰心知肚明的事情,她之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其实仍是因为她一直活在帝龙的影子中,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自己的生命与帝龙尽可能多的交集,如果无法以爱的形式,她宁愿选择恨。因此,即使帝龙已经死去,她依旧被禁锢在这个执念中。我知道我的话很残忍,但是想打碎这禁锢她思绪的牢门,就必须让自己拥有铁石心肠,何况我不过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而已。
“我不知道帝龙到底拥有什么特质,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但我希望在他死了
你能真正地为你自己而活。你自己好好想想,真正是谁,你最恨的人又是谁?我不需要你以我曾经的新娘的身份为我而战,我想九泉之下的帝龙也不需要你为了他而找我报仇,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为别人而做的事。”我的声音又变得温和起来,望着冰舞星辰苍白的脸,我的眼前不由再次浮现出我姐姐最后的面容。
“啪啪啪!”突然一阵掌声响起,唯亚冷冷的声音也随着掌声响起:“精彩啊精彩!拉拉,没想到你的口才居然这么好。不过,没有这个傻丫头的帮助,你能凭什么抵抗我的攻击。”
“唯亚,你之所以被人称为冷酷亚,不仅因为你可以面无表情的杀死所有目标,而不管这个目标究竟是谁,更因为你在杀人之前,完全不会理会被杀者的哀求或诡辩,你不觉得你如此关心我抵抗能力,与你的个性很不符吗?”我冷声说道。
亚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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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的猫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柔婉地说道:“冷酷亚不是白痴亚,现在在你的周围除了你那前任新娘外,还有我与笛短箫长。虽然笛短箫长这次接的任务与他一致,但他们未必会对冷酷亚的攻击袖手旁观,而来自毁灭天堂的我,或许更让他琢磨不透我来此的原因吧。在未知的局势中,保持冷静,这本是很好的个性,但是如果这个个性安在了冷酷亚身上,却更为多添了两个字,那便是——可怕。”
“死猫,过奖了。”唯亚耸了耸鼻子实我之所以没有动手,不过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动手。”
“什么意思?”说书的猫愣了愣,问。
而说书的猫出疑问时,我也疑惑地望着唯亚。
“现拉拉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了本船的安全部门,你们不觉得就在拉拉慷慨陈词的时候,甲板上的人又多了不少吗?”唯亚冷笑道。
我紧张地望了望四周,人群中果然有不少人手持武器,神情有些紧张地望着我。
“唯亚,你果然够毒。你这招几乎动员了所有保护婚礼顺利进行的玩家或者样一来,即使是笛短箫长与说书的猫都帮我,我也难以继续在这艘船上存活。”我瞪着他,怒道。
“手段没有毒与不毒的区别,只有有效与无效的比较。我们现在立场不同,对你自然不必客气。”唯亚冷冷说道。
我盯着唯亚的眼睛,长吁一口气道:“虽然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仅仅对我如此照顾?”
“没有办法,蛇的公爵身份让他可以在本船上通行无阻,即使知道他的目的也是破坏婚礼,蓝氏与灵风也不会冒着得罪温莎蛇氏家族的危险,将他丢到海里去。好在蛇做事张扬高调,如果少了你与小白的协助,他一人不可能成事。而小白善于伪装,此时不知踪影,因此,我只能让所有人都能照顾一下你这只疯狂拷拉,也好为未来的工作减轻点压力。”唯亚回答。
蛇的公爵身份!?
唯亚的话让我不由愣了一下,我想起蛇交给我的那张请贴,请帖上似乎的确有“温莎蛇仔公爵”的字样,只是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个公爵正是蛇本人。
“你说小白善于伪装,而我也一直带着面具,你是如何认出我的?”刚才因为一连串的变故让我忘却了疑惑,到现在我才觉得,唯亚刚才在没有见到我真面目的时候却能一口报出我的名字这事情很蹊跷。
“狗早已经现了你的伪装,就你那蹩脚的伪装技术你以为能起到多大作用吗?”唯亚揶揄道。
狗!?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狗与我的那次接触,我那时还为自己能瞒过狗和白带光而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奇怪!想到狗,我忽然现甲板上,没有看见他与白带光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唯亚想找帮手的话,狗与白带光才是最佳人选啊。望着四周这些拿着武器对我虎视眈眈的这些家伙,才现他们的目光都是那么的呆滞。再望向说书的猫,却见她笑吟吟地看着我,神情轻松地打着哈欠。
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向唯亚看去,口中说道:“你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