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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期待完美之蛇在这次婚礼上的表现。”云飞扬笑着望了望蛇。
蛇的脸上也浮露出笑容,说:“我早已经向巧仙盟预定了最华丽的夜礼服,到时候我一定会比新郎更风光,一定可以让新娘心甘情愿地与我浪迹天涯的。”
幽幽笑着问:“为什么这次不在各个城市中心立广告牌啊?”
蛇一副绅士的模样,郑重地回答:“作为有身份的贵族,我们怎么能随便把即将与自己私奔的女子名字公布于众呢?这是不道德的。”
“看来怨恨屋已经知道新娘的名字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啊?”幽幽问道。
蛇的脸红了红,说:“这个…这个,保护即将爱上我的女人,是一名绅士最基本的责任,恕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
我白了蛇一眼,没想到他这个所谓贵族居然撒起谎来。
可能是蓝氏与灵风知道可能会有人搅局,所以只是约定好举行婚礼的日期,至今仍未让新郎与新娘见面,旁人更是不知道新郎与新娘究竟是谁。即使是单林,也没有挖掘到这个情报,估计说书的猫应该也是毫无头绪。
云飞扬望着有些尴尬地蛇,笑了笑,说:“蛇兄,既然不方便说出来,那么我与幽幽暂且告辞。婚礼之日,我们各显神通,无论谁胜谁负,希望大家以后都能是朋友。”
听了云飞扬的话,蛇立刻从尴尬中解脱出来,连连点头,说道:“那是一定。”
“现在就要走了吗?”我将我与蛇的酒杯拿起,踱到云飞扬与幽幽的桌前,问。
云飞扬望着我,有些奇怪地问:“拷拉兄,有何赐教?”
我没有说话,将蛇的杯子与我的杯子都放在了桌上,顺便又将云飞扬与幽幽的酒杯拉了过来,四个杯子排成了一行,杯子中的红酒荡漾,却不在同一水平线。
“刚才听了两位的演奏与歌唱,也想来一曲,让二位指点指点,不知能否赐教?”我微笑地说道。
“哦?”云飞扬有些惊讶,问:“拷拉兄也会演奏技能?”
幽幽与蛇的目光也开始闪烁讶意,我则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清风酒楼,我用偷师技能,从说书的猫那学会了演奏技能,虽然级别很低,但是并不影响眼下我要做的事情。
“不知道拷拉兄想唱哪个曲子啊?”幽幽问道。
我笑了笑,说:“我初学演奏,不能如二位那样流畅地演唱,在我正式演唱前,我想请两位先听一段故事。”
云飞扬与幽幽互相望了眼,一起说道:“好啊!”
蛇也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望向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我笑着从空间袋中取出两根木棒,这是我不久前做的,乐器中,我不是很喜欢管弦,而是喜欢敲击,这两根木棒正是用来敲击的工具。
我一手一根木棒,开始敲打酒杯,不同水平面的红酒摇晃,属于我的音乐响起。
“很早很早之前,在一座山里,有一个小村庄。”我开始讲述起故事,云飞扬、幽幽以及蛇的神态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村庄里住着一对兄妹,他们善良而热情,上天都被他们感动,赐给哥哥一对顺风耳,赐给妹妹一双千里眼。从此之后,兄妹俩更加热心地帮助别人,哥哥告诉猎人哪里有野兽出没,妹妹则帮助村民寻找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孩。村里人都很喜欢兄妹俩,这对兄妹的父母更是以他们为豪。兄妹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并肩坐在后山的悬崖上,哥哥告诉妹妹穿越重重森林之后可以听见大海的声音,妹妹告诉哥哥在这一座座大山背后有着如何繁华的城市。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兄妹俩忽然觉,在一次次倾听与倾诉中,他们都爱上了对方。可是,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他们不能相爱,这是违反伦理的。”我的声音由平静变得激烈。
“后来呢?”幽幽显然被我的故事吸引,见我停下,立刻追问道。
我笑了笑,说:“爱情,在很多时候是没有理由的。虽然他们清楚地明白他们不应该相爱,但是爱来了,便再也没有离开。他们鼓足勇气,将相爱的事情告诉了村长,希望村民们能接受他们这段爱。可是,村民们不能容忍兄妹俩相爱,自此之后,鄙视的目光与刻薄的话语充斥了兄妹俩的生活,他们的父母也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兄妹俩非常伤心,他们不明白,他们一直以来帮助的村民们,一直以来以他们为豪的父母,为什么在知道他们相爱后,便如此排斥他们。他们担心,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的爱会渐渐变质,哥哥不想在以后听见妹妹出嫁的鞭炮声,妹妹不想在以后看见哥哥掀起别人的红盖头,于是,哥哥刺聋了耳朵,妹妹刺瞎了眼睛,兄妹俩相互依扶,消失在茫茫的密林中,再也没有出现。”
“接着呢?”幽幽的眼睛中开始闪烁泪花。
我叹息一声,继续讲述:“后来,村民们开始后悔,他们觉得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可是什么都晚了。哥哥成了聋子,妹妹成了瞎子,两人迷失在了森林之中。再后来,有位诗人来到了这里,他从村民口中知道了这对兄妹的故事,非常感动,于是,他为这对兄妹写了一歌。”
“歌!?”幽幽睁大眼睛,望着我,问,“什么歌?”
我停止了敲打,笑了笑,说:“我刚才一直说要唱给你们听的歌就是这。”
幽幽连忙说道:“你唱啊!”
我点了点头,盯着桌上的酒杯,轻声说道:“我的演奏技能还是低级,这感人的歌曲我可能无法很好的诠释,希望你们不要太过期待。”
“知道了,知道了。”幽幽有些急切地说,“到底是什么歌啊,你快唱啊!”
我微笑地重新敲打起酒杯,一段熟悉的旋律响起,云飞扬、幽幽与蛇一起惊讶地看着我。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我动情地唱着。
“哈哈哈哈~~~~~~”幽幽笑得赖到了地上,蛇也不再顾忌周围人们的目光,毫无风度地捂着肚子大笑。
云飞扬没有笑。
我也没有笑。
或许,真正听懂这歌的只有他。
“既然你对爱情理解得如此深刻,你为什么还要阻止婚礼的进行。”云飞扬望着我,问。
我笑了笑,回答:“就是因为我深切地了解爱情,所以我才要阻止婚礼的进行。”
“为什么?”云飞扬问。
“我质疑,这场婚礼中是否拥有真爱!”我回答。
云飞扬不再说话,蛇与幽幽也现了我们的严肃。
“飞扬,到底怎么回事?”幽幽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揉着依旧疼痛的肚子,问道。
蛇也好奇的望着我,希望我给出解答。
“我刚才讲述的故事,无非是想说明爱情的特质。”我回答。
“什么特质?”蛇开口问道。
“爱情是盲目的,当它到来时,地位、财产甚至血缘也无法阻绝;爱情是轰轰烈烈的,即使所有人反对,相爱的双方依旧可能义无返顾地走下去;爱情是需要付出的,眼睛与耳朵的残缺,或许也就意味着爱情双方对某些事物的舍弃;爱情又是容易消逝的,曾经感天动地的爱,随着时间的流失,或许只会沦为一个博人一笑的笑话……”我长吁一口气,说。
云飞扬、幽幽与蛇沉默了,我也不再说话。
良久,云飞扬抬起头,对我说:“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我问。
“婚礼中,如果你能向我证明新人之间不是真爱,我们就放弃这次任务。反之……”云飞扬没有说下去。
我心领神会地接口道:“反之,我们放弃任务。”
“一言为定!”云飞扬向我伸出手。
“一言为定!”我也伸出了手。
云飞扬与幽幽离开了,蛇在我身边静静地站着。
“继续训练吗?”我问蛇。
蛇没有回答我,却问道:“你这么有把握吗?假如那对新人之间有真爱呢?”
“那就放弃任务好了。”我笑道。
蛇皱了皱眉,说:“那我们这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那又如何?一直追求完美的可是你,已经从你手上拿到定金的我可没有任何损失。”我微笑地说。
蛇愣住,半晌,才说道:“单林果然没有说错,怨恨屋最狡猾的将是你……”
“哈哈,看来单林对我的评价很高嘛!”我微笑地坐下。
“哼!”蛇冷哼一声,道:“Inthepresennetottoyourse1fithahummingnoise,nordrumithyourFingersorFeet。”
“什么?”我问道,蛇那一连串的英语让我头开始晕。
“由别人在场的情况下,不要自己哼唱,也不要用手指或脚敲打东西,或者用脚踢什么东西。”蛇冷冷地看着我,说,“刚才你讲述故事时,便忽视了这条细节。”
我翻了个白眼,将腿翘起,摇着头,说道:“拜托,我刚才的敲打与哼唱可是艺术!”
“长了头的和尚仍是和尚,常把艺术挂嘴边的未必懂得艺术。”蛇的声音继续冰冷,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听完故事后他那忘形的笑,依旧一个劲地向我灌输所谓贵族礼仪,“坐着时,把双脚平稳地放在一条水平线上,不要翘二郎腿或是双腿交叉。”
啊~~~~
望着洋洋得意的蛇,我的头又开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