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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寒王薄久夜又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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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您这样子去东宫喝喜酒,也太张扬了。”好吧,方莹只好说实话,道出自己所想。

    这哪是去喝喜酒的,怎么看,都像是要去踢馆的!

    人家太子到这个点儿,早就已经拜完堂了,自家小姐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去,真要闹起来,在场谁不知道她是薄家的四小姐?

    往后传扬出去,丢脸的,被人耻笑的,又会是谁?

    “怎么,我要是病怏怏的去给太子殿下贺喜,让旁边的来客都看看我薄云朵有多可怜,再博个他们的同情,唏嘘两声,这就更妙了?”云朵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经过精心修饰的眉尾,上挑且带着小波浪的弧度,使得她此刻只要眉角一扬,或是笑的媚眼如丝,就她这眉眼,别提多妩媚风情了醢。

    方莹辩不过她,只得摇了摇头,将那顶斗笠垂纱,又拿走了。

    平素的那胆子最小的墨画,悄悄拿眼偷看云朵笑的跟朵花儿似地脸蛋,竟低低嘟囔了一句,“就不应该去……”

    梓棋扯了她衣角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缇。

    把墨画这小丫头吓得,瑟缩的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云朵不是没瞧见两个小丫头的小动作,只是当没看见,唇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

    她移了目光,看向了倒映在镜子里的,刚回来的言书跟弦琴,“回来了,相爷可有说什么?”

    言书跟弦琴听了这么会儿,总算是听明白了,都不免愕然的很。

    只是两人,还来不及抒发一下自己现在的听后感,就被自家小姐的问话,给带走了机会。

    弦琴一脸着急上火,这是直肠子的老-毛病就要犯了的前奏。

    言书早就知道她没个消停,于是上前一步,将弦琴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给小姐回话,“回小姐,相爷什么也没说,立刻就允了。”

    “哦?”云朵挑了挑眉角,笑而不语。

    放回斗笠回来的方莹听了,边走过来,边似笑非笑道:“这倒是奇了。”

    从镜子里,斜睨倒映在上头的方莹一眼,云朵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加深,还感概似地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多好啊,热闹。”

    除了方莹,一屋子的人都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感慨的,都是什么含义。

    直到离开了随云院,到了薄家前院,看到正站在寒王对面,还同寒王侃侃而谈的薄久夜时。

    大家,这才都明白了。

    说是薄久夜和寒王在侃侃而谈,那绝对是……放屁。

    寒王原来也觉得,薄久夜那么容易放人是挺不正常,但也没多想。

    因为他都被云朵亲自的邀请,早给大好的心情蒙了心智了,哪里还有那份心,去东想西想的?

    直到看见薄久夜后面跟了出来,而且还陪他一起站在这大门口,这才知道,薄久夜原来是早有预谋。

    “薄相,您这是不放心本王了。”寒王那张脸,比平时还要冷了不知多少倍。

    要知道,好不容易没了太子这个心腹大患,可以说在得到云朵的前路上,几乎就是没什么阻碍了。

    而今他只要多跟云朵联络一下感情,最后,回头再去燕帝那里要一份赐婚的圣旨,焉不是易如反掌的?

    毕竟,现在只怕除了他,最想把云朵支配到越远的地方越心里踏实的,就剩那位太子的父亲,大燕的皇帝了。

    谁想到呢?薄久夜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又半路杀了出来,能不让人堵心么?

    “王爷言重了,王爷何等为人,微臣岂能不放心王爷呢?”薄久夜笑容优雅从容,一身藏青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又显书生那股诗书气质,当真是风度翩翩,“可王爷您也知道,舍妹前两日才刚从鬼门关度过,身子才刚刚有了起色,作为长兄的微臣,一不能拗了妹妹的兴致,就怕她一不高兴,反倒伤了身子,二不能眼瞧着她身子还没好,就这么在外头折腾。这不,也是没了法子,只好尽了微臣这兄长的职责,必是要照看好她了。”

    “薄相真是高明啊,动不动就玩感情牌,什么兄友妹恭的戏码,让人都找不到一点儿错处。”寒王说话就是不带拐弯抹角的,哪怕就是到了薄家的地盘,这面子,就是一点儿都不会给薄久夜,反倒给薄久夜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脸。

    可薄久夜呢,每次被打脸,却还能装作没听不懂的样子,一国宰相的大度风范,从来就没有一点漏掉过,别提他现在还能笑的那么从容随和,“王爷玩笑了,纵然四妹不是微臣血浓于水的亲妹妹,可过世的父亲再三的嘱咐,四妹又没了娘亲,仅有的弟弟也失踪了,算来算去,微臣都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了,如今才受了这么大委屈,微臣这个做哥哥再不心疼,还有谁能心疼呢?”

    这刚走到大门边上的抄手游廊拐角处,一颗百年松柏后头的,云朵一行人,正正好儿的,就把寒王与薄久夜这番对话,都给尽收耳朵里了。

    “啧,酸,真酸,酸的本小姐这牙啊……都快倒了呢。”抬手轻拂了一下耳朵上的红宝石耳坠子,云朵风情万种的斜睇身边的方莹一眼,“小墨墨,给本小姐来颗甜枣,压压惊。”

    几个丫头都差点笑出声。

    就方莹一人儿,有点没好气的别开脸,看着雪白的墙上,倒映的松柏影子。

    话说云朵方莹这俩主仆,真是见了鬼了,这要是寻常的这种情敌似地关系,早就搞的你死我活了。

    偏偏她们俩呢,倒是越来越像一天不来个嘴仗,就一天都不会痛快的小冤家似地!

    但,也仅限于此而已。

    门那头,又传来寒王跟冬天里西北风似地声音,“薄相,您绝对是本王这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不要脸之人,还真是,就找不出第二个了。”

    反正这话听了后,几个小丫头片子笑的都快东倒西歪了,也就云朵这个被两男人争来斗去的当事人,还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看来,她十分赞成寒王这说法。

    这不,马上又传来了薄久夜谈笑风生似地回应,“看来微臣与王爷真是相见恨晚,王爷被舍妹屡屡拒绝,却还能乐此不疲几次三番的追求舍妹,可见王爷的心性非常人可比。微臣瞧着,倒是正好,与微臣这性子,真是臭味相投,能跟王爷如此志同道合,微臣真是三生有幸。”

    这话又给几个小丫头听了去,那真是一边给自家这当家人竖起大拇指,一边几乎笑弯了腰。

    也就云朵这当事人,还挺一脸中肯的评价,“嗯,甚好,甚好。”

    反正方莹是听不下去了,她都快凌乱了,亲耳听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别的女子争风吃醋的连尊严都没了,能是个滋味么?

    “再耽搁,什么好戏怕是都要看不成了吧?”方莹的眼睛,都快翻到脑袋顶上去了。

    云朵咳了一声,当先在言书的搀扶下,走出了拐角,绕过了松柏树,到达薄家气派威严的大门口。

    这刚一瞧见薄久夜与寒王,云朵一脸讶然,“哟,大哥怎么来了?还和王爷这么谈笑风生的,看来,你们在谈什么好事儿了?”

    “……”方莹又是一个白眼,这装傻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所谓正在谈笑风生的薄久夜和寒王,都有点儿那什么尴尬,但是,表现的不明显。

    两男人相视一笑,好像还真是,聊得来的一对相见恨晚的好朋友似地。

    “你们都是位高权重的大男人,想来这探讨的,该是什么国家大事,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就不方便旁听了,这便,先告辞一步。”连开口的机会那是都不给俩人,云朵直接就从两人中间越了过去,那是风姿卓越移步生花的迈着步子就走了。

    不罗嗦,一出门口,她直接就在丫头们的搀扶下,上了刚刚停过来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是让花无心事先着人准备过来的,里面狐裘软垫,瓜果点心,还有薄久阑留下来的替换药品,总之,是样样俱全。

    余下的寒王与薄久夜,可真是傻了眼了。

    两个大男人在这大门口喝了半天西北风,那都是为什么呀?

    为的还不是能有与喜欢的女子同车一游,顺便再来点关怀备至什么的么?

    这下好了,两人连邀请的这言语都还没说呢,就先被撂这了。

    愣愣看着云朵的马车就这么先走了,两男人心里也就只剩下一句话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呐……

    片刻后,薄久夜笑着摇了摇头,眼含寵溺的瞥了一眼云朵将要远去的马车背影,遂,对寒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王爷,请。”

    寒王哼了一声的,一甩袖子,上了自己带来的马车。

    这啊,都还只是个小菜一碟,让他们俩更懵的,那还在后头呢。

    这不,云朵那马车四平八稳的,一路就进了城南的花街柳巷区了,而且那走的叫一个高调。

    把马车的车窗打了开,甭管路过哪家的小花-楼,小牌坊什么的,她那招呼打的叫一个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