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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说在古代,就说在思想开放的现代,也没有多少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过无数的男人。
甚至,这个女人还把他们,当作玩过就换的过路客,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过。
这对任何男人来讲,都无疑是对其自尊的严重挑衅撄。
只是她觉得,男人这类生物真的挺可笑的,明明是他自己给她安了放浪形骸的罪名,她若不承认,就会骂她是个骗子。
现在她承认了,他又心里不痛快了偿!
然而更可笑的是,她看到这样被自己总算能伤到了的他,原该是件高兴的事儿,可她却丝毫的高兴不起来。
她好笑的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话,竟是一把双刃剑。
伤人,且伤己。
“好,很好。”燕夙修的唇抿的很紧,紧绷的几乎要成了一条线。
云朵挑眉,眼看着他的手从自己下颚上移了开,暗忖他既然吃了钉子,也是该离开了。
如此,正好。
既已相看两厌,不如打此往后,再也不见。
然而,正当她如此冷心的想着,也眼看燕夙修好像确实做出就此离开的举动时。
忽然,燕夙修面目一凛,那反锏着她那双手的左手,是终于松开了她的双手,但随之而来的,是他左手在她背后,不重,却也着实不轻的给了一掌。
立时,这一掌打的她体内好不容易蓄起了一点的内息,又再次溃散如一盘散沙。
虽未伤及她的内脏,但散乱的内息在体内四处冲撞,伤了她的筋脉。
也因此,才令她吐了鲜血。
而本就已经虚软无力的身子,同时,也被这一掌拍的往前踉跄了数步,向前栽倒。
幸而还有那扇高大厚重的檀木雕花的屏风立在那儿,恰好的令她重心不稳的身子找到了依傍的对象,双手本能的扶了上去,身子趴着倚靠在了上头。
这才不至于,令她狼狈的摔个狗啃屎。
她没有觉得庆幸,心头早已被满腔的怒火溢满,哪里还分的出精力再想其它?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喘,云朵感觉嘴角一热,知道又咳出了血来,当下怒极生笑,连回头转首都还未做,怒言就先脱口而出,“燕……燕夙修,如果你想动手杀了我,就麻烦你利落痛快点!”
“杀你?”再次听到她连名带姓的唤自己名字,但俨然却不是以往的意境,燕夙修带着似笑非笑的笑脸,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她欺近,“真可惜,就算杀了你,你的血,也不足以洗干净,你对本宫的辱没。”
吃力的趴在屏风上,勉强支撑身体的云朵,只能透过离面前不远的落地水银镜,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步步逼近自己,却难以动弹。
听到男人的嘴里说出这样比自己残酷不过的言语,她已经不知该笑,还是该怒:“辱没?是呢,像臣女这样不洁的女人,与太子殿下您做-爱,那确实是对高贵的太子殿下您,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呢。何况,前儿个,臣女还主动强了殿下,完事之后还把殿下扔给了殿下的八嫂,还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所以呢?”
言及此,她蓦地笑了。
那唇上一点嫣红的血,成了点缀她笑容的瑰丽:“连臣女的命都不足以平殿下之愤,那殿下您,还想怎样。”
燕夙修双眼虚眯了一下,只觉镜中的,她那张笑脸,简直刺眼极了。
但比起她这如数家珍似地,从她嘴里所说的她自己那些作为,他更觉无比的刺耳,令他愈加的不虞。
“薄云朵,大概你还不知道罢,本宫恰巧,和你薄云朵,是同一种人。”
见她微愣,燕夙修的脸色,莫名阴转多云起来,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里,添了真的笑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睚眦必报。”
说到这话时,他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只手砰的一声,撑在了她的身侧,掌心撑于雕花屏风之上。
而他纤瘦却并不瘦弱的身躯,刚好,将她整个人,整个娇小的身子,包裹在了内。
明显感觉到了胸膛内,那娇小身躯的刹那一僵,他阴转多云的脸色,又多云转晴。
“呵,呵呵……太子殿下,您还真是幽默,前一刻还在恶心臣女玷-污了您的圣洁高贵,怎么下一刻,就要自己倒贴上门呢?”云朵已经笑出了声,“这样有意思?”
这般,那就是等于自打嘴巴。
但燕夙修对自己这样的行为,却并不感到羞耻,反倒勾着头,笑眯眯的凑到了她的耳边,“反正都脏了,本宫一点都不介意,脏的彻底。何况,你薄云朵不是说,被本宫碰,就等于被狗-日-么?如此,本宫不痛快,你薄云朵同样不会痛快,不是。”
云朵完全呆掉了。
她大概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头回的无-耻,会换来的,竟是这一向自尊自大的男人,如此的没下限。
什么叫至贱则无敌,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为了报复她,这混-蛋男人连自己是狗都愿意认了,还甘愿被她所谓的‘羞-辱’到底。
此等没脸没皮的行径,连她这个向来都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老司机,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得见云朵傻掉的反应,燕夙修的心情愈发的舒畅了。
此时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掉价,有多没节-操,他只觉得自己当真是,一点儿都没做错。
对付一个人,你总得找出对方的弱点,才能百战不殆。
可如果这个人没有弱点,那就只有以牙还牙。
所以,对付薄云朵这个已经没有弱点和把柄,还没有脸皮的女人,他认为,就必须比她更没脸皮,更无-耻才对。
诚然,这效果,并没有令他失望。
如是想着,燕夙修空闲的右手,便开始动作起来。
如蛇一般滑溜到了她的腰际,摸到她这一身睡袍上,仅系着的腰带。
两指捏住打成了蝴蝶结的腰带,轻轻一扯。
睡袍是上等的丝绸所制,布料光洁细滑,穿在身上清爽利落。
但这等绸子制成的腰带,却因此,太容易扯开脱落。
于此,在云朵发觉到时,已经尤为晚矣。
但见腰带松开的睡袍散了开,没了束缚的,微敞的对襟长领之间,是她若隐若现的,不着寸缕的身子……
而他白的过分的手,就像一条带毒的白蛇一样,蜿蜒着钻了进去,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冰凉。
可随即,又成了过分的炽热。
仿佛,那就是剧毒残留,逐渐侵蚀她的肌肤。
电光火石间,云朵已经转怒,“咳咳……燕夙修!”
怒归怒,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会子,真是连丝毫的挣扎也做不到了。
原因无他,就因为他刚才那一掌,虽未伤及她的内脏,但伤了她的内息,令她的内息自伤了她的筋脉。
她总算是明白了,他这不轻不重的一掌背后,酝酿的是怎样无-耻的目的。
诚然,有一点他燕夙修还真是说对了。
自打上次报复完他之后,她薄云朵就已经打算,两人就此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所以,两人本该老死不相往来,最好从此,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连见面都让她万分烦躁,何况还是眼下,这又再度的纠缠?
不管是她主动,还是对方主动,都对她薄云朵而言,那就是在等于犯-贱。
前世今生,她薄云朵犯的贱还不够多么?
答案很明显。
已经够多了,多的,她再也不想再犯一次。
可俨然,她在他燕夙修的身上,就已经破例过一次。
再生出一次,她如何愿意接受?
所以,她不想,不愿,厌恶,与他触碰纠缠。
多一次,多片刻,都不行!
云朵的怒喝,吸引了燕夙修的注意,使他本对她香肩感兴趣的视线,又再度转移到了她倒映在镜子里的,小脸上。
当目光得见她的小脸上,俱是一片愠怒,还有浓浓的厌恶时。
他赧然发觉,她的不痛快,似乎并不像预期那般,能愉悦到自己。
甚至,倒是越发的令他自己,更加的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