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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无法共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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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她心中顿生万般情绪。

    有紧张,有心动,但同时,也有不知所措,还有从未有过的恐慌。

    这已经不是她的第一次,也不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但是…偿…

    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第一次撄。

    作为一个成年女人,还是个从小接受现代开放教育的女人,她应该可以放得很开的,可以很随性的,但是她做不到,无法做到——

    何况,她那尚还清明的理智,还在脑子里不死心的一遍遍的告诫她。

    这一步走出去,也许是海阔天空,也许是万丈深渊。

    薄云朵啊薄云朵,到时候,你还能像所说的那样,从容自若,随性而安的对待吗?

    你,是做不到的!

    “不愿意?”燕夙修紧紧望着云朵的眼,把她泄露于眼底的情绪,全都收尽自己眼中,于是松了她的唇,面面相对的问她。

    见云朵欲言又止,燕夙修有所悟的微微一笑,食指搁在了她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关系,本宫不会强求你。”

    说罢,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她的眼,他俯下头,勾着妖娆笑容的薄唇,落在她被吻得发红发肿的唇上一个亲吻。

    之后,竟然还伸出舌头,将她嘴角残留下的,两人刚刚嘴唇分开而拉扯出的晶莹,给舔舐了去。

    那般的动作,满是**-靡,满是风情,满是晴色……

    仿佛被他舔食去的,不是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害臊东西,而是她的整个人——

    一时,云朵只觉脑中炸裂,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心如擂鼓,心乱如麻,口干舌燥。

    脑子里尚存的那丝清明,顿时警铃大作,只在不断的回响一句。

    这妖孽在撩我,这个妖孽居然又在撩我!

    云朵猛地想要推开对方宽厚的肩膀,但对方却先她一步,将她的双手扣了住,砰的一声,摁在了她的身侧。

    她的心立刻跳到了嗓子眼儿,“燕夙……”

    “嘘,别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凌乱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燕夙修眸色深深,俯下脸,凑到她耳边呵气,“如果你舍得让本宫伤口又撕裂的话……”

    云朵顿时就想哭笑不得,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做不出这个表情,“燕夙修,你还是放开……喂,你在做什么!”

    感觉着腿上传来的不对劲,她惊愕的偏头瞪向眼前男人放大的妖容。

    “薄云朵,把你的双腿借给我。”狸目眯起,燕夙修朝她露出迷人微笑,微露贝齿,“如果你不肯,那就只有……”

    不用他说明白,云朵就已经知道他后面是什么意思了。

    不肯借,就干脆把她吃干抹净了是不是?

    可他嘴上说‘借’,人却早已先有了动作,腾出一只手合拢了她的双腿,就此包裹了他的……

    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一时呆滞的云朵,以前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居然用腿就……

    几乎是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

    尤其,两人明明没有实质性,这感觉却仿佛两人已经契合一起,而眼神迷离绚烂,动作却异常野蛮的男人,就好像真的是在她身子里……

    轰得一下,云朵只觉得本就滚烫的血液被点火烧了起来,烧的热血沸腾。

    一种异样的,似熟悉,却又似陌生的感受,在她体内越来越清晰。

    她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知道那是一旦深陷就会无法自拔,令人沉沦的东西。

    所以她只能紧咬着唇瓣,试图以这样的方式保持清醒,守住这道防线。

    可她却没想到,死守这道防线的过程,竟是这样的漫长和折磨人……

    燕夙修将她所有的反应看在眼里,看着她明明情动却还要严防死守的隐忍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极具恶趣味的妖笑。

    等到结束那一刻,云朵是猛地推开对方宽厚的肩膀,什么都已经顾不得,落荒而逃。

    “第二次,这是你第二次逃跑了。”

    被推倒在一边的燕夙修,没打算起身,索性只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斜躺在了床-榻上,狸目微眯,狭长的弧度透着他还未餍足的暗光,望向云朵逃窜背影的目光,极具野兽-侵略性的危险。

    “没有第三次了,薄、云、朵。”

    下一次,你的人也好,你的心也罢,都只是我……

    燕夙修的。

    本在睡觉的孟非离刚看完楼狱传来的消息,随后就有手下前来上报薄云朵去了东华宫一事。

    他有些欢喜也有些不放心,故而,只在远远的庭院外观望,看到薄云朵匆忙纵身翻墙离开的身影,这才一手拢好披着的外衣,一手提着琉璃灯笼,踏着碎步进了东华宫。

    见自家主子正斜躺在床-榻上一脸阴翳的样子,孟非离远远的将脚步停在了隔开内外殿的翠玉珠帘外,弯腰垂首,“殿下,楼狱来了消息,春狩围猎一事,已经准备妥当了,还有……是薄家小少爷薄凤眠的身世一事。”

    “唔。”燕夙修声音低沉的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身上乱掉的衣袍,疲惫的垂下了双眼,“怎么样了。”

    “楼狱已经排查过薄家的祖祖辈辈,已经确定,绝没有能够通灵之人。”孟非离的一双浓眉皱了起来。

    “薄久夜的夫人,那孩子的生母,朝霞和朝家也查了?”燕夙修顿了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再问。

    “是。”孟非离的表情很是困惑,“朝家的人比较杂,在大燕举国四处零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楼狱才等了七殿下不少的时间,才将消息这么晚传过来。虽然麻烦复杂了点,但七殿下四处归拢消息,已经可以确定,朝家同样没有这样的人存在过。”

    “不是朝家也不是薄家,那那孩子天生的通灵本事,又是从哪里来的。”嚯的睁开了眼睛,燕夙修眼中全是锋芒,“如果不是今天有这么一个机遇,只怕这孩子,就要彻底被埋没在薄家了。”

    “殿下说的是,薄家小少爷的通灵之能还未开封,如不是百花蛇受过殿下长久的训练,恐怕是难以感受到薄家小少爷竟然和殿下您……是同一种人。”孟非离有些不知该庆幸,还是担忧。

    “你是知道的,灵霄宫已经在这个世上销声匿迹多年了,听本宫的……”

    说到这,燕夙修顿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哀伤,涌上了他的眉目间,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特别的柔和,“那个人说过,灵霄宫其实真正还有能力会通灵之术的人早就已经所剩无几,而天生就拥有通灵术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孟非离悄悄拿眼透过珠帘缝,瞥了主子一眼,轻声一叹,“这么看来,这薄家小少爷的身世,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

    比起上一次的脚底抹油,显然这一次的薄云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虽然只是有些衣衫不整,虽然表面远没有上一次跑得那么狼狈,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头明白。

    这一次,她的心,要远比上一次狼狈的太多。

    如果上一次的‘事发’是偶然,是在她还不是很清醒的情况下。

    那么这一次,是她自己明明知道送上门去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甚至,她自己就是那个结果的主动制造者——

    如此,这一次的‘事发’,明显就是必然。

    既然是必然,也是自己搞出来的,可事到临头,她却退缩了,成了窝囊的逃兵。

    她做事一向果断干脆,从不扭捏,但这一次,却头一回违背了自己的处事原则,当了缩头乌龟。

    这回,没有使用轻功,而是索性漫步在这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吹着仍有冷意的春风,云朵双臂环胸,感受着唇上身上还残留的他的味道与体温,哭笑不得的如是想着。

    虽然窝囊了一点,但,除了一点点的惋惜之外,她,并不对自己的逃兵行为而感到后悔。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样才是对的,才是理智的。

    一旦两人走过最后的底线,她知道自己,以后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绝对不可能再把燕夙修只当成燕夙修,当成大燕未来的帝王。

    她一定会不折手段,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绝不可能和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来分享同一个男人。

    哪怕,只多一个女人。

    是以,到那时,很多东西,很多人或事,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这些可预知与不可预知的改变,都是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该如何策划,该如何去承受的!

    微凉的夜晚春风,吹去了愁绪,吹走了混沌,云朵深吸了一口气,强制稳了稳还残留着那股灼烫感,依旧在打着颤儿的双腿。

    人,越来越清醒。

    *

    翌日。

    昨晚回到随云院后,云朵悄悄清洗了一番,便还是在玉笙寒的屋子里睡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这个晚上,她做了很多很多梦,有清楚,也有不清楚的,混杂在一起,特别的乱。

    她是被噩梦惊醒的,等醒过来就看到一双盯着自己黑漆漆的大眼睛时,更是吓得一屁-股就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云……云云,你没事吧!”大眼睛的主人也被吓到,就像被惊吓到的小鹿一样,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胆战心惊的跑到了云朵的面前。

    云朵抹了一把脸,然后立刻对受惊小鹿露出善意的微笑,“没关系,姐姐不碍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倒是吓到了我的小笙寒吧。”

    说笑着,云朵颇为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尴尬的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只好揉着头,装作头疼的别开脸垂下眼,不去看他,重新慢吞吞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一般这种蠢事她是不会做的,主要是昨天晚上那个噩梦实在是……

    玉笙寒听到云朵那个‘我的’时,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而听到‘小笙寒’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特别的怪异,还有点儿阴沉。

    他揉着衣角垂下了脸,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又在想些什么。

    “笙寒,你怎么不穿鞋呢!”云朵低垂的视线这才发现玉笙寒是光着脚站在地上,不由恼怒的斥责,“知不知道你才刚醒,身子还虚弱的很,这样不注意自己,是想再让我-操心死吗?!”

    玉笙寒浑身一颤,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好像随时就会摇摇欲坠的一样,头垂的更低了,“对……对不起……”

    随着颤巍巍的,还带着些许沙哑的道歉声说出,一颗颗泪珠子,跟着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云朵看的心疼,连忙起身,上前将与玉笙寒轻轻拥在了怀里,像哄孩子似地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明明,两个人的身高都是差不多的,她却像个老母亲一样,“好了好了,不哭了,先把鞋子穿上好不好?”

    她现在的声音,温柔的简直能滴出水来。

    玉笙寒微微的点了点头,抽抽噎噎的,小手就像抓住了救命浮木一样,死死揪着云朵的衣角不放,看起来那么的可怜巴巴。

    云朵放开他,抬手替他理了理额前遮了眼睛的碎发,恬淡的笑。

    边把他领着走向床-榻,她边关切的问,“身子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姐姐也只给你喂了点清粥,现在一定很饿了吧,想吃什么就告诉姐姐,嗯?”

    玉笙寒摇了摇头,乖巧的跟着云朵走,“没……没有特别想吃的,云云……决定就好。”

    “这大病初愈,油腻荤腥肯定沾不得。”走到了床-榻前,云朵扶着玉笙寒坐在了榻沿上,自己则蹲下身,拿过榻下的鞋子,亲手为他穿上。

    她的动作很生疏,是第一次为别人穿鞋,“先吃点清淡的吧。”

    有人为自己亲自穿鞋这种事,换了谁,都一定会感动或是开心的,可玉笙寒垂眸看着蹲在自己脚下为自己穿鞋的云朵,精致纤美的脸上,不见半分的喜色。

    “云云……不要送笙寒走,好不好?”

    玉笙寒的声音,有着试探性的小心翼翼,隐忍的哭腔里,透着浓浓的恳求。

    讶异的云朵抬眸仰视他,“你都听到了?”

    玉笙寒缓缓点了点头,朦胧的一双泪眼充满祈求的对望云朵,还带着些许的幽怨,“昨天……那个野蛮人治好笙寒没多久后……笙寒就醒了,所以……你们在外面走廊上大声说的话……笙寒,笙寒都听到了。”

    野蛮人……这个称呼还真不是一般的适合魇那个无聊的面瘫男。

    不过,云朵直到现在都还始终搞不明白,他作为一个笙寒的救命恩人,可以说有千千万万的要求可以提,甚至是无理的要求。

    害的她都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心里建树,准备好了多少的心情,来等待他治好笙寒以后,一定会耀武扬威毒舌腹黑的苛刻要求。

    然而,他却只是提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

    虽然确实有点过分,但是对于她来讲,还并没有超出她的承受底线,甚至,还恰好与她早就做好的打算,是不谋而合的。

    思量到这,云朵舒了一口气,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笙寒,姐姐希望你能好好的,再也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你能明白吗?”

    玉笙寒乖巧的轻轻点头,脸上有了一丝容光,湿漉漉大眼睛充满希冀的望着云朵。

    “薄家,就是个龙潭虎**。”笑容渐渐敛却,云朵的表情正经而严肃起来,伸手攀上玉笙寒瘦削苍白的细小血管都露了出来的小脸,“你啊,就像是只被待宰的小羊羔,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所以……”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玉笙寒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云朵抚在他脸颊上的那只素手,很是激动,“笙寒以后会小心的,以后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云云你要赶……咳咳咳……不要赶笙寒……咳咳……好……好不好?”

    因为过度的激动,玉笙寒咳得很厉害,一下子都咳的脸红脖子粗,眼睛也红的愈发厉害。

    云朵见他咳得这么厉害,就像再多咳嗽几下就会散架了似地,连忙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

    手不停的轻抚着他只剩了一把骨头的后背,给他顺顺气儿,“别激动别激动,姐姐这不是要赶你走,姐姐只是想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不让人再伤害到你,怎么会是赶你走呢?”

    “笙寒不怕……笙寒真的不怕……”玉笙寒一个劲儿的摇头,哭的愈发厉害,咳得像是肺都要咳出来了。

    “你不怕,我怕!”云朵见自己的温柔攻势没有半点成效,反倒令玉笙寒愈发固执的想要留在这里,心里心疼又着急,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脆弱的就像一只美丽蝴蝶的大男孩儿,眉尖紧蹙。

    “你一直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是个大人了,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除了像个小女人似地在这里只会缝缝补补,只会做菜烧饭,只会哭哭啼啼,只会扯后腿,你到底还会做什么?!”

    眼看着少年眼睛里,有什么坚定不移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破碎,从惊愕到震惊,从震惊到绝望……

    云朵的心里就像被堵上了一块棉絮,闷得教人难以呼吸,发闷的疼,但她只能强行压抑着。

    “你只会是我的绊脚石,只会让我不能毫无后顾之忧办事的拖油瓶,你根本……毫无价值。”

    说到这,云朵已经无法再去面对少年令人心碎的眼神,只好冷漠的转过身,无情的甩下一句‘你必须离开薄家’后,就径直摔门而出了。

    少年想去追她,想去拉住她,挽留她。

    但是,才刚大病初愈又没吃过什么东西的他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可以使用,才刚追出两步就膝盖一软,狼狈的摔倒到了地上。

    这一摔,摔得有些狠,刚好磕到了少年的额头,登时,薄薄的苍白皮肤就被磕掉了一层的皮,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将少年整只右眼全都蒙上了血迹,配上少年此刻阴沉血红的眼睛,死白的皮肤,就像地狱爬出的恶鬼——

    “七爷——”端着水盆进来给主子洗簌的方莹看到摔在地上的少年这一幕,惊呼一声,忙跑了过去,扔掉手中的水盆,伸手去搀扶少年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