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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生能有整理后打印出来的图纸,而这图纸还缺了一部分,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说,赵家的人也无法搞定图纸的内容,而这部分还原的图纸已经是尽了赵家最大的努力才得出的。
换句话说,有可能这秘密是在这羊皮卷上,也有可能这缺角的图纸,就彻底的是一个被人深埋的秘密。
“这羊皮卷太脆弱了,我们不是专业的人员,稍微一动,那真的是什么都没了。”司徒冼稍微碰了碰羊皮卷,摇摇头,阴沉的说着。
“不动,难道这样就靠谱?”顾萌也皱起眉头。
司徒冼没说话,仔细的看着那些复印纸,眉头拧的很成。这和平日看起来显得极为不正经的司徒冼相差甚远。
“试试!”许久司徒冼开口了,“这图纸残缺的只是最后的部分。那么,我们顺着这个图纸走下去,应该会到主墓室,到了那里,再想办法。”
“恩。”顾萌应允。
现在的情况就只能这样,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顾萌环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大家都无任何意见的点点头。
于是,在场的人也没多加停留,直接离开了酒店,当即就朝着古墓的方向出发。
——
“有人跟踪我们!”宋熙铭敏感的发现了后面不断跟着自己的车子。
顾萌和关宸极同时看向了身后,缺如宋熙铭说的,有一辆黑色的休旅车就这么一直跟着自己,似乎想超越到自己的面前。而司徒冼的车子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
司臣毅和烈风在开车,两人对看一眼,就开始加塞起了后面的车子,迫使后面的车子停下来。结果,两人还没任何动作,后面的那辆黑色的休旅车已经停了下来。
似乎车内的人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下去看看。”宋熙铭快速的说着。
当宋熙铭跳下车的时候,黑色休旅车上的人也跟着快速的跳了下来。看见司机的模样时候,关宸极和顾萌楞了,下一秒,两人二话不说的也下去了。
在这个远郊的国道上,显然,大家对看见封仁桀和七七的这个事情,显得都有几分的错愕。谁都不知道突然消失了许久的七七和封仁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摆明是追他们来的。
“你……”顾萌看着封仁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封仁桀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而后看向顾萌,冷淡的说着:“你以为我爱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要来?你当我毛病?”
“是我要来。”七七开了口。
“为什么?”顾萌问着,但是没给七七说话的机会,继续说着:“因为你是极的亲妹妹,所以你不想看着我们出事,对吗?”
顾萌一语命中的对着七七说着,七七的脸色里微微闪过的了一丝的错愕,但是很快七七的脸色恢复了平静,没否认,也没承认。
关宸极的拳头微微攥了下,就这样看着七七,没说话。
一旁的人也微微的惊讶,但是大家都聪明的没开口。封仁桀倒是冷哼一声,显得极为的不屑。
“女人就是全世界最麻烦的动物。为了个女人,弄了个鸡犬不宁的。命都不要了,真不知是蠢还是情深意重。”封仁桀冷嘲热讽,这骂的人就多了。首当其冲指的就是关宸极。
“那看来,封少也不见得多么的聪明,不然为什么出现在这?”顾萌直接反驳了封仁桀。
“凤冰凌,你信不信我扭头就走?”封仁桀有点毛了。
“你舍得吗?”顾萌狡黠一笑。
接着,顾萌看向了七七。她心里明白的很,若是没有七七的话,封仁桀这个浪子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现在,封仁桀出现了,或许就会带来让他们意外的消息。
这绝对不是坏事,在这样一头雾水的前提下,这是绝对的好事。
“哼。”封仁桀冷哼一声,没说话。
倒是七七开了口,说着:“我们先上车吧,到了目的地再说。这里傅少君的人随时都可以检测的到的。傅少君的实力,深不可测。”
“好。”大家在听见傅少君的话后,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七七微笑的点点头,而后就快速的重新回了黑色的休旅车,大家也没再废话,快速耳朵飞驰朝着目的地而去。
四小时后,顾萌一行人回到了最初安营扎寨的地方,一直到帐篷搭好,照明设备弄好,大家才齐齐的坐了下来。
“封少是赵家的私生子。”七七第一个开口,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
封仁桀的身份,真的无人知晓。只知道是在巴黎开了这么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酒吧,精通所有的消息外,再无人可以探知到封仁桀的真正身份。更不用会所,封仁桀出自哪里,父母是谁。
而如今,封仁桀竟然和赵家扯上关系,又偏偏是在赵宝生死亡以后才出现这样的消息。
“封少从的母性,是美国封氏家族的。他的母亲,是封氏唯一的继承人。和赵家的人谈了恋爱,但是并没标明身份,所以被排斥了。封阿姨一直很强势的,所以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并不解释,彻底的和赵家断了关系。”
七七说着一个很狗血的身世,这也大体可以解释了封仁桀出现在巴黎那个酒吧能屹立不倒的关键。
封氏集团做靠山,那确实可以。封氏在通讯系统和地下情报系统方面,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换一句话说,没有封氏找不到的人,没有封氏摸不透的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封仁桀能知道这么多的原因。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封氏的人。”关宸极微挑了下眉。
“哼。”封仁桀的态度仍然很差,显然被强迫到这里,怎么也无法心情愉悦起来。
而七七在一旁抓了抓封仁桀的袖子,封仁桀原本一脸不爽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但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七七,不过七七却没说话,也没理会封仁桀。封仁桀仍然不开口,似乎全权的发言权都交给了七七。
“我们离开巴黎后,就直接去了台北。因为封氏集团的事情,傅少君是清楚的。但是对于赵氏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需要DNA,因为封阿姨在生下封少的时候,是已婚的身份。所以……”
七七解释了,为什么傅少君没怀疑到封仁桀的原因。也明白了封仁桀不带七七回美国是为了安全起见。在台北,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本来没打算管这个事情,但是,我们在这一阵的风头结束,打算离开台北的时候,却意外的在机场看见了赵宝生,于是调查后,才知道了这些事情。所以我们来了。”七七继续说着。
“是你来了,不是我来了。”封仁桀吐槽。
这一次,是七七微微皱眉看了眼封仁桀,封仁桀干脆不说话,转过头。两人之间诡异的互动和之前在酒吧外,七七被封仁桀撞倒,又有了几分的不一样。但是,这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外人也无权干涩过多。
“算了,真的是欠你的。”封仁桀竟然主动示了好。
在场的人微微沉默,封仁桀继续说着,但是这话却是对着关宸极说了下去:“她说,结婚的时候,她的家人必须到场,一个都不能少。所以,我次啊出现在这里。凤冰凌要是没搞定那诅咒,那你也死定了,那我的婚结不成了。我不想我的儿子没随便认人当爸!”
封仁桀这话说的极为的心不甘情不愿。
这是他带这七七走后,才发现七七怀了身孕。封仁桀求婚,七七却提出了这个讨厌的要求。明知道不可能,却强迫封仁桀出现在这。封仁桀本不想管了,但最终妥协了。
因为,顾萌要是没解决诅咒的事情,那么凤家的事情没完,关宸极就肯定也会死,那么,七七的条件就根本无法达成。
“七七……”关宸极有些激动的叫着七七。
封仁桀的话,就已经承认了七七是关家当年走失的孩子的身份。七七只是对着关宸极微微一笑,并没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不过,不用对我抱太多的希望。我之能拼凑出最后的一份地图。别的,我无能为力。倒斗这种事情,我这种文人是做不来的!”封仁桀说的阴阳怪气的。
这话,让在场的人的气氛伟略放松了一点。至少拼凑出了地图,会好过大家埋头在地下瞎找。
“这羊皮卷一碰就碎,你怎么搞?”司徒冼拿出羊皮卷,比了比,问着封仁桀。
“要这破羊皮干什么?”封仁桀没好气的说着,看到没看一眼。
这话,让在场的人更惊讶了。而封仁桀则快速的连上了网络,飞快的敲打了起来,丝毫没再理会在场的众人。
“因为,当年的羊皮卷就是封阿姨弄出来的,所以,残缺的这份在封阿姨的手中。这也是封阿姨的报复。现在,封少就要花点脑子给偷出来。”七七做了解释。
“什么偷!”封仁桀赤牙咧嘴的看着七七。
七七笑笑,又安静了下来。
很快,二十分钟后,封仁桀带的快速打印机那已经打印出了最后缺角的半张地图,交到了顾萌的手上。
“你自己拼起来,我要走了。”封仁桀也说的很干脆。
七七又拉了拉封仁桀的袖子,封仁桀这下真的怪叫了起来:“靠,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还想干什么!”
“等。”七七说的而很简单。
这话就是告诉封仁桀,现在他们不能走,必须在外面等着。她要亲眼看着所有的人没事离开这里。
“你……”封仁桀真是气急败坏。
七七不说话,封仁桀瞪着七七许久,七七仍然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剩下的人则快速的拼起了图纸,查看那起了情况。最后,封仁桀无奈的坐了下来,但是他干脆也不看七七。
只是,偶然封仁桀的目光还是落在七七的身上,那种在意,明眼人都看的见。
二十分钟后,司徒冼已经拼完了这些图纸,一张完整的墓室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看见这个庞大的墓室后,不免有些感慨古人的智慧。但是,对于赵氏公主的想法,众人却截然不知。
这么大的墓室,看的出,这个公主就算不得宠,但也依旧给自己修剪了极为奢华了阴宅,在这个阴宅里,肯定鬼谷下山的数量更多余外面的赵氏主墓。当年却设了这么一个机关。
是在考验人性吗?还是纯粹赵氏公主的恶作剧?
“我们下去吧?”最终,是顾萌开了口。
“小心谨慎。”司徒冼淡淡的说着。
就在这时,冷不丁的,封仁桀飘了一句出来:“图纸上有x的标记的,则代表着里面有机关,至于是什么机关,那就不知道了。”
“谢了。”顾萌看向封仁桀,淡淡道了声谢。
封仁桀继续傲娇的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人。顾萌也没再多言什么,众人重新找到了之前的墓室,墓室被开启过,就不需要玉镯。大家很顺利的进去,抵达了第二道的墓门。
顾萌小心的取出了墓室的玉镯,这也是在赵宝生的皮箱里发现的。
之前顾萌的玉镯丢失,就是赵宝生让人偷来的,自然的,最后就是回到了赵宝生的手中,这一次,带着诚意而来,赵宝生肯定也会带来了玉镯,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而已。
对于赵家,顾萌还是感激不已。
当玉镯放入墓室的开关时,沉重的石门就缓缓的被打开了,里面的情况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和图纸上的内容相差无几。
但是墓里情况的复杂和庞大绝对不是区区几张图纸可以表达出来的。所以,每一步,大家仍然都是步步为营。
按照地图上的机关,他们躲避了很多致命的危险,在墓室内走着,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鬼打墙了?”司徒冼皱着眉头说着。
司徒冼喘着气,这样大规模的走动,又显得小心翼翼,让司徒冼有些接受不了了。那原本就苍白的面色现在看起来更加吓人了。
“休息下吧。”顾萌见司徒冼的模样,开口说着。
“无……”司徒冼的话还没说话。一群人所在的墓室内竟然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在墓室这样让人诡异的地方。
“我去看看。”宋熙铭和司臣毅立刻站了起来。
两人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去。
关宸极把顾萌护在自己的怀里,红日和烈风也挡在司徒冼的前面,滕和龙炎也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情况。
他们可以确认的是,在他们下来的时候,这附近肯定没任何人。而上面还有封仁桀和七七,若是有人,上面的人绝对不可能没任何的反应。除非封仁桀和七七有问题,但是,若是这样,他们不可能拿图纸来。
再说,七七和关宸极的关系,也却是不可能如此。
那么,现在在这里出现的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又或者是物?这种盗墓的事情,这些人从来没接触过,但是,墓地里可能初夏的各种情况,他们却也听闻。真的遇见了,紧张是难免的。
在原地呆着的众人已经屏住了呼吸,没一会,那细碎的声音外还多了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宋熙铭和司臣毅的。
“糟了,大家快走!是蛇群!”宋熙铭的声音率先传来。
很快,两人出现在墓室内,这个墓室的人瞬间就被两人给关注了,似乎成群的蛇被抵挡在了门外。那些蛇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样,不断的撞着门,找着各种可以突破的途径,要进入墓室之中。
“什么情况?”滕立刻问着。
“数不清的蛇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蛇并不属于群居动物,但是他们竟然都在一起,目标一致。”宋熙铭快速的说着。
司臣毅也见多了大风大浪,这样的情况似乎也让司臣毅有些惊愕不已,那满脑子想的都是先前发生的场景。
他和宋熙铭追了出去,本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但是两人还没走多久,就发现成群的蛇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游了过来,这些蛇的目标极为的明显,正是之前他们所在的墓室。
两人之对看一眼,想也没想的就立刻往墓室逃了进去,把这些蛇给阻断在墓室之外。
“糟了。”司臣毅突然开了口。
所有的人再度看向司臣毅,司臣毅快速的说着:“我们进来,关了墓室的门,墓室的门是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就算蛇群进不来,我们关在这里,最后也是会被饿死的!”
这问题,让在场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个空气都不怎么流通的地方,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大批的蛇。这让在墓室之内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封仁桀?”龙炎不免的怀疑起了在上面的封仁桀。
“没这个意义。”顾萌说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众人再度沉默,司臣毅接着说着:“那些蛇绝对不是墓地里的,这个墓地里并不阴冷,蛇群在这么深的地方也不可能群居后一下子清醒过来,群起而攻之,而且这些蛇都是带剧毒的,恐怕都是从外面被人放进来的,而且受了笛子的影响,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有战斗力的。”
司臣毅的观察很仔细,就算是和i这么短暂的时间,他也可以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
“若不是封仁桀,那么谁能放下这些蛇,在上面的两人又没办法发现呢?”龙炎反问。
“笛音,可以控制蛇,自己游进来!”司臣毅给了答案。
“傅少君!”顾萌说的而很肯定,“傅少君的目的是要弄死我们中的人,但肯定不是全部。他一点点的再收网,在我没妥协的时候,他也要一点点的折断我的羽翼,这样,最终让我不得已的妥协。”
“傅少君也在这?”滕有些惊讶。
“不在,就如同司臣毅说的,笛音可以控制,那么,这里势必就有傅少君的人在这里!”顾萌快速的给了答案。
“我们一路被跟踪了?”滕简直不敢相信。
在雇佣兵中,杀人绝对不是滕的强项,滕的强项是追踪和反追踪,所以,若是他们被跟踪,滕绝对不可能没发现。就算是傅少君也是如此,除非傅少君不是人,那么,就超出了滕所能控制的范围。
“应该是他们的人早就在这里了。”关宸极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那现在呢?我们围困在这里?不动?坐以待毙?”宋熙铭反问,“外面的蛇,我们搞不定,他妈的,这都什么情况,人竟然被畜生给困死!”
一种略带狂躁的气氛在众人的四周充斥着。但是为了避免这样的狂躁继续下去,所有的人都冷静下来了坐在原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这路是人走的,办法也是人想的,人不可能被这么困死。除非你命该绝。
“呵呵……”意外的,司徒冼竟然笑出声了。
“你怎么了?”顾萌问着司徒冼。
“不得不承认,傅少君真的厉害。封仁桀这个消息之王的称号恐怕都要给傅少君了。”司徒冼的话里,不知道是佩服还是嘲讽。
“什么意思?”众人被司徒冼的话语弄的莫名其妙的。
“傅少君早就算准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算准了我们一定会奋力一搏下到墓地。不管他和顾萌之间是什么情况,但现在,他要的是另外一个东西,至少这一次来看。”
司徒冼的语调清楚了许多,一字一句的说着,“要的是,我的血。”
“什么?”所有人错愕的看着司徒冼。
“我从小体弱多病,在司徒家,我做了药人。这也是司徒家的人,虽然受了诅咒,诅咒的真正意思是活不过成年,但是大多都活到了三十岁。因为药人的关系,在延续着性命。自然的,药人也导致这样的血液百毒不侵,甚至,这些血液还带了毒,各种地方都好用。”
司徒冼说出了自己隐藏了近三十年的秘密。
傅少君的这一招棋下的极为的阴险。
司徒冼这样绝无外人知晓的秘密,竟然傅少君也知道。若傅少君看的见生死,那么,傅少君也无非就是在提前让自己死亡。而这个死亡就更改了傅少君本身要死亡的时间,等于,替他在争取时间。
换句话说,灵媒看到人的死亡,想救这个人,那就要让另外一个人先死。这里最符合条件的人,就是司徒冼。
一直到目的里,这些蛇出现,司徒冼才恍然大悟。他们想离开这里,唯独靠的是自己的血,若不然,所有的人都死在这里,那才是死路一条。而傅少君似乎也笃定了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毕竟走到这一步,任谁放弃,牺牲了那么多人,谁都会心有不甘的。就算司徒冼也是如此。
再者,傅少君的手中,还有一个小九。或许当年小九遇见傅少君,都是一个有预谋的事情。
这才是一个真正运筹帷幄的人,从头到尾都在替自己铺路。现在想来,司徒冼和傅少君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真正的恐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傅少君。若是这样的对手,顾萌将来的路,真的难走了。
除非,出现奇迹。
“……”顾萌说不出话。
在场的人也安静了下来,司徒冼的话,不用再继续说下去,大家都明白了傅少君的意思。
“走吧。”司徒冼淡淡的开了口。
“不可能。你这样出去,就是死路一条。”顾萌想也不想的阻止了。
“一个死还是全部死?在这里,我们谁也活不了。我的命本来就不长了,命中注定的事情,是我在强求而已。”司徒冼现在似乎说的很淡然了,“司徒家的诅咒是被凤家的牵连。那么,诅咒没结束以前,司徒家的人不可能逃过。是我倔强的认为,认定可以胜天,显然,我错了。”
又是一阵沉默。
司徒冼不再多说什么,快速的站了起身,朝着墓门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墓门,外面蛇群的攻击声就越来越明显。
烈风和红日见司徒冼这样,立刻追了上去:“少爷!”
“你们自由了。”司徒冼只这么说了一句,一挥手,就阻止了烈风和红日继续说下去。
烈风和红日跟随司徒冼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不知道司徒冼的脾气。司徒冼的决定,他们无法更改,也无力更改。只是跟随了司徒冼这么长的时间,在司徒冼拼尽全力后,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而司徒冼的自由,则是红日和烈风不再受控于司徒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这也意味着,他们和司徒冼没有任何雇佣关系了。
“少爷……”红日和烈风都有些无法接受。
但司徒冼的决心已定,一步步的朝着墓门走去,那尖锐的到刀锋很直接的划下了自己的静脉,让血液一点点的流出来。
“司徒……”顾萌不知道说些什么。
“冰凌,记得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我尽力了,所以我没遗憾,那你一样要努力的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司徒冼转过身,笑了,一字一句的对着顾萌说着。
“恩。”顾萌应了声,不说话。
司徒冼尽力了,是努力的活到现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顾萌知道,司徒冼对小九的愧疚,若不是为了找到小九,司徒冼也许在撒冷就会结束生命。他的本性狂妄不羁,不可能会受这些诅咒的影响。
剩下的人,就这么跟着司徒冼,但是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凝重。用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来换所有人的生,大家心里都显得不那么的舒服。
当墓室的门再度打开的时候,果然,顾萌的猜测是正确的,外面站了三个人,三个都是司徒冼的人,而小九站在最后,小九的手中有着笛子,这些蛇是小九在控制的。
当小九看见司徒冼的时候,那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这样的情绪消失不见。握着笛子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这一抖动,让原本排列整齐的蛇顿时混乱了起来。
但很快,这样的场面再一次的被控制住了。
“小九。”司徒冼叫着小九。
小九没说话,那手心微攥了下,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为首的人开口说着:“人说司徒冼聪明睿智,果然如此。既然这样,那就合作点。”
“我这人最不喜欢威胁。”司徒冼虽然在笑,但是声音冷了起来。
他任自己的血滴着,一步步的朝着对方走去。对,傅少君的目的他很清楚,但是,那又如何,他的命,他不要,他怎么可能让傅少君事事如意呢?何况,傅少君还把他的小九变的这样的模样。
要知道,小九可是他司徒冼捧在手心疼的人!
“你……”为首的人显然没想到司徒冼有这一招。
那手,虽然滴着血,但是却快速的用利刃吻上了对方的脖颈,再一个狠手,那人当场血腥四溅,显得极为的残忍。司徒冼满手满脸的血,但是却丝毫不在意,继续朝着第二个人走去。
第二个人的速度明显快速了起来,靠近了司徒冼,司徒冼的速度明显不如之前了,之前对付为首的人,已经用了力,现在想再怎么样,也是徒劳武功。
但就在这片刻,竟然发生了让在场的人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原本围攻关宸极等人的蛇群竟然悄然发生了变化,朝着司徒冼的方向游了去。
宋熙铭才准备动,却被顾萌给拉住了,顾萌摇摇头,宋熙铭奇怪的看了下顾萌,而司臣毅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小九重新控制了蛇群。
“小九,你在干什么?快点攻击他们!”男人对着小九怒吼着。
小九不动声色,继续在原地站着,而司徒冼看着小九,笑了,说着:“你终究舍不得,对吗?”
小九没说话,依然原地不动的站着,但是那手指却在轻敲着笛子,微微控制着蛇群,蛇群朝着司徒冼那三人的方向不断的聚集,渐渐的吐起了信子,开始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而就在蛇群移动的时候,离开古墓的出口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外面传来了封仁桀和七七着急的声音。
“你们还好吗?”七七的声音传来,紧张的问着。
“很好!”顾萌快速给了答案,避免七七和封仁桀再下来,“你们就在上面等着就可以了。”
听到顾萌的声音,七七似乎才略微的放心了点。似乎这古墓内的情况,七七和封仁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了异常的声响,才觉得古墓内的情况不对劲。
“你还不走!”司徒冼快速的对着顾萌吼了起来。
不管小九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是唯一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若不离开,下次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顾萌做不到丢下司徒冼。
“滚!”司徒冼吼了起来。
再一个用力,第二个男人没防备被司徒冼结束了生命,第三个人已经毫不留情的对司徒冼下了毒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毒蛇竟然攻击了第三个人。
“小九……你……”他带着不敢相信的惊恐看向了小九。
小九仍然纹丝不动,司徒冼这才朝着小九的方向走去,快速的拉起小九的手,说着:“你快走!”
顾萌见状,以为警报解除,这才快速的和众人朝着路口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身后还发生了什么。
司徒冼却发现自己拉不动小九,司徒冼疲惫的说着:“我没力气了,小九,快点离开这里。”
“来不及了……”小九笑的有些无奈,“你以为我能控制蛇群吗?”
“那现在……”司徒冼明显的错愕了。
“是少爷的能力,并不是我的。但一旦任务没完成,我们都会死。原因很简单,他对我始终有防备。应该说,他从来没有特别信任的人!”小九淡淡的解释了起来。
而走在前的顾萌哪里能听见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陆续走了出去后,立刻转过身对着小九和司徒冼叫着:“你们快点出来!”
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小九可以控制的住蛇群,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走出这里。显然,大家都没有想到蛇群真正的控制着是傅少君,而非小九。
“我的天,怎么回事?”顾萌惊呼出声。
滕,司臣毅,龙炎,宋熙铭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方向。蛇群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开始四处乱窜。部分蛇群开始进攻司徒冼和小九,完全都已经没了秩序。
再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原本的古墓的门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力,就这样关了上去,除了扬起的尘土外,什都已经没了声息。
“不,小九根本就不能控制蛇群,是傅少君的阴谋。傅少君连小九也算到了,担心小九最后一刻背叛了自己,所以,他下了死手……”顾萌微微颤颤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这虽然是猜测,但是顾萌知道,自己的猜测绝对是正确的。而且,这样的情况下,数目这么庞大的蛇群,任小九和司徒冼有通天的本事都无法离开古墓。再说,司徒冼现在的身体情况。
那样的情况,兼职让顾萌无法想象。
看着那关闭上的墓室门,烈风和红日站在最前,就这么沉默的站着。剩下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所有的人对着墓室深深的一鞠躬。墓室内的情况,凶多吉少。
“绝对不能向傅少君妥协。”顾萌说的愤慨,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若是傅少君在自己的面前,顾萌相信,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傅少君,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萌萌。”关宸极握着顾萌的手,没说话。
而封仁桀和七七似乎还在先前的惊愕之中没回过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轰然关上的墓室门,两人也是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七七不敢相信的问着。
封仁桀拉住了七七,快速的对着顾萌说着:“傅少君在逆天而为,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既然现在封锁了墓室,就吧可能再让人可以走进墓室。你现在什么打算?”
顾萌沉默了下,说着:“他既然能让你们没发现,放了这么多蛇进去,而且,小九他们也下去了不是吗?所以这个墓室肯定还有被的出入口,只不过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很冷静。”封仁桀说着。
“帮个忙,你开个价。”顾萌很直接的看向了封仁桀。
“说。”封仁桀也很干脆。
“找最好的灵媒。”顾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傅少君。”封仁桀想也不想的说着,“除了他,没有人。剩下的灵媒,只要是有名号的,基本都是傅家人,所以你说,几率多大呢?”
“……”顾萌怔了下。
“何况,难道傅少君算不出你要找灵媒吗?在灵媒这个圈子傅家绝对是泰山北斗,傅少君一句话,你认为谁敢出来帮你?除非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灵媒没这么傻,这是一群最特殊,最聪明的群体。他们本就是在险处求生的。”封仁桀继续说着。
“难道真的是死胡同了?”顾萌说的而有些不甘心。
封仁桀看着顾萌许久,七七踢了一下封仁桀,封仁桀有些烦躁的看向七七,再一次的咒骂这:“你真的是坏事,一直胳膊往外拐干什么?你嫁老公还是和你哥嫂一辈子啊!”
“你话真多!”七七也没了耐性。
周围的人很安静的看着两人,就在这个时候,封仁桀一耸肩,继续说着:“但是,公主和侍女的线索我倒是有一点,或许对你有用?”
这话,让在场的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似乎这是绝处逢生以后让人觉得从心里的一种满足感。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消息,才是振奋人心的。
“快点说。”顾萌催促起了封仁桀。
封仁桀这才慢里斯条的说了起来,众人的神情也显得凝重,就这么看着封仁桀,安静的听着封仁桀讲述这些看起来复杂却又显得不可思议的事情。